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我不是欢愉令使 第244章 三界

二十八天之后，小合就会完成虫洞发生器的建设，贝洛伯格号就会来到这片星空之中，停靠两周时间，足够完成所有的信息收集准备再次起航。这和亚历克斯的预计一样，本来差不多就该在四十二天之后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航行地点。

再往后的一周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和亚历克斯以及贝洛伯格号交之错臂，而人理烧却，这个名字就和亚历克斯所行道路背道而驰的术法，也自然不会遇到了。

这或许是一个巨大的分歧点。这一次，阿哈希望亚历克斯能够亲身经历一下这所谓的人理烧却。

只可惜，这个从来没有记录过的术法，不论是凛还是伊莉雅，都没有听过。

“但是可以从字面来分析。”伊莉雅接住了两张卡牌，作为传承下来的人造人，她的知识储备量远超常人，说道：“我知道人理是什么，人类在世界中的起源、存在、发展的统称概念就是人理，而人理烧却，大概就是把人类的起源、发展、文化、语言、存在、历史全部都烧毁。那就会……”

伊莉雅露出疑惑的神色，道：“世界上的其余生物植物依旧会存在，唯有人类和人类留下来的所有痕迹都消失。”

“这种术法不可能的吧。”凛凭借着魔术师的直觉，说道：“就算再强大的魔术师，或许有灭绝人类的可能性，但伊莉雅你的说法，需要去把人类的起源消灭，那等于是改变过去了。”

听到改变过去，Saber露出有兴趣的表情。

“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亚历克斯，所以刚才那个奇怪的神父，说了什么吗？”

伊莉雅不解的望向亚历克斯，凛的视线也跟着一起过去。

“会有事情发生。不过，你们两个先不用操心这些。”亚历克斯暂时没细说，那个时间点贝洛伯格号也已经到了，现在贝洛伯格号上科研力量非常强盛，总能找到办法的。只要不是……星神级别的危险。

如果真是星神级别的危险，阿哈未必会让自己留着。

“圣杯的召唤。”伊莉雅捂住自己的胸口，说道：“马上就要开始了。”

“和十年前的一样。”Saber感受到一股邪恶的气息开始弥漫，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走吧，先去把圣杯战争的事情结束，再去讨论其他事情吧。”

…………

山、寺庙、整个冬木市的魔力枢纽。即便还有一个名额在，但退场的上届ARCHER填补了圣杯所需要的力量，目前已经有足量的力量被收集，那被誉为实现愿望的圣杯，也终于在伊莉雅的召唤下降临在这里。

“这是……”

当伊莉雅把卡片的力量作为仪式的部分贡献出去后，眼前的景象，怎么都和愿望两个字连不上关系。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留下来充满了诅咒味道的黑泥，空气中也弥漫起来血色的雾气。

“这难道是圣杯？”凛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眼前的景象怎么都和实现愿望的仪式没有关联，反倒像是世界末日，这流露出来的力量，压根就是灾难。

“我也不知道……”

伊莉雅伸手对着前方，她只是完成了仪式，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景象。

“抱歉啊，Saber，想依靠这个来完成愿望，我想是不太可能的。”亚历克斯对着Saber说道：“所以，只能自己好好学习了。”

“Master……”在场所有人中，只有SABER对圣杯还有愿望。她沉默片刻后，说道：“请用咒令下令吧，我来摧毁它。”

“不，接下来交给我吧。”亚历克斯打了一个响指，身体里流淌出来了真正的虚无之泥，将周围的圣杯散发出来的力量全部都吞噬干净，凛呃了一声看了一眼亚历克斯，怎么感觉现在的亚历克斯比这圣杯还吓人啊。

他抬头看着天空中形成的洞，道：“伊莉雅，在维持一会，我去看一下就未来。”

就让我看看吧，这个世界的秘密。

说着，亚历克斯直接起飞，朝着圣杯的中心中融入过去，圣杯流淌下来的黑泥就会消失，空气中的血雾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空旷的，通往未知深渊的洞。

其余人全部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天空，没过一会，孔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充满了恶意的咆哮。

“闭嘴。”

随着亚历克斯的一声低喝，那股充满的恶意的气息被彻底的抹除。

“该说不愧是亚历克斯吗？”凛揉了揉头发，道：“完全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他想借由圣杯，去这个世界的根源。”伊莉雅维持着圣杯的降临，说道：“正常人这么做的话会立马被吞噬，但他……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是指？”凛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危险降临，她回头一看，发现一个中发的女性，在和服外面披了一件红色的外套，手持着一把小刀在不远处盯着自己。透过对方的眼睛，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一刀秒杀的景象。

