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其他 > 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 > 第58章 疯凰燎原(下)

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 第58章 疯凰燎原(下)

作者:馋水果的胖丁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23 13:50:05 来源:泡书吧

寅时三刻,天光未明,姜黎赤脚蹲在灶台前,染毒的指甲捏着根烧火棍戳弄灶膛里的灰烬。火星子溅到刘嬷嬷新纳的千层底上,惊得老妇人抱着盐罐连退三步。

“上月的陈米掺了漠北砂砾?”她忽然冷笑一声,指尖捻起颗硌牙的米粒对着油灯细瞧,“单于穷得连暗器都要用糙米裹着了?”

灶后烧火的丫鬟膝盖一软,怀里的柴捆“哗啦”散开,露出半截刻狼纹的铜管:“王妃明鉴!这、这是库房新领的柴……”

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驶过满地的狼藉,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轮椅上的鎏金链梢随着轮椅的移动而轻轻晃动,仿佛在嘲笑着这混乱不堪的场景。当轮椅靠近灶沿时,链梢突然卷起一根铜管,然后像鞭子一样轻轻地敲打在灶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妃的早膳,倒是比本王的暗桩更热闹啊。\" 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被打翻的蒸笼上,蒸笼里的糯米团子滚落一地,有的还被摔破了,露出里面藏着的淬毒银针。

\"热闹个鬼!\" 姜黎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脚猛地踹向蒸笼,将其踢翻在地。糯米团子像弹珠一样四处滚动,有的甚至掉进了炉灶里,溅起一阵火星。

\"瞧瞧,这些老东西们连炊饼都要扎成刺猬!\" 姜黎愤怒地指着那些藏着毒针的糯米团子,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厨房都燃烧起来。

她越想越气,甩手将那毒饼像飞镖一样掷向房梁。只听\"砰\"的一声,毒饼击中了房梁,然后反弹回来,正好砸中了潜伏在房梁上的暗卫。暗卫惨叫一声,从房梁上跌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掉进了面缸里,溅起一团面粉。

面粉飞扬中,暗卫怀中的狼头密令也飘落出来,正好掉进了火堆里。火焰迅速吞噬了密令,转眼间便将其烧成了灰烬。

刘嬷嬷突然撕开围裙,枯瘦的手抓向姜黎脚踝:“疯凰血给我!”

“给姑奶奶的洗脚水要不要?”姜黎赤足碾住她手腕,毒指甲剜开皱皮下藏着的狼图腾,“漠北的易容术越发糙了,这假皮贴得比锅巴还脆!”

鎏金链绞碎最后一根毒针,萧景珩笑着碾过满地狼藉:“王妃这拆灶台的功夫,朱雀卫该聘您当教头。”

“教他们怎么吃毒包子?”姜黎劈手夺过他袖中的糖蒜罐,腌汁泼向窗外惊起的信鸽,“单于的鸽子都比你有眼色,知道躲姑奶奶的腌菜坛子!”

灰鸽炸成血雾,翅尖绑着的密信遇蒜汁显形:“朔月当空,疯凰浴血——姜黎,你逃不过天命。”

“天命?”她扯过萧景珩的衣襟擦手,毒指甲在密信上戳出窟窿,“姑奶奶的天命就是剁了单于的爪子腌泡椒!”

灶膛里的火苗突然猛地一蹿,“轰”地一声,一团青烟直直地冲向屋顶。这团青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一个巨大的虚影,仔细看去,竟然是漠北王庭的模样。

虚影中,单于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张狂地大笑着,笑声震得锅碗瓢盆都跟着乱颤起来。“哈哈哈哈,疯凰血脉本该属于草原,何必困在萧家这破灶台?”单于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着,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

姜黎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她怒目圆睁,抄起手边的铁锅,狠狠地朝着虚影砸去。只听“铛”的一声,铁锅与虚影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然而,这并没有对虚影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让它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姜黎见状,心中暗骂一声,顺手抓起一把糯米,混着毒针,如天女散花般朝虚影泼去。瞬间,糯米和毒针像雨点一样落在墙上,溅得到处都是。

“姑奶奶我就爱在灶台前剁狼爪子,你有意见?”姜黎双手叉腰,对着虚影怒喝道。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姜黎的脚踝。她低头一看,只见萧景珩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他的手正紧紧地握着她那沾满灰尘的脚踝,而一条鎏金链则缠在她的脚腕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王妃的玉足,比漠北的狼图腾更金贵。”萧景珩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宠溺。说着,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姜黎脚背的烫伤处,似乎想要为她减轻一些疼痛。

突然,萧景珩毫无征兆地用力一扯,将姜黎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姜黎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差点摔倒在地。

“抓稳了——”萧景珩低声说道,他的手臂紧紧地环抱着姜黎,仿佛生怕她会从自己的怀中溜走。

轮椅撞破后窗疾驰,毒箭擦着姜黎鬓角钉入门框。朱雀卫的急报混着晨钟传来:“西市粮铺惊现三百车毒麦,混着疯凰血的麦粒正在发芽!”

