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眼疾手快,见他上前,急忙右手推搡,脚下一蹿,没头没脑的往胡同口跑去。李睿若要追他,势必要放开手里那位,而一旦放开,就可能造成最不想见到的后果——既没追上前面的亮子,又被后面那位逃掉。
李睿心念电转,放弃了追逐亮子,反正已经抓了二人中一人,有手里这人,还怕抓不回那个亮子?
“你别想跑,给我乖乖的蹲在这儿,你要敢动,我不介意打你个半死,别以为副县长就不会动手打人了!”
李睿完这话,拿出手机,先给雪菲打去电话,让她在车里稍等,然后又给县公安局政委高建新拨羚话过去,将自己遭遇袭击的事跟他讲了,让他带队过来接收凶手。
打完这两个电话,他只觉后脑处越来越疼,还有点发凉,心翼翼的回手『摸』去,不『摸』不知道,『摸』后苦笑不已,原来那里已经被亮子一砖头给砸出个口子,流了不少血出来,血和头发粘连到一起,别提多别扭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
李睿向抓住的凶手问话,心里也在同时揣摩对方的身份,暗忖自己自从来到双河后,倒是得罪了不少人,但得罪的人里真正有胆子报复自己的人,怕也就是胡志新了,但话回来,自己和胡志新的冲突还没有公开,至少自己还没公布打掉胡志新的行动,他又何至于对自己下手呢?
被抓住那子听到李睿的问话后也不吭声,只是蹲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疼。
“你想挨揍就明,我不介意在警察赶到之前先暴打你一顿!”
那子吓了一跳,忙道:“别……别揍我,也……也别让警察抓我,求求你了。”
“不揍你可以,但是不让警察抓你是做不到的。你聪明的话就给我老实交代,还能求个坦白从宽!”
那子闻言犯起了犹豫,李睿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道凶光,也不打招呼,一脚就踹了上去,将他踹倒在地。
“啊……别打我,我,我,我什么都……”
李睿指着他骂道:“你你是不是贱?好言好语的不,非得踹你你才实话!快给我老实交代!”
那子勉强坐起身来,哼哼唧唧的:“我……我们……是有人……有人让我们打你的。”
“废话,难道我不知道?我跟你们俩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们吃饱了撑的在我身上费力气啊?快,谁指使你们的,一口气全完,别让我废话!”
那子连连点头,语气恭敬畏惧的道:“我,我……是……是王波叫我们过来打你的。他……他早就想报复你了,让我们哥儿俩事先准备好家伙事儿,我们听你是副县长后,不敢动你,他打你的时候找条口袋套住你头,不让你认出来就没事了,还许诺事成后给我们一人两千块钱,我们就答应了,但是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刚才他在艳阳春饭店里面吃饭,凑巧看到了你,就赶紧打电话联系亮子……就是跑聊那个,让我们赶过来堵你。我们来了以后就在这条胡同口等着你,因为王波知道你没开车,吃完饭应该会走着回招待所,这是必经之路。”
李睿听到这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王波是谁啊?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又想不起他是谁来?”
那子解释道:“王波原先在县招商局工作,本来干得好好的,可是你这个分管招商的副县长一来,就把他开除了,他特别不爽,所以就想着报复你。”
李睿恍然大悟,原来是招商局那个被自己开除的王波,这就怪不得了,不过他胆子也真不,居然敢阴谋袭击副县长,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道:“你继续。”
那子道:“我们来了就在这胡同里等王波的消息。王波刚才看见你结账,就马上电话通知我们,亮子就出去骗你进来……这就是全过程,我都老实交代了,你……你别让警察抓我好不好?大不了你打我一顿出气,但要打轻点儿……”
李睿听得乐了起来,还打轻点儿,这子也真有意思,他打自己的时候轻点儿了吗?不过这子是从犯,而且对自己伤害较轻,倒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点零头,道:“念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我可以让警察不抓你,但你必须配合警方抓到亮子。对了,按你的话,王波现在还在艳阳春饭店里?”
那子道:“应该还在吧,你要去找他吗,我带你去?”
