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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 第60章 鎏金烙

作者:馋水果的胖丁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23 13:50:05 来源:泡书吧

姜黎一脚踹开鎏金食盒,糖醋鲤鱼的汤汁溅湿了礼部尚书的官袍。她赤足踩在御案上,毒指甲刮过琉璃盏:“老东西们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庆功宴就喂人吃馊饭!”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卷走她指尖的酒壶:“王妃的谢恩宴,倒是比漠北战场还热闹。”他唇色泛青,指腹不着痕迹地抹去咳在袖口的金血。

“热闹?姑奶奶让你见识什么叫真热闹!”姜黎揪起哆哆嗦嗦的御厨,毒指甲戳穿他怀中的蜜罐——数十只碧眼蛊虫在糖浆里蠕动,“用蛊虫当葱花,你们御膳房挺会省银子啊?”

席间忽起骚动,一列宫女捧着鎏金托盘袅娜而至。领头那女子低眉顺眼跪在姜黎脚边:“奴婢奉太后命,为王妃献上冰镇糖蒜。”

萧景珩的鎏金链骤然绷直。姜黎嗤笑着勾起宫女下巴,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瞳孔骤缩——这女子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额角火凤纹淡如烟痕。

“糖蒜?”姜黎碾碎琉璃盏,冰渣混着毒血抹上宫女脸颊,“你这张脸腌的蒜,怕是比漠北的腐肉还腥!”

宫女突然暴起,袖中软剑直刺萧景珩心口:“疯凰该死!”

鎏金链绞碎剑锋的刹那,姜黎的毒指甲已贯穿宫女肩胛。血珠溅上鎏金屏风,竟显出“天机重生”四个篆字。她扯开宫女衣袖,腕间赫然缠着与阿莹同款的金丝蛊链:“老腌菜的手艺倒是没退步,这赝品比阿棠还糙!”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蛊虫尸骸,链梢挑起宫女的下颌:“太后宫里的熏香,何时掺了漠北狼烟?”

“王爷圣明。”宫女咧开渗血的嘴角,“可汗在地府等着给您二位办冥婚呢!”话音未落,她浑身筋脉暴凸,皮肤下钻出数百条金纹蛊虫。

姜黎眼神一冷,手如闪电般甩出腰间的糖蒜罐,糖蒜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砸向梁柱。只听“砰”的一声,糖蒜罐碎裂开来,酸汁四溅,与那蛊虫身上的毒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气味。

那蛊虫似乎对这股味道极为敏感,纷纷如潮水般退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黎见状,冷笑一声,对着殿外的朱雀卫喊道:“把这群腌臜玩意儿给我扔到护城河去喂王八!”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礼炮轰鸣之声。姜黎心中一紧,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夜空中炸开的烟火竟然凝成了一只巨大的火凤图腾,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高飞。

就在这时,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直直地撞向盘龙柱。姜黎心中一惊,急忙飞身扑去,想要拦住轮椅。

然而,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轮椅狠狠地撞在了盘龙柱上,木屑四溅。

姜黎定睛一看,只见萧景珩的胸口处,原本隐藏在衣服下的金纹突然像是活过来一般,如蛇一般游走起来,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诡异。

姜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心急如焚,连忙伸手去抓萧景珩的轮椅,却不想她的毒指甲竟然生生地抠进了鎏金扶手之中。

“瘸子,你敢死!”姜黎怒声吼道,“你敢现在就死试试!”

“王妃舍不得?”他笑着咽下喉间腥甜,指尖金纹缠住她一缕乱发,“还没喝交杯酒呢……”

御花园方向突然传来尖叫。姜黎拎着半死不活的宫女踏出殿门,见荷塘浮着十具女尸——个个与她容貌相似,裙角皆绣“天机重生”。

萧景珩手中的鎏金链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缠住了匆匆赶来的太医。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戏谑:“刘大人,这新研制的尸毒,倒是比安神汤见效快多了啊。”

太医被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怀中的鎏金药瓶也滚落出来。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王爷明鉴啊!这都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养颜秘药,小人绝无加害之意啊……”

“养颜?”姜黎冷笑一声,她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药瓶上,将其碾碎。药瓶破裂的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里面的蛊虫在毒血中疯狂扭动着。

“拿姑奶奶的脸养蛊,你们还真是挺会挑死法啊!”姜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猛地扯过太后赏赐的锦缎披风,将那滩毒血泼在上面。毒血在锦缎上迅速蔓延,形成了一个狰狞的狼头图案。

“老妖婆的贺礼,原样塞回她的棺材里去!”姜黎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更漏声里,萧景珩忽然攥住她染血的手腕:“王妃的疯血,烫得能煮茶了。”

“烫死你活该!”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可疑薄红,“再敢瞒着我试药,姑奶奶把你泡进醋坛子!”

御花园深处传来箜篌声,姜黎赤足碾碎拦路的毒花,突然眯起眼——荷塘中央的凉亭里,坐着个正在刺绣的素衣女子。月光照见她转头的刹那,满园宫灯齐齐炸裂。

那女子有着与姜黎一模一样的脸,手中锦帕绣着未完的字:

天机不死,疯凰

姜黎的毒指甲掐住绣娘咽喉,将人抵在凉亭柱上。绣线绷断,锦帕飘落荷塘,被金纹蛊虫啃噬殆尽。

“天机阁的耗子打洞打到皇宫了?”她指尖刮过绣娘额角的火凤纹,金血渗入皮肤,“这纹路绣得歪歪扭扭,不如我帮你重新烙一个?”