“发他祖宗的丧!”姜黎赤足碾碎窗台上的麦苗,毒液腐蚀得青砖冒烟,“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城?”他笑着转动轮椅轧过毒麦,“还是想给单于蒸锅断头饭?”

“蒸你个头!”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只见她猛地一甩手,手中的烧火棍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扎进了榆木案板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姑奶奶我可没那么好惹!”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我就要让这老腌菜尝尝我的厉害!”说罢,她转身从厨房的角落里拎出一桶火油,然后又从碗柜里翻出一瓶蒜汁。

晨雾还未散尽,姜黎赤着脚,像一只轻盈的小鹿般,快步走过后花园的鹅卵石小径。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了如指掌。

当她走到花园中央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朵盛开得正艳的芍药花上,那花朵娇艳欲滴,花瓣如丝般柔软。然而,姜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欣赏之意,相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决绝。

她伸出染有毒药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掐断了那朵芍药花。花瓣应声而落,花汁溅到了她的裙角上,形成了一小片暗红色的污渍。

姜黎似乎并没有在意裙角上的污渍,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片花瓣上的露珠吸引住了。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滴露珠,然后用指尖轻轻捻了捻花瓣。

“嗯……这味道……”姜黎的眉头微微一皱,“西域幻藤的汁液混着漠北尸毒……单于这是把姑奶奶的花园当成炼毒场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

缩在廊下修剪花枝的小厮手一抖,银剪“当啷”一声坠地,刃口沾着青黑的汁液,仿佛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沾染过一般。他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王妃,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王妃恕罪啊!这、这是花房新调的杀虫药……”

姜黎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她死死地盯着小厮,厉声道:“杀虫?”话音未落,她猛地一脚踹翻了花架,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破碎声,陶盆碎裂开来,从中爬出了数百只碧眼毒蚁!这些毒蚁通体碧绿,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专杀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蛀虫!”姜黎怒不可遏,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鄙夷。她随手抓起桌上的半壶烈酒,如同泼水一般朝着毒蚁群泼去。烈酒遇火即燃,瞬间燃起熊熊烈焰,将那些毒蚁吞噬其中。

火势凶猛,毒蚁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发出阵阵“噼啪”声。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然而,姜黎却毫无惧色,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些毒蚁就是她心中的仇敌。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滚动声传来,萧景珩的轮椅缓缓驶过满地的灰烬。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鎏金链梢,链梢卷起了半片焦叶,仿佛在嘲笑这满地的狼藉。

“王妃这焚花祭天的架势,朱雀卫该请你去训火头军了。”萧景珩的声音平静而略带戏谑,他的目光落在姜黎身上,似乎对她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

“训他们怎么烧你的祠堂?”她反手将残花砸向树梢,惊起一群信鸽,“瞧瞧,连送信的畜生都知道躲着火飞!”

鸽群炸开,翅尖绑着的密信遇火显形:“疯凰焚花日,漠北铁骑至——姜黎,你的血该染红草原了。”

“染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袖口擦手,毒指甲在信纸上戳出窟窿,“单于这文采,不如去写棺材铺的挽联!”

话音未落,假山后突然传来机括轻响。姜黎赤足蹬上石亭栏杆,毒指甲劈开垂落的藤蔓:“萧景珩!你家假山的耗子洞都快掏成漠北地宫了!”

“王妃若是缺地宫……”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毒蚁,“上月你炸毁的西郊别院,倒是能改成单于的陵寝。”

藤蔓断裂处露出暗格,十八枚淬毒袖箭疾射而出。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亭柱,借力荡到莲池中央:“瘸子,你这链子除了捆人还能当钓竿不?”

“钓王妃足矣。”他笑着扯动链梢,姜黎猝不及防跌进轮椅,发间银簪正扎在他肩头,“投怀送抱的招式,倒是比毒针新鲜。”

“新鲜你个头!”姜黎赤足碾住他靴面,耳尖泛红,“姑奶奶的簪子淬了七种毒,够你躺半个月!”

莲池突然沸腾,浮萍下窜出三条碧鳞毒蟒。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蛇头,寒光擦着姜黎耳畔掠过:“王妃的洗澡水,倒是比漠北的毒泉热闹。”

“热闹的在后头!”她反手将毒蟒甩向假山,蛇血腐蚀得岩石“滋滋”冒烟,“单于这驯兽术,不如我院里养狗的刘伯!”

假山轰然炸裂,碎石中滚出个鎏金匣子。姜黎赤足碾碎锁扣,匣内赫然摆着件染血的婴儿襁褓,金线绣的火凤纹与她心口胎记一模一样。

“老东西连我娘的遗物都敢偷!”她毒指甲撕开襁褓,夹层掉出张泛黄的信笺,“……阿黎周岁,天机阁主亲赐凰血?”

