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容瑾将她揽带在怀里,站在几树海棠树下,眼神呆呆的看着外头漆黑的夜色,也不知站了多久,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声,将怀里已经晕了许久的人,打横抱起。
走出了温泉行宫。
“你既是玖玖,又为何要走……”
-
“父皇!父皇!本殿下要见父皇……”
“哎哟哟,太子殿下哟,这大冷的天儿,眼瞅着就要下雪了,怎么就穿了这么点儿,就跑出来了?”明海一边将人拦下,一边吩咐抱着衣裳跟在后头气喘吁吁的小太监:“还不快带太子殿下去更衣!若是着了凉,仔细你们的脑袋!”
只是年轻的太子并不买账,直接哼了一声,挤开老明海,推开殿门就冲了进去。
明海赶忙进去告罪。
“老奴该死!”
书案前的容瑾,只摆了摆手,让人都退下。
容忧几步走到书案前,蹙着眉问:“父皇!父皇!儿臣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容瑾铺着手里的宣纸,头也没抬,不答反问道:“除了你,朕还有别的儿子吗?”
“……”
容忧摇摇头,又小声的嘀咕道:“可,儿臣听冷宫的那个疯婆子说,说儿臣的母后……”
容瑾抬起头来:“说你母后什么?”
容忧被自家老子凌厉的目光,压得挑不起头来,只能低下头去,容瑾叹了一声,望向大开的轩窗,有雪花随着寒风飘进来:“下雪了。”
容忧也跟着望出去,回道:“是今年的初雪。”
说完,又指着这副挂了很多年的丹青画卷,问道:“这幅画这般好,父皇为何不提几句字?”
容瑾依旧望着外头的大雪,目光未动分毫。
许久回过神来后,便蘸了墨,挥毫了几笔,淡笑着未做任何回答,‘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可,题字的故人,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
犹记得多年前,在夏园里遇到她。
她有些诧异的合上书,抬着眼瞧我,也只这一眼,我便认出她不是皇后。
尽然她端着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笑和礼仪,但皇后的笑却没有她那般的神采,就算还是皇后那副苍白的病躯,可那笑却硬生生的将满园子的繁花与热闹尽数压了下去!
只是语气略漫不经心了些。
她说:“皇上怎得过来了?”
……
这句疏离的话,她多次在我面前说起,从前我听了只会暗暗的生闷气,可在她走后,我才认认真真的将这话想了个透彻。
我想,大约……就是为了遇见你吧。
所以,我过来了。
直至今日。
再看到如那日般的雪景,我也早已没了那日看雪的心境,你说,‘怎的不能看不到第二次?皇上头次见,自是觉得好,可也说不准下次还能看到更好的呢?’
我说,‘朕也希望能够看到更好的,可又觉得应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其实,当时我想说的是。
‘韶光繁锦,明媚朝夕。
都比不得你,在我身侧。
陪我淡看这流转的盛世年华。
哪怕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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