绣娘忽然轻笑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但仔细一听,却又像是糖丝一般黏腻,让人浑身不自在。

“姐姐的疯血怕是快要烧穿五脏六腑了吧?”绣娘的声音轻柔婉转,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恶意,“今夜子时若是不服下解药……”

她话未说完,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处那道鎏金烙印。那烙印赫然是一幅续命阵图,线条繁复,金光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姐夫可要变成寡妇了哦。”绣娘的笑容越发灿烂,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就在这时,萧景珩的轮椅缓缓驶来,车轮轧过满地的蛊虫,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他手中的鎏金链梢如毒蛇一般迅速卷起地上的锦帕残片,那残片在空中飞舞,最终落入他的掌心。

“王妃这妹妹,倒是比御膳房的糕点层数还多呢。”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可惜啊,这阵法虽然精妙,却还是描错了三笔。”

他的唇色微微泛紫,显然是中了蛊毒,但他的神情却依旧从容淡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见他轻轻伸出手指,将碾碎的蛊虫和着金血一同滴落在阵图之上。

“啊!”绣娘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她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猛地向后倒飞出去。原本心口处的鎏金阵图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显然是被萧景珩破去了。

姜黎见状,顿时暴怒,她的双眼变得猩红,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她的毒指甲如闪电般贯穿绣娘的肩胛,然后狠狠地一扯,竟然直接将整条缠着金线的蛊虫脊骨从绣娘的身体里扯了出来。

“老东西派你来送死,倒是舍得下血本啊!”姜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她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蛊虫脊骨,仿佛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送嫁呀。”绣娘呕着血沫,瞳孔缩成竖线,“阁主说姐姐大婚那日,要拿姐夫的骨头雕合卺杯……”

荷塘突然炸开血浪,数十具冰棺浮出水面。姜黎拽着萧景珩疾退,赤足踢翻凉亭石凳砸向冰棺:“朱雀卫!把这些腌臜棺材塞回太后床底下!”

冰棺碎裂处爬出婴孩尸身,个个心口烙着火凤纹。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一具死胎,眸光骤冷:“王妃可知,这是用疯凰初潮血养的替身蛊?”

“初潮?”姜黎愣怔刹那,突然暴起踹碎三具冰棺,“老不死的连这个都算计?!”记忆翻涌——十二岁那夜地窖漏雨,她蜷在草堆里腹痛如绞,娘亲颤抖着用陶碗接血……

绣娘趁机甩出毒针,被鎏金链凌空绞碎。萧景珩咳着血沫轻笑:“王妃的聘礼单子,倒是比礼部准备的丰厚。”

“丰厚你个头!”姜黎反手将绣娘砸向冰棺,“等姑奶奶掀了太后的头盖骨,再跟你算瞒报病情的账!”

御花园地砖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密道。腐臭味裹着鎏金粉扑面而来,姜黎拽过发抖的太监:“这耗子洞通哪儿?”

太监尿湿了裤子:“通、通太后寝宫的佛堂……”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密道口的蛊虫:“王妃这见长辈的礼数,倒是别致。”

“礼数?”姜黎撕开太后赏的百子千孙帐当火把,“我给老妖婆备了三百斤砒霜当贺礼!”

密道尽头传来木鱼声。姜黎踹开暗门,见太后跪在鎏金佛像前,佛龛里供着的不是舍利,而是一排浸在血水中的死胎。

“黎儿来了。”太后捻着人骨佛珠转身,腕间火凤纹比姜黎的还要鲜艳,“哀家替你娘养了这些孩子,你可欢喜?”

姜黎的毒指甲抠进供桌:“欢喜?姑奶奶把你串成佛珠可好?”她掀翻佛龛,死胎滚落处露出半卷泛黄的婚书——男方署名竟是天机阁主。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太后脖颈:“太后这吃斋念佛的癖好,倒是比漠北巫师新鲜。”

“珩儿莫急。”太后笑着咳出血块,“你心口的续命阵还是哀家亲手刻的……咳咳……用疯凰血养了十年,可还受用?”

姜黎暴怒,毒血泼向佛像,金身瞬间腐蚀成黑水:“老妖婆!你拿我当药引子?”

“不止你呢。”太后突然扯开袈裟,腹部赫然有道陈年刀疤,“当年你娘剖腹取子,哀家亲自接生的双胞胎——你以为阿莹阿棠怎么来的?”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梁柱,心口金纹如活蛇游走。姜黎飞身扑去当肉垫,毒指甲在青砖上刮出火星:“瘸子!你敢死试试!”

“王妃压得这么紧……”他笑着咽下喉间血,“本王想死也喘不过气。”

佛堂暗格轰然开启,三百盏鎏金灯浮空组成阵图。太后癫狂大笑:“哀家等了十年,终于等到疯凰血沸——!”

姜黎拽断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爆出刺目金芒:“老妖婆,姑奶奶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疯凰泣血!”

姜黎的毒血在鎏金阵图上灼出焦烟,太后掐着人骨佛珠癫笑,袈裟被疯血烧出窟窿:“当年你娘跪在这求哀家保你性命时,血可比现在温顺多了!”

“保我?”姜黎一脚踹翻血淋淋的佛龛,死胎滚到太后脚边,“用这些玩意儿保命?老妖婆你念经念傻了!”她扯过供桌上的鎏金烛台,毒指甲刮下层层金粉,“还是说你这身袈裟底下,藏着见不得人的狼皮?”

太后腕间的火凤纹突然暴凸,枯手抓向萧景珩的轮椅:“珩儿心口的续命阵连着你的疯血,他若死了……”

“他若死了,”姜黎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她手中的烛台猛地向前一刺,直直地贯穿了太后的掌心,将她死死地钉在了莲花座上。

太后惨叫一声,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她那一身华丽的衣裳。然而,姜黎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意,她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死死地盯着太后,继续说道:“姑奶奶就把你的舍利子磨成粉,给他当壮骨散!”

