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我们老大有点鸡贼 第501章 调查岑猛

棘手了！

岑猛若是举兵造反倒还好，他们就能名正言顺派兵平叛了，但现在只是巡检司查到他意图谋反，还有监察御史、岭东兵备谢汝仪也弹劾岑猛意图造反，只因岑猛养了两三万土兵，频频报复袭击泗城、龙州、镇安等地的岑氏同族。

一切皆因争袭土司之位时，岑猛与同族争位者结下了深仇。

李小牙为难了，岑猛只是领私兵报仇，并没有真的举兵造反，那就只能暗中调查取证，查实后才能将岑猛抓铺，但田州大都是壮族，岑猛身为壮族大土司，声望可不是一般的高，随便找路边一个卖菜大婶问岑猛的事，人家都可能拿鞋底抽你，不领大军过去，根本就抓不住岑猛。

他可不敢以钦差特使的身份进田州，岑猛若真有反心，很可能会一刀宰了他祭旗，顺势举兵造反。

当一块垫脚石不要紧，当一只被宰来祭旗的小黑狗，那就很难受了。

李小牙皱眉摇着头：“岑猛又没有真的举兵造反，这让我很为难。”

岑知府生怕被李小牙怪罪，立即推卸责任：“你克找岭东兵备谢汝仪，就是他写信跟我讲岑猛要造反，喊我小心防备，一起联合上报朝廷滴。”

岭东兵备？李小牙偷偷翻了一记白眼，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千里迢迢从广东过来，腚都磨破了，现在又快马加鞭赶回广东见谢汝仪？

“岑大人，你看我们能不能试着将岑猛骗来，再将其拿下问罪？”

岑知府喝着酒，回道：“岑猛那个狗貂好卵谨慎滴，他肯定没敢一个人来思恩，他要来就领大兵来了。”

“……”

李小牙瞟了岑知府一眼：“岑大人，你不是土官吗？你没有养土兵吗？”

岑知府干笑道：“我虽然也是壮族，但没是世袭土官，我是朝廷任命的流官，手底下一个壮兵都没有。”

思恩府同知摇头道：“岑猛要是领大兵过来就麻烦了。”

李小牙叹了一口气：“岑大人，没有确凿证据，你们也敢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说岑猛造反？”

岑知府讪笑道：“当时喝了一点酒，看了谢汝仪的信，又看了巡检司提供滴证据，我有一点怕，才发滴八百里加急。”

李小牙挑眉道：“巡检司提供了什么证据？”

思恩府通判回道：“田州巡检司从岑猛的私兵营那里搞了几把军刀，几套盔甲，上面印有岑军的字样。”

李小牙翻了一记白眼，这算个鸟毛的证据？人家是壮族大土司，养土兵很正常，土兵装备军刀盔甲，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些证据，并不足以证明岑猛意图谋反。”

岑知府很后悔上了谢汝仪的贼船，苦笑道：“我们现在嫩子办？”

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明天我们派人去一趟田州，只要确认岑猛没有起兵，我们就上奏朝廷，说岑猛只是有一点造反的迹象，但没有十足的证据，岑猛也没有举兵，请皇上圣裁。”

岑知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李小牙耸了一下肩，他们只能将锅甩回给谢汝仪了。

谢汝仪是两广监察御史，岭东兵备，岑猛大力发展私人武装，拥兵数万，又四处出兵，谢汝仪身为监察御史，确实有理由怀疑岑猛意图造反，但也只是意图造反而已，人家又没有真的造反。

这一趟估计白跑了，屁股的皮白脱了。

李小牙越想越愤慨，他们快马加鞭赶来广西，马蹄铁都踩出火星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岑猛又没有真的举兵造反，那朝廷自然也不会派兵平叛，朝廷不派兵，他督毛线啊？

……

……

晴空万里，烈日当头。

多日奔波，马不停蹄，李小牙很疲乏，为了弥补先前的睡眠不足，他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

他们住的是府驿，但条件也很一般。

李小牙起床下阁楼，麻子正一个人摇着扇子，嗑瓜子喝茶，这年代嗑的是西瓜子，刚开始盛行。

“你哪来的瓜子？”

“我让宝子出去买的。”

“哦。”

“老大，你要出去吃饭，还是在府驿里吃？”

“出去吃吧。”

麻子收起瓜子，陪同李小牙走出小院，发现外院石阶，宝子正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练习坐胡桃？

这小子又哪根筋抽了？

“宝子，你在干嘛？”

“我在练屁股。”

“……”

李小牙翻白眼，果然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麻子噗一声笑了：“宝子，你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

宝子一屁股将胡桃坐碎，疼得龇牙咧嘴，捡起胡桃仁一边吃一边道：“这几天一直骑马，屁股很疼，马老大就教我练习坐胡桃，他说只要练一段时间，等到屁股坐胡桃都不觉得疼了，以后骑马屁股就不疼了。”

“……”

麻子掩嘴偷嘴，马漏真坏，又骗小孩子。

李小牙虎着脸：“有前途，你继续若练吧。”

“好哒。”

麻子随口问道：“你有没有看到罗老大？”

“罗老大出去了。”宝子歪着头：“他说出去侦查敌情。”

“……”

李小牙领着麻子刚出驿站，迎面遇到罗奔领着一群锦衣卫回来了。

“上哪？”

“我们要出去吃饭，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罗奔失望的道：“这思恩府城真穷酸，一家青楼都没有。”

“……”

这年代西南地区很落后，特色经营很少。

罗奔看到一名黑衣壮族少女路过，吹了一声口哨，用刚学的一句夹壮柳州府话招呼道：“妹，去乃咯？”

壮族少女并没有理会，头也不回。

马漏也现学现卖：“个狗貂没理你。”

壮族少女回头了，鄙夷道：“挨达咩蒙。”

“……”

马漏斜眼一瞥罗奔：“老大，她好像在骂你。”

“……”

李小牙掩嘴笑起来：“壮族妹子很彪悍的，你们不要乱招惹人家。”

罗奔嘿嘿一笑：“挺好玩的。”

李小牙领着麻子去吃饭，罗奔闲着没事，领着几名锦衣卫也一起跟着去了，一群缇骑全被派去田州打探消息了，只要确定岑猛没有举兵造反，他写一封奏折上报后，就能打道回广东了。

一群锦衣卫缇骑并非自己前往田州，思恩知府也派了数名衙役一起伪装陪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