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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步说话？”
郭盛安叮嘱了大山两句，跟着李大夫来到后院。
李大夫开门见山：“我知晓你那里得了不少孤本，小兄弟，借老夫抄几本。当然，老夫也不是白抄，我这里有一盒普通珍珠，材质虽说差，也参差不齐了些，但可用药。”
郭盛安每次来借书抄，也不是白借的，条件不好的时候送菜，家里松快些便送肉菜，冬季也没断过，除了过年那几日。
冬季的新鲜菜造价高，且稀有，在李大夫看来，这些远远超出普通的人情往来，他也乐得将这次得来的珍珠，送出一盒来。
古代珍珠珍贵，但品相不佳的，在沿海一带价格并不高，运输来蜀郡才会提上一些价。这些品相不佳的珍珠，多是人工养殖，以药房要的，用以磨粉做药引的居多。
郭盛安做的养颜粉，若是加上珍珠粉，效果更佳。
郭盛安双眸一亮，“李大夫，你那珍珠粉怎么卖？”
闻言，李大夫叹息：“我知你的意思，想继续买是吧？但每个药铺分得的份额不多，老夫也是把自家药铺得的，匀出一份来。”
郭盛安甚觉可惜，“那就多谢李大夫了。我将原籍明日给你送一份来……”
为什么不送他抄的？因为他在原籍上有所改良，有出入，这些都是根据他快穿经验攒得，传女不传男，传内不传外。
这才有所保留。
“不必不必，我待会儿派药童随你去取。”说着，李大夫便让药童拿来了一盒珍珠。
郭盛安打开看了眼，目测有几十颗，颗颗不如半个指甲盖大，像营养不良般，小得可怜，也是真难得。
本还想着去一趟县里，找找那位牢头切磋下，他打消了念头，把药童带回了家中。
回到临水村。
月娘见他还带着一位陌生少男，一脸狐疑。
郭盛安：“月娘，大山，你们在此作陪，我去取下书便来。”
药童是驾着骡子来的，回去也方便。
郭盛安来到书房，找到一本抄完的珍本，给送了去。
待药童驾着骡子离开，月娘才问及：“安哥，刚刚那位是李大夫药铺的药童？”
“是啊，我与李大夫做了笔好交易，月娘你看这是什么。”他将院门掩上，待大山往内院而去，才取出盒子打开。
月娘眯了眯眼，好会儿，才瞠目结舌：“这，这是……”
“珍珠。品相是差了点，但不影响入药。”
月娘沉吟了下，询问：“家里是谁病了，要用珍珠入药吗？”
郭盛安解释：“非也，我之前给你制的养颜粉实属低配版，要加入珍贵的药材才能达到最佳效果，珍珠乃其中之一。”
月娘倒抽一口冷气，“这、这些珍珠是……”
“是的，给你做养颜粉的。”郭盛安沉默了下，又道：“月娘，珍珠来之不易，这次做的养颜粉，就别给曼儿用了。”
“……”你真当曼儿是亲闺女吗？
郭盛安干咳了两声，也觉得话不妥，找补：“现下拘着她在家中，不用曝晒，皮子养得回来，哪还用得着这么珍贵的养颜粉？珍珠来之不易啊，下回用钱还不一定能买得到，还是别浪费了。”
月娘笑出声：“用在我身上就不浪费了？”
“你是我娘子，当然不浪费。”
“曼儿还是你闺女呢。”
“让她以后相公操那份心去。”
“……”
柔儿今日陪老郎中去了趟其他村子，看的是一户可怜人家。
实属天成教受害者，是名女子，没和离，只因男女双方都中了招。
男方是名书生，家中有田地，女子是绣娘。
请了镇上李大夫看没辙，又去了县里，还想跑郡地，被老父劝阻了下来。
先让临水村老郎中给看看。
老郎中最后只拿了两枚鸡蛋。
离开那家人后，老郎中问柔儿：“你怎么看？”
“回师父……”
“同他们一样，叫我李郎中就好。”
“师父，他们夫妻俩的病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法子。
女子是腹中淤血过多，可开膛破肚放血缓之，保守点的治疗方法，便是揉散淤血，搭配药方，通过排泄排出体外，需要时间才能清除成功。
这也是她服用天成教药少可这么治疗的缘故。
男子的治疗方法应当更为复杂，我现下还观不出来。”
“开膛破肚放血一事，对他们来说太惊世骇俗，他们不一定能接受。不过难为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就连我都没把握。
你呢？你有几分把握？”
“三分不到。”
“你爹郭大郎呢？”
“得分情况。”
老郎中：“还分情况？有几种情况？如何分？怎么分？”
“两种。一种是若我爹跟你在这里聊，他只能把握七分；一种是我的角度，我确定他有十分把握。”
老郎中愣了几秒，旋即抚须畅笑：“哈哈哈哈！你们父女倒是有趣得很。”
“师父过奖。”
“回去替我问问你爹，何时有空，能否去看看那对夫妻，商量下根治法子？”
“徒儿会将师父的话带到。”
回到家中，柔儿还未来得及提起此事，就被郭盛安带去观摩研制新的养颜粉，在原有的药材基础上，多加了几味药材研磨不说，还加入珍珠！
那可是珍珠啊！
柔儿询问：“爹爹，这次养颜粉使用效果是？”
“你可以记录一下，对比对比。如今配方你也知道了，可以自己尝试着制作，以后也是个进项。”
柔儿点头，“好。那这加了珍珠的养颜粉要给三妹用吗？”
郭盛安这才抬头看了眼她，脸上明显写着：你说呢？
柔儿干咳了两声，才转移话题：“爹，我与师父去了趟邻村，发现有天成教的受害者，是对夫妻，女方所服用药物时间不长，我自己也配出康复药方，但男方……有点难。”
“是嘛。”
“师父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郭盛安算了算时日，离天成教出事过去几个月，他手握不少珍本一事也广为流传，的确有由头去看看了。
他点头，“行，去看看。”
养颜粉研制完成，就被月娘小心珍藏起来。
西厢房是石头砌成，因要放银票，郭盛安白日还得抽空打个暗格出来，以防小摸小偷。因暗格还没打好，铁匣子一事便不着急。
月娘是想将养颜粉也放进暗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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