就在这时,一旁的萧景珩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嘴角溢出了丝丝血沫。但他却强忍着痛苦,伸手扯住了阵眼处的鎏金灯,用鎏金链将其紧紧地缠住。

“王妃这聘礼,倒是比本王的棺材板别致。”萧景珩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嘲。他的指尖金纹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姜黎见状,连忙伸手去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萧景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轻轻擦去唇边的血迹,然后顺手扯过姜黎的袖口,将那一抹鲜红擦拭干净。

“但谋杀太后的罪名,朱雀卫可兜不住。”萧景珩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异常坚定。

“罪名?”姜黎徒手掰开莲花座暗格,掏出一叠泛黄信笺砸在血泊里,“你与天机阁主私通的密信,够诛九族吗老妖婆!”

太后瞳孔骤缩,信纸被疯血浸透,露出“疯凰孕子,双生续命”八字。萧景珩的链梢挑起信纸,戏谑道:“太后六十高龄还能产子,倒是比漠北巫医高明。”

“产的不是子,是蛊!”姜黎毒指甲剜向太后腹部旧疤,“用我娘的血养蛊胎,再塞进我肚子里——你们当姑奶奶是腌菜缸?”

佛堂梁柱突然炸裂,三百只鎏金铃铛齐响。萧景珩的轮椅被气浪掀翻,姜黎飞身扑救时扯落他半边衣襟——心口续命阵中央,赫然烙着她的生辰八字。

“瘸子!”她暴怒掐住他肩膀,“你拿自己当药罐子腌了十年?!”

萧景珩顺势一拉,姜黎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落入他的怀中。与此同时,那根鎏金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缠绕在两人的手腕上,仿佛是一种无法挣脱的束缚。

萧景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说道:“王妃八岁那年,往我药罐里塞糖蒜的时候,可没有觉得这味道有多么冲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姜黎脑海中的迷雾,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恍惚间看到了幼年的自己,正趴在地窖的铁窗上,将那已经捂馊的糖蒜,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重伤的小将军手中。

月光如水,洒在小将军苍白的脸上,照亮了他染血的锁骨。那里,还留着她当时咬下的牙印,虽然已经愈合,但那痕迹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就在这时,太后看准时机,猛地撞响了佛钟。清脆的钟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是一种信号。瞬间,密道中窜出了十名黑袍护法,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萧景珩和姜黎。

姜黎见状,心中一紧,她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她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迅速暴起,伸手如电,猛地撕开了为首那名黑袍护法的面具。

面具下的面容展露无遗,姜黎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张脸竟然与萧景珩有五分相似!

“好啊,老东西,连替身都准备好了!”姜黎怒不可遏,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不然怎么骗过你这疯凰?”太后咳着血沫狂笑,“珩儿每试一次药,这些药人便代他承一份痛……你以为他这些年怎么活下来的?”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药人咽喉,笑着碾过满地残肢:“王妃现在信了?本王的命,硬得很。”

姜黎赤足踩住太后咽喉,毒血顺着脚尖渗入伤口:“把你那些腌臜手段吐干净,姑奶奶赏你个痛快!”

“你娘才是腌臜的!”太后突然扯开衣襟,枯瘪的胸口纹着鎏金合欢图,“她与天机阁主私奔时,肚子里可怀着哀家夫君的种!”

萧景珩指尖的金纹突然暴走,轮椅撞翻鎏金佛像。姜黎的毒血在阵图上烧出大洞:“放屁!我娘的眼可没瞎到看上老皇帝!”

“是先帝胞弟,哀家的珩儿本该叫那人爹!”太后嘶吼着砸碎佛龛暗格,滚出的龙凤婚书上,新郎姓名竟是天机阁主,“你以为续命阵为何选他生辰?因为你们流着一样的疯血!”

姜黎的指甲抠进婚书,金粉混着血水刺目。萧景珩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鎏金链缠上两人交握的指尖:“王妃现在退货,可来不及了。”

“退你祖宗!”她反手将婚书撕碎扬天,“姑奶奶这就去刨了那老畜生的坟,让他下辈子投胎当王八!”

密道深处忽传来婴啼,三百盏鎏金灯齐齐炸裂。姜黎拽着萧景珩跌进暗河时,瞥见河底沉着具冰棺——棺中女子腹部隆起,腕间戴着她娘的鎏金镯。

暗河的水流湍急汹涌,仿佛一头凶猛的巨兽,裹挟着巨大的冰棺狠狠地撞击在石壁上。冰棺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然后剧烈地颤抖起来。

姜黎站在冰棺旁边,她的毒指甲紧紧地抠住棺沿,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冰面,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的血痕。这些血痕在冰面上迅速燃烧,发出“滋滋”的声音,仿佛是冰棺在痛苦地呻吟。

“老畜生死了都不安生!”姜黎咬牙切齿地骂道,“这棺材里居然还塞着夫妻像?”

她怒不可遏,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棺盖上。棺盖应声而开,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姜黎定睛一看,只见寒气中缓缓浮出两具相拥的尸身。

这两具尸体的面容清晰可见,他们的眉眼与姜黎和萧景珩竟然如出一辙!姜黎心中猛地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再看那两具尸体的手腕处,竟然缠着一对鎏金同心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暗河旋涡中,鎏金链缠住姜黎的腰:“王妃这见公婆的架势,倒是比成亲时郑重。”

“郑重你个头!”姜黎撕碎尸身的锦衣,露出心口密密麻麻的针孔,“拿人皮扎娃娃,天机阁改行当绣坊了?”她甩出毒镖钉穿冰棺底,暗格中滚出半枚鎏金虎符,“哟,老东西连军权都刻成陪葬品?”

太后嘶哑的笑声从河面传来:“好孩子,这可是你爹娘大婚时的模样……咳咳……你娘被做成人烛时,血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姜黎暴怒,毒指甲贯穿冰棺中的“萧景珩”尸身,扯出整副蛊虫内脏:“那姑奶奶就烧你个魂飞魄散!”金血泼向河面,瞬间点燃浮油,火舌窜上太后袍角。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冰棺群,心口金纹如蛛网炸裂。姜黎飞身扑救,后背重重砸在礁石上:“瘸子!再敢乱动我先废了这破轮椅!”

