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弑神 第75章 彻底的疯子

地下研究所二层。

“我听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就是凯撒吗？”莫拉纳死死地盯着眼前身材高大，打扮怪异的科学家，问道。

凯撒同样是怒目圆睁，以他那独具特色的声音质问道：“你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是从哪里来的？！打扰我的实验，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作为一名科学家，凯撒可以容忍自己被其他人看作异类，视为疯子，乃至称为“疯狂的科学家”。但是，却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研究被别人打扰。

“就是你绑架卡尼岛上的儿童，进行人体实验？”莫拉纳完全不回答凯撒的问题，而是接着追问道。从刚才对方的回答之中，她已经完确认对方就是凯撒。而现在，她还要确定一件事情——凯撒是不是真的在进行人体实验。

“哈哈哈，原来是卡尼岛的家伙呀，”提到与实验有关的事情，哪怕实际上是极为愤怒的质问，也让凯撒的心情显得好了不少，他夸张地张开了双臂，几乎癫狂地大笑着说道，“能够为人类最伟大的科学事业作出微薄的贡献，那是他们的荣幸。”

他记得卡尼岛这座岛屿，知道岛上有一个村落，也知道他进行人体巨大化实验的实验素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卡尼岛。

但他不在乎，他发自内心的不在乎。作为一名科学家，凯撒保持着这样的信念：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自然要为科学事业的进步作出贡献，像是自己这样的天才当然是科学事业的主要推动者，而像是那些愚蠢的民众，能够成为科学实验的素材，就是最好的归宿。

凯撒接着得意地指着周围的实验设备说道：“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这些就是我的心血，人体巨大化，自古以来人类梦寐以求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而卡尼岛的居民，正是为这个实验，作出了前所未有的卓绝贡献！你是来祝贺我的吧，你一定是来祝贺我的呀！”

莫拉纳深吸了一口气，她在这一路上一直在想，一个堕落到进行人体实验的科学家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可直到真正见到凯撒，她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设想，都不足以来描述眼前的这位痴醉、癫狂的科学家。

看着凯撒的表现，莫拉纳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了“疯子”这个词。是的，凯撒，比她曾经见到过的所有人都更加疯狂。莫拉纳见过发疯似的抢夺财物的海贼，见过狂热地想要攫取财富的商人，见过执着的想要杀死自己的敌手，也见过痴迷于权力和掌控**的国王。可是，这些人的疯狂，都远远无法与眼前这位科学家相提并论。

如果说，海贼们的疯狂来源于生活的困难和海上的压力，商人和国王的疯狂来源于人性的贪婪，那么眼前这位科学家的疯狂更多的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仿佛他就是为此而生，就是为此而活，也必将为此而死。

换句话说，这位误入歧途的科学家，比起海贼、商人、国王，都要“纯粹”的多，也要有执念的多。

这种状态，甚至比磕了药的疯子、杀红眼的战士、狂热的宗教信徒，还要更加可怕！

这一刻，莫拉纳只觉得一股无比的寒意从心中升起——倘若科学家都是这样的疯子，这个世界恐怕真的会彻底毁灭。

“你这家伙！”莫拉纳打断了凯撒的大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不是科学家，不关心凯撒引以为傲的实验设备，不关心凯撒的实验有什么宏伟的意义，也不关心凯撒究竟取得了怎样的进展。人体巨大化，这种实验，她一听就觉得极为不靠谱，而且还是十分可怕的人体实验。

“卡尼岛上的孩子们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赶紧把他们放了！”莫拉纳关心的是被当作试验品的孩子们的情况。尽管人体巨大化这种实验，十分危险，但她还是希望能够有更多的孩子幸存下来。

“原来如此，”凯撒声音里面的激动逐渐消退，愤怒的情绪逐渐地占据了上风，“你是来破坏我的实验的吗？”

莫拉纳又一次感受到了震惊，眼前这家伙，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愤怒，是不是脑子有点儿问题呀？

“我是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人类的伟大事业，决不能被你这样的家伙所破坏！”凯撒发自内心地说道。人体巨大化的实验，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项目，这寄托着他成为最伟大的科学家的全部希望。只要他能够作出些成绩，说服更多的世界政府官员支持自己，就能够获得更多的资金，也不用一直窝在这样的小岛上，偷偷摸摸的做研究了。

因此，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他的实验。

“我听说‘道德是科学的先导’，人体实验这种违反人性的东西，压根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类的伟大事业，它绝不会成功，只能让你一步步走入深渊！”

“我还正奇怪，为什么这个月的实验材料还没有送到，”凯撒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一定是你破坏了我的实验！”

一边说，凯撒一边愤怒地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个电话虫：“我要让世界政府的特工把你抓走。”

“喂，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莫拉纳愤愤地打断了凯撒，“我听说，走路要一步一步走，做事也要一个一个做，既然我来到了这里，你还以为那群家伙还能来保护你不成？”

“原来如此，”凯撒放下电话虫，转过身来，他怒极反笑，“那就把你变成实验材料好了！”

“我正想把你这样的人渣揍飞呢！”莫拉纳的怒火比起凯撒更胜一筹。

趁着刚才凯撒几次“发疯”的功夫，莫拉纳悄然观察了实验室的环境。她发现，有不少容器里面都放着明显膨胀变大的人类器官。这其中，有的已经显得十分干瘪，失去了生命力。而另一些，则仍然相当新鲜，看上去像是刚刚被**摘除没过太久。

她甚至能够想象到，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科学家，将一个个器官从孩子们的身体里面取出来，然后得意地泡进奇怪的溶液之中的样子。

这样的家伙，压根就不配当科学家！

趁着凯撒仍在喋喋不休，注意力还不十分集中，莫拉纳猛踏地面，以极快地速度直扑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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