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贞观造反录 第222章 走出门口当作没听过

御史大夫杜淹暴毙一事，瞬间就传遍整个长安。

之前杜如晦还只是中毒，但是没有身亡，就算定罪也只是涉嫌谋杀，顶天砍凶手一人即可。现在杜淹就不一样了，罪名是杀害朝廷命官，性质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按照大唐律例是全家问斩。

京兆杜氏一下子两个在朝廷的代表人物出事，当下坐不住，族老带着族人跑去太极宫门口跪着喊怨，请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亲自跑到皇宫门口，扶起京兆杜氏族老，亲口表示一定会为杜氏主持公道。

六扇门，地牢

“啪、啪、啪！”

一阵阵的鞭打，同时伴随着审问捕快的喝问声：“说不说，说不说。”

被鞭打的小厮哭喊着：“哎哟，哎哟，别打了官爷，就算打死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哎哟！！”

捕快继续一边打一边喝道：“不说是吧，那就继续打，打累了帮你用盐水洗洗身上的脏血，然后涂点蜂蜜止血。”

“官爷，官爷，别别，我什么都召，我什么都召。”盐水洗身然后涂蜂蜜，想想都知道接下来就是用蚂蚁了。

捕快收起鞭子，说道：“那就赶紧说，是谁指使你去接近杜淹大人，你是不是对杜淹大人下的毒。”

那小厮喘了口气，然后哭丧地说道：“官爷，我那天只是收了5两银子，去找杜淹大人，递送一份礼帖，我真的没有做别的，我就一个地痞流氓，哪里敢对官老爷做些什么。”

捕快笑了：“还是那句话，送一张礼帖5两银子，把你全家卖作奴婢都不一定能值5两银子吧，你就算是想骗我也找个好点的借口。”

小厮说道：“真的，我真的收了5两银子，就送一份礼帖。那5两银子还在我家的灶底下，官爷可以去找找，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捕快问旁边一起来的同僚：“有没搜过他家？”

同僚说道：“搜过了，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但是偏偏有搜到5两银子。”

捕快转头问小厮：“是谁，给你5两银子让你去送礼帖，礼帖上写的什么？”

小厮说道：“官爷，我不认识那人是谁，只知道他穿的绫罗绸缎的，是个富贵人家。还有，我不识字啊，不知道礼帖上写的什么啊？”

捕快哼笑了一声，说道：“还不老实？还不想说是谁叫你送的？”

小厮见捕快又准备要用皮鞭打了，连忙喊道：“官爷，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就算打死了我，我也说不出来。难道官爷要我随便指一个人污蔑他啊？”

捕快想了一下，甩一下手，对旁边的同僚说道：“用水帮他清理一下，我先去给几位神捕汇报情况。”

同僚点头，接过鞭子，捕快快速离开地牢，找到三位神捕汇报情况：“禀报三位神捕，属下对抓捕过来的人进行审讯，无法确定线索。那个给杜淹大人送礼帖的小厮，说他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他收了别人5两银子代为跑腿。”

张仲坚挥手：“嗯，知道了，下去吧。”

审讯捕快离开后，王二娘说道：“所有接触过杜淹大人的相关之人，或询问或抓捕，最后都是线索中断，甚至个人之间互不相干，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这样下去我们无法给陛下交代。”

谢飞燕说道：“要不要去找杜家问问，那礼帖是否还在。”

张仲坚从手袖里拿出一份礼帖，递给谢飞燕，然后说道：“这礼帖杜家一早就交给我了。是五姓七望请杜大人赴宴的请帖，但是杜大人没有赴会。”

谢飞燕看了一眼礼帖，然后递给王二娘，说道：“张大人，如此说来，是五姓七望对杜大人不识抬举的行为而报复？”

张仲坚说道：“你也是世家出身，你觉得若是有人不识抬举，你家以前会怎么做？”

谢飞燕说道：“栽桩嫁祸。”

王二娘接着说道：“陷害诬告。”

张仲坚说道：“这就对了，对付朝廷大员，不到危急关头，是不会自己亲自下手去做这种事。都是诬蔑弹劾直接在朝堂上扳倒对手，使其永不得翻身。甚至都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王二娘与谢飞燕都点了点头，确实，只要是世家，这种事绝对没少干。

张仲坚说道：“现在，我有种想法，杜大人不是被别人杀的，而是自杀的。”

王二娘与谢飞燕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张仲坚，然后一同问道：“怎么可能，杜淹大人为何要自杀？”

张仲坚说道：“嫁祸给五姓七望。”

王二娘不信，问道：“为何？”

张仲坚说道：“二娘，飞燕，在宗正寺的时候，太子强调，我们六扇门这次只听陛下命令办事，其他一切都不要理会，还记得吗？”

王二娘、谢飞燕说道：“自然记得。”

张仲坚说道：“我猜测，这次的事件，从杜相中毒开始，到现在的杜淹大人被害，是一连串的连环计谋，旨在打击五姓七望在朝堂的影响力，甚至要对他们进行镇压。”

王二娘、谢飞燕问道：“这，难道要对付五姓七望需要牺牲杜淹大人？”

张仲坚说道：“如果杜淹大人本就命不久矣呢？太医、仵作，对杜淹大人的诊断都是中毒而死，而我们六扇门里的验尸官用特殊手法查探过，杜淹大人已经病入膏肓，五脏六腑都已经萎靡不振，那是长久疾病导致非中毒，杜淹大人本就已经行将就木。”

王二娘说道：“我也听六扇门内的验尸官说过，他认为毒只是诱发杜淹大人死亡的诱因，就算没有这个毒，杜淹大人也活不了多少天。”

谢飞燕说道：“那若是这样，我们该如何做？”

张仲坚说道：“这就是关键所在。我猜测太子是知道些什么，才让我们只需要听陛下命令即可。所以现在，我们就只需要把审讯到的事，整理成册，上报皇帝陛下即可。后面要如何做，我们只需要听命即可。”

王二娘与谢飞燕点了点头，感觉张仲坚的猜测或许就是真相，而且六扇门是属于特殊力量的部门，对于这种事，还是不要自作主张，一切交给皇帝陛下定夺即可。

张仲坚最后强调：“我现在写奏疏给皇帝陛下。我刚刚的猜测走出这个门口就当作没有听过，谁也不能提起。否则，杀身之祸。”

王二娘与谢飞燕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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