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我不是欢愉令使 第229章 兽

身高仅百米的四足野兽，像是蜥蜴，像是龙，形体又似猿，黑白相间的皮肤，从头到脊上长着茂密的如同火焰一样的毛发。亚历克斯眯着眼睛看着降落在这里的怪物，而更多相似的存在，正在天空之中和星穹列车交手。

饮月龙尊的水龙，瓦尔特的黑洞，姬子的毁灭性武器，已经在天穹之上火力全开了。

即便很多时候人们会常常谈“狼性文化”，要有兽性，但大部分时候，兽，往往和人是相对立的概念。它没有自律没有道德，尊崇原始的**，破坏繁育进食。亚历克斯能够感受得到，眼前这个古兽——准确的说古兽幼体的身上，散发着不亚于人类之恶的力量。

它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准确的说，它们不应该出现在宇宙的任何角落之中。在星神诞生之前，宇宙漫长的空白历史上，古兽活跃在其中，但在克里珀诞生，【黄昏战争】发生之后，古兽就逐渐消失了，唯一一个被记住的，就是星神【贪饕】，古兽和星神的二重结合形态，祂曾经因为繁育威胁到了食物，而和虫灾交手，那一次战斗，直接毁灭了已知宇宙的半数。

而随后，贪饕还想进军宇宙，但在太一等一众星神的威胁下，退去了，从此销声匿迹。

古兽虽然不再存在，原本吸引古兽的碎星芳饵现在只能引来扑满，但古兽的影响仍然在这方宇宙，反物质军团的末日兽，就是用古兽的残骸打造的。

亚历克斯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默默关注着萨尔索图，瞒天过海的，居然是这群不应该存在于宇宙的存在。

贪饕到底在盘算什么，想打造一个对付克里珀的东西吗？在繁育之后得到了启发？

古兽意味着绝对的恶绝对的贪婪，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亚历克斯最初也只是意识到这里的东西或许和存护会有关系，所以把弗莱明这位存护令使叫过来，但现在开来，如果是古兽的话，那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克里珀死！

“我以为，是贸然闯入这里的笨蛋。”古兽幼体张开嘴，将“舌头”伸了出来——那是一个倒吊的**的男人，他闭着眼睛，口吐标准的通用语，说道：“没想到居然认识我们。没关系，我们过来的目的，本来就是清除你们这些外来者，桀桀桀桀桀桀。”

“舌头”身上的嘴巴和古兽的本体同时发出嘲笑的声音，亚历克斯抬起手腕，把刀竖着对准古兽，说道：“所以，萨尔索图的一切都是你们所为。不怕克里珀把你们脑浆都敲出来吗？”

意外，但合理，只有古兽，这些不被允许出现的存在，才会煞费苦心，隐藏身份，偷偷摸摸捣鬼。那么，沙皇阿兹尔的体内，是有一部分古兽的血——那种完全违背自然的进化，可能就来源于古兽的能力。

“在那之前，我会把你的脑髓全部都吸走。”

倒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无数个名为**和兽性的魔鬼，一股脑的朝着亚历克斯的脑海里钻去！古兽看着愣在原地的亚历克斯，一步一步走上前，倒吊的人垂下和亚历克斯持平，然后拥抱住了他——

只要把舌头卷入古兽的口中，就能品味着难得一见的肉食的味道……嗯？

“好吃吗？”

“呜呜呜呜！”

古兽就像是舔了一块哈尔滨的铁，现在舌头已经彻底的黏住在亚历克斯的手掌上，它字面意义上的火冒三丈想要释放高温，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亚历克斯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挣扎的家伙，道：“你们的能力有点意思，让我想起来一些熟悉的感觉。”

刚才对方的精神攻击，和七原罪的**感觉有些像，但和那个可以称之为“神性”的力量相比较，显然还是弱了不少。亚历克斯看着眼前上下跳脚的古兽，道：“很久没看到像你这样，敢贸然跟我出手的家伙了，看来你们那里的确偏僻啊，最近见到我的家伙，第一反应都是跑，陪我玩一下吧，让我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咚！

