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傍晚夕阳的光辉,被她挡住,辰溪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她的脸。
只模糊的听到她,轻声说:“你说过,此地避世,安然的活一世,不难。爷爷希望我一世安,可,最近我才发现,一个人活着真的好无聊,那么,辰溪,你的一世安,便由我来守护。”
说完,她也将烫伤包扎好。
最后一句巫术心诀,念完之时,她轻轻的拂过他紧皱的眉头,在转身离去之时,在他额间轻轻的落下一吻,男子已经昏睡过去。
酒里她早已下了致人昏睡的药,辰溪这一觉,醒来,他便再也记不起栖世,再也记不起辰溪。
现世安稳,他可安稳的活一世。
她沉默的转身,在夕阳之下,无声的孤绝。
记忆还未全数褪去之时,辰溪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沐着夕阳渐行渐远的少女,他忽得想到那个自己还未问出口的问题。栖世,你要怎样在虎口下,保下我的命呢?
想来,这一生,他恐怕都再也不能得到,她的回答了。
翌日。
夜幕下的皇宫,巍峨壮观,丝竹之声,从赐宴的悦林阁传出。
这是皇宫专门为年宴,建造的楼阁亭台,每逢年关只是,开启一次。
悦林阁内,丝竹笙歌,王公大臣依席而坐,杯觥交错的笑意下,掩盖着莫名的暗流。辰溪一袭紫锦双花官服,位子紧挨着上座的帝王,他朗声的笑着,仿佛完全不知此时已经危机四伏。
酒席行了一半,他起身躬身对着帝王行了跪礼,敬声道:“圣上,微臣有一事,望圣上能够批准,虽是不情之请,但微臣最近身体染了病恙,精神力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为此,特来向圣上请辞。”
晋南皇一身明黄龙袍,左拥右抱着美人笑的开怀,听闻此话,将两个美人一把推开,正色道:“爱卿乃是国之栋梁,为晋南,为晋南百姓,终日操劳,鞠躬尽瘁,寡人若是失去爱卿,那便是失去了国之根本,爱卿,怎可离寡人而去啊!?”
辰溪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起,国之根本?
呵呵。
“微臣谨遵圣上之意。”
看来晋南皇还是不愿放过他,就连他这般卑微的请辞,也被断然的推回。然而,只要能够保住辰溪,死有什么可怕的呢?
所以,当刺客手中的那柄寒凉的短剑,刺入他的胸口只是,他并未做任何的反抗。他心底除了对那人的思念,便是慢慢的放松之感,此时,他去了,便就能保下雾雨山中那人一世的平安。
此生无憾了,真好。
“爱卿……!”
晋南皇看着辰溪的尸首,满面的哀痛,可尽管他再悲痛欲绝,但是那双眼里隐射出的畅快,却将他出卖。他像一个胜利者那般洋洋自得,下旨将丞相厚葬,奉以国丧,斋戒七日。
可是啊。
辰溪,你看,这就是你一腔赤诚,忠心以待的帝王,这就是你心目中,为父为友的帝王,你为他耗尽心力,鞠躬尽瘁,安立了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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