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不回答我?”
“见到姐姐,我很开心。”
鹿衔枝:“开心,我开心得不得了。”表情怪异。
褚星祈恍若未闻,“早知姐姐看到我会不开心,我应当晚一些回来的。”
鹿衔枝:“......”
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少年走到她面前蹲下,“我从前倒不知道,姐姐竟有如此害人的本事。”
他笑得干净,声音也是少年郎独有的清透。刻意压低后,有种让人觉得很亲近的乖巧感。
鹿衔枝无言以对。
褚星祈朝她伸出手,摩挲着将她双手手腕勒破的粗糙麻绳。越来越重。
鹿衔枝皱起眉,一声不吭。
真特么痛啊......
褚星祈的视线落在她手腕溢出的汩汩鲜血上,眸色晦暗难明。
“红色,好漂亮。可惜,我现在很讨厌。”
说着,他一把扣住鹿衔枝细白的脖颈,猛地将人强制拉到面前。
鹿衔枝被这股力道拽得往前一颠,脖颈脱臼似地发疼。
她皱紧眉,绷紧背,别开脸竭力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却无济于事。
褚星祈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脸掰正,正对着他。
“姐姐可知,我为何讨厌红色?”
鹿衔枝盯着他满目凶戾,心中惴惴。
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就在她以为褚星祈会说是因为他坠崖时穿着红袍,亦或是不死崖下他流了太多血,叫他怨恨至此。
谁知他却轻飘飘地来一句,“因为从前姐姐说我穿红好看。”
“你,真虚伪。”他睨着她,恶狠狠道。
鹿衔枝:“……”
这话她听封楼聿说过,听褚淮青说过,现在男主又来一遍。
她能怎么办呢?
原主害他,推他坠崖是事实。在受害者面前,她拿什么证据辩解呢?
褚星祈已经黑化,不再是以前那个莽撞意气,却很正义的少年。
若是她说她不是原主,原主才是害他的凶手。他信不信姑且不提,彻底散尽心里岌岌可危的爱意,他能立马拧死她!
“阿祈......”
“别叫我阿祈!”
也不知是什么毒,刺得少年凶狠地低吼出声,一双好看的眸更是如浸满了不死崖下数计魔兽的血。
“鹿衔枝,你别演了,我不会再信你半分。”似平复下些许,他的声音平稳许多。
“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
鹿衔枝无语凝噎。
这话,封楼聿也对她说过。
鹿衔枝垂下眸,闭口不言。
她现在说什么都不对,何必平白惹他这只刺猬竖起尖刺。
褚星祈静静地睨着鹿衔枝。
他想过她会哭,想过她会演戏辩解,甚至想过她会软声软气地求他放过她。
却不想,她仿若佛女入定般缄默,似乎感觉不到痛楚。
索然无味。
他一把甩开她,站起身,掏出块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上的血。
“姐姐就且看看,赢到最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和封楼聿之间的斗争,不过才刚刚开始。
她不是爱他比金坚吗?他倒想看看,一个凄凉的寡妇,还能不能蒙蔽他的双眼,还能不能......那么坚定地爱封楼聿。
“姐姐别怕,封楼聿死了,我会让你陪他下黄泉。”
褚星祈一把丢开染上血污的帕子,转身离开。
嘭——
门被再次关紧,房外院中的灯光被两扇棕木隔绝,屋内一片昏暗。
他的力道不小,鹿衔枝被甩得身体往后一砸,腰背撞上矮桌的边角,痛得她一激灵。
她现在双手双脚被绑着,除了嘴没有被白布堵着,难以动弹。
想来此处地偏人稀,她再如何大喊呼救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惊动上官璎。
鹿衔枝挪挪屁股,无力地靠在矮桌边围,阖眸。
背后一片湿濡,破出的血液顺着她腰背线条流淌,带出细微痒意。
“好香。”
“噫!阴生体!”
“我的。”
“我的!”
“啊!”
听到耳边尖锐的鬼啼嘶叫声,鹿衔枝倏然睁开眼。
无数大小鬼从四面八方的阴角落阴影中爬来,面目狰狞丑陋,两个血窟窿悚然地淌着血液般粘稠的黑色液体。
它们撕打成一团,似要独自霸占一具血肉之躯。
鹿衔枝悚得背脊发麻,顾不得满身疼痛,抬手,用桌角死命割磨着手腕上的绳子。
几圈粗大麻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被断裂。
耳边的鬼厉尖叫越发惊悚,鹿衔枝骇得腿脚发麻,发软。
她拼尽全力地磨,直到胳膊肘酸得抬不动,绳子只擦出些绒花。
不过是杯水车薪。
手腕上的伤口越来越深,几乎破烂成肉糜,血将麻绳染成暗红色。
鹿衔枝简直要笑了。
难道上天让她穿进这个世界,就只是为了让她惨死吗?
她现在当然不会知道,从她穿书第一天起,就是在替另一个人死。“敢跟我抢食物?”
古蚩的妖兽态不算巨大,但极其狰狞恐怖。因着他前些日子吃了不少干净少女,实力强悍上不少。
鬼冥妖兽等邪祟所食之人也分三六九等。
于它们而言,越是干净的少女越香,阴气也愈重,食人后所获得的力量也更强。
“啊!”
能化出俊美人形的妖兽无疑是吃过很多人的,实力自然不逊。
没多久,空间内漫天蝗虫般的声响停歇,只留下古蚩强而凶残的兽息。
他化为人形,走到鹿衔枝面前蹲下。
“你,好香。”
比他吃过的任何一个姑娘都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鹿衔枝看着他猩红爬满兴奋的瞳仁,麻了。
“你吃了我,你家公主会放过你吗?”她卸下满目惶惶,平静地问。
若是上官璎想直接杀了她,早在明楼寝殿内,她在睡梦中就已经被古蚩蚕食。何必花心思和力气把她绑来这个偏乡僻壤。
闻言,古蚩恢复了些许清明。
“公主说我不能杀你,但没说我不能啃你几口肉。”妖异的眸看向她手腕糜烂的血肉。
“求,求你,别,别吃我。”鹿衔枝不住往后缩,装作吓破了胆的样子。
“我手臂上的肉最白最嫩了,要是被咬肯定超级痛,求你,千万,千万,不要啃我的手......”
妖兽能听懂人言,却对语境的反应很是迟钝。能听懂却不能听出异样。
恰好,古蚩是个变态食人兽,一身反骨。
“我要吃最好的。”
他蹲下身,轻松破开束缚着少女双手的麻绳,拽紧她左手手腕抬向嘴边。视线低垂,紧跟着血肉。
趁着这个空档,鹿衔枝另一只手悄悄打开储物镯,无声摸索着。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抓出几张符纸,将血戳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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