古兽直接被亚历克斯甩上天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他紧跟着那个露出诧异姿态的古兽，点评道：“皮糙肉厚，能够肉身穿越大气层以及跃迁，幼体都拥有寻常战舰的防御力了。”

“你这家伙！”

古兽发出咆哮，浑身上下血气高涨，它强行止住上升，挥动着那如同比泥头车还可怕的手掌，愤怒的朝着亚历克斯拍去！

啪。

亚历克斯随手拍开，若有所思的说道：“一头连吞星都做不到的幼体，已经拥有顶尖命途强者的**力量了，再加上古怪的增幅和奇特的精神攻击，宇宙中能和你们一对一的不多。”

“吃了你！”血盆大口张开，里面的“舌头”也发出凄惨的叫声。

“哦。”

亚历克斯一脚把古兽重新踢向地面，它以比上升更快的速度，直接下坠到沙漠之中，化作了一个永恒的冰雕。而亚历克斯抬头看了眼天空之外的交战场景，现在星穹列车一行人正在姬子的火力掩护下和几十头古兽交战——这个数量，除非是特别厉害的星球，足以彻底的平推了。“没想到宇宙中真的还存在古兽。起！”丹恒现在养成了一个好习惯，不会再被打得半死才开大招，出场就饮月龙尊模式，他捏起手指，狂暴的水龙直接将一个试图偷袭自己的古兽给冲走。

“跟亚历克斯在一起，总是能见识到一些少见的东西。”瓦尔特双目闪烁出金光，手中的法杖再次变形，低声喝道：“全功率，拟造黑洞！”

“也应该感激，这次好歹是我们能够应付的东西。”姬子站在列车组里，组建的火力网密不透风的拦截着所有敢靠近列车的古兽——她算是明白了，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冲着萨尔索图去的，而是要摧毁一切的外来者！

在沙漠守护神暴露后，过来杀人灭口的！

“万幸都是幼体，没有真正的古兽出现。”姬子呢喃了一句，但这数量也不少了，要不是有他们三个接近令使的战斗力存在，换其他人绝对会被偷袭。

“亚历克斯，该帮忙了。”但古兽皮糙肉厚，至今为止即便是瓦尔特黑洞的拉扯力都没办法彻底击杀一头古兽，只是让它浑身流血失去战斗力而已，而且他们对热能武器的抗性极高，姬子本来用以拦截陨石的武器，没办法有效击杀。姬子见到亚历克斯上来，说了一句后，就转身泡咖啡去了。

“交给我，都要活得。”亚历克斯来到瓦尔特的边上，说道：“可以当人情送给不少人做研究，天才俱乐部里的大部分人都对古兽有很浓郁的兴趣。”

斯蒂芬、黑塔、阮梅肯定都有，螺丝咕姆大概也会参加一下。公司那边也会要几头，贝洛伯格也得有几个标本警示一下，列车也得留点战利品，这二十来头大小不一的古兽幼体，还不够亚历克斯做人情的。

那就感谢贪饕姥爷刷得一波的流星雨了。

唰——

张牙舞爪面目可憎的古兽们在一瞬间全部都被坚硬的寒冰给包裹了起来，亚历克斯扫了一眼，确认没有遗漏的后，操控冰块将他们打造成一个巨大的冰山组合在一起，然后才慢悠悠的落回星穹列车中。

“看来萨尔索图的局，比我们预想中做的都要大。”

姬子端着咖啡走上来，亚历克斯立马想拒绝，她补充道：“这是咖啡机做的。”

“谢谢。”

姬子白了一眼放下心的亚历克斯，双手抱胸说道：“如果你不来，我们处理这个情况会稍微有些麻烦。所以，有答案了吗？”

