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的长安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裴家的公子跟窦家的公子在青楼因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最后窦家那位三十郎被砸烂了下面,成了太监。
原本纨绔子弟争风吃醋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诡异的是,窦家没有告官,官府也没有派人调查,就更别说缉拿了。
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肇事者连夜逃到了书院,虽然书院已经放假,但考虑到不少没有返乡的平民子弟,还是允许学生在书院居住的。
窦燕山站在书院大门外,几番交涉无果后,最终也只能返回长安城向家主禀报。
窦家三十郎是长安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这种世家大族的纨绔,很大概率都是装出来的,很不巧窦三十郎就是其中之一,窦家家主当夜就找到书院要求交出凶手。
秦浩态度强硬:
窦家家主铁青着脸。
窦家主一脸阴沉:
秦浩端起茶杯,冷哼一声。
窦家主离开之后,云烨有些担忧的道:
云烨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秦浩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云烨摸着下巴分析:
........
窦家主在书院碰了一鼻子灰的消息,很快就在长安城传开,勋贵们都十分默契加强了对家族内部的管控,平日里那些招摇过市的纨绔子弟,一个个都被关在家里不让出门。
接连三天过去,长安城除了下了一场初雪之外,平静得就像是冻结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但一种诡异的气氛早已萦绕在长安城上空。
这天,秦浩跟云烨接到了宫中的传旨,有意思的是,来传旨的不是李世民的人,而是太上皇李渊的人。
除了秦浩跟云烨之外,李渊的宫殿里还有两个老头,一个是裴寂,另一个则是窦家的老太爷。
窦家老太爷毫不客气的质问。
秦浩朗声道:
太上皇李渊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秦浩的论调他还是头一回听到,在他的意识里,能够被称之神圣不可侵犯的只有皇权。
窦家老太爷也是神情一怔,随后咬牙道:
秦浩一阵冷笑:
离开皇宫时,秦浩跟云烨就看到了那份礼物,那是一个蜡人,制作这个蜡人的工匠手艺肯定很好,小姑娘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好像她还活着时那样,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微笑。
看到蜡人的那一刻,云烨脸上的担忧瞬间化为无尽的愤怒。
秦浩对身边的熙童道。
熙童老老实实将蜡人扛在肩上,一行三人就这么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顿时吸引了无数老百姓的目光。
云烨义愤填膺的述说着窦家的罪状,引得无数百姓跟在三人身后一同前往县衙。
县衙里长安令一张脸都快成苦瓜了,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看着群情激奋的老百姓,长安令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你们神仙打架为何要牵扯他这个凡人?
云烨的确是被窦家彻底激怒了,站在衙门的门槛上,振臂高呼。
围在县衙门口的老百姓胸中怒火也被点燃,高声吼道:
关中老百姓向来不是孬种,当年秦国以一国之力灭六国,靠的不正是赳赳老秦的铁血悍勇?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一行人在秦浩跟云烨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窦家门口。
窦家管家听到门口的喧哗,气得破口大骂:
然后,他就被一脚踹飞出去,一介草民敢骂他这个侯爷是疯狗,他踹上一脚不算过分吧?
窦家的家丁护院也是横惯了,见到居然有人敢跑到窦府伤人,一个个拿着棍棒就冲了过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于是场面就更加混乱了。
那些家丁护院见对方虽然人多,但只是一些乌合之众,也没放在眼里,可谁知道,当双方一接触,他们就被混乱的人群给冲散了,然后就被一阵闷棍全部敲掉。
这一嗓子直接让跟随来看热闹的老百姓给整激动了,眼见那些家丁护院不堪一击,窦府就像是一个敞开的宝库在向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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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益的刺激下,顺民也会变成刁民。
而这些平日里窦家视为草芥的贱民,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窦家勋贵狠狠踩在脚下,金银珠宝、玉器古玩,甚至是家具,只要是能看
得上眼的,这些平民都不嫌弃,全都一股脑的打包带走,甚至有些窦家子弟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
云烨有些发蒙,他只是一时义愤,想要找窦家讨个公道,怎么就变成抢劫了?
秦浩不紧不慢的带着云烨往后院走。
窦家可是传承了数百年的世家大族,这些人家的护院家丁很多都是在战场上退下来的悍卒,只要穿上甲胄,那就是一支强悍的军队,怎么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云烨停下脚步,震惊的看着秦浩:
秦浩淡淡说道。
窦家后院主屋内,窦家家主听到下人的禀报,心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连忙将窦燕山塞进密室里。
很快,一群就闯进了主屋,一部分抢走了屋内的金银细软后一哄而散,留下来几人冷眼看着窦家老太爷等人。
窦老太爷咬牙切齿道:
密室里的窦燕山眼睁睁看着至亲一个个被勒死。
那群在确定窦老太爷他们死透后,悄然离开。
随后秦浩跟云烨就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尸体,云烨吓了一跳。
秦浩没有理会那些尸体,而是走到四周的墙壁前,一阵敲击。
说话间,秦浩已经停在了一面墙壁前。
窦燕山心头一惊,咬紧牙关屏住呼吸,这间密室乃是窦家请来墨家能工巧匠制作的,一旦进入除非里面自行打开,外面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事后为了不让消息外泄,那些墨家能工巧匠也被灭了口,这个世上除了他再也没人能打开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