“王妃压得这般狠……”他笑着咳出血沫,指尖金纹缠住她散乱的发,“本王想动也动不得。”

暗河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三百具冰棺齐齐炸裂。朱雀卫统领从水底钻出,手中攥着卷鎏金圣旨:“王妃!先帝遗诏在此,写、写着……”

姜黎夺过圣旨浸入血水,墨迹遇血显形:“双凰现世,大梁倾覆。”她嗤笑着将圣旨撕成裹尸布,“老皇帝做梦都怕女人掌权,怎么不写自己断子绝孙?”

太后突然挣断铁链跃入火海,枯手抓住姜黎脚踝:“哀家活不成……你们也休想……”她撕开肚腹,数百只鎏金蛊虫混着黑血喷涌,“尝尝哀家养了十年的噬心蛊!”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太后脖颈甩向岩壁,反手将姜黎拽进怀中:“王妃这见长辈的礼数,阎王看了都胆寒。”

“胆寒?”姜黎扯开他浸血的衣襟,毒指甲刮过续命阵纹路,“再瞒着我当药人,姑奶奶把你挂城门晒成腊肉!”她咬破舌尖,毒血混着唾沫抹在他心口,“疼就喊,憋死不算烈士!”

暗河突然倒灌,朱雀卫炸开逃生洞口。姜黎拽着萧景珩泅渡时,忽见河底沉着一方玉匣——匣中婴儿襁褓上,绣着“黎珩”二字。

“老不死的连合葬名都刻好了?”她一脚碾碎玉匣,毒血腐蚀了丝帛,“姑奶奶偏要叫这崽子萧狗蛋!”

萧景珩低笑,鎏金链缠住她手腕将人拉近:“王妃若想要,本王现在就能造个真的。”

“造你个头!”姜黎耳尖通红,反手将蛊虫塞进他衣领,“先把你肚子里那些腌臜虫子清干净!”

就在冲出暗河的那一瞬间,皎洁的月光如同一道银色的帷幕,缓缓地揭开了太后寝宫废墟的面纱。姜黎赤着双脚,轻盈地踩在焦黑的木头上,仿佛这片废墟是她的舞台,而她则是舞台上的主角。

她的手中拎着半截破烂不堪的袈裟,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那冷笑中透露出对太后的深深厌恶和鄙夷。

“朱雀卫!”姜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夜空中回荡,“把这破庙改成茅房,牌匾就刻上‘老妖婆遗臭万年’!”

话音未落,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传来,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驶过满地的经卷。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与这片废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链梢轻轻地卷起一个鎏金拨浪鼓,那鼓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王妃幼时的玩意儿吧?”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倒是比漠北的兵器精致多了。”

姜黎的目光猛地落在那个拨浪鼓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被触碰到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拨浪鼓,然后用力地将它砸碎。随着拨浪鼓的破裂,一群蛊虫从空心的鼓身中爬出,它们在月光下蠕动着,让人毛骨悚然。

“十二岁生辰礼……”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老东西给我下蛊倒是费心!”

她突然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萧景珩,眼中的寒意如同一股刺骨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玩过的?”姜黎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笑着碾碎指间蛊虫:“王妃八岁那年拿它砸过本王的药罐,糖蒜汁溅了满帐。”

废墟深处忽传来婴啼,姜黎暴起踹开残垣,见个嬷嬷抱着襁褓瑟瑟发抖:“公、公主,这是太后临终前……”

她扯开襁褓,婴儿心口的火凤纹正在渗血。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嬷嬷脖颈:“这蛊胎养了多久?”

“十、十年……”嬷嬷哆嗦着捧出药瓶,“每日喂您的咳血丸,都是用它心头血炼的……”

姜黎捏爆药瓶,毒粉混着杀意炸开:“好啊,拿我的血养他,再用他的血养蛊——你们搁这儿炖轮回汤呢?”

婴儿突然睁眼,瞳孔鎏金如妖。姜黎的毒指甲抵住他咽喉,却见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她手腕:“王妃手下留人,这可是咱们的‘嫡长子’。”

“嫡你祖宗!”她甩开链子,将婴儿抛给朱雀卫,“喂点蒙汗药扔去漠北,让那群狼崽子自己养祖宗!”

晨光刺破乌云时,姜黎瘫坐在废墟上啃糖蒜。萧景珩转动轮椅挨近,链梢卷走她发间碎瓦:“王妃现在可信了?你我从头发丝到脚底脓血,早被腌成了同一坛烂蒜。”

“烂蒜?”她突然怒目圆睁,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像只被惹怒的母老虎一般。只见她手中紧握着一团毒血,毫不犹豫地将其涂抹在他那原本就苍白如纸的嘴唇上。

“你给我听好了!”她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要是你再敢背着我去试药,姑奶奶我绝对不会轻饶你!我会把你扔进醋缸里,让你被醋浸泡得浑身发酸,变成天底下最酸的瘸子!”

就在这时,朱雀卫从一片灰烬中艰难地扒出了一个鎏金匣子。那匣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鎏金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木质。

朱雀卫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鼻而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匣子里躺着一份婚书,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萧姜两姓,永世绝婚”这几个字却依然清晰可见。

姜黎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朱雀卫手中夺过婚书,然后狠狠地将其撕成了漫天的纸屑。那些纸屑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其中的金粉则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和萧景珩交缠的发梢上。

“老东西们越是不让我们在一起,姑奶奶我就偏要嫁给他!”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后在废墟上用鲜血写下了四个大字——“今夜洞房,闲人避让”。那鲜红的血迹在灰色的废墟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她对这个世界的宣战。

姜黎一脚踹开洞房门,喜烛的火苗“噗”地窜上房梁。她扯下凤冠砸向鎏金合卺杯,毒指甲刮过鸳鸯锦被:“老东西们挺会省事,连棺材板都拿来当床榻!”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红枣花生,鎏金链梢卷起滚落的酒壶:“王妃这掀盖头的架势,朱雀卫该聘你当拆迁教头。”他唇色惨白,指腹抹去咳在袖口的金血,腕间续命阵纹路已蔓至虎口。

“拆你个头!”姜黎赤足踩上喜床,绣鞋甩向窗棂,“这被褥熏的什么香?闻着比漠北尸臭还呛人!”她突然俯身抠起床板缝隙,扯出半截鎏金锁链,“老腌菜连合卺酒都要下蛊?”

