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雨的缘故,河水迅速上涨,湮没了密道在河岸上的出口。此刻,水已经没过了两人的下巴,他们只能紧紧地闭着嘴巴,尽量不让污水灌进喉咙里。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污水不断地涌入他们的鼻子中。那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和窒息感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前川一个没注意,被一口污水呛得直咳嗽,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接头的男人见状,心中也是一紧。在这黑暗而恶臭的下水道中,他们仿佛已经与世隔绝。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两人恐怕都坚持不了多久。他紧走两步,紧紧地抓住前川的手,用力向前拉去,试图尽快找到出口。水无情地涌来,没过了他们的口鼻,然后是眼睛。在这漆黑的水世界中,他们只能屏住呼吸,凭着感觉往前摸索着前进。前川的双手在水中盲目地探索着,突然,他摸到了一块坚硬的铁板。这是出口!他心中一喜,用力地向外推去。然而,铁板只是晃了几晃,并没有被推开。前川心中一沉,难道是外面被什么挡住了?他再次屏住呼吸,发力推去。然而,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铁板依然纹丝不动。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不能放弃,必须找到出去的路。后面的男人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凭借听觉和水浪的涌动,他大概猜到了前川遇到了困难。他毫不犹豫地挤到前面,跟前川一起用力推去。两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铁板的晃动幅度更大了,但仍然没有被打开。由于体力消耗很大,他们憋气的时间大大减少。在第二次发力之后,他们便再也憋不住了。两人几乎同时用力扬起脸,将口鼻露出水面,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而,他们发现此时的水面已经很高了,约莫再有一掌宽就达到密道的顶部了。随着水流的涌动,前川的鼻子甚至碰到了密道的顶部。时间非常紧迫,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路。男人和前川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他们几乎要沉到谷底了。但他们知道不能放弃,必须坚持下去才有希望。于是他们再次潜入水中摸索着那块铁板,期待着能够找到一线生机。面对不断上涨的水位和无法打开的出口,他们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死亡陷阱中。每一次的尝试都似乎只是徒劳无功,让他们心中的希望一点点地破灭。前川和男人都深知,时间正在迅速流逝,而他们却仍然没有找到逃脱的方法。水位再次升高,如同死神的脚步逼近。突然,一个水花打到了密道的顶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回声在极为狭窄的空间内回荡。两人已经身处绝境,但他们决定再试一次。这次,他们攒足了全身的力气,一起用力推向那块铁板。铁板终于被推开了,外面的水瞬间涌入,密道里也彻底被水灌满。但情况并没有好转。两人一前一后奋力向前游,却被汹涌的水流冲回了密道。前面的通道变窄了,只容得下一人通过。前川正在奋力向前游的时候,忽然感到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拉向水底。他挣扎着,试图浮上水面,但那股力量却如同铁钳般紧紧地将他束缚住。前川忽然意识到,是后面的那个家伙下的手。在这种绝境中,谁在前面,谁就能先游到出口,就有生的希望。后面的男人抓住了前川的脚,试图将他拉回水底,以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前川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不甘,在激烈的生死搏斗中,前川突然摸到了腰间的枪。在这绝境中,他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枪,对着身后的男人扣动了扳机。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身后的男人在水中猛地一震,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前川。前川趁机挣脱了男人的束缚,憋着最后一口气,拼了命地划动双臂向前游去。而身后的男人,则在水中痛苦地挣扎着。他的左肩被子弹击中,让他无法继续再和汹涌的水流对抗,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前川大概猜到了男人的命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停下来。他奋力地游向出口,终于透过水面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线。戴雷平带着几名行动队员,快速地从后面追来。然而,当戴雷平看到密道里的水已经涨上来时,他立刻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略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转身往回走。“涨水了,赶紧撤。”后面的行动队员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毫不犹豫地跟随他转身离去。戴雷平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和理智,这一点他比弟弟戴建业要强很多。方如今正在布置外围的抓捕,看到一人从身后追上来,当即放缓一点速度,那人也紧跑了几步,追上了方如今。方如今这才看到是戴雷平:“雷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人呢?”路上泥泞不堪,戴雷平勉强控制住身姿,喘了口气,这才开口道:“密道里都是水,没法继续追了,我估计出口在河道那边。”他的方向感很强,即使在地下的密道中也能分辨密道出口的大致方位,结合密道里灌入了大量的水的实际,这个猜测更是确定无疑。“河道?”方如今略感诧异,他早就猜到了有密道,但没想到密道的出口会出在河道上。戴雷平解释道:“从这里往西约两百步,就有一条河,估摸着就在那里。”方如今眉头一挑,虽然行动队员都把网撒开了,但毕竟这是雨夜,视线和行动都受到了不少影响,目标从密道中逃到河道就麻烦了。他视线投向前方,脸色凝重:“走,赶紧带我我河道。”戴雷平有些尴尬,今天的任务完成的不够圆满,让两个日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