萧景珩的指尖忽然抚上她颤抖的手背:“王妃现在信了?你的血从来不属于萧家,也不属于漠北。”

“属于你?”她甩开他的手,金血从掌心伤口滴入莲池,惊得毒蟒翻肚浮起,“姑奶奶的血只属于手里的刀——朱雀卫!把这襁褓塞进棺材,原样送回漠北王庭!”

池底突然传来闷响,白玉地砖裂开缝隙,三百具缠着水草的骷髅破水而出。姜黎拽着萧景珩跃上柳树,毒指甲刮下一片树皮:“你们萧家祖上是开义庄的?连后花园都埋粽子!”

“埋的是聘礼。”他忽然揽住她的腰,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单于送的三百车毒花,王妃不是嫌腥气?”

柳枝断裂的刹那,朱雀卫的急报刺破晨雾:“西城门涌进大批花农,箩筐里全是要命的金线蛊虫!”

姜黎赤足踹飞扑来的骷髅,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园?”他笑着碾碎最后一具骷髅,“还是想给单于炼锅化尸散?”

“炼你个头!”她反手将襁褓掷向莲池,金血遇水燃起幽蓝鬼火,“姑奶奶要拿火油混着蛇血,给这老腌菜浇个魂飞魄散!”

鎏金链突然缠紧她的腰,萧景珩带着人撞破月洞门。天光大亮的刹那,他贴着姜黎汗湿的鬓角低笑:“王妃的火气,本王亲自来灭可好?”

晨雾未散,姜黎赤脚蹲在后厨的腌菜缸旁,染毒的指甲戳着缸沿新结的盐霜。刘嬷嬷捧着盐罐的手一抖,粗盐粒簌簌洒进缸里,混着几颗泛青的漠北岩盐。

“单于穷得连毒盐都要掺石子儿了?”她冷笑一声,指尖捻起颗盐粒对着日光细看,“这岩盐上的狼头刻得歪七扭八,漠北的工匠是闭着眼雕的?”

灶后烧火的丫鬟膝盖一软,怀里的柴捆“哗啦”散开,露出半截刻狼纹的铜管:“王妃明鉴!这、这是库房新进的柴……”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卷起铜管轻敲缸沿:“王妃的腌菜手艺,倒是比本王的暗桩更招毒虫。”

“招虫?”姜黎一脚踹翻腌菜缸,紫黑的酸汁泼了满地,泡发的毒蝎在盐粒间抽搐,“瞧瞧,老东西们连腌个酸菜都要塞蝎子!”她甩手将毒蝎掷向房梁,潜伏的暗卫栽进米缸,怀中的鎏金狼头钥匙“叮当”坠地。

刘嬷嬷突然撕开围裙,枯瘦的手抓向姜黎脚踝:“疯凰血给我!”

“给你祖宗的棺材钉要不要?”姜黎赤足碾住她手腕,毒指甲剜开皱皮下藏着的狼图腾,“这假皮贴得比馊饭还糙,单于的手下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鎏金链绞碎最后一根毒针,萧景珩笑着碾过满地狼藉:“王妃拆灶台的功夫,朱雀卫该聘您当教头。”

“教他们怎么吃毒包子?”姜黎劈手夺过他袖中的糖蒜罐,腌汁泼向窗外惊起的信鸽,“单于的鸽子都比你有眼色,知道躲姑奶奶的腌菜汁!”

灰鸽炸成血雾,翅尖绑着的密信遇蒜汁显形:“朔月当空,疯凰浴血——姜黎,你的命数该归漠北。”

“归你祖宗的裤腰带!”她扯过萧景珩的衣襟擦手,毒指甲在密信上戳出窟窿,“姑奶奶的命数就是剁了单于的爪子串糖葫芦!”

灶膛突然“轰”地窜起青烟,烟雾凝成漠北王庭的虚影。单于的狂笑震得锅碗乱颤:“疯凰血脉本该燎原草原,何必困在萧家这腌菜缸?”

“困你祖宗的酸菜坛子!”姜黎抄起铁锅砸向虚影,腌菜混着毒蝎泼了满墙,“姑奶奶就爱在灶台前剁狼爪子,你有意见?”

萧景珩忽然握住她沾盐的脚踝,鎏金链缠上一圈温热:“王妃的玉足,比漠北的盐矿更金贵。”他指尖抹过她脚背的烫伤,突然将人扯进怀里,“抓稳了——”

轮椅撞破后窗疾驰,毒箭擦着姜黎鬓角钉入门框。朱雀卫的急报混着晨钟传来:“西市盐铺惊现三百车毒盐,混着疯凰血的盐粒正在发霉!”

“霉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赤足碾碎窗台上的盐块,毒液腐蚀得青砖冒烟,“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城?”他笑着转动轮椅轧过毒盐,“还是想给单于腌锅断头菜?”

