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满六二人发现了他们,那几名炎阳兵卒也不再蹲坐,悉数站起了身向两人方向走来。“可是让我们好找...”为首的那人开口说道。他说话的同时,眼神一直在姜砚临身上打量。反观姜砚临一侧,虽然有林满六在侧,可依旧让他控制不住地去拉动缰绳,想要向后退去。眼前这几名炎阳兵卒,他见过...在那山南道的小镇入口,当时他差点就被这几人给识破了身份。而今再见,久违的恐惧感开始涌上他的心头。林满六试探出声:“几位官爷,不知来此是为了何事啊?”为首的炎阳兵卒将目光看向了林满里,随后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土匪姿态。“想从这里过?总得留下些买路钱吧?”短衫少年言道:“我二人行路盘缠所剩无几,恐怕无法如官爷所愿了...”那炎阳兵卒立即叫骂出声:“那就是不想给了?”林满六握紧腰间山野行,正视起了眼前这几名炎阳兵卒。“各位官爷来此,当真是为了些买路钱财?”见短衫少年有此一问,那炎阳兵卒直接抽出了腰间朴刀,直指向了林满六面门。“这么说,你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对吧?”此话一出,林满六已然明白,他们便是冲着姜砚临来的。那就很有可能,董大哥也是死于这几人之手!林满六翻身下马,先是抬手示意姜砚临向后退去,并且尽量护住自己。接着拔出腰间的山野行的同时,开始扭动起了自己的脖颈。伴随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短衫少年缓缓开口出声。“动手之前,小子还有一事想问个明白...”可林满六话还没说完,眼前那一记朴刀就已向他冲来。“哪来得恁多废话,纳命来!”短衫少年闷哼一声,手中山野行向前一提,挥斩向那迎面袭来的朴刀。锵锵!!!两兵相接瞬间,来自朴刀和短剑之间的碰撞声随即响起。才一交手,那炎阳兵卒心中就有了些底气。眼前这短衫少年,不简单!他立即呼喊出声:“此人交给我,尽快将那大少爷给我绑了!”在其身后的几名炎阳兵卒,一同齐声高呼道:“得令!”短衫少年见状,立即再次递出手中山野行,试图强行拦阻下眼前之人。可那为首的炎阳兵卒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林满六才刚一出手,他就立即紧随其后。你来我往间,两人换招已有五六次,都是他将少年的出招一一化解。同时,嘲讽言语也一并从其口中说出,“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何处境?”林满六没有回头,只是大喊道:“砚临,小心应对!”在少年身后的姜砚临,立即从腰间抽出那柄短刀,护在了自己身前。“小贼这般狂妄,今日不摘了你的头颅,老子就不叫赵翔!”“聒噪!哪来那么多废话!”以之先前言语,还之己身。这自报姓名的炎阳兵卒,见短衫少年竟是如此嚣张,手中朴刀都不禁再握紧了几分。赵翔暴喝出声:“稍后废了你的腿脚,看你还能口出狂言?”他一刀递出,直接袭向林满六面门!短衫少年身形腾挪一闪,接着手中山野行也一并挥斩而出。极为凑巧的,就拦阻在了朴刀直刺方向之上。锵!赵翔手中朴刀这一次竟是被直接拦停,并且强烈的震颤感在他手中激荡开来。这小子手中的劲道,怎么跟先前不一样?就在他疑惑之际,只见身前少年身形半蹲,接着突然右手朝背后一探。那柄被布条包裹起来的古怪兵刃,就被林满六紧握在了手中。看到眼前一幕,赵翔不免得心中一凛!先前出刀之前,就曾注意到了此子身后的兵刃,虽已在时刻准备应对。但看到了这少年将那兵刃拖于地面时,还是让他有些吃惊和忌惮。因为赵翔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来,眼前这名少年身上的气势变了...林满六在他震惊之余,左手向身侧一击挥出,山野行便向左后方丢掷出去。剑势飞孤鸾!原本一名已快要抬手抓向姜砚临的炎阳兵卒,瞬间被这一记飞旋而来的短剑拦下。看着山野行嵌入临近其身侧的树中,那名兵卒将目光看向了林满六。先前只差分毫就从他脖颈位置划过,若不是以手甲强行挡下,恐怕此刻已是死人了。在他和赵翔的注视下,林满六双手握住夏鸣蝉,将兵刃拖拽至自己身侧。从少年身上迸发出的气势,以及这拖刀的姿势,两人在同一时刻惊呼出声。“镇北营的拖刀术?!”林满六言道:“认得出来...那就没错了!”赵翔暴喝出声:“小子,我不管你师承何处,但今日你休想活命!”短衫少年向前一步跨出,接着便挥动手中夏鸣蝉。“那就来试试啊!”这些炎阳兵卒身上的甲胄,都有别于先前见到的。单从甲胄上来说,显得更加厚重。同时不光是护腕、臂甲,就连他们的护额都与原先的剑门关驻军有异。所以这几人,可能是跟随那踏雪侯一同南下的燎原军。虽不知此时他们为何能够居于此地,但对于这几人的目的,已然明了。并且从杨掌柜的言语中,也可确定董大哥的死,与这些南下的炎阳兵卒逃不了干系。赵翔抬起手中朴刀,便是要赶在林满六出手之前斩出!可短衫少年依旧比他想的要快上许多,那柄厚重的兵刃竟是被其轻松抡起。夏鸣蝉以镇北拖刀术挥斩而出,瞬间就砸向了赵翔身前。开天阵!与先前山野行完全不同,夏鸣蝉挥斩而出的劲道,竟是将赵翔连同其手中朴刀一同下压。刀背都已砸到了肩甲之上,赵翔也无丝毫的还手迹象。就在林满六催动手中夏鸣蝉,准备继续挥斩而出时,身前的甲胄男子身形猛然一退。短衫少年手中兵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