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璪:“我们就这样走了——
卫玠:“——那客人怎么办?”
卫家兄弟开始一起找理由拖延时间, 只等着派去搬救兵的人,能早点把常山公主寻来,好震住自家二舅的洪荒之力。
王济微微一笑,好像全然没有被和峤影响, 一副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带卫玠和他的小伙伴出去玩一圈的无辜模样:“客人可以自便,又不会短了他们吃喝。至于清谈会,反正要连续开三天,我少出席一晚也没什么。”
北邙别苑的客房早已准备完毕, 足够把所有的客人都妥善安置。事实上, 以北邙别苑的庞大程度,客人的数量再翻两倍都住得下。
卫玠和卫璪却反而更担心了。
因为王济在他们面前表现的越是平静, 就越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冲动是魔鬼, 绝对不能放任此时头脑不清楚的王济出去为祸人间!
卫璪想到了新的理由,很生硬的转折道:“小娘的意思是, 让客人知道二舅你被二姨夫耍了,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王济反问,火气也终于压不住的体现在了话语间, “要丢也是丢他和峤的人!”
‘直呼其名了!二舅真的是气的不轻!’卫玠和卫璪不约而同的想到。
古人成年后,平辈相交为了以示尊重,会选择称呼对方的表字。名字是只供长辈和自己自谦时说的。如果是地位年纪差不多的人直接叫名字, 那基本就是略带侮辱性质的挑衅了。好比卫老爷子就爱叫他的政敌杨骏的大名, 当然啦, 杨骏也爱直呼卫老爷子的全名。
换言之, 身为妻舅的王济, 这样叫自己的姐夫,就是要彻底撕破脸皮、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节奏了。
“你们如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马上跟我走,要么被我留下。”王济不傻,他很清楚卫玠和卫璪在拖延时间,所以他根本没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叫来常山公主。
大势已去……
卫玠只剩下了最后一招——装病。
不到万不得已,卫玠一般是不会用这个大杀器的,因为他不想让本就已经足够担心他的家人,再紧一紧大脑里的那根弦。
可如今真的没有办法了。
卫玠只能对王济道:“我当然要去。但是二舅你得先告诉我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去干什么,我才好衡量我的身体会不会拖后腿。”
王济一愣,想了想也是,他特别爽快道:“那你就别去了吧?”
王济这不是在说气话,而是发自真心的想要照顾卫玠的身体。
“……”卫玠完全不想被这么照顾,“可是我想去啊。不是舅舅你告诉我的吗?要学会过爱谁谁的洒脱人生。”
枣哥闻言,一脸惊悚。本来还在担心王济的他,开始转而担心起弟弟了。把弟弟养在舅舅身边,真的是个好主意吗?不行!我要回去打小报告!
王济很开心卫玠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必须排除万难举双手赞成!
不过,咳,王济也不会真的全然没有智商的胡来,他以商量的口吻对卫玠道:“那咱们就让疾医来给你看看适不适合出去吧?只要疾医不是坚决制止,哪怕他们说最好不要去,舅舅也保证带上你,成吗?”
“成!”卫玠给了王济一个灿烂的笑容。他隐晦的给了枣哥一个得意的眼神,看,时间这不就拖下来了?我就不信疾医能来的比舅母快!
卫璪给了卫玠一个“干得漂亮”的鼓励眼神。
拓跋六修却默默在心里给卫玠点了根蜡。
因为……晋江那对师兄弟也在这次清谈会的受邀之列。笑面狐狸一样的晋疾医,除了是个名医以外,还是个小有名气的隐士,极善《易经》,他的出席让清谈会增色了不少。江疾医倒是没什么隐藏身份,但王济担心卫玠在清谈会上出事,便也把他一起请了过来当应急手段。
也因此,王济刚说完请疾医,那边穿着一青、一湖情侣色的晋江疾医,就一起出现在了卫玠眼前。
卫玠&卫璪:=口=
晋疾医很有效率的上前给卫玠搭脉,他诊完,便换江疾医上。
在江疾医请脉的时候,晋疾医问王济:“您到底打算带小郎君去干什么?请不要做太过剧烈刺激的运动。”
拓跋六修站在一旁,深潭似的黑眸里快速闪过了一丝抓不住的思绪。剧烈刺激的动作,包不包括一些成年后爱做的事?
咳,这个答案暂时还犹未可知。
王济倒是给出了他的答案:“不干什么,就是带小娘几个人,一起去我一个亲戚的李子园里转转。”
卫玠的心咯噔了一声,他舅舅不会是一言不合,就要偷光二姨夫的李子吧?以二姨夫宁可把李子放烂了也不愿意给人的抠门性格,他知道后还不得当场背过气去?夭寿哦!世亲马上就要变世仇了。
王济勾唇冷笑,偷光?也未免太小看他的想象力了!
