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边疆当藩王 第78章 摧枯拉朽

齐王杨战的信经过了15天，才送到了杨竞的手中，杨竞这个时候刚刚返回柳河行宫才一天。按理说，杨竞应该在七天前就返回柳河行宫了，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走的那么慢。

杨竞看见齐王的信，一下就想到齐王杨战这是准备要动手了，让李德全把内阁、六部加枢密院的几个人都叫来，看看怎么回复齐王。曾泰也从乐浪郡回来了，乐浪郡完全交给了苏烈和金成吉去防守，除了在山海关的替杨秀宁督师的刑部尚书王显，其他的辽藩重臣都到了。

“齐王的信都看完了，都说说吧，咱们怎么应对”杨竞精神很好，但是就是明显有些中气不足，有些纵欲过度的样子。

“这个，大王还是要珍重身体”吴晋没有直接说信的事情，反而开口劝谏杨竞保重身体。

“孤的身体自己有数，别跑题，长平你说说”杨竞有些不耐烦的说。

“是，大王”吴晋叹了口气，不再劝说，而是分析局势道，“大王，按照齐王殿下在信中所说，想要率军南下，臣以为，成功性很高”

“齐藩南下就是广阔的淮河平原，过了淮河平原，就是长江、江南诸郡了。朝廷在这一带的兵力，除了徐州镇的3万兵，就剩下驻扎在金陵的江淮节度使率领的2万守备军了”

“一旦齐藩攻占徐州，淮河平原几乎无险可守。单单靠江淮节度使的2万守备军，是抵挡不住齐藩如狼似虎的备倭兵的。齐藩可是有重骑兵的，虽然仅仅只有一万，但是面对2万轻步兵的守备军，那就是摧枯拉朽般的优势”吴晋一口气说了很多，既然大王让我说，就说个痛快。

“首辅大人说得不错，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吴晋说完，曾泰发言了，“就是齐军如何能够在短时间内攻占徐州。一旦齐军的进攻被挡在徐州，朝廷反应过来，可以立即调中州镇、天雄军乃至江淮节度使的守备军合围齐军，来个反包围”

曾泰的军事素养真心不错，一下就从齐王的信中分析出来，齐军的战役安排完全没有考虑徐州的难以攻打的特性，所以才奇怪的发问。

“大王，几位大人，下官也是刚刚收到信息，说是齐藩的左长史文白曾经秘密会晤过徐州镇总兵常茂”兼管政保司的秋华突然说道。

由于文白会晤常茂做的实在是太过于隐秘，消息一直没有外泄，政保司的眼线也是在一次极其机缘巧合的的条件下，才获知了这个信息，传递了回来。这一来一往，都已经过去半年了。

“这就对上了，搞不好这个常茂已经被齐王策反了”曾泰立即反应过来。众人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如果徐州镇倒戈齐王，那么朝廷的局势就很不妙，齐军可以一路南下直到长江，朝廷在长江以南真正的野战军也就武昌镇和云南镇，武昌镇还被防备楚王，云南镇离得太远，也就是说，江南可以一股而下”兵部尚书宋武开始在舆图前分析齐军可能的进军路线。

“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江南也不是本王的”杨竞笑道，“只要能坏太子，哦不，现在叫永安帝了，只要能坏永安帝的事情，本王都愿意干”

“大王说得是”群臣都笑。永安帝和梁帝不同，梁帝算是在座所有人的君主，可是太子继位的永安帝，杨竞可没承认，所以群臣也不用那么恭敬。

“长平，给三哥回信，就说只要燕藩敢南渡黄河，本王就尽起大辽之兵，攻占北平”杨竞豪气的说。

“臣即刻给齐王回信”吴晋立即答应下来。

“兵部传旨王显，做好随即突击燕藩、牵制燕藩的准备。军情司加强对燕藩军队调动的监视”杨竞又给兵部和军情司安排了任务。“记得告诉王显，是可能进行牵制作战，别真去打北平”

群臣又笑，兵部尚书宋武、兼管军情司的江水立即答应下来。

“关内天下大乱，咱们现在是躲在边疆享清福”杨竞笑道，“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咱们研究一下种植棉花、成立纺织公司的事情”

干什么都没有比吃饱穿暖重要，没有比挣银元重要，杨竞不再关注齐藩的动作，而是和自己的大臣们继续研究发展经济的事情。

淮河平原上的雪虽然没有辽藩那么大，但是也不小。过了徐州，就是富庶的淮河平原了，淮河几年一发大水，给沿河的百姓带了沉重的苦难，但是大水过后留下的富含腐殖质的肥沃土地，又让这片土地很快能恢复勃勃生机。