“腌你个头!”伴随着一声怒喝,她猛地一挥手臂,盐罐如炮弹一般直直地砸向榆木案板,“砰”的一声巨响,盐罐瞬间四分五裂,盐粒四溅。

“姑奶奶我今天非要让这老腌菜尝尝厉害不可!”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那老腌菜是她的不共戴天之仇。只见她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火油,又抓了一把辣椒面,恶狠狠地将两者混合在一起。

午后的天空阴沉沉的,闷雷在远处滚滚而过,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姜黎却浑然不觉,她赤着脚,歪歪斜斜地躺在书房的紫檀榻上,那染了毒的指甲紧紧捏着一本泛黄的《山河志》。

突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书页。只见她的指尖轻轻捻起几缕青灰,那青灰仿佛是从书页里飘落下来的一般。

“漠北狼烟灰混着西域腐尸粉……”姜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单于这是把姑奶奶的书房当成坟场了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手中的《山河志》也被她捏得更紧了。

廊下洒扫的小厮手一抖,鸡毛掸子“啪嗒”坠地,掸头沾着暗红的血渍:“王妃恕罪!这、这是库房新晾晒的书……”

“晾晒?”姜黎一脚踹翻书架,古籍倾泻处爬出数百只碧眼书蠹,“专吃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蛀虫?”她甩袖泼出半壶烈酒,火折子凌空一抛,烈焰瞬间吞没虫群。焦臭味中,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灰烬,鎏金链梢卷起半片残页:“王妃这焚书坑儒的架势,翰林院的老头子该请你去训史官。”

“训他们怎么烧你的族谱?”她反手将残卷砸向梁柱,惊起一群蝙蝠,“瞧瞧,连夜行的畜生都知道躲着火飞!”

蝠群炸开,翅尖绑着的密信遇火显形:“疯凰焚卷日,漠北铁骑至——姜黎,你的血该染红史册了。”

“染你祖宗的裹尸布!”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袖口擦手,毒指甲在信纸上戳出窟窿,“单于这文采,不如去写茅厕的春联!”

话音未落,多宝阁后突然传来机括轻响。姜黎赤足蹬上案几,毒指甲劈开垂落的帷幔:“萧景珩!你家书房的耗子洞都快挖成漠北地道了!”

“王妃若是缺地道……”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书蠹,“上月你炸毁的东郊马场,倒是能改成单于的墓道。”

帷幔断裂处露出暗格,十八枚淬毒袖箭疾射而出。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房梁,借力荡到博古架顶:“瘸子,你这链子除了捆书还能当鞭子不?”

“抽王妃足矣。”他笑着扯动链梢,姜黎猝不及防跌进他怀中,发间银簪正扎在他胸口,“投怀送抱的招式,倒是比毒箭新鲜。”

“新鲜你个头!”姜黎赤足碾住他袍角,耳尖泛红,“姑奶奶的簪子淬了九种毒,够你躺半年!”

书案突然震颤,砚台下窜出三条碧鳞毒蜈蚣。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蜈蚣头,寒光擦着姜黎耳畔掠过:“王妃的墨宝,倒是比漠北的毒泉热闹。”

“热闹的在后头!”她反手将毒蜈蚣甩向书架,虫血腐蚀得楠木“滋滋”冒烟,“单于这养虫术,不如我院里喂鸟的张妈!”

书架轰然炸裂,残卷中滚出个鎏金匣子。姜黎赤足碾碎锁扣,匣内赫然摆着卷染血的襁褓图谱,金线勾的火凤纹与她腕间胎记分毫不差。

“老东西连我娘的遗物都敢仿!”她毒指甲撕开图谱,夹层掉出张泛黄的信笺,“……阿黎百日,天机阁主以血饲凰?”

萧景珩的指尖忽然抚上她颤抖的手腕:“王妃现在信了?你的命从来不由天,更不由漠北。”

“由你?”她甩开他的手,金血从掌心伤口滴入砚台,惊得毒蜈蚣翻肚僵死,“姑奶奶的命只由手里的刀——朱雀卫!把这图谱塞进棺材,原样送回漠北祖坟!”

地砖突然裂开缝隙,三百具缠着蛛丝的骷髅破土而出。姜黎拽着萧景珩跃上书架,毒指甲刮下一片漆皮:“你们萧家祖上是开义庄的?连书房都埋粽子!”

“埋的是聘礼。”他忽然揽住她的腰,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单于送的三百车毒卷,王妃不是嫌腥气?”

房梁断裂的刹那,朱雀卫的急报刺破寂静:“南城门涌进大批书贩,箱笼里全是带蛊的《山河志》!”

姜黎赤足踹飞扑来的骷髅,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书?”他笑着碾碎最后一具骷髅,“还是想给单于炼锅化尸散?”

“炼你个头!”她反手将图谱掷向火堆,金血遇墨燃起幽蓝鬼火,“姑奶奶要拿火油混着蜈蚣血,给这老腌菜写篇绝命诗!”

鎏金链突然缠紧她的腰,萧景珩带着人撞破雕花窗。暴雨倾盆的刹那,他贴着姜黎汗湿的鬓角低笑:“王妃的火气,本王亲自来灭可好?”