“到底能不能去,一句话。”王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因为他估算了一下仆从跑去主院来回禀报的时间,常山公主可快要到了。
没等晋疾医开口,未老先衰、性格比老夫子还要古板的江疾医,就首先表示了强烈反对:“郎君体弱,上次乘车便昏睡了两日两夜,今次夜露深重,怎能这般胡闹?”王济亲戚的李子园很显然并不会在北邙别苑附近,这一来一去的,卫玠肯定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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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名士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名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卫玠一愣,卧槽,不会吧,直接就去不了了?那他何苦要提起身体这一茬啊,生无可恋.JPG。
酷爱与江疾医玩相爱相杀梗的晋疾医,这一次也选择了点头:“确实,让郎君一人去,实在是有些冒险了。”
王济和江疾医一起侧目,他们都没想到晋疾医会这么说,鬼上身吗?
晋疾医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两眼弯弯,唇角上翘:“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好歹也是个疾医,医者父母心,我是不会昧着良心说话的。说郎君不适合独自出门,就是不适合独自出门。但是带上我和银针和药丸就没问题了。”
“……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吧?”江疾医忍不住道。
晋疾医很惊喜:“原来师兄还记得。”
“谁、谁记得了。”江疾医皱眉,十分的口是心非。
王济捂眼,总觉得眼前有一种狗男男的蜜汁气场,对此他自然是不能忍的,于是他直接拍板决定:“行了,把你俩都带上,咱们走吧。”
门外,王济已经提前让人把年龄大些、又好事的小郎君都召集了起来,其中还混杂了一二和王济差不多大、因为酒精上头而分外激动的好病友。大家都已就被告知了始末,并不需要王济做什么“战前”动员,便已经摩拳擦掌,急不可耐了。
王济抄起卫玠,这就准备走人了。
结果……
卫熠已经以矫健而灵活的身手,先常山公主一步从主院赶了过来。
被夹在王济臂间的卫玠,双眼放光的看着他比爷们还爷们的亲姐,就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最后一道曙光。熠姐挡在门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真是TMD太帅了!
枣哥却捂住了脸。因为他比卫玠要更了解卫熠一些,这货绝对不可能是来拦着王济的。
果然,这天难得换了身女装的熠姐,依旧有些性别障碍,她上前行了个郎君的执手礼后,便对王济道:“二舅,你怎么能不带上我?”
喜欢打直球的卫熠,从来都不是什么能忍的了气的主,简直是王济的性转版。
“走走走,一起一起。”王济彻底亢奋了。
如果说一开始听到和峤只给了十颗最小的李子时,王济只是怒发冲冠,那么此情此景下,王济就彻底转变成了“我怎么能在妹子们面前丢脸”这种奇怪的使命感,他一定要给和峤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走后门!”卫熠提前赶来的目的,除了让王济带上她以外,就是为了通风报信。常山公主兵分两路,早已派人守住了前门。
“……”卫玠和卫璪。
卫家的俩兄弟就这样被王家的舅舅和亲姐妹裹挟着绝尘而去。卫玠身边的婢子小僮里,只有体格健壮的石勒勉强跟上了大部队。
北邙别苑的后门连着王济跑马用的金埒。王济好马,善骑射,马场里最不缺的就是能随时在几秒内从零加速到一百的如风骏马。连闻名于世的大宛汗血马,马厩里也有两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能日行千里,奔袭起来如冯虚御风,似火焰燃烧。
王济已让下仆准备好了所需的一应马具,大方的让众人自己选择骑乘的交通工具,全然不担心会有人问出“不会骑马”怎么办的话。
因为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是一众世家公子的必修课。
各个郎君在换鞋登靴后,很快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马匹,或身形俊朗,或温顺和善。踩着鎏金的马镫,利索的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王济抱着卫玠上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匹宝马之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飘逸的飞扬长鬃,堪称马中赤兔。
在卫玠的理解里,这就是马里面的高富帅。
一阵对月嘶鸣后,王济便双腿一夹,带头纵马跑了起来。开阔的马场上,众马如势不可挡的潮水,奔涌而去。他们是个体,也是一个整体,如风如电,四蹄翻飞,驰骋在夜空之下。
拓跋六修就飞在卫玠的身侧,如一抹鬼魅,又似月下之灵,为卫玠倾尽全力的保驾护航。
被王济抱在怀里的卫玠,本来是有些害怕的,因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骑马,不管是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那种双脚离地的不可控感,每一次跨坐在马背上的起起伏伏,都让卫玠有一种随时会掉下去的心惊肉跳。但是,当卫玠看到面色严肃的拓跋六修就陪在他身边时,他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
哪怕如今的拓跋六修连接住卫玠都不可能,卫玠还是毫无理由的相信着,拓跋六修是不会让他出事的。
仅仅只是与拓跋六修相视的那一眼,便让卫玠心生出了无限的勇气与力量。这听起来荒诞极了,却真实存在。卫玠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通天眼佛珠,仿佛这样便算是抚摸到了拓跋六修。
天地间,他们始终同在。
风吹过卫玠的耳际,鬓角凌乱,长袍猎猎。他终于有点明白了王济的那句爱谁谁的洒脱人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卫玠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济一直在关注着卫玠,见卫玠笑起来,他便凑在他耳边问了句:“喜欢?”