齐王杨战在文白的建议下，发布檄文，内容和晋王杨华的檄文基本一致，都是指责太子弑父，篡位登基。齐王杨华自称监国亲王，起兵讨伐太子。不过由于天寒地冻，大雪隔绝，这消息传播的倒是很慢。

齐王杨战带着1万骑兵，5万备倭兵在王林、张鸿和亲兵中郎将李然的陪同下，直接来到了徐州城下，徐州镇总兵，荥阳侯常茂出城迎接。

“臣徐州镇总兵常茂见过监国亲王”常茂既然决定归顺齐王杨战，自然不会在礼仪上出错。“哎，秦国公请起，您有大功于社稷啊”齐王杨战立即扶起常茂，连称呼都变了。直接喊出了许给常茂的爵位。

“臣谢大王”常茂激动的说，随即迎接杨战入城。齐王杨战在徐州城休息一夜后，留下张鸿和1万备倭兵，带着1万骑兵和4万备倭兵，还有徐州镇的3万兵，开始顶风冒雪的向南攻击前进。

出发前，齐王杨战也不废话，直接每个士兵发了2两银子的军饷，军队的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除了2两银子的军饷，齐王杨战还带了3万套棉衣，发给徐州镇士兵，这一下，军队的士气更高了。有钱赚、穿的暖，士兵们就没有别的追求了。

淮河平原上的各个县城，见到军容齐整的齐军，立即望风而降。谁都不傻，齐王也是皇族亲王，人家皇族内部的争夺，自己掺和什么劲？反正不管是永安帝还是什么亲王，都是姓杨啊。

每攻下一座县城，齐王就留下500名士兵维持治安，同时对原本的官员，只要表示投降，一律留用。这样一来，投降齐王杨战的县城是越来越多，支持齐王杨战的官僚也是越来越多。

“大王，明天就能渡过淮河了，渡过淮河，再前进600里，就能到达长江附近了”这天，秦国公常茂对齐王杨战说道。

“秦国公，您说江淮节度使能不能在这个地方有埋伏？”齐王杨战有些不自信的问，这些天进展太顺利了，齐王都有种恍惚的感觉，生怕朝廷在前面有什么埋伏。

“大王，以臣看来不会。江淮节度使侯景是个谨慎的人，他大概率会龟缩于金陵城固守，然后等待武昌镇或者朝廷其他援兵的支援”常茂是沙场老将了，一下就看出了局势的走向。

“更何况，现在天寒地冻的，朝廷的反应不会这么快。”常茂在大梁军中干了半辈子了，自然对朝廷官军的反应速度有充分的了解，毕竟一个月前，他还是官军呢。

“所以臣认为，渡过淮河以后，大王应该发挥骑兵速度快的优势，快速突击到金陵城下，不给江淮节度使侯景反应的时间。如果能一鼓作气南下金陵城，那么大事成矣”常茂现在是诚心实意的替齐王杨战出主意。

“好，王林，你带着4万备倭兵随秦国公正常推进，本王亲率亲王骑兵，向前突袭”杨竞真的是干脆，直接将4万备倭兵的指挥权交给了常茂。

“臣感谢大王信任，必将快速攻占整个淮河平原”常茂大为感动，立即躬身行礼道。常茂是真感动了，这才归顺杨战不到一个月，杨战竟然直接给自己大军的指挥权。

“不必多礼，秦国公，你久经战争，经验丰富，这里就交给你了，遇事可自行决断”该说不说，齐王杨战是真的有气度，说放权就放权。

接下来的半个月，齐王杨战直接带着骑兵冲到了长江畔，沿途还击溃了小股的地方守备军。而秦国公常茂，则带着总计7万的大军，像拔萝卜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攻占县城，并将各县城纳入齐藩的统治体系。

常茂面对各地的县令、太守，就是一句话：本侯都归顺齐王了，你们在这坚持什么？常茂的现身说法，基本上是无往不利，各地官员纷纷投降。

而大梁朝廷这边，由于天气的原因加上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的叛逃，导致大梁的情报系统有些混乱，各地锦衣卫千户所上报的信息处理就不是很及时。这齐王都渡过淮河了，永安帝才接到齐藩起兵的消息。

“来人，请赵国公、英国公、中书令王素、侍中李煦来奉天殿议事”永安帝的感觉非常不好，脸色阴沉的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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