姜黎捏着泛黄的信笺站在祠堂檐下,暴雨将墨迹晕成狰狞的爪痕。信上“疯癫乃护身甲”几字被雨水啃噬,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喘息。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青砖积水,鎏金链梢卷走她手中残页:“王妃若想哭,本王的衣襟比这废纸结实。”

“哭?”姜黎反手将信纸拍在他胸口,毒指甲刮过绸面,“我娘被那群老东西逼成疯子,我却被蒙在鼓里演了二十年傻子——你让我怎么哭?笑都来不及!”她一脚踹翻供桌上的香炉,灰烬混着雨水糊了满墙先祖画像。

萧景珩握住她颤抖的腕子,指尖摩挲火凤纹:“疯癫若是盔甲,王妃早该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姜黎甩开他的手,赤足踏入雨幕,“那他们为何还要给我造这身皮囊!”暴雨冲刷着她撕开的衣襟,心口火凤纹在电光下灼如烙铁。檐角铜铃骤响,十八名黑袍人踏雨而来,为首者高举天机阁令牌:“恭迎阁主归位——”

姜黎抓起供盘里的糖蒜砸过去:“归你祖宗的位!告诉那群老不死,再敢提‘天机阁’三个字,我掀了他们的棺材板腌酸菜!”

黑袍人袖中甩出鎏金锁链缠住她脚踝:“阁主血脉暴走,按律当囚入寒潭!”

“囚你娘!”姜黎毒指甲劈断锁链,金血溅上黑袍人脸庞,瞬间腐蚀出白骨。她拽过萧景珩的轮椅横在身前,笑得癫狂,“要囚连这瘸子一起囚!毕竟——”她突然俯身咬住萧景珩耳垂,“他可比寒潭水烫人。”

萧景珩低笑一声,鎏金链绞住扑来的黑袍人脖颈:“王妃拿本王当盾牌的姿势,倒比洞房夜热情。”

暴雨中厮杀声渐歇,姜黎踩着最后一名黑袍人的脊梁,毒指甲剜出他喉间蛊虫:“回去告诉那群老东西,再敢拿我娘说事,我让天机阁改名叫疯人院!”

黑袍人化作黑烟消散前,嘶声抛下诅咒:“疯凰泣血日,便是天机倾覆时……”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蛊尸,链梢挑起姜黎湿透的发梢:“王妃现在信了?疯癫不是弱点,是那些懦夫最怕的武器。”

“武器?”姜黎扯开他衣襟,毒指甲抵在心脏位置,“那你呢?藏着我娘遗物看我发疯,是不是也觉得有趣?”

他握住她染血的手指按向胸膛:“王妃若想剖心验毒,本王不介意当回药引。”

雷声炸响的刹那,姜黎猛地抽回手,耳尖通红:“……瘸子就是瘸子,连心跳都比常人慢半拍!”

萧景珩笑着将糖蒜罐塞进她掌心:“慢半拍,才听得清王妃发疯时藏的真话。”

雨幕深处,朱雀卫抬着鎏金棺椁疾奔而来:“禀王爷!天机阁送来‘贺礼’,说是阁主夫人的遗骸——”

姜黎捏碎糖蒜罐,瓷片割破掌心:“他们敢动我娘的尸骨?”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流血的手腕:“王妃若想疯个彻底,本王陪你掀了这天机阁的顶!”

姜黎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混着雨水从指缝滴落。朱雀卫抬着的鎏金棺椁在电光下泛着冷芒,棺盖缝隙渗出暗红血线,蜿蜒如毒蛇。她一把扯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棺角,声音嘶哑:“开棺!”

“王妃确定要看?”萧景珩抬手拦住朱雀卫,眸光暗沉,“天机阁的‘礼物’,向来腌臜。”

“他们敢腌臜,我就敢剁碎了喂狗!”姜黎赤足踏上棺椁,毒指甲“咔”地撬开铜钉。腐臭气扑面而出的刹那,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棺中躺着个与萧景珩面容一模一样的男子,心口插着把鎏金匕首,刀柄刻着火凤纹。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血水,链梢挑起尸体下颌:“单于的手艺越发精进了,连本王眼尾的疤都仿得九成像。”

“像?”姜黎突然冷笑,毒指甲贯穿尸体咽喉,扯出一把金线蛊虫,“老东西们拿蛊虫缝人皮,当我是瞎的?”她将蛊虫甩向暴雨,虫尸遇水炸成血雾,“这种下作把戏,也配脏我的手!”

黑袍人的残影在雨幕中凝聚,嘶声大笑:“阁主不妨再仔细瞧瞧——这匕首上的血,可是萧王妃亲手染的!”

姜黎猛地攥住匕首,刀身嗡鸣震颤,金血顺着纹路浸透她的掌心。记忆中零碎片段突然翻涌:八岁生辰夜,娘亲握着她的小手,将匕首刺入一名黑袍人心口……

“他们用我娘的疯血炼刀……”她踉跄后退,毒指甲几乎抠进棺木,“再用这刀造个假货恶心我?”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腰身,将人带离棺椁:“王妃若嫌恶心,本王替你拆了这傀儡戏台。”他指尖轻叩轮椅扶手,暗处骤然射出九支鎏金箭,将黑袍残影钉死在祠堂匾额上。

姜黎却突然挣开他的桎梏,翻身压住他轮椅扶手:“你早知道这匕首的来历?”她染血的指尖戳向他心口,“看我发疯剖蛊很有趣?还是等着我哪天用这刀捅穿你喉咙?”

