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六手中山野行出剑不停,在牵至的同时,步步向前逼近,让那人手中柴刀毫无还手之力。“如今这般世道,你们这些高门弟子出门在外,都有护花使者的吗!给你王冲爷爷我报上名来!真是可笑...”手持柴刀之人心知不能僵持于此,轻喝一声,随后猛地将手中柴刀向上一提,使出全身气力强行冲破山野行带来的牵至。“无需搭理,他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速战速决!”陆清在少年身后呼喊一句,随后她也大步向前奔来。而宁珂则是对向了那名草鞋商贩,那人警惕地看着眼前这大概算是书生扮相的年轻人,与那陆清年纪相仿,他见宁珂手中竟是没有兵刃,心想此人看样子也非那些拳脚功夫的练家子,应该与自己不相上下。草鞋商贩心中大定,从背后同样摸出一柄柴刀,径直冲向宁珂,在奔跑的过程中大声呼喊道:“纳命来!”。宁珂随意瞟了他一眼,只是一挥手袖,衣袖鼓荡间一枚棋子从中弹射而出,是一枚通体银亮的白色棋子,在这林间斑驳的日光下,这位草鞋商贩根本看不清那枚棋子弹射到了何处。草鞋商贩还在奔向这名穷酸书生位置的时候,突然眉心位置一阵剧痛感传来,随后整个人便因为这眉心传来的痛感以及冲击力,向后倒飞而去,好巧不巧的是这位草鞋商贩,刚好倒在了先前抽刀的位置。他双手抽搐着摸向自己的眉心位置,发现有一股温热感传来,随后整个人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再之后是口鼻间闻见了一种血腥气,不同于以往他欺压、打伤别人时,那种会让自己身心愉悦的血气...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是那一日第一次见到屠恶门这些人的时候,是他们打杀自己所在那片山头的头领时,传出来的血腥气,是山寨内那些要为头领报仇被一一削成人彘时,传出来的血腥气,是自己急忙冲到那屠恶门领头人面前摇尾乞怜时,身旁头领脑袋传来的血腥气。这一次是从他自己的身上传来...久违的不安和恐惧,在他加入屠恶门之后,再也没有这般感受,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机会,去展现他心中的大道理了。随风飘摇的墙头草,首先得生根入墙,不免得在狂风之下,便被风浪连根拔起。草鞋商贩从最开始的浑身抽搐,到最后慢慢地停止了身上的一切动作,随后便如一个死物般倒在了这林间叶下。察觉到自己下属死亡的那人,挥动手中柴刀堪堪躲过林满六和陆清的生,方才出手才知这两人身后的那书生郎,很有可能是三人之中杀力最强之人。并且根本没有看清先前这书生郎手中所使,到底是何种暗器,在林间竟然察觉到不到是何种器物,就把人击杀当场。王冲此时心中不禁开始盘算起来,若是这第三人加入战局,他是否还能拖延时间等待其他头领赶至此地,将三人进行围杀...就在这时,原本还在时刻小心注意的那名书生郎,同样看向了他。不好!王冲急忙挥舞手中柴刀砍向陆清面门,逼迫陆清躲闪之际,方便以之挡住自己的身形,不至于被身后那人手中的奇怪暗器击中。“好手段!除了陆女侠,两位少年英才如此技艺,为何要为风雪大观楼卖命,何不拜我屠恶门下,还江湖一个朗朗乾坤!”王冲出声呼喊道,想用一些话语尽可能地拖延三人,并且用声音提醒周围巡视的其他屠恶门所属。“那来这般多的废话...扰我风雪大观楼、杀我同袍师兄弟,受死吧!”陆清本就心急返回楼内传信,这人又在此拖延时间,影响三人进程,猛地催动手中长剑,向那人右肩位置递出。雪中寒!陆清一剑袭向那人的同时,林满六在其身侧同样递出一剑,直击那人下盘,速度比陆清还要快上几分。摘星扫剑式!是参星观门内招式,少年手中山野行挥扫而出,逼迫那人不得以挥动手中柴刀前去拦阻,可随后陆清的剑又到了,在王冲拦阻少年扫剑之时,右肩已然被陆清刺中。这手持柴刀的屠恶门之人,为避免再次被陆清刺中,立即向后退去,可就是这么生郎的身影,原本王冲一直以陆清身体遮挡自己,但是此时拉开身形,就将自己整个人暴露在在书生郎面前。心知大事不妙的王冲,当机立断,此时定要先下手为强!手腕拧转瞬间,将手中柴刀丢掷而出,目标直向两人身后的那穷酸书生。在他丢掷出柴刀的同时,宁珂也同样有了动作,这一次并没有如刚才一般挥袖弹射出棋子,而是捻动先前一直握于手中的折扇,折扇展开之际,数道银针从林满六和陆清两人站位的空隙处穿越而过,同时还穿过了那丢掷向自己的柴刀。不过一息,银针没入那人脖颈、左肩、胸腹位置,而那柄丢掷而来的柴刀,只是被宁珂稍稍一侧身就躲避开来。银针入体,王冲没有察觉到任何痛感,但有一种炙热感从这三处位置开始传出,这是...问剑湖那些伪君子所用的...炙阳针。问剑湖弟子行与江湖时,除却背负的长剑,腰间都喜别上一柄宗门内特制的折扇,闲谈之时用于衬托自己高门弟子的身份,如此附庸风雅的行径,还被其他诸多门派相近效仿之。而问剑湖的这一折扇当中,确是暗藏玄机,每一节扇骨当中都藏有这种炙阳针,此针入体并不会给受击者传来多少痛楚感,是一种会渐渐深入骨髓的炙热之感,若不及时放血将其必出体外,不出三个时辰,四肢百骸全数会经受这炙热灼烧,生不如死。王冲厉声说道:“你是问剑湖之人!?”。宁珂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中折扇收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