Saber同样感觉到了危险，举起手中的剑挡在了凛和伊莉雅的面前。但对方没有动手，仅仅是看着自己，不知目的是什么。而后不久，又有另外一个气息出现了在了这里。白发，健硕的男人。他面无表情，手持着黑白的双刀，不知从哪里而来，一声不吭的盯着在场的众人。

“看来亚历克斯真的是不得了啊。”伊莉雅想起来了什么，道：“连抑止力都开始重视他了。”

抑止力，以现在的世界的延长作为目的，在毁灭世界的重要因素发生的瞬间出现，出手抹除这个因素的神秘力量。那个女人来路不明，但白发有些脸熟的男人，一定是抑止力的“打工人”，不知从哪个时代而来，戒备的望着这里。

伊莉雅明白，如果亚历克斯有一丁点可能性摧毁这个世界，那已经到达的抑止力杀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切断圣杯的仪式，现在没动手，只是因为，是否会毁灭世界这件事情还没有注定。

“亚历克斯会毁灭世界？”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声。

“我不知道，但很大的原因是，他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让抑止力认为他具备毁灭世界的能力了。”

与此同时。

亚历克斯在通过圣杯前往那一切根源所在地之前，已经被这个世界的抑止力所注意到，并且出手阻拦。他现在已经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

“阿赖耶，灵长类的抑止力，也可以成为，人类共同的愿望，集群意识。”来到这里后，亚历克斯终于明白了那两个曾经注意到的意识，和英灵殿的存在息息相关的意识是什么，道：“盖亚，星球意识的统合。”

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两个意识，在拒绝自己。

换而言之——世界，拒绝我。

他们拒绝让亚历克斯探索更深层次的秘密，拒绝让亚历克斯靠近根源。因为亚历克斯进来时所用的虚无，已经严重的威胁到整个世界，甚至是整个抑止力的体系。

“了不起的奇迹。星球意志和人类意志觉醒了起来，甚至连星核都压制了。”亚历克斯感受着这里，自言自语道：“裂界被细化，完全被这两个意志消化，并且加以利用。比魔法星更加的高超，魔法星是建立起魔法和魔物之间的生态达到平衡，而这里不需要普通人介入，全靠这两个抑止力，如同核心控制一样来处理这一切。”

但还有些疑惑，星核中那蕴藏着星神的力量呢，那个和【人】相反的力量，又被怎么处理了？亚历克斯还想试图感受更多的信息，却发现眼前已经有一个一个的人影出现。

他们一个个身披铠甲，手持着武器，是最骁勇的战士，是最睿智的法师，是率领着军队的将军，是统御着万民的王者。

英灵。

一个一个的英灵出现在这纯白的殿堂之中，阻拦着亚历克斯继续的深入。

阿赖耶的手笔，感受到虚无的威胁，这个人类的集群意识开始喊英灵出来和亚历克斯对抗了。面对着这些历史长河中闪耀的英灵，亚历克斯切换了自己的属性，原本用以消除的虚无，变成了璀璨的人性。

“见个面吧，抑止力。”亚历克斯开口说道：“我无意破坏这个世界的一切。”

英灵开始一个个退下，最后一个如同星球一样的意志，出现在了亚历克斯面前，用着女性的声音说道：“外道而来的旅客，所来为何？”

阿赖耶被人性的光辉所吸引，但盖亚却没有出现，而是继续旁观着这一切。

“聊一聊吧。”亚历克斯笑着说道：“我想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

“走了。”

Saber说了一句，刚才随着时间的推移，盯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在这一刻已经全部都离开了。伊莉雅见到亚历克斯从空洞中回来，也结束了对圣杯的召唤。所有异象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不见。

“亚历克斯，怎么样？”

凛走上前来问亚历克斯。亚历克斯长出了一口气，笑着道：“收获丰盛。”

可以算是意满离了。

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些，尤其在过去的时代，在万年以前的神代，即便放眼整个宇宙，这个世界上也有许多强大的个体，被誉为“神”的存在。

除了那神奇的抑制力之外，这个世界居然被切成了三部分。

世界的里侧、表侧、外侧。

表侧就是现在的世界，而外侧就是英灵神殿所在的地方，里侧……则是各种奇异的地方，充满了幻想的世界，譬如，遥远的理想乡，影之国等等所在之地。星核给这个世界没有造成多大的困扰，原本的机制被彻底的拆分，裂界去到了常人无法到达的世界的里侧，幻想中的地带，裂界制造生物的力量，被彻底变成了英灵的存在。