萧景珩握住她手腕,就着毒血在掌心画了道符:“王妃若真想要本王性命……”他引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脖颈,“往这儿划,比捅心口死得快。”

姜黎的指甲在动脉处刮出血痕,却忽地嗤笑:“想死?姑奶奶偏不让你痛快!”她甩开他的手,一脚踹翻棺椁,傀儡尸体滚入泥泞,“朱雀卫!把这玩意儿剁碎了拌进漠北使团的晚饭,记得多撒辣椒——单于最爱吃辣!”

雷声轰鸣中,萧景珩的轻笑混着雨丝钻入她耳畔:“王妃这借刀杀人的法子,倒比直接下毒风雅。”

“风雅?”姜黎揪住他衣襟,毒血蹭上他苍白的脖颈,“等我掀了天机阁的屋顶,那才叫风雅!”

檐角铜铃骤响,又一队黑袍人踏雨现身,为首的童子捧着一卷血书脆生生道:“阁主夫人临终留言:若阿黎抗命,便将她心上人的头颅悬于天机阁顶——”

姜黎的瞳孔瞬间赤红。她夺过血书撕成碎片,却见碎纸在空中凝成娘亲的虚影,温柔呢喃:“阿黎乖,杀了萧景珩,娘才能安息……”

“安息?”她突然癫狂大笑,毒指甲贯穿虚影咽喉,“我娘宁可**也不愿伤我分毫,你们这些蛆虫也配扮她!”金血从指尖爆开,幻象溃散成黑烟。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童子脖颈,笑意森冷:“回去告诉那群老鬼,再敢拿亡魂作戏……”他指尖轻挑,童子右耳“啪嗒”落地,“下次掉的,可就是天机阁主的脑袋了。”

暴雨渐歇,姜黎浑身湿透地倚在祠堂柱下,腕间火凤纹灼得青烟缭绕。萧景珩褪下外袍裹住她,链梢卷着糖蒜喂到她唇边:“王妃咬人的劲头,倒是比朱雀卫的獒犬凶。”

“凶?”姜黎叼走糖蒜,尖牙故意蹭过他指尖,“再废话,连你一起嚼了!”

他忽然俯身贴近,呼吸扫过她湿漉漉的睫毛:“求之不得。”

祠堂外骤然传来马蹄嘶鸣,暗卫急报刺破夜色:“漠北十万大军压境,单于扬言要抢回疯凰尸骨——”

姜黎猛地揪住萧景珩的衣领,毒指甲在锁骨划出血线:“瘸子,借你三千朱雀卫。”

“只要王妃?”他笑着握住她的手,“不要旁的聘礼?”

“聘礼?”她一脚踹开祠堂门,暴雨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等我拧下单于的脑袋,再拿他的头盖骨给你当聘礼!”

夜风裹着血腥气卷过旷野,姜黎跨坐在战马上,赤足踩住马鞍,毒指甲在月色下泛着冷光。三千朱雀卫的黑甲映着火把,在她身后列成一片沉默的怒涛。

萧景珩的轮椅停在她左侧,鎏金链缠住缰绳轻轻一扯:“王妃当真要单枪匹马闯敌营?”

“单枪匹马?”姜黎俯身拽过他的领口,鼻尖几乎贴上他的,“姑奶奶是去收债,又不是逛窑子——倒是你,瘸着腿凑什么热闹?”

他低笑一声,指尖拂过她战甲下的火凤纹:“怕王妃收债收得太尽兴,连本王的聘礼都忘了讨。”

“聘礼?”姜黎甩开他,扬鞭指向漠北军营的狼头旗,“等我把单于的脑袋串成糖葫芦,你最好备够三百坛烈酒——少一滴,姑奶奶掀了你的王府地窖!”

朱雀卫统领策马上前,铁面下传来闷响:“禀王妃,探子来报,单于帐前挂了具尸体,看着像是……”

“像是什么?”姜黎眯起眼,毒指甲掐进马鬃。

“像王爷。”

萧景珩挑眉,鎏金链绞碎一块岩石:“单于的易容师该换人了,上月仿本王的傀儡连腿都瘸不对。”

姜黎却突然策马疾冲,马蹄踏碎哨兵的肋骨。她反手甩出毒镖,钉穿三名漠北弓手的咽喉,嘶吼响彻夜空:“老腌菜!你爷爷我来收利息了——”

单于的王帐轰然掀开,火光中赫然悬着一具“萧景珩”的尸身,心口插着火凤匕首,刀柄金纹与姜黎腕间胎记一模一样。

“疯凰泣血,天地同悲啊!”单于的狂笑从帐中传出,“姜黎,你娘用这刀剜心护你,如今你再为这瘸子剜一次如何?”