“恩!”卫玠整个人都high了。
“那改天舅舅送你一匹。”王济对卫玠总是大方的不可思议,他表示他才不会繁昌送的那种温驯小母马,要送就送最贵的,他的汗血马马上就要又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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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峤的李子园,其实离莫寻山并不远。
因为和峤虽在洛京做官,但他在北邙也有产业,勉强算是和妻舅王济比邻而居,他的宝贝李树就栽种其中。这也是为什么王济在当天就能收到新鲜李子的原因,那并不是千里迢迢从京中运来的,而是就近从旁边摘的。
骑马的速度要比马车快上许多,卫玠内心中的那一腔激动与豪迈还没彻底释放完,和峤的别苑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们怎么进去?”卫玠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这一夜的疯狂,让卫玠从阻止王济变成了要跟着舅舅干一票大的从犯。
王济对卫玠的转变看在眼里,开心在心里。他微微昂头,示意卫熠带人去叫门。卫熠心领神会,一把扯过“一点都不想参合到这件事里,但已经参合了就只能尽力”的卫璪的缰绳,好他一起骑到了别苑门口,等着下人叫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应声而来了一个上了年纪、不良于行的看门老伯,粗布葛衣,佝偻携杖。和峤很抠门,别苑的留守人员,就只有这老伯一家人,不是本家的亲戚,都不可能相信和峤真能做到这一步。
老伯老眼昏花,又碍于和峤的命令,不敢随意掌灯,他看不清卫熠身后都有些什么人,只能问:“这位小郎君是?”
“卫熠,这是我哥卫璪。”卫熠回答的很镇定。
“原来卫家的娘子和郎君。”老伯赶忙行礼。和家当家娘子的亲妹子的孩子,这些下仆多少还是知道的。卫熠和卫璪也曾受邀来过和家别苑,老伯对容貌过人的他们还依稀有点印象。
“我们路过此地,可否歇息一下,喝碗水?”
“当然,当然。外面天色已晚,娘子和郎君不如就住下吧。呃,就是……”老伯一愣,这才想起别苑里因为和峤不在,很多贵人的吃穿用度根本就没有,他很怕怠慢了客人。
“我们休息一下就走,舅舅的别苑也快到了。”卫熠说的自然,仿佛她真的只是和卫璪兴之所至。
“对对对,王家大人正在办宴会呢。”老伯眼神不好,但记性还不错。一边与卫熠说话,一边招呼来了他的儿子,彻底打开了别苑的大门,好让卫熠和她身后的“仆从”马队直接骑进院子里。
王济借着卫玠挡住了自己的脸,趁着夜幕,混在一群郎君中,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进了和峤家。
卫熠继续摆着主子的谱,带着卫璪和几个武力值足够的世家公子,被老伯请入了主屋喝水。老伯点起了全苑唯一的一盏灯,亮度和范围都很有限,只能供卫熠和卫璪享用。
其他人纷纷下马,待在黑漆漆的院子,假作休息。
当老伯一家彻底不会往院子里看时,王济便振臂一挥,带着一部分好事少年和扛着斧子的下仆,气势汹汹的直奔屋后的李园而去。
和峤抠门,建造的别苑很小,从主屋到李园,用不了一分钟。
卫玠全程都被力气惊人的王济抱在怀里,旁边还跟着晋江两位疾医,二人边走边给卫玠再次诊了脉,一切正常。
李园落了锁,但也难不倒王济。他给了天生神力的石勒一把斧头,一斧下去,锁就断了。
一行人推门而入,如过无人之境。
王济的目的十分明确——李园中心那颗最得和峤欢心的李树。据说这颗李树是从西晋另外一个著名的抠门货王戎手上得到的,算是和峤生平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王戎同学的抠门程度与和峤不相上下,《世说新语》中那个给人李子,恐对方栽种,便把核给钻了的,就是这位了。
在王济看来,王戎与和峤就是世家圈中的两大奇葩,并不缺钱,却嗜钱如命。
当然,王济在他们二人眼中,也是个奇葩。大家谁都别笑话谁。
“不要客气,随便吃,今天的李子我请了。”王济对一众好友和小郎君“豪迈”道。大家高呼一声,便四散开来,有找下仆帮忙摘李子的,也有干脆自己上树吃了个痛快的。
王济也有事做,于是他便放下了卫玠,让卫玠跟着石勒去吃李:“但是只能吃一点点,知道吗?”
