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名耀武,以扬军威,韩王用意是好的。
就是王五这个姓配上去,让他觉得怪怪的。
暗自寻思要是能活着突出去,大不了以后不去济南就是。
或者给济南改个名字,避开忌讳。
突围时间袁宗第同郝摇旗商议后,定在大后天。
因为需要给王五带来的西线明军将士充足休息时间。
还得大锅灶饭,让所有人肚子吃得饱饱的。
既是出征餐,也是断头饭!
冲出去的就冲出去了,冲不出去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起码没做饿死鬼。
现在王五从西线一下带来6000多人,使得黄草坪人满为患,又哪里有地方供他们住。
眼下凝聚力才是明军最需要的。
谁知刘亨竟然主动让出前营自领最弱的后营,还把左营和右营指挥官的任命权交给他。
王五又说为了号令严明,指挥有序,每营兵又分五哨,每哨200人。
咸肉和腊肉还是西线明军提供的多一些,多是从清军那里缴获的。
安东王那边孤家寡人一个,一听缺地方住,二话不说直接提着包裹住进了袁宗第屋子。
言罢,径直起身出屋而去。
后营则是充当老营角色,就是保护随军家眷、百姓,另外也肩负辎重队这一角色。
听了王五的设想,刘亨想都没想就爽快答应下来:“好,就按耀武兄弟的意思办!”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又皆有为国赴死之心,那么何必在意谁来带领大家去死呢!”
这一睡足足近五个时辰,再次睁眼时天都快黑了。
王五怔住。
这些被下放的将领会不会因此产生不满情绪?
前营突破顺利的话,左营和右营则随之扩大战果,巩固缺口,保证后续人马通过。
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有些不安的看着面前比他大了几岁的皖国公世子。
王五这边还需刘亨以皖国公世子身份协调解决一件事。
令得王五颇是感动。
由于韩王给王五赐了名字,刘亨作为皖国公世子,自当以赐名称呼。
人员和武器配备上,后营肯定也是最弱。
现在若行整编的话,就会出现一个情况——大量中高级军官必须到基层担任队官、哨官。
眼下他们能动员的突围力量有四千人,看起来人数不少,但原先分隶各部,彼此互不熟悉,因此有必要进行一次整编,最大程度发挥这帮百战老兵的作战能力,从而一举突破湖广清军封锁线同兴山虎帅会师。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由刘亨亲自指挥这个前营是最合适的。
这如何能行!
哨下设队,每队50人。
率部去接应后队时,王五曾问过义弟是不是跟他一起。
因为没有那么多兵供他们指挥。
听五哥找自己,王六赶紧跑了过来。
同刘亨一起来的还有刘体纯亲军营的副将张恩,中军参将汪国栋。
袁宗第、郝摇旗两位老帅没有夺取王五指挥权的意图,但王五需要同刘亨协商。
整个黄草坪在这大厦将倾之时,表现出来的团结与凝聚力空前强大。
王六却说他得跟着小公爷,因为他是刘帅的掌旗亲军。
“这?”
那些被要求户外安置的士兵和家眷却没有对这个命令有任何抵触,反而竭尽所能的想把更多的地方让给西线来的将士。
名义上刘亨这个皖国公世子才是西线明军的最高指挥官。
只可惜已是末路。
为了让西线突出来的将士们能够得到好的休整,从而有力气、有精力同清军拼杀,郝摇旗下令所部不管官兵还是家眷均将住处让出,搬到袁宗第那里凑和两天。
“末将意将队伍分为四营,千人为一营,号前营、左营、右营,后营...”
由于过去永历朝廷滥封滥授,导致明军这边挂印的总兵、副将、参将多如牛毛,都司、守备、千总更是一抓一大把。
是关于军事指挥权的事情。
王五左边睡的是哑巴,右边睡的是瞎子。
党守素余部则是由赵进忠、徐霖等人指挥。
包裹里除了永历朝廷授予的金印和宗谱玉碟,以及几件换身衣服,就是些书。
就比如王五自己就是正三品的挂印参将,但实际在田守一帐下当的是亲兵队长,拢共手下才四百来人。
由于黄草坪没有足够的房屋供明军居住,因此很多人都是在外面搭棚居住。
刘亨不反对整编,想听听王五的意见。
背里庄房残余明军中就有十几个中高级将领,这就需要刘亨以皖国公世子身份来做决定。
眼下形势也不过是向死而生,所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以一隅之地,抗滔天之敌,本就艰险万分!
他也确是有要事办,故而让哑巴给他盛了碗咸肉菜汤就着几块大饼狼吞虎咽了一会,就去找皖国公刘体纯的世子刘亨。
就是一哨四队,五哨一营。
张恩同汪国栋却没有跟着出去,而是双双看向王五:“小公爷早就吩咐我二人唯王将军之命是从!”
而不是他王五以西线明军“拯救者”形象,又或以大英雄身份来强制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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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构置,前营无疑是西线明军最能打的一支部队,那么谁指挥前营,谁就是西线明军当之无愧的“老大”。
一支百人披甲队伍足以挡住三五百没甲兵。
但这两天的居住问题却成了大麻烦。
甚至病重中的洪部院听说将士们没地方住,不顾袁守第反对非要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
倒也简单,有米的煮饭,有面的蒸饼,搭上一些野菜和军中不多的咸肉,一口口大锅灶着,闻起来都香。
很快,一大帮已经困得不行的明军将士就这么你挤我,我挤你的在那酣睡。
王六之前是刘体纯亲军的掌旗,现在跟着刘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