姜勒住战马,毒指甲在掌心划出血线:“单于,你知道我娘临终前说什么吗?”她突然扬手,金血洒向夜空,“她说漠北狼主的脑袋——最适合腌成辣白菜!”

朱雀卫的箭雨随血珠倾泻,瞬间点燃敌营粮草。姜黎纵马撞破王帐,却见那具“尸体”突然睁眼,鎏金链绞住她脖颈:“阿黎……”

“装神弄鬼!”她毒指甲贯穿傀儡咽喉,扯出整串金线蛊虫,“萧景珩那瘸子从不用茉莉香——你熏得比妓院嬷嬷还呛人!”

单于从暗处闪出,狼头刀劈向她后心:“疯凰血脉本该属于草原,你这疯劲倒是比你娘带劲!”

鎏金链破空而至,缠住刀锋。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火星,笑得温文尔雅:“单于可知,上一个说这话的人——”链梢突然暴起,绞碎狼头刀,“坟头草都喂了本王的战马。”

姜黎一脚踹翻单于,毒指甲抵住他喉结:“说!我娘的遗骨在哪儿?”

“在你心里啊……”单于咧嘴露出染血的牙,“你每疯一次,她就碎一寸——啊!”

毒指甲剜下半块肩胛骨,姜黎将血淋淋的骨片塞进他嘴里:“姑奶奶改主意了,你的骨头更适合喂蛊虫。”

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她手腕:“王妃,活单于比死的有用。”

“有用?”她反手将人扯到跟前,毒血蹭上他唇角,“你不如说说,瞒着我查天机阁的事有什么用?”

他忽然扣住她后颈,气息拂过染血的睫毛:“为了把王妃的疯,变成捅穿所有阴谋的刀。”

朱雀卫的号角骤然响起,天际炸开血色烟花。姜黎眯眼看去,烟花竟凝成“天机阁”三字,她冷笑一声,将单于踹向暗卫:“捆结实了,回头我要拿他试新腌的蛇胆酒!”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上她腰肢:“王妃现在信了?疯到极致,便是算无遗策。”

“算你个头!”她咬破指尖,将毒血抹在他唇上,“再敢拿自己当诱饵,姑奶奶先毒哑你这张骗人的嘴!”

暴雨忽至,冲刷着满地血腥。姜黎策马回营,身后传来萧景珩的轻笑:“王妃的毒,可比情话甜多了。”

姜黎的毒指甲还嵌在单于肩头,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夜风忽地凝滞,一道苍老嘶哑的笑声从暗处荡开,如锈刀刮骨:“疯凰血脉果然烈性,比你娘当年还疯三分。”

姜黎猛地回头,见天机阁主黑袍曳地缓步而来。那人脸上覆着鎏金面具,袖口探出的枯手布满火凤纹,与她腕间胎记如出一辙。她瞳孔骤缩,毒血在掌心沸腾:“老东西,装神弄鬼也要挑日子!”

天机阁主指尖轻抬,姜黎腕间火凤纹突然灼如烙铁:“你每疯一次,这纹路便深一寸——待它噬尽心头血,你就是下一任傀儡阁主。”

萧景珩的鎏金链骤然劈向老者,却在触及面具时被无形气劲震开。他喉间涌上腥甜,面上仍笑得散漫:“天机阁主的脸见不得光?莫不是丑得吓哭过漠北狼崽?”

“放肆!”天机阁主袖中甩出金丝缠住姜黎脖颈,“疯凰本该属于天机阁,萧家小儿不过是个瘸腿的绊脚石。”

姜黎任由金丝勒出血痕,毒指甲反手勾住金线:“绊脚石?”她突然癫笑,借力扑向老者,“姑奶奶就爱踹碎绊脚石!”火凤纹骤然爆出金芒,与老者袖间图腾共鸣,竟将金丝熔成铁水。

天机阁主踉跄后退,面具裂开半寸,露出与姜黎七分相似的眉眼:“你竟能反噬血脉禁制……”

“反噬?”姜黎扯开衣襟,心口火凤纹已蔓延至锁骨,“你们拿我娘的血下咒,我就把这玩意当柴烧!”她抓起地上残箭捅向面具,却被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手腕。

“王妃稍安勿躁。”萧景珩嘴角溢出血线,掌心金纹如蛛网蔓延,“这老鬼身上有三百道同命蛊,杀他得先拆傀儡阵。”

天机阁主嗤笑:“萧家小儿倒是识货,可惜……”他话音未落,姜黎突然暴起,毒指甲贯穿他右肩,扯出整条蛊虫串成的筋脉:“可惜你废话太多!”

老者闷哼一声,面具彻底碎裂。那张布满火凤纹的脸让姜黎浑身发冷——竟与她娘亲的画像一模一样!

“很意外?”天机阁主舔舐着伤口金血,“当年你娘为保你性命,自愿将疯凰血渡给我续命。如今你这身皮囊,不过是个活药罐!”