老话讲,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这是因为“多食生痰,助湿发疟疾,脾虚者尤忌之”(《随息居饮食谱》)。意思就是说,李子吃多了,会让人出虚热、脑胀,生痰,损坏牙齿,像是卫玠这种体弱的最好少吃。
卫玠点点头,他其实并不太爱吃李子,或者任何水果。但是大概是从众心理吧,当大家都这么干的时候,他的唾液腺也开始分泌了。
石勒是爬树的一把好手,跟窜天猴儿似的,再黑的夜幕也不能成为阻挡他的障碍。
不一会儿,石勒就拿衣服下摆给卫玠兜了一捧李子下来。
石勒从这一堆李子中,选了颗看上去最可口的,细细擦拭过后,才递给了卫玠。卫玠很开心,正准备吃,又忽然想到还有拓跋六修,便对石勒道:“再给我一个。”
石勒却不肯给了,他认死理:“您不能多吃。”他其实已经偷偷给卫玠选了个最大的了。
“我不是给自己吃。”卫玠哭笑不得。
石勒看向了卫玠旁边,那里有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有点圆润的家伙,石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要是想吃,就自己去摘,郎君您就是太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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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名士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名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卫玠一愣,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身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一直跟着他,没变过方向。卫玠没见过这人,觉得他应该不是北邙的仆从,他猜测也许是其他郎君带来的。这人看上去二十来岁,还有点……傻傻的?
见卫玠望过来,那人立刻就对卫玠露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唇红齿白,养尊处优。这样看来,他又不太像是仆从了,是哪家的郎君吗?穿的可够寒碜的。
“你是?”卫玠疑惑的搭话。
“我是二郎。”对方看上去更开心了。
“……”我哥还是二郎呢。卫玠一阵无语,只能换了个更直白的问法,“我是问你的名字。”
“延祖说不能说。”
“……”啥?延祖是个who?
【我记得嵇绍的字,好像就是延祖。】拓跋六修提醒道。
那边那人还在说:“我答应延祖了,好孩子要信守承诺。你别生气啊。”
这货的智商还停留在孩子阶段吗?卫玠忍不住吐槽。
这货……还真是,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傻太子司马衷。
司马衷本来是很老实的跟在嵇绍身后的,正开心的拍手听嵇绍吹笙,就被不知道什么人叫走了。那段记忆他有些忘了,只记得看到好多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门走,他就也跟了上去。大家上马,他也上马。他马技可好了,母后总这么夸他。然后就是一路奔驰,稀里糊涂的就跟着来了和家。
等看到卫玠之后,司马衷的眼睛里就再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一路尾行卫玠,想跟玉做的仙人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结果仙人主动和我搭话啦~(≧▽≦)/~好开心。
“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啊?”司马衷问的很直白。
卫玠的内心很是复杂,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嵇绍能认识的傻子有几个?
“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王济叫破了真相。
“姑父。”司马衷很开心的冲王济挥了挥手,然后就想是像到了什么,忽然把手比在嘴前,对王济道,“延祖说不能叫殿下。”
“……”得,破案了,谁把太子带过来的,王济已经心知肚明。他就说呢,嵇绍与他平日里并无交集,怎么会突然与山简一道过来。太子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不过,哪怕有太子在,也并不影响王济继续他的计划,只不过动作快了许多。
当常山公主得到消息,带着嵇绍一起赶过来接驾的时候,和峤最宝贝的李树已经被连根拔起,无辜横死了。
王济要做的事还不算完,不过目前是不能继续了,他准备明天再战!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带着免死金牌一号(卫玠)和二号(傻太子),一起去面对盛怒的常山公主。王济特别没有出息的对他娘子道:“实不相瞒,是李子先诱惑我的!”
※※※※※※※※※※※※※※※※※※※※
王济与和峤斗气。
李子树却遭了秧:(黑人问号脸)Excuse me?
错字最近有点多/(ㄒoㄒ)/~~我明天捉,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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