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剑舞?”沐青青问,神情有松动。
如果不是太难,舞上几剑也不是不可以。想到这儿,青青感觉自己有些技痒。
“《殷其雷》如何?”萧昱问。
“可!”《殷其雷》沐青青还是会的,它为诗经中的一个篇目,讲的是思归之情。
这让沐青青不禁又想起了小时候被诗经压迫的日子。那时候诗经晦涩难懂,偏偏夫子要求全篇,可把沐青青给难坏了。
后来是萧昱让沐青青试着用剑舞的形式来配诗经的曲试试,沐青青才能背下所有的诗经,不至于再被夫子的戒尺打手心。
虽然最后,沐青青剑学得不怎么样,不过诗和曲倒是记得十分牢靠。
“既如此,接剑!”萧昱道,便有小厮递上一把银色的长剑。
长剑轻巧,看上去倒是与沐青青十分相称。
“这剑?”沐青青疑惑问出声。
这剑看上去,似乎是特意为她准备的,萧昱才不会用这样的剑呢。
“这剑是我游学时偶然看到的,本来打算回来时送与你……”
结果回来与沐青青相见的第一日,就是在穆阳公主府的百花宴当中,沐青青还落了水。
“无妨,这剑很漂亮,我也很喜欢。”沐青青眼波流转,灿烂一笑。
沐青青可喜欢剑了,虽然自己学得不怎么样,可没放执起剑刃划上那么一两笔,心中就不觉会有豪气滋生,仿佛自己也亲身去闯荡了一番江湖似的。
“喜欢就好。”萧昱也神情一松,拿出了自己的配剑。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
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
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下
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春风凌冽,沐青青于萧昱两人吟唱道。
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也不知萧昱彼此下江南,何时能归。
沐青青已经许久没有武过剑了,感觉有些手生。不过当曲乐自嘴边吟唱出来时,依旧会有荡气回肠的感觉。
红衣似火艳烈,在与萧昱的飞舞蹁跹只见,沐青青只觉得舞完殷其雷,顿时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左手轻轻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沐青青自萧昱身边穿过。
两人正唱到道:“殷其雷,在南山之侧。”
隐隐雷声响彻南山,外出的君子啊,也该到了归家的时候。
只见两人一红一白,于杨柳芳菲之下,舞得忘我。两颗心,似乎也拢到了一处去。
“振振君子,归哉归哉!”唱完最后一句,沐青青已经有些累了,不过心中很是畅快,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的样子。
虽然她剑术不行,但舞剑舞得好看啊,只要好看,就没什么毛病。
沐青青收了剑,萧昱看着她晶莹的面旁,只感觉喉咙深处忽的有些紧涩。
沐青青将萧昱送于的银色配剑挂会腰间,回到亭中休息,看见冒出头的太阳,不禁问道:“阿昱,你何时走?”
“大约再过一刻钟吧!”萧昱道,忽的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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