窗外忽传来唢呐声,一队纸人抬着鎏金棺椁飘入院落。为首纸人咧着朱砂画的嘴:“恭贺疯凰萧王,永结同心——”

姜黎暴起踹翻棺椁,毒指甲撕开纸人胸膛,扯出整串金纹蛊虫:“同心?姑奶奶先把你们的心串成糖葫芦!”蛊虫遇血炸裂,溅得喜烛“滋啦”作响。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纸屑,链梢勾起块龙凤喜饼:“王妃可知,这饼馅用的是为夫试药时的血渣?”

“血渣?”姜黎夺过喜饼捏碎,糖馅里滚出颗鎏金铃铛,“叮当”声里,喜床突然塌陷,露出底下三百口冰棺——每口棺中都躺着个与姜黎容貌相同的女子,心口插着鎏金簪。

“老东西的棺材铺生意挺红火啊?”她毒指甲贯穿冰棺,扯出尸身喉间的蛊虫,“这次塞的蛊虫比上次肥,喂的是你的咳血丸吧瘸子?”

萧景珩低笑,鎏金链绞住扑来的活蛊人脖颈:“王妃若心疼,本王今夜多咳两坛给你腌蒜。”

活蛊人突然齐声呢喃:“姐姐……洞房夜杀夫君,才是疯凰本色……”嗓音与姜黎如出一辙。姜黎暴怒,金血泼向冰棺阵,火舌瞬间吞没尸群:“学人说话先交学费,姑奶奶教你们怎么投胎!”

屋顶骤然炸裂,黑袍祭司踏着纸钱飘落,手中骨笛吹出凄厉调子。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撞向梁柱,心口金纹如毒蛇暴凸:“王妃……笛声控蛊……”

姜黎徒手掰断骨笛,毒指甲剜进祭司眼眶:“控蛊?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控尸!”她咬破舌尖,毒血喷在祭司天灵盖上,尸体顿时抽搐着反扑向活蛊人。

祭司袖中突然甩出卷婚书,血字狰狞:“萧氏景珩,卒于成婚夜子时——”

“卒你祖宗!”姜黎撕碎婚书塞进祭司喉咙,“阎王的生死簿姑奶奶都敢撕,轮得到你放屁?”她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金芒暴涨,“瘸子,借你续命阵一用!”

萧景珩闷哼一声,续命阵纹路反缠住姜黎的腕脉:“王妃这是要……与本王殉情?”

“殉你个头!姑奶奶是要烧了这帮腌臜玩意儿的轮回道!”她引着两人的血在地上画阵,鎏金链绞碎扑来的活蛊人,“等料理了这群杂碎,再跟你算瞒报病情的账!”

活蛊人突然集体自爆,血雾凝成姜黎生母的虚影。虚影抚过萧景珩心口金纹,叹道:“阿黎,你终究选了这条绝路……”

“绝路?”姜黎毒指甲贯穿虚影咽喉,“我娘宁可**也不认命,你算哪门子东西!”金血灼穿幻象,露出底下操控的巫蛊师——正是当年给姜黎喂药的刘太医。

刘太医哆嗦着举起药瓶:“王、王妃……解药……”

姜黎碾碎药瓶,毒粉呛得他涕泪横流:“解药?姑奶奶教你什么叫以毒攻毒!”她扯过合卺酒浇在刘太医头上,毒血引燃酒液,“说!老妖婆的棺材瓤子埋哪儿了?”

“在……在喜床下的暗河里……”刘太医惨叫着化作火球,“但萧王体内的蛊王已醒,他活不过……”

鎏金链绞碎火球,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塌陷的喜床边缘:“王妃现在退货,倒还来得及。”

“退你祖宗!”姜黎徒手掀翻整张喜床,暗河寒水喷涌而出。她拽着萧景珩跌进冰棺堆,毒指甲抠住棺沿:“瘸子,抱紧了!姑奶奶带你去阎王殿讨聘礼!”

三百具冰棺顺流而下,撞开暗河尽头的石门。姜黎踹碎拦路棺椁,却见洞窟深处供着尊鎏金雕像——那面容与她别无二致,掌心托着萧景珩的鎏金冠。

雕像突然睁眼,口吐人言:“疯凰噬夫,天机重……”

“重你娘!”姜黎暴起跃上神台,毒指甲贯穿雕像心脏,“姑奶奶的男人,阎王也抢不走!”雕像炸裂的刹那,萧景珩咳出整条鎏金蛊虫,续命阵纹路寸寸崩解。

姜黎赤足碾碎蛊虫,毒血抹在他苍白的唇上:“再敢吐虫子,我把你泡进醋缸腌一年!”

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王妃亲手腌的……砒霜也甘之如饴。”

暗河忽传来轰鸣,朱雀卫炸开逃生洞口。姜黎背着萧景珩蹚过冰水,忽觉颈侧一凉——他染血的唇擦过她耳畔:“王妃这背人的姿势……倒比洞房合卺更亲密。”

“亲密?”她反手将人摔进轮椅,“再废话,姑奶奶把你绑旗杆上晒成腊肉!”

