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村民慌慌张张的报告,修道院长丕平站在昏暗的礼堂里,望着十字架不禁慨叹一声。一位下级教士忐忑地问道。院长想不出更好的对策,只好硬着头皮安排,他吩咐道:他再想了想,又道:院长丕平能想到的就是好酒好面包得伺候罗斯骑兵,他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菲斯克和他的伙计们就已经粗暴的在修道院门口的空地集结了。一批法兰克战士已经闻讯走出他们的营房,昔日敌对的双方现在已经是盟友,不过再次见到罗斯战士,百夫长阿洛维斯和他的伙计们依旧非常谨慎。百夫长示意所有部下收起武装,还可以把去年拿到的罗斯旗帜铺展开,以彰显自己的同盟者身份。百夫长内心忐忑自不用说,不料他的名号竟为罗斯人的秃头将军所熟知。菲斯克攥着缰绳控制躁动的战马,他微微躬身客套道:菲斯克有意再客套一番,他的话顿时驱散了人们的忐忑。菲斯克又示意兄弟们集体下马,于是狂奔了整个白昼的骑兵们,他们终于站下坚硬的土地。一时间很多战士竟因为腰部与胯部的酸痛难以挺直腰板,也有人干脆席地而坐好好放松因骑马颠簸折腾得浑身难受的身子。菲斯克自己情况也差不多,他使劲敲打一下后背,此举正好被阿洛维斯看到。菲斯克有意无意炫耀自己的恐怖速度,他的描述着实惊煞了百夫长阿洛维斯。情形依旧有些尴尬,他再问道。菲斯克想了想:菲斯克再审视这些曾看管监牢的驻军:阿洛维斯猛地一怔,赶忙道谢。遂当修道院长拄着木杖带着一些教士忐忑而来,竟看到本地的老驻军与新来的罗斯骑兵,嘻嘻哈哈地凑下一起了。广大村民陆续听了教士的劝说撤离,大量闲杂人等暂且后,修道院长也少了很多顾虑。不过现实的情况比院长想得好太多。菲斯克态度没有丝毫的蛮横,他本就掌握强大武力,对着一个老迈的教士吆五喝六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勇武。再者,骑马的劳顿折腾得他精神有些萎靡,当前急需吃饭睡觉。不管这些骑马的北方人是否笃信天主,院长丕平随口便问:菲斯克和善地扫视一番,说道:菲斯克没有再纠结这些事。罗斯骑兵队承诺,全军仅在蒂永维尔留驻一夜,第二天清晨全军离开。如若承诺真如此,此地少了一番喧嚣,修道院与村民的生活又能迅速回归平静,这是令院长丕平欣慰的。可是,当他获悉庞大的罗斯联军,以及他们规模惊人的船队,很可能在两周之后全面通过蒂永维尔,看来恼人的喧嚣是少不了的了。蒂永维尔不会遭遇兵燹,此乃罗斯王的承诺。然而大军一来,本地村民的日常生活还是要遭遇威胁,说不定会发生大量偷盗事件,考虑到罗斯人也是诺曼人的一支,以诺曼人的恶名,盗窃、抢掠、强抢民女之类的事肯定少不了。于是,院长丕平一方面听从了罗斯人的秃头将军的话,所谓力所能及得为后续军队提供物资支援。他也暗暗下定心思,待骑兵队离开后,就令村民们带着生活给养,继续向山区撤离。当菲斯克索要大量面包时,丕平满口答应,也承诺今夜教士们可以一直不睡觉,就用库存的面粉为大军烤制面包。菲斯克随口一说的要求可是给了院长很大的压力,突然为这支庞大骑兵队提供伙食,自己要大大破费一番。为了避免惹恼这群野蛮人,丕平只好安排随从们敞开修道院的粮仓,本该是烤制大面包的泥炉烤箱,现在全面烤制连发酵都没时间做的小面团。好在罗斯骑兵只求一些,对口感松软之类的要求并没有。这一夜,骑兵饮马摩泽尔河,战士们就在当地驻军的营房挤挤入睡,甚至空置的谷仓也集满了战士。本地驻军支起大陶瓮,曾被留里克预言的情况并未出现。饱餐一顿,战士们又饲喂战马纯粹的粮食,罢了他们裹着毯子,在五花八门的遮风场所倒头就睡。很快,过于疲惫的他们喊声阵阵。与此同时,修道院的烤房,夜幕之下烟囱始终喷着浓烟。烈火烤得下级教士精神抖擞,四下无人之际他们干脆骂骂咧咧,怒斥罗斯人都是贪婪的魔鬼。如此诅咒的话语也很贴切,不过就算被罗斯人听到,反而会当做某种赞誉。菲斯克与布洛迪不想在蒂永维尔浪费时间,他们约束部下,坚决不去逃亡村民的家里。两人就算再疲惫,也不会傻傻得倒头就睡。河畔篝火劈啪作响,阿洛维斯提供了白天捞到的河鲈,谨以此作为个人赠送给两位罗斯人指挥官的礼物。木鱼头鱼尾和鱼鳞都没了,好似一片多刺的肉被木棍串着,正接受着炙烤。紧张气氛荡然无存,罗斯骑兵仅留下极少数的哨兵充当守夜人,其余战士均已没了防备。菲斯克坐下火边,询问起阿洛维斯有关梅茨的事。阿洛维斯略有诧异:阿洛维斯想了想:菲斯克与布洛迪条件反射般得来了精神。菲斯克解释道。已经不需阿洛维斯再揣测,菲斯克恍然大悟:菲斯克不禁攥紧拳头:篝火在秃头将军的双眼反衬出跳动的倒影,阿洛维斯感受到强烈杀气。菲斯克再问:他一套问题下来,问得后者根本无法作答。阿洛维斯无奈说道:菲斯克耸耸肩:何为敌人?按照留里克的定义,凡是梅茨城附近活动的任何人,都是敌人!是敌人,罗斯骑兵就可以奉命随意杀之。也许那里有一支小规模的哨兵,也可能驻扎了数百人乃至上千人。因为这个阿洛维斯说得非常明确,梅茨所在发河畔平原区,它的正西方就是所谓马斯河山丘谷地。山丘流淌出一条小河名奥恩河,它的确可以航行船只,尤其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