太令人惊讶了，亚历克斯感慨宇宙中真是各式各样的天才能人辈出，前有解读星核，制造出魔法天网的不朽后裔，后有将世界一切为三互不干扰的这里……

当所有的裂界被集中后，雅利洛也可以效仿这里，把残留的裂界转变为里世界，而裂界生物的力量引导为英灵，如此一来，雅利洛将完全解决星核带来的几百年困扰。“看来，我和希佩之间不得不先友好相处了。”亚历克斯头痛的想着这一点，虽然具体的操作，还需要贝洛伯格号来了以后才能确定，但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抑止力在背后控制这一切。雅利洛VI是没这种力量的，要想觉醒这种力量，亚历克斯唯一想到的方式，就是让希佩这个集群之母来解决这个问题。

难道我要出卖色相吗！

亚历克斯想想希佩的咸猪手，动不动就想对自己揩油，总觉得汗毛倒立。

“Master,凛，伊莉雅。”就在亚历克斯思索的时候，Saber说道：“既然圣杯已经消失，那我也该离开了。”

对于Saber而言，这一次圣杯战争来的有点短暂，感觉还没吃上几顿饭呢，就已经结束了。但她也明白，作为最后一个英灵，自己也该离开了。

“谁说的？”亚历克斯转头看向SABER，道：“我不是说了嘛，你还得好好读书才行，你……等几天，我朋友会给你弄一个真正的**的。”

“呃。”Saber错愕的眨着眼睛，什么意思，自己回不去了？

“要把愿望实现啊，成为更好的自己啊，Saber。”亚历克斯说道：“别带着遗憾回去。好了。”

他拍了下手，说道：“圣杯战争结束了，吃顿饭庆祝下吧。”

Saber深表赞同，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先吃饭吧。

………

“还真是如同梦一样的几日啊。”

对于凛来说，圣杯战争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比之前人生加起来还要复杂，虽然如今没了亚历克斯的力量传输，她又变成了普通的魔术师，但回忆起之前掌握的力量，内心还是会澎湃啊。

她倒是很想和言峰绮礼聊一下，想好好质问一下他，但那天之后，这个人就彻底消失了。亚历克斯只说，对方应该会找机会去宇宙，要想再遇到，只能浩瀚的星空中再见了。

“打扰了。”

放学后，凛来到了卫宫的府邸上，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亚历克斯喜欢把这里当成据点，也许是因为卫宫会做饭？她推门而入后，先是去一侧的房间看了一眼。

樱安静的躺在那里睡觉，脸上没有任何的痛苦。在圣杯战争结束的第二天，亚历克斯就让她安静的睡着了，照亚历克斯的说法，那就是二十八天后再苏醒治愈——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两周的时间结束了。

凛站在门口看着樱，自言自语道：“还有很多话没说啊，醒过来后，一定要好好的聊一下啊，樱。”

“负分！负分！愚蠢！”

隔壁房间内传来了一个男性的批判声音，凛听到后本能的打了一个冷颤，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拉开房门看了一眼，发现Saber戴着眼镜，脸上带着战斗一般的严肃神情，认真的对着电视机里带着石膏头的男人认错道：“对不起，老师。”

“从头再来。”

“我明白了，老师！”

Saber的呆毛都萎掉了，但仍然从头翻过书籍，认真的听着讲课。凛在内心感慨道：外星科技真的是恐怖如斯啊，哪怕是视频教学，里面的这位名为拉帝奥教授的老师居然会根据学生的回答给出反应，大部分都是严厉的批评。

凛感同身受，别说Saber了，她现在每天回来也会上一些拉帝奥教授的课了解外面的世界，结果就是……自誉为学霸的自己，在教授眼里也是一文不值，她有时候都会觉得教授手中的粉笔头，要透过显示器打在自己的身上了。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亚历克斯口中的第二阶段——视频里的拉帝奥教授会摘下石膏头。

她还挺好奇的，这位这么严厉的教授，真是面貌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凛也了解了下真正的宇宙，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外面的世界并不是人人都是超人，大部分都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而这个城市里的人差不多。但宇宙太浩瀚了，动辄灭星的通缉犯，穿梭于亿万万个世界之间的派系、势力，以及那魔术师都无法理解的存在——【星神】。

