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边疆当藩王 第86章 人口贩子

接下来的五天，文白是痛并快乐着。文白觐见完杨竞的第二天，就随吴晋等人一起前往了辽东郡的铁山县，准备战马到齐以后，直接乘坐大辽水师的战舰，连同1万匹战马，返回齐藩。

“神威将军炮？可以啊。50名造船工人换1门神威将军炮，第一批可以先换20门，只要你们提供1000人的造船工人就行了”。在一辆宽大的马车里，赵石笑着对文白说道。

“赵大人，这不可能，下官上哪给您找1000名造船工人去？”文白无奈的说。刚才他提出购买一批神威将军炮，吴晋一口答应下来，只是在付款方式上，文白想支付银元，赵石不同意，直接要求用造船工人结账，50个造船工人1门炮。

“怎么不好找？金陵郡的江南造船厂有工人3万，松亭郡造船厂有工人2万，淮河造船厂有工人1万”赵石笑道，“哎，你还提醒本官了，现在涨价了，100个造船工人一门炮”

车厢里的吴晋、曾泰、文白都惊呆了，还可以坐地起价？文白简直欲哭无泪。怪不得人家都说赵石是疯狂侍郎，当年诈骗先帝15万银元呢，这可是把先帝都气的失态的主。

“停，本官同意了，就100名工人1门炮，第一期20门，2000个造船工人换”文白赶紧止住赵石的话茬，不然他真担心赵石还会涨价。

“你看，本阁就说，致远是个聪明人”赵石对吴晋、曾泰笑道。

文白耷拉着脑袋，又尝试着开口说道，“几位大人，齐藩还准备扩充一些步兵，至少是中型的重步兵。这个重步兵的装备，能否卖给齐藩一些？”

“齐王殿下英明啊，中型重步兵的确能排上大用场，至少可以压制朝廷的河西镇和武昌镇”曾泰一听，这不又来钱了吗？当即捧哏起来。

其实曾泰说的就是废话，武昌镇和河西镇都是轻步兵，穿的都是棉甲，你这中型重步兵都是板甲，还配备弓箭，肯定能压制轻步兵啊。

文白向曾泰投去了看知己的目光，随即又看向了吴晋，毕竟吴晋分管大辽的兵部，卖不卖得吴晋点头。

吴晋倒是很好说话，“1万套中型步兵装备，辽藩可以凑出来，至于说价钱，鼎诚，你来说”

吴晋还是好面子的，不好狮子大开口，但是赵石可不惯文白的毛病，肯定尽可能的为辽藩争取利益啊。

“价钱好说”赵石一副奸商的模样，“还是10个茶农一套中型步兵装备，1万套中型步兵装备，您支付10万茶农就行了”

“赵大人，下官是齐藩的官员，不是人口贩子，您说您要的都是人，下官上哪给您找去？”文白耷拉着脑袋说道。文白都要疯了，这不是扯淡吗？他上哪找10万茶农去？

“没有10万茶农也行啊，您继续可以用造船工人换，或者郎中也行，总之，10个茶农、或者10个造船工人或者1个郎中，一套中型重步兵装备”赵石是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我的赵大人，您要茶农干什么啊？辽藩这气候也不能种茶啊？”文白开始试图用地域说事，试图打消赵石的念头。

“谁说不能的？本官就知道，你们兖州胶东郡的崂山，就产茶，品质还不错，茶农也众多。胶东郡和我大辽的辽东郡气候相似，辽东郡的秀岩县、铁山县都可以种植茶叶，特别是秀岩县的药山，种茶当真是好”赵石笑道。

文白目瞪口呆的看着赵石，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赵大人，是不是天下八十一的郡的特产，您都知道啊？”

“对啊，本官曾经执掌大梁户部十年，对这些情况了解很奇怪吗？”赵石自傲的说。

“吴相，您看这个，需要的人口太多了，即使齐王殿下同意，百姓也不一定愿意前往辽藩啊？”文白看着吴晋，为难的说。

这不是废话吗？如果这些掌握技术的人真愿意来辽藩，辽藩还至于用马匹、大炮和装备来换吗？真以为辽王和齐王兄弟情深啊？

“这个，文大人，别说本相不好说，但是药山是大王送给王后娘娘的定情礼物，王后娘娘呢，又是本相的亲妹妹，本相觉得，药山地区种点茶叶挺好的”吴晋没说赵石的要价合不合理，只是强调药山是大辽王后吴青阳的，而吴青阳是自己的妹妹。

文白有些懵的看了看吴晋，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位除了是大辽的内阁大学士，还是辽王的大舅子，正牌的国舅爷。