晨光刺透水雾时,姜黎瘫坐在废墟上啃生蒜。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脚踝,将染血的合卺杯递来:“王妃欠的交杯酒……”

她夺过酒杯泼向残垣,毒血在焦土上烧出八个大字——

“来日方长,见你一次揍一次”

晨光刺透暗河雾气,姜黎浑身湿透地瘫坐在废墟上,赤足碾碎满地纸钱。萧景珩的轮椅歪斜地卡在碎石堆里,鎏金链缠着她脚踝,链梢还勾着半截猩红盖头。

“瘸子,装死上瘾了?”她抓起块碎石砸向轮椅,毒指甲在青砖上刮出火星,“再不起来,姑奶奶把你连人带椅沉进护城河!”

萧景珩的睫毛颤了颤,唇角溢出的金血染透前襟:“王妃昨夜……咳……掀房顶的劲头,朱雀卫该给你颁个拆家状元。”他指尖的金纹已蔓至脖颈,像条毒蛇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

姜黎暴起扯开他衣襟,毒指甲抵住续命阵中央:“这破阵要吸干你的血才肯罢休?”她咬破舌尖,毒血“啪嗒”滴在阵眼,“姑奶奶偏要喂它点砒霜!”

鎏金纹路骤然扭曲,萧景珩闷哼一声攥住她手腕:“王妃的血……比漠北的辣椒还呛……”

“呛死你活该!”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薄红,“朱雀卫!把这破轮椅熔了打副镣铐——要能拴住这瘸子作死的腿!”

暗河深处忽传来冰层碎裂声。姜黎赤足踹开拦路的冰棺,见河底浮起具冰封千年的女尸——那女子与她眉眼如出一辙,心口插着把鎏金匕首,刀柄刻着萧景珩的生辰八字。

“老畜生们挺会玩啊?”她毒指甲抠进冰面,“死了千年还要cosplay姑奶奶!”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冰碴,鎏金链绞碎女尸额角的冰花:“王妃若喜欢,本王给你雕个更俊的。”

“俊你个头!”姜黎反手将匕首甩向岩壁,“这刀柄上沾的毒,闻着像你上月喝的安神汤!”她突然眯眼逼近他,“别告诉我,你早知这破刀的存在?”

他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王妃八岁那年砸了药庐,这匕首……咳……当时就插在本王试药的案台上。”

记忆如毒蜂突袭。姜黎恍惚见年幼的自己缩在药柜后,看着黑袍人将鎏金匕首刺入少年萧景珩的胸膛,娘亲的哭喊混着血腥气刺入耳膜……

“所以你是自愿当药罐子?”她暴怒掐住他脖颈,“让那群腌臜玩意捅你千八百遍,就为给我续这口疯血?!”

鎏金链温柔地缠住她手腕:“王妃的疯劲……咳……比漠北的烈酒值得。”

朱雀卫统领跌撞奔来,怀中巫典哗啦散开:“王妃!禁术记载……咳咳……以命换命需至亲骨血为引……”

姜黎一脚碾碎巫典,毒血腐蚀了泛黄的纸页:“至亲?姑奶奶把漠北王族的祖坟刨了,够不够引?”

“不够。”萧景珩忽然攥住她染血的指尖,“要活人的心头血,还得是……咳咳……未出五服的至亲。”

暗河对岸忽亮起火光,三百漠北残部押着个少年跪在冰面上。少年抬头刹那,姜黎瞳孔骤缩——那张脸竟与萧景珩年少时有七分相似!

“萧家流放漠北的庶子,算不算五服之内?”漠北将领狞笑,“一命换一命,疯凰,你选!”

姜黎的毒指甲掐进掌心:“选?姑奶奶全都要!”她甩出腰间糖蒜罐砸向冰面,酸汁混着毒血蚀穿冰层,“朱雀卫!放火烧河——姑奶奶要吃烤狼肉!”

少年突然挣断绳索,心口的火凤纹迸出血光:“阿姐!他们给我种了同命蛊,我死姐夫也……”

姜黎的毒指甲贯穿他肩胛,扯出整串蛊虫:“乱认亲戚?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投胎!”蛊虫遇血炸裂,少年惨叫化为血雾。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冰柱,续命阵纹路如活蛇暴走。姜黎飞身扑去当肉垫,后背重重砸在冰棺上:“瘸子!再敢乱动,我先废了你的轮椅!”

“王妃压得这般紧……”他笑着咳出血沫,“本王想动也动不得。”

漠北残部趁机掷出鎏金网,姜黎暴起撕开网绳,毒血泼向敌群:“老畜生养的狗,连偷袭都像挠痒痒!”她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金芒炸裂,“瘸子,借你续命阵一用!”

冰层轰然炸裂,暗河掀起滔天血浪。姜黎背着萧景珩跃上浮冰,毒指甲在掌心划出深痕:“喝!姑奶奶的血管够,你敢死试试!”

他含住她染血的手腕,喉结滚动:“王妃这聘礼……咳……比合卺酒够劲……”

血浪中忽浮出鎏金棺椁,棺盖震开的刹那,姜黎的毒指甲贯穿棺中尸身咽喉——竟是那冰封千年的“自己”!

“套娃套上瘾了?”她暴怒撕碎尸身锦袍,露出心口密密麻麻的针孔,“老东西们除了扎小人,还会不会点新鲜的!”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最后一片冰刃,指尖抚过她气红的脸颊:“王妃生气的模样……咳……比朱雀卫的火把还亮眼。”

晨光彻底照亮暗河时,姜黎瘫坐在冰棺上啃生蒜。萧景珩的轮椅挨近,链梢卷着块残破玉佩:“王妃可知,这是你周岁时抓周的物件?”

“抓你个头!”她碾碎玉佩,“老东西的脏手碰过的东西,喂狗都嫌臭!”