凛也问过亚历克斯一个问题，就是他在宇宙中处于什么地位。亚历克斯只说了一句话：“宇宙富豪榜前五。”

凛下定了一个决心！

“说起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卫宫。”厨房里，卫宫正在认真的切菜，凛走过来问道：“我决定去亚历克斯的故乡进修两年再回来，你和樱要一起去吗？”

这就是凛下定的决心，她本来准备去魔术师的圣地，时钟塔学习两年的。但现在，显然宇宙更具备吸引力一点，还有个宇宙级的富豪大腿可以报。

“等樱醒过来再说吧。”卫宫哒哒哒的切着菜，低着头说道：“以前我有很大的理想，总想要说正义的伙伴，然而后来才发现，要不是亚历克斯先生，我连樱的事情都一无所知，谈什么正义。”

他笑着说道：“我现在只想照顾好樱，其他的，等樱一切都好了再说。”“哦豁，妹夫先生。”凛调侃了一句，她对卫宫倒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希望卫宫能够治愈樱的心灵。她说道：“樱大概不会拒绝的哦，对于她来说，换个环境会更好一些吧。要不你们赶紧成婚吧，卫宫樱，嗯，让过去都随着改名消散吧。”

“什么结婚啊。”卫宫有些脸红的说道：“我们还没到年龄呢。”

“不领证也行啊，亚历克斯和伊莉雅呢？”

“哦。”卫宫回答道：“在月球。”

“哈？”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亚历克斯先生制造的发射器今天要上月球吧。”卫宫说道：“伊莉雅想去看，他们就一起去了。晚饭会回来的。”

这么好玩的事情则怎么不带上我啊！

“明明是我先的啊。”凛拽紧拳头，说道：“认识也好，签订契约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的啊，为什么现在什么事情亚历克斯多先带伊莉雅啊。”

“可能是因为伊莉雅会撒娇吧。”

“她实际年龄比我还大一岁！怎么好意思撒娇的！我都不好意思撒娇！”

“凛也可以试试啊。”卫宫继续忙着切菜，道：“亚历克斯先生挺大方的，前几天伊莉雅撒娇后，还说要送伊莉雅一艘宇宙飞船呢。”

“不就是撒娇嘛，我也会！”

…………

“我开动了~”

晚饭时间，所有人都再相聚在一起，伊莉雅和亚历克斯也回来了。

“哎呀，月球很好玩，士郎，下次我也带你一起去玩！”伊莉雅黏着士郎说着话，而凛则看向亚历克斯，道：“你之前说的准备工作快好了吗？”

“刚进入二阶段。”亚历克斯一边用餐一边说道：“接下来就会很快了，智能机器人会在月球上制造一个虫洞发生器连通这里和宇宙，就行了。对了，凛，之前你说的时钟塔，就是魔术师协会吧，我家的人来了以后，应该会和魔术师协会打个招呼。”

毕竟在别人地盘上，亚历克斯还是觉得打个招呼比较好。

“魔术师协会谁说话比较算数？”

“时钟塔里的话，应该是十二位LORD，君主级魔术师。他们掌控了时钟塔千年。”

“你有比较熟悉的人吗？”

“嗯……我本来准备去时钟塔读书的。”凛回答道：“之前得到了一位君主的回复，愿意收我做学生，只有这一位我有过书信往来，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她有些尴尬的说道：“远坂家在魔术师里的地位，大概相当于，偏远地区的小贵族吧，其实并不算太高。爱因兹贝伦的人或许说话更管用一些。”

“晚了哦，凛。”伊莉雅说道：“早上亚历克斯带我回了一次爱因兹贝伦，我被长辈们开除了哦。”

作为人造圣杯，爱因兹贝伦的智慧结晶，那伙人自然不会放任伊莉雅在外面玩的。但是，在亚历克斯的“礼貌”下，他们同意了给伊莉雅自由。

几人正在聊着天呢，凛低头一看，发现桌子上的菜已经少了一半了，她诧异的看着Saber，说道：“Saber你今天这么饿的吗？”

平时是很能吃，但今天格外能吃，怎么了？被教授骂了化悲痛为动力了？

Saber严肃的回答道：“教授说了，知识就是食粮。所以，多吃饭也就是多获取知识。”

这话能这么理解吗？亚历克斯同样惊讶的看着SABER，你的天赋真是出人意料啊。

“卫宫。”亚历克斯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份大红包，道：“伙食费，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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