“文大人，本官倒是不懂经济，但是本官懂军事。这1万中型的重步兵完全可以抵挡住大梁朝廷的河西镇或者武昌镇的3万兵。如果再配上20门神威将军炮，那战斗力更会翻一番”曾泰笑道，“如果用一些百姓，就能换得齐军军力的提升，本官觉得是笔划算的买卖”

曾泰人老成精，太会说了，一下子就说到了文白的心里：对啊，要是打不赢，要那么百姓有什么用，不都还是给大梁朝廷准备的；要是打赢了，夺了天下，要什么没有？当务之急是打赢。这一下，文白也放下了心理负担。其实文白都明白，辽藩要的都是精华，但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如果不得到辽藩的这批物资，定陶县肯定守不住，搞不好大半个兖州都得丢，最后一狠心，文白也答应了赵石的条件。

从襄平成到铁山县，吴晋、曾泰、赵石、文白他们足足走了6天，一路上，文白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痛是因为赵石的要价太狠了，都是兖州和扬州的精华，快乐的是，只要满足赵石的要求，辽藩是什么都提供。

走到铁山县，这次军购的清单也谈妥了：战马1万匹（其中5000匹为杨竞赠送），中型重步兵装备2万套，神威将军炮30门。都是齐藩急需的项目。

齐藩付出的代价也很大：5000名织布工和5000台织布机（支付5000匹战马的费用）；3000名造船工人（支付30门神威将军炮的费用），5万名茶农，5万名制瓷工人、桑农5万人，加上四海银行在兖州、扬州18个郡的经营权（支付2万套中型重步兵装备的费用）。合计15万8000人。

吴晋一行人到达铁山县的时候，没有休息，直接到了大辽水师的军港，毕竟军情如火。王庄马场的1万匹战马也到了铁山县，正在王府御马司的管事太监和大辽水师提督赵大勇的指挥下组织人手安排马匹登船。

“臣大辽水师提供参见长史大人”赵大勇一见吴晋等人来了，立即跪地行礼。

大辽皇家水师是杨竞的亲兵，归辽王府仪銮司统领。吴晋是辽王府左长史兼任仪銮司主事，理论上管着辽藩的四大亲军：神策军、羽林卫、长林卫和水师。所以水师提督才称呼吴晋为长史大人。

“免礼”吴晋笑着说，“大勇，这些战马什么时候能全部登船？”

“回长史大人的话，今晚子时就差不多了”赵大用还是百户的时候，就跟着吴晋打仗，所以对吴晋什么的恭敬。

“好，尽快装船，明天上午卯时正出发”吴晋下了下了命令。

天公作美，第二天竟然是个大晴天，还没有风，黄海的海面上也十分的平静，当真是个远航的好天气。大辽水师也做好了启航的准备，吴晋、曾泰、赵石在码头为文白送行。

“致远，大王临行前，交代本阁给你带句话：不管局势最后怎么样，辽藩永远对你敞开大门。”吴晋突然很庄重的对文白说道。这话的意思是说，一旦齐王支撑不住了，文白可以逃到辽藩来

“臣谢九爷”文白一听，眼眶都红了，先是回身向襄平城方向深施一礼，然后又向吴晋、曾泰和赵石抱拳：“下官谢过吴相、大司马和赵阁老”

曾泰是大辽枢密院枢密使，所以文白尊称曾泰为大司马。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已经登上战舰的文白挥手。

大辽水师还在横渡渤海海峡的时候，齐王杨战已经得到了文白的信了，知道这次可以获得1万匹战马，齐王杨战十分的兴奋，特别是还有5000匹战马还是杨竞送的。

“老九是个厚道人啊”齐王杨战对兖州刺史张鸿和护军中郎将李然说道。

“九爷还是把您当大哥的”张鸿笑着恭维，“有了这1万匹战马，加上这两年咱们隐藏的战马，您的亲卫骑兵又可以恢复成3万人了”

“那时，本王是辽王的亲三哥啊”齐王杨战自豪的说。这个时候，杨竞用实际行动表明对齐王的支持，齐王杨战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李然，把咱们隐藏的骑兵装备都翻出来，把分散在各军中的骑兵都集中起来，估计明天战马就能到烟山港，直接装备上，尽快恢复战斗力”

“张鸿，去给扬州刺史谢云传令，命他筹备1万名织布工人和1万台纺织机，齐王府出钱购买，老九不差事，本王这个当三哥的也不差事”齐王杨战意气风发的说。

杨竞送了齐王5000匹战马，齐王就送了杨竞5000名织布工和5000台织布机，算是对杨竞的投桃报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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