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很直白的明知故问。
雷格拉夫顿顿气:
威廉一事语噎,眼前的金发小子很狂妄,而且这小子居然真的有狂妄的底气。
他再看看围观的那群得意洋洋的金发老兵,为了不输气势,自己也昂起胸膛。
他压制怒气再想了想,问道:
威廉所言并非完全是撂狠话,雷格拉夫瞥一眼这家伙腰旋的宽刃法兰克剑,以及挂在皮带另一侧的匕首。
雷格拉夫笑了笑:
威廉大吃一惊,不由得退后一步。埃玛是女儿的小名,难道眼前的金发少年,去年时间与自己的女儿
还有什么特别的接触?
雷格拉夫得意洋洋地指着身后的大森林:
威廉听得脑子有些乱,他本想说这小子满嘴歪理邪说的,看看小子身后看起来就是训练有素的大军,还是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
雷格拉夫卖关子说道。
虽然威廉已经从使者嘴里获悉河对岸的大军并不愿意再开战端,此事必须是大军的指挥者
亲口把话说明,才有现实的意义。
威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唯独在明面上还是要以强硬来维持自己的尊严。
雷格拉夫笑了笑:
威廉不禁攥紧拳头。
「比如,教士马肯伯特。车队里形形***的人我都调查过,战士得到烤肉,教士得到黑面包,我甚至是用蜂蜜招待你的女儿。我对待盟友就是这样的态度,所
以对于你……」
威廉确信自己的奥尔良是被饶恕了,不过大军一旦过河,奥尔良现在可没有丝毫财力供养这群怪物。他也不会感恩所谓,毕竟去年的大仇,受害者的痛苦岂能随意忽略掉。
甚至,凶手之一就站在这里,雷格拉夫将罪责推给图尔的罗贝尔,岂不是推诿?
威廉也无需什么道歉,一句轻飘飘的无法消弭奥尔良曾遭遇的残忍破坏。
寒暄到此为止,既然对方声称奥尔良已经是单方面透明,威廉这边也就干脆直白的拿出自己的底线。
其一:奥尔良城没有任何富余资源提供给麦西亚联军。
其二:城市不会开放给
联军战士,倘若没有威廉的准许,就算是雷格拉夫本人也不能进城。
其三:奥尔良不欢迎大军在城外久居,但许可联军一处村镇废墟做暂住场所。
其四:伯爵主观上不支持奥尔良大主教派人去联军营地探访,如果是主教有意,伯爵也不拦着。
这四条决意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意思——奥尔良伯爵方面无法阻止联军过河,也绝不会主动与之合作。
雷格拉夫听得清清楚楚,本来联军就不打算在奥尔良城逗留。再看威廉一副混不吝的姿态,意图说服这家伙现在就真心合作也是痴心妄想吧。
再说,联军集合三千三百名战兵,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有何必要去从残破不堪的奥尔良城索要一些军事支援?守军兵力衰弱,加之去年打了大半年的围城战,守军没有仇怨也打出仇怨。
哪怕奥尔良伯爵愿意象征性的支援一些士兵,联军方面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收编进来的所谓盟友说不定会偷偷烧了联军粮仓以泄愤吧。
威廉昂着下巴问道。
雷格拉夫一样昂起下巴以鼻孔示人:
「随你高兴。听说你要攻击欧塞
尔?你去吧。如果……」
雷格拉夫微微察觉,这家伙的态度明显有些缓和。
雷格拉夫微微一笑:
到目前为止,雷格拉夫就情况较为满意。
威廉得到了他想要的,彼此的交流虽然有些过继,奥尔良终究避免了一些兵燹。他第一次认识的金发国王雷格拉夫,还是不清楚这小子是善还是恶,也许是自己误会了一个好人、一个勇士?
即便对方声称自己完全无害,在庞大军
队离开奥尔良城之前,所有大门都将继续关闭,期间能出城的也
仅有教士。他确信,本来病入膏肓的大主教热拿,在获悉雷格拉夫其人带着大军抵达城外,搞不好自己都要被人搀扶着出城去看看。
威廉在过去的日子听说过有名叫的奇人,据称是神秘大贵族的儿子,居然拥有麦西亚的合法继承权,居然还令北方大主教埃斯基尔亲自为其施洗。当年,各地的大主教知道这件事后,都礼节性的写信祝贺,并予以承认。
大主教热拿,当年他祝贺了这件事。
非得是见到雷格拉夫本人,威廉才想起一些几乎忘记的古老记忆。
高级教师给一些蛮族王公施洗不足为奇,给一个贵族男婴施洗更是理所当然。
雷格拉夫其人确有他的特殊性,威廉现在想想,那真是太特殊了。特殊到自己不知以何种辞藻去评价。
至少这孩子以少年之身,居然硬生生纠集出三千余人的大军,还集合了不少贵族捧场。只能说此子有着人格魅力与天生王霸之气,只要给予他足够时间,真是不可估量。
威廉内心中的强硬态度现在只留驻于表面,他的内心进一步松动。
麦西亚联军的渡河行动得到本地主人的许可,行动就在这天下午全面开始了。
很快,威廉坐上船又漂到河对岸。他面色凝重的走回城市,刚一进门,那厚重木门又再度封闭。他说到做到,声称近
期不再与雷格拉夫直接交涉,现在就以大门紧锁回应自己所宣布的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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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顾不得安排城防,第一时间就是急匆匆走进城内的圣十字大教堂。
严格意义的落实不再和雷格拉夫交涉,怎么想已经有悖奥尔良当前的利益。自己才夸下海口,也不便于再舔着脸去城外的联军营地与他们交谈。
大主教热拿一定是有大天使祝祝福,年迈的主教大人头发脱落殆尽,面目也有着大量老年斑,偏偏主教大人近日以来精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