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是鲁尔河,正南方是莱茵河,杜伊斯堡定居点夹在这得天独厚的三角洲地带。
留里克有一种预感,冥冥之中是科隆城市的命运,即便在这个公元843年奇妙的时间点,它的手工业也令其在一众法兰克城市中是十足的另类。
另类意味着有更高效的财富积累方法,也恰恰有益于罗斯的经济扩展。
留里克也欣喜地发现,杜伊斯堡这座城不属于任何贵族领主,在法理上归属于并由科隆派遣教士直接管理。
在前些年杜伊斯堡的局面的确如此,而今它被拿骚-科布伦茨伯国牢牢控制。
在法理上,该伯国的确是这样的名号,但它的内在核心的情况,留里克能高兴得笑掉大牙。
一如这座小城公然高扬着对外宣称的,它可是正儿八经的罗斯船桨旗压,它的诺斯语念法就叫做。
现在,断了一颗牙的埃里克告诉留里克更详细的细节。
埃里克所言的两个定居点,前者,它的名字简单粗暴,就是;后者,意思正是。两个定居点实际构成了所谓鲁尔工业区的基干,当今时代两城也处在被当地人俗称为的罗马大道上。
从杜伊斯堡出发,在从本地通过鲁尔河石墩木桥后,实际有两条北上的罗马大道可供选择,由于皆通过条顿堡森林,遂都有着地狱之路的绰号。
地狱之路西线,连通杜伊斯堡、多斯滕、明斯特、奥斯布吕纳克、不莱梅,直指汉堡。
地狱之路东线,连通杜伊斯堡、米尔海姆、鲁尔河畔埃森、波鸿、多特蒙德、萨尔茨科滕,直至威悉河畔科维城为止。
罗斯骑兵沿着西线逆行一路抵达了杜伊斯堡,留里克沿途所见的是一种破败景象,它的破败很大程度就来自多年前罗斯军的洗劫,以及路德维希北伐军或主动或被动的二度破坏。
东线则是另一番景象。
科隆本城是各种资源的集散地兼加工中心,东线的一串定居点为它提供源源不断的生产原料。
尤其是萨尔茨科滕这座小城,它被科隆派遣的主教亲自管理,在教化民众的同时也是在监督当地的岩盐生产。一如它的名字,它就是整个科隆教区唯一的盐城,确保整个教区的民众不缺盐。
这些细节,若非有部下在此深耕调查留里克断然不会了解。
但在一河之隔的莱茵河左岸,所有的左岸村庄都是罗斯、丹麦人的劫掠区,所谓拿骚-科布伦茨伯国的战士一旦进入左岸地带,一切的伪装都将不复存在,他们又成了操持着诺斯语的货真价实诺曼海盗。
于是左岸地带靠近河流约莫十公里的范围内已经成了无人区,左岸唯有一座杜塞尔多夫,因其完全是科隆教区直管的关隘要冲,才不会被诺曼人袭击。
就这样,罗马皇帝洛泰尔的军队,以及效忠皇帝的帝国
派贵族,完全不敢攻击科隆教区,他们不敢渎圣。
留里克与众盟友基于条约也不会攻击科隆教区。
在这乱世中,科隆成了一方净土,而它迸发出的强大生产力,使得它只要加入内战中的任何一方,都能带来至关重要的影响。
这一夜,小小的杜伊斯堡篝火通明,天空云朵也被照得发红,仿佛驱散了深秋的寒冷。
杜伊斯堡距离科隆本城实际还有两天的旅程,考虑到三年前罗斯骑兵队当地的破坏,那些历经灾难的村民怕是再见到浩浩荡荡的罗斯骑兵又会吓破胆,这个可不是留里克希望的。
当夜,一间大长屋作为军队的临时指挥所,以及留里克自己的住处。
他是罗斯王,国王所在就是行宫,于是杜伊斯堡就成了国王行宫了,一瞬间驻扎这里的埃里克与伙计们都觉得脸上有光。
明晰了本地区的基本态势,以及一些奇奇妙妙的细节,兴致勃勃的留里克精力不减,他召集各队将领们,尤其给经验丰富的大将菲斯克以特别的安排。
一张张脸笑呵呵地看着留里克,他们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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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的眼神不禁瞟向菲斯克,后者心领神会。
菲斯克笑呵呵地抹一把锃光瓦亮的光头:
留里克的计划也简单粗暴,大军不会在杜伊斯堡停留哪怕一天,明日早晨全军开拔,有所不同的是菲斯克所部以最快速度行动,其余部队按部就班得沿着莱茵河前进,并计划着在中途宿营。
小会很快结束,得令的各队长归队后的立刻向战士们传达会议精神,毫不犹豫下令立刻饲喂战马粮食以备明日继续行军。
菲斯克兴致勃勃走回自己的营地,他连夜召集懒洋洋的战士们,再以严厉口气命令:
话音刚落,一众老战士蠢蠢欲动。
那是兄弟们的光辉岁月,从此他们对法兰克人祛除了恐惧心理,而是一转攻势得萌生傲慢之感。
于是他们饲喂战马超量的燕麦,第一骑兵队的马匹达到极佳状态,在第二天开拔之际完全看不出疲态。
庞大的骑兵队在河畔集结,留里克高高兴兴攥着缰绳驱使坐骑,与菲斯克做进军前最后的告别。
留里克摇摇头:说话间,留里克吩咐部下拿出一个布袋,并亲自交给菲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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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收了布袋,明显感觉里面像是有卷轴一样的东西。
留里克最后强调。
收了布袋,留里克微微勾头示意,再一甩缰绳:
第一骑兵队伴随着号角声向着莱茵河上游疾驰而去。
他们可不必拘泥于莱茵河蜿蜒的河道,全队三百骑浩浩荡荡得尽量走直线,与滨河的草甸、荒滩处狂飙,再穿越一些必要的团状树林,赶在太阳落山前顺利抵达科隆城郊。
当然他们的出现无法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