姜黎耳畔嗡鸣,八岁时的记忆碎片骤然清晰:娘亲深夜将她锁进地窖,火凤纹在黑暗中泣血……她猛地揪住老者衣襟:“所以你逼她发疯?逼她剜心炼药?”

“是她蠢!”天机阁主狞笑,“区区母女情分,怎比永生——”

“闭嘴!”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老者咽喉,却见姜黎突然反手刺向自己心口。

毒血喷溅的刹那,火凤纹如活物般游出肌肤,化作金线缠住天机阁主:“老东西,尝尝自己的药引!”姜黎笑得癫狂,任由金血浸透黑袍,“我娘的血有多烫?你可得品仔细了!”

老者周身蛊虫暴走,皮肤寸寸龟裂。他嘶吼着扑向姜黎:“疯凰泣血大阵已成……你逃不掉……”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蛊尸,将姜黎扯进怀中。她心口血洞狰狞,火凤纹却渐渐淡去:“瘸子,我好像……玩脱了……”

“无妨。”他咬破舌尖,以血封住她伤口,“王妃若是死了,本王掀了幽冥地府也要讨回聘礼。”

天际忽现晨光,朱雀卫的号角撕裂阴云。姜黎攥住他染血的衣襟,气音带笑:“聘礼……我要单于的颅骨灯……”

“好。”萧景珩低头,唇瓣擦过她冰凉的指尖,“再加三百坛烈酒,醉死也值。”

天机阁的地宫在轰鸣中震颤,穹顶碎石如雨坠落。姜黎倚在萧景珩怀中,心口的血浸透他的衣襟,火凤纹淡如烟痕,却仍在她苍白的皮肤下隐隐游动。

“瘸子……”她扯了扯他的袖口,毒指甲刮过鎏金链,“你这血……掺了糖蒜汁?怎么一股子酸味……”

萧景珩低笑,指尖抹去她唇边的血渍:“王妃的舌头倒是比毒镖还利,快死了还不忘损人。”他转动轮椅碾过满地蛊虫残骸,鎏金链绞开地宫暗门,“抓紧了,这破阁子要塌。”

姜黎揪住他衣领,虚弱的嗓音裹着狠劲:“塌了也得……掀了那老东西的棺材板……”话音未落,一道金纹屏障骤然封住去路。天机阁主的嘶吼从四面八方涌来:“疯凰血脉既毁,便用你的尸骨重铸大阵!”

地砖轰然开裂,三百盏青铜灯浮空而起,灯芯燃着与姜黎心口同源的金血。萧景珩眯起眼:“王妃的血倒是金贵,点灯都比旁人亮堂。”

“亮堂?”姜黎突然挣开他的怀抱,赤足踏地,毒指甲撕开腕间结痂的伤口,“姑奶奶给你点把更旺的!”金血泼向灯阵,火焰“轰”地窜成火凤虚影,将屏障烧出裂痕。

天机阁主的幻影在火光中凝聚,枯手抓向姜黎咽喉:“逆女!当年就该把你炼成灯油——”

“炼你祖宗!”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幻影,轮椅凌空旋过半圈,链梢直刺地宫穹顶的阵眼,“王妃,借个火!”

姜黎嗤笑,将染血的手按上他背心:“瘸子,你这算盘打得比漠北算命的还响……”金血顺鎏金链灌入阵眼,整个地宫骤然倾覆。

两人坠入深渊的刹那,姜黎腕间火凤纹突然暴起,金丝缠住萧景珩的腰腹将他拽近。她咬破舌尖,毒血混着嘶吼:“老东西,姑奶奶的血——烫不死你!”

天机阁主真身从暗处显现,胸口鎏金匕首嗡嗡震颤。姜黎翻身压住他,毒指甲抵住刀柄:“这刀我娘用了八年才插进你心口,我帮你捅深些如何?”

“你不敢……”天机阁主狞笑,“杀我,疯凰血会反噬你最后一魄……”

“不敢?”姜黎眼尾赤红,引着他的手握住刀柄,“萧景珩!再给他补一刀!”

鎏金链破空而至,萧景珩的声音裹着戏谑:“遵命。”刀锋“噗”地贯穿老者心脏,金血喷溅在姜黎脸上,火凤纹骤然灼亮如日。

天机阁主瞳孔涣散,身体化作飞灰前嘶声道:“血脉咒已成……你们逃不过……”

地宫彻底崩塌,萧景珩揽住脱力的姜黎,鎏金链缠住岩壁急坠。她伏在他肩头喘息,毒指甲抠进他后背:“聘礼……我要那老东西的骨灰坛……腌糖蒜……”

“好。”萧景珩咽下喉间腥甜,掌心金纹已蔓延至脖颈,“再给王妃凑三百个漠北俘虏抬轿,如何?”

姜黎低笑,指尖抚过他滚烫的皮肤:“瘸子,你心跳……怎么比战鼓还吵……”

“因为王妃的毒,”他垂眸,唇擦过她汗湿的额角,“比漠北的烈酒还醉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