准确的答案亚历克斯也没有，甚至那些古兽，也未必知道这里在做什么，对方的目的就是清除阿兹尔以外的存在。具体得情况，等专业的人来看看才行。

瓦尔特听了亚历克斯转述了刚才的事情后，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放任下去，阿兹尔会在未来的某一刻会成为以保护之名不断吞噬星球的存在。会威胁到许多文明。”

“保护没有错，但过度保护反而会成为危害。而且……这只是我的理论猜测，阿兹尔的潜力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大，他下一次或许会成为连同一个恒星系统一起吞噬的庞然大物。直到成为一口一个星系。到后来，星系里的人们大概率不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到了那个地步，公司也很难介入了。”瓦尔特说道：“如果杀了他会杀死星系里的所有人，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问题是，他有小概率会撕裂琥珀王的命途。”姬子皱起眉头，道：“以一个星球为代价，削弱一位星神，哪怕是小概率，也会是大赚。他们刻意制造危机让他一步一步进化。不出意外的话，古兽手里应该有对那条守护神的绝对控制权。在没有脱离**凡胎之前，让沙皇死沙皇就会死。”

“提醒我了。”亚历克斯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去把他都冻……”

就在这么一瞬间，亚历克斯浑身的汗毛忽然炸了起来，本能的感受到绝对危机的到来。他没有任何一点犹豫，在那个视线即将落下之前，凝滞了附近的一切迅速的行动了起来！

下一个瞬间，姬子察觉到异常，萨尔索图已经消失在了贝洛伯格的窗外，空旷的宇宙中漂浮着一条庞大的被冻结的沙虫，而车厢里还多了一个正在打电话的星。

“诶？”星一脸莫名的看着伙伴们，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萨尔索图打电话吗？

整艘星穹列车后知后觉的开始嗡嗡作响，颤抖不已，灯光开始熄灭遗器也开始报错，帕姆大声喊道：“列车进行了一次强行跃迁，需要停战修复！”

强制跃迁？

“亚历克斯呢？”瓦尔特发现亚历克斯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回头看向窗外，发现远处的一片星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熄灭，就像是有一个黑色的幽灵，正在贪婪的吞噬着宇宙汇总的一切一样。但下一秒，琥珀色的光芒在宇宙中闪耀，那股威严又强悍的力量笼罩着全部宇宙。

贪饕星神和存护星神在对峙？！

神明的威光短暂的闪耀了一下，黑色的幽灵退却，琥珀色的光芒也消失不见。而亚历克斯这才从车厢外面走进来，脸上已经有了些疲惫的神色。“万幸我经验多。”亚历克斯有些吃力的坐在了沙发上，刚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那股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力量正在接近，作为一个经常被星神看来看去的人，亚历克斯很明白，那是星神一瞥的前兆。而在那股力量弥漫开封锁宇宙之前，拉扯出带着沙漠守护神和星穹列车吞噬的时间。

哪怕再晚一步，他们都会被贪饕星神一口吞掉。贪饕根本不屑于交流，发现异常后，唯一的选择就是一口吞。

不过……亚历克斯本来是准备用自己磨砺出来的神性强行拉扯出一瞬的机会，但却没用上，他说道：“贪饕来了，而琥珀王也几乎是同时到的，祂让饕餮的到来晚了一步，给我们离开的机会。”

赞美琥珀王，省得我花费更多力气了。

看来得找时间拜访下琥珀王了，克里珀在模拟宇宙就很照顾我，或许祂那里能解开亚历克斯的一些疑惑。

两位星神的对峙，全宇宙都很罕见，哪怕只是短暂的闪耀了一下，都让星穹列车组众人久久不能言语。姬子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话还是说早了，亚历克斯你和星神的确是纠缠不清啊。”

星讪讪的放下电话，脑海里还没理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露出迷惑的神色。

“这样一看，阿兹尔的存在可以确定是贪饕的手笔了，可能只是一步闲棋。”瓦尔特坐下后说道：“但是贪饕已经从宇宙中销声匿迹很久了，为何又会重新出现。”