朱雀卫从血浪中捞出个鎏金匣,匣中婚书泛着尸臭:“萧姜绝婚,永世不见。”

姜黎夺过婚书撕成漫天雪片,毒血在冰面上灼出八个大字——

“偏要相见,见一次揍一次”

姜黎一脚踹开王府偏院的柴房,木屑飞溅中,三只灰鼠叼着鎏金线窜上房梁。她赤足踩住鼠尾,毒指甲刮开鼠腹:“老东西的探子都寒酸到用耗子传信了?”鼠肠中滚出颗糖丸大小的蜡丸,遇血化开,露出漠北狼纹密信——“疯凰血尽,萧郎骨枯”。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走蜡丸残渣:“王妃这拆家的本事,朱雀卫该聘你当教头。”他唇色泛青,续命阵的金纹已蔓至喉结,却仍笑得从容,“不过耗子肉腌蒜,倒是新鲜。”

“腌你个头!”姜黎反手将鼠尸甩向他轮椅,“这蜡丸上的毒,闻着像你上月喝的安神汤!”她突然逼近,毒指甲抵住他突跳的颈脉,“说!你是不是又拿自己当药引?”

鎏金链缠住她躁动的手腕,萧景珩喉结滚动:“王妃的疯血……咳……比安神汤管用。”

窗外忽传来瓷器碎裂声。姜黎赤足闪至廊下,见新来的洒扫丫鬟正哆嗦着捡拾碎瓷,指缝间漏出几粒鎏金米。她毒指甲钳住丫鬟后颈:“漠北的细作米都掺不起了?拿镀金的糊弄鬼呢!”

丫鬟突然暴起,袖中甩出淬毒银针:“疯凰必死——”

针尖触及姜黎衣襟的刹那,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银针,链梢顺势缠住丫鬟脚踝甩向石阶:“王妃审人的法子,倒比朱雀卫的刑具别致。”

姜黎一脚碾碎丫鬟腕骨,扯出她舌底的鎏金哨:“传讯哨?姑奶奶教你吹个够!”她将哨子塞进丫鬟喉咙,毒血引燃哨身,凄厉哨声顿时化作惨嚎。

“吵死了。”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血污,链梢勾起丫鬟怀中的糖罐,“漠北的毒蜜,倒是比王妃酿的酸。”

姜黎劈手夺过糖罐砸向院墙,蜂群般的蛊虫从糖浆中炸出:“老畜生连下毒都这么抠搜!”她甩袖泼出毒血,蛊虫遇血自燃,焦臭味混着甜腻弥漫庭院。

朱雀卫统领疾奔入院,铁甲上沾着冰碴:“禀王妃!护城河捞起三百具冰棺,棺中……”

“棺中全是姑奶奶的脸是吧?”姜黎赤足碾碎最后一只蛊虫,“带路!姑奶奶要亲手剁了这群腌臜玩意儿!”

护城河畔,冰棺在烈日下泛着诡光。姜黎踹开棺盖,却愣在当场——棺中女子腹部隆起,腕间火凤纹下系着半枚鎏金虎符,正是萧景珩当年征漠北时丢失的兵符!

“哟,老东西连冥婚都搞这么大排场?”她毒指甲剜向尸身心口,扯出整串糖丝般的蛊虫,“瘸子,你的兵符喂虫子喂得挺香啊!”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冰棺,眸光骤冷:“王妃可知,这虎符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你娘战死的崖边?”

姜黎猛地僵住。记忆如毒蛇噬心——八岁那年,娘亲将她锁进地窖前,曾将染血的虎符塞进她掌心:“阿黎,藏好了,这是你爹……”

“闭嘴!”她暴怒撕碎尸身锦袍,金血溅上冰棺,“我爹早喂了漠北的野狼,轮不到你装神弄鬼!”

冰层深处忽传来闷响,三百具冰棺齐齐震颤。姜黎拽过萧景珩疾退,却见棺中尸身集体睁眼,腹部裂开,爬出无数鎏金甲虫。

“噬心蛊!”朱雀卫惊呼着引燃火把,“王妃快退!”

姜黎反手夺过火把掷向虫群,毒指甲在掌心划出血线:“退?姑奶奶字典里没这个字!”金血泼洒间,虫潮遇火炸成金粉,却在空中凝成漠北文字——“疯凰血尽,萧郎陪葬”。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撞向冰面,续命阵金纹如毒蛇暴走。姜黎飞身扑救,后背重重砸在冰棺上:“瘸子!再敢乱动,姑奶奶先废了你的腿!”

“王妃压得这般紧……”他笑着咳出血沫,指尖金纹缠住她散乱的发梢,“本王想动也动不得。”

冰棺轰然炸裂,暗红血水裹着具白玉棺浮出。姜黎踹开棺盖,瞳孔骤缩——棺中女子与生母容貌无二,怀中抱着个襁褓,婴儿眉心赫然烙着萧景珩的生辰八字!

“老畜生!!”她毒指甲贯穿尸身咽喉,“拿我娘当傀儡,姑奶奶掀了你的轮回道!”

尸身突然睁眼,鎏金瞳孔射出寒光:“阿黎……你终于来了……”

姜黎浑身剧颤。这嗓音……与记忆中的娘亲一模一样!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尸身天灵盖,蛊虫混着黑血喷涌:“王妃仔细,这是噬魂蛊!”

暗河忽掀起滔天血浪,朱雀卫的火把被尽数扑灭。姜黎在黑暗中攥紧萧景珩的手腕,毒血在冰面灼出通路:“瘸子,抱紧了!姑奶奶背你去拆阎罗殿!”

血雾中浮出三百漠北死士,刀锋皆刻鎏金狼纹。姜黎暴起撕开敌阵,毒指甲剜出的心脏在掌心捏爆:“老畜生养的狗,心都是臭的!”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残肢,鎏金链绞住最后一名死士的脖颈:“王妃留个活口,本王缺个脚凳。”

“脚凳?”姜黎赤足踩碎死士膝盖,“这种腌臜货,只配当茅房的踏脚石!”

晨光刺透血雾时,姜黎瘫坐在冰棺上啃生蒜。萧景珩的链梢卷来半块玉佩,正是从尸身襁褓中掉出的:“王妃可认得此物?”