李睿语气淡淡的道:“没那个必要。”
不到十分钟,高建新就带队赶到了艳阳春饭店,李睿带着那子从胡同里走出来,与他相见,将事情原委了一遍。
“这么,王波现在很可能还在艳阳春里头?”
高建新略一思忖,吩咐两个下属带着那凶手进去抓捕王波。
“抓了王波还有另外那个凶手亮子后,就把这个凶手放了吧,我答应他了。”
李睿完这话,觉得后脑处越发别扭,不由自主的回手『摸』了一下。
高建新留意到他的动作,绕过去看了一眼,吓得脸『色』一变,叫道:“哎呀,李县长你受伤了?”李睿笑着摆摆手:“不用大惊怪,都是皮外伤,没什么了不起的。”
高建新脸『色』严峻的道:“脑袋上的伤可没轻伤啊,你上我的车,我马上拉你去县医院包扎一下,这里正好离县医院不远。”
李睿一想到自己身为堂堂的副县长,明早上要脑后包着纱布出现在『政府』大院里,就不出的别扭,可是被打出了口子,血流了不少,光贴创可贴也不解决问题,便道:“我自己去吧,你忙你的。”
高建新道:“别啊,还是我带你去吧,医院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自己过去我也不放心,上车吧。”
李睿听他这么也不好再推拒,便答应下来,随他上车,坐好后给雪菲发去短信,让她开车前往县医院附近,找个僻静的地方等着自己。
雪菲通过短信猜出他受伤了,非常焦急,给他打来电话询问。李睿当着高建新的面,在电话里也不好多,安慰她两句就挂了。
赶到县医院,高建新带着李睿直奔急诊楼,找了相熟的大夫为他处理伤口。大夫给他剪去伤处多余的头发,清洗消毒,缝针上『药』,最后贴上了一块纱布,伤口愈合得快的话,后就能摘下纱布。
李睿听了唯有苦笑,这点伤也不值得明请假,干脆啊,明上班后就缩在办公室里,哪里也不去了,免得被人看到了笑话。
从急诊楼出来,高建新道:“李县长,按流程来,你还得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不过你这也受了伤,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口供我找人帮你录上,虽然违反程序,但咱们情况特殊,就临时变通下,好吧?”
李睿道:“没问题,你也不用送我回去,我有朋友开车过来接了,咱们就在这分手吧,今晚真是谢谢你啊!”
高建新笑道:“李县长你怎么还跟我这话,拿我当外人啊呵呵……”
两人笑着握手道别,高建新自去开车不提,李睿脚步飞快,走出县医院往右一拐,又走上五十多米,上了雪菲停在路边的座驾。
上车后,雪菲自然要查看他的伤情,也少不了伤心感慨一番,李睿劝她一阵,等她心情回复后,指路前往租好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区。
夜里十点,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李睿,在简单冲洗了下身子后,光着屁股跑到卧室床上躺好,接受雪菲的按摩。雪菲一边用纤纤十指为他按摩伤处,一边难过的红着眼睛抽泣。李睿怎么开导她都不行,也是郁闷得连连叹气。
爱巢里的气氛正处在最低点时,李睿手机忽然唱响,雪菲从枕边拿过,看了一眼后递给他,道:“陌生人!”
李睿接到手里看了看,是青阳本市的手机号,也看不出对方来路,按下手指接听羚话。
“喂,是李县长吧?我是樊文峰啊!”
对方一上来就自报了家门,李睿先是一怔,很快醒悟,对方是七位副县长里排名靠末的樊文峰,失声叫道:“啊,是樊县长?!你好你好,呃……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樊文峰先叹了口气,随后道:“李县长,是这么一回事,我先声对不起啊。刚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是有人告诉我的。文化局的副局长王爱国刚刚给我打电话,他教子无方,疏于管教,导致儿子狗胆包竟然报复了你,他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后非常震惊,第一时间想向你道歉,不过他没你的联系方式,就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呢,跟他们家算是世交,我受过已经去世的王家老爷子的提携关照,老爷子原先是县里的老书记,因着这层关系,我知道了这种事也不好不管,就答应先替他转达歉意,不过转达歉意先不急,我先问问,你擅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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