“也许是我在确认道路时惊动了祂，也有可能最初的【财富】。”亚历克斯说道：“撕裂了一些贪婪的概念惊醒了祂。事关星神，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贪饕的出现，意味着宇宙可能会重新面临古兽的威胁。那些古兽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躲过琥珀王那浩瀚的城墙呢？

现在没办法了解了。刚才亚历克斯收下的标本，已经全部都被贪饕一口吞了，时间太紧，他只能救助人。

“那繁育的诞生是否和贪饕有直接的关系？”丹恒询问道：“也许贪饕不是模仿犯？而是在用这种方法清除星神，寰宇蝗灾不仅撕裂了不朽的命途，繁育的坠落，也让和贪饕不共戴天的秩序被吸收。祂是既得利益者。”

“应该不是。”亚历克斯摇了下头，道：“我考虑过贪饕豢养虫子当代餐的可能性，但贪饕当时一口吞掉了太多宇宙和星球，那贪婪的模样显然不是准备把繁育当长期粮的。比起贪饕，我更怀疑幕后黑手是阿哈。也许是阿哈告诉贪饕这个方法的。”

“不是阿哈哦。”

亚历克斯明明在姬子的眼前，但声音这一次却从背后传来，她浑身一僵，错愕的转过头，发现另外一个亚历克斯，身上穿得非常多巴胺，花里胡哨的，脸上还涂着小丑化妆的亚历克斯，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戏谑的看着众人。

瓦尔特、星、帕姆、丹恒纷纷望过去，但却连拿起武器，甚至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哎呀，令人怀念的沙发呢。”“亚历克斯”站起身，拍了拍身旁柔软的沙发，对着帕姆说道：“好久不见啊，还是把列车打扫的那么干净呢。真乖。”

帕姆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被“亚历克斯”揉着头，他转过身，望向一脸无语的亚历克斯，说道：“哦~亲爱的亚历克斯，见到我不应该更加愉悦一点吗？难道说非得用点力量，你才会对我露出笑脸吗？看镜子时要笑一笑，人生才会更加阳光吗？”

亚历克斯不情不愿的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您来做什么？”

阿哈。

愉悦犯来了。

“呀，贪饕那么久没露面，我都怀疑祂是不是吃虫子吃坏肚子了嘻嘻嘻嘻，这不得来关心一下嘛。还有，告诉你一条通用的道理，有两个星神出现的地方，必定有我阿哈。哈哈哈哈。”

看热闹来了。

阿哈视线扫过列车上的所有人，在星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随即他穿过人群，来到亚历克斯面前，露出哭腔说道：“但是你好狠心啊，怎么怀疑是我在幕后主使这一切呢？”

“给你提个醒。”阿哈凑在亚历克斯耳边说道：“真正的答案很重要，是你未来命运的一个重大分歧点，不要在我这条路上浪费时间了。”

“阿哈只是一个爱看戏的过客。”阿哈收敛起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即便宇宙没有欢愉，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即便存在了欢愉，不可阻挡的仍然不可阻挡。毕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小丑，呜呜呜呜呜呜。”

阿哈假哭了一会后，忽然后退一步，看着亚历克斯问道：“那你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列车中不断回响的笑声中，阿哈的身影开始逐渐消失。

“那你是小丑吗？亚历克斯~哈哈哈哈哈。”

笑声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等到声音彻底消失后，其他人才像是刚刚活过来一样大口喘着粗气，星直接汗流浃背的跌坐在地上，瓦尔特长出了一口气，用那仍然还在颤抖的手辅助椅背。丹恒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适，捂着自己的嘴立马跑到厕所离去，而姬子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压了压惊，用着颤抖的声线说道：“【欢愉】啊。”这还是没有露出本尊的欢愉。就在刚刚笑声持续的那些时间段，姬子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在舞台上，被一群带着面具的让人看着，出着各种各样的洋相，引来了千奇百怪的笑声。那种感觉……