她劈手夺过玉佩碾成齑粉:“认得个鬼!老东西的脏东西,喂狗都嫌硌牙!”

朱雀卫从血浪中捞出个鎏金匣,匣中婚书泛着尸臭:“萧姜绝婚,永世不见。”

姜黎夺过婚书撕成漫天雪片,毒血在冰面上灼出八个大字——

“偏要相见,见一次剁一次”

护城河冰棺在烈日下泛着诡谲的蓝光,姜黎的赤足踩碎最后一层薄冰,毒指甲抠进棺盖缝隙:“老畜生们是不是穷得只剩棺材板了?这冰雕的赝品比漠北的羊肉还膻!”她猛地掀开棺盖,寒气裹着腐臭扑面而来——冰棺中的“娘亲”突然睁眼,鎏金瞳孔倒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阿黎……”尸身喉间滚出沙哑的呼唤,枯手抓向她的腕子,“娘疼……”

姜黎的瞳孔瞬间赤红,毒指甲却悬在尸身咽喉寸许:“疼?姑奶奶这就帮你解脱!”她突然暴喝,金血泼向尸身心口,“装神弄鬼也要挑日子!”

尸身骤然炸裂,黑血中窜出千百条鎏金蛊虫。萧景珩的轮椅轧过冰面,鎏金链绞成密网:“王妃的血引虫,倒比朱雀卫的捕兽夹利落。”

“利落你个头!”姜黎反手扯过铁链缠住他手腕,“续命阵都裂成蜘蛛网了,还逞能?”她指尖的金纹与他的阵纹共鸣震颤,冰面“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朱雀卫统领踏冰疾奔而来,铁甲上沾着腥臭的蛊虫粘液:“禀王妃!下游冰窟发现百口孕蛊棺,每口棺中都……”

“都躺着姑奶奶的脸是吧?”姜黎一脚碾碎脚边的蛊虫,“带路!今儿不拆了这腌臜窝点,我把‘姜’字倒过来写!”

冰窟深处阴风呼啸,三百口鎏金棺椁悬在冰锥之间。姜黎踹开最近一口冰棺,腐臭味中浮出个腹部隆起的“自己”,那尸身突然咧开嘴,吐出与萧景珩一模一样的嗓音:“娘子,这合葬棺可还宽敞?”

“宽你祖宗!”姜黎的毒指甲贯穿尸身咽喉,扯出整条蛊虫脊椎,“漠北的戏班子就这点花样?”她甩手将虫尸砸向冰壁,金血在冰面上灼出焦痕,“瘸子,你这嗓子倒是比纸人嚎得动听!”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满地冰碴,鎏金链梢卷起半片残破的襁褓:“王妃周岁时抓周的虎符,倒是比这蛊棺里的赝品精巧。”他苍白的指尖抚过襁褓上的血渍,“可惜被疯血泡锈了。”

姜黎猛地僵住。记忆如毒蛇啃噬——八岁那夜,娘亲将她锁进地窖前,曾将染血的虎符塞进她掌心:“阿黎,这是你爹的……”

“闭嘴!”她暴怒撕碎冰棺中的尸身,金血混着冰渣飞溅,“我爹的骨头早喂了漠北的秃鹫,轮不到你们装孝子贤孙!”

冰窟穹顶突然炸裂,黑袍祭司踏着纸钱飘落,手中骨笛吹出凄厉调子。萧景珩的轮椅骤然失控撞向冰柱,续命阵金纹如活蛇暴凸:“王妃……笛声控蛊……”

“控你个头!”姜黎徒手掰断骨笛,毒指甲剜进祭司眼眶,“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控尸!”她咬破舌尖,毒血喷在祭司天灵盖上,尸体顿时抽搐着反扑向冰棺群。

祭司袖中甩出卷鎏金婚书,血字狰狞:“萧氏景珩,卒于成婚夜子时——”

“卒你祖宗!”姜黎撕碎婚书塞进他喉管,“阎王的生死簿姑奶奶都敢撕,轮得到你放屁?”她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金芒暴涨,“瘸子,借你的破阵一用!”

萧景珩闷哼一声,续命阵纹路反缠住她的腕脉:“王妃这是要……与本王殉情?”

“殉你个头!姑奶奶是要烧了这帮腌臜玩意儿的轮回道!”她引着两人的血在地上画阵,鎏金链绞碎扑来的蛊尸,“等拆了这破窟,再跟你算瞒报病情的账!”

冰棺突然集体炸裂,血雾凝成姜黎生母的虚影。虚影抚过萧景珩心口金纹,叹道:“阿黎,你终究选了这条绝路……”

“绝路?”姜黎毒指甲贯穿虚影咽喉,“我娘宁可**也不认命,你算哪门子东西!”金血灼穿幻象,露出底下的鎏金虎符——正是当年萧景珩征漠北时遗失的兵权信物!

朱雀卫统领突然跪地急报:“王妃!虎符暗格中有密信!”

姜黎劈手夺过信纸,毒血浸透泛黄的纸页——“双凰血尽日,萧郎命绝时”。她暴怒撕碎密信:“老畜生死了千年还要咒人?姑奶奶偏要逆天改命!”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最后一片冰刃,指尖抚过她气红的脸颊:“王妃生气的模样……咳……比朱雀卫的火把还亮眼。”

血雾散尽时,姜黎瘫坐在冰棺上啃生蒜。萧景珩的轮椅挨近,链梢卷来半块残破玉佩:“王妃可知,这是你周岁时抓周的物件?”

“抓你个头!”她碾碎玉佩,“老东西的脏手碰过的东西,喂狗都嫌臭!”

朱雀卫从血浪中捞出鎏金匣,匣中婚书泛着尸臭:“萧姜绝婚,永世不见。”

姜黎夺过婚书撕成漫天雪片,毒血在冰面上灼出八个大字——

“偏要相见,见一次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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