姬子再次喝了一口咖啡，真是比地狱还可怕的经历啊。

亚历克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阿哈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一直在思考着阿哈所说的话。

幕后黑手是谁很重要——这涉及到宇宙至今最大的谜团。

有没有欢愉，都一样——祂或许经历过，没有欢愉的宇宙。

“喜剧的核心是悲剧……”亚历克斯感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无力感笼罩在心头上，如果阿哈不是自己的过去，而是自己的未来呢？

虽然阿哈善恶难测，但祂是所有星神中，最想去证明存在的价值，生命的意义的那一位。而这位爱捣蛋的星神，只折腾过亚历克斯，没折腾过亚历克斯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一直偷偷在贝洛伯格的桑博，只搞搞诈骗从没搞过破坏。

阿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认为欢愉才是宇宙中的真谛。亚历克斯代入了一下。

一定是经历了最为绝望最为难过的事情。

才会选择用笑声来面对一切。

他闭着眼睛好好喘息了一会后，才开玩笑说道：“好在这次阿哈没有搞事情……”

砰——

星穹列车的门忽然被炸开。亚历克斯对阿哈的所有感慨全部都化为乌有，只剩下一个念头：

去NMD阿哈！

…………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等我们把初期准备做好后，再解冻吧。”

没有文明的星球上，弗莱明率领的基金会终于到达，无数公司的运输船和护卫船正在进行登录，老先生望向一旁的姬子，说道：“你好，姬子女士，修补列车的必要材料我们也一并带过来了。”

在弗莱明面前，姬子很谦逊的问好道：“感谢您的帮助，弗莱明先生。”

弗莱明点了点头后，看向亚历克斯，示意单独说，亚历克斯挥了挥手，隔绝了声音，和弗莱明一同走向一旁，说道：“事情您也知道了，事关琥珀王，所以请你亲自过来一下。”

“嗯，没想到古兽已经拥有了那么多的智慧。当年黄昏战争的时候，他们只是一群毫无技术和智慧，只知道吞噬和厮杀的存在。而如今，他们已经学会了欺瞒，学会了谋略。”

亚历克斯问道：“您连黄昏战争的事情都知道？”

那是琥珀王诞生之初，文明和古兽之间漫长又惨烈的战争。有关于这个古代的记载，很少很少，只有一些铠甲和箭矢，证明了这场战争真实存在着。

弗莱明没有回答，而亚历克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弗莱明此前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时，浮黎亲自降临，见了他。

“不可说吗？”

弗莱明转头望向亚历克斯，说道：“我甚至猜到你还想问什么，繁育诞生的秘密。但是，在我想回答你的疑问那一刻，有关于这些【记忆】就会被夺去。”

“一切秘密的答案，只有【记忆】才知道。星际和平公司，也只是这场大局上棋子的一枚棋子。如果我能把一些事情告诉东方启行，我们也不会渐行渐远了吧。”

“浮黎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人世间了。”

迷思亚历克斯都碰到过，唯独浮黎却没有看到半点引子，他说道：“宇宙中都有人怀疑，祂已经陨落了。”

“我不知道。”弗莱明摇了摇头，对此他也了解不多，道：“作为中立的浮黎，只会旁观，不会卷入星神的纠纷之中。记忆的存在不会影响任何一位星神。”

记忆的存在不会影响任何一位星神……

亚历克斯回忆了一下，当初阿哈给了自己模拟宇宙里已存在的所有命途的碎片，唯独漏了虚无和记忆，虚无是没必要给。那记忆呢？

“老先生，您当时见到浮黎的时候。”亚历克斯问道：“欢愉存在了吗？”

弗莱明露出困惑的表情，给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古怪的答案，道：“不记得了。”

亚历克斯挥了挥手，道：“不能聊这个，聊点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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