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锚的救援浮标里,卫燃三人自然不用真的数一数老二的数量。
此时,仍旧站在梯子下面,顶着个临时的西班牙国籍的卫燃耐心的等菲尔将这个玩笑翻译给尤里安之后,这才撸起袖子展示着刚刚从尸体身上摸来的腕表和指北针,随后又掏出那台相机,故意用德语问道,
尤里安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卫燃像模像样的行了个没有帽子的欧式脱帽礼。
尤里安顺着卫燃刚刚的玩笑问道。
卫燃学着对方的语气回应了一声,找到那台无线电求救装置,将其拎到了尤里安的床头,故作好奇的问道,
尤里安指了指头顶,格外坦然的说道,
菲尔用英语嘀咕了一句,显然,他虽然听不懂德语,但尤里安刚刚肯定和他解释了一遍,并且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卫燃的同时,也换上英语回应道,
菲尔朝着两张床中间的医疗箱扬了扬下巴,
卫燃在床边坐下来,一边摆弄手里的相机一边说道,
菲尔却一点都不开心,
卫燃笃定的说道,德国人占领伦敦这件事当然不可能。至于这座浮标最终会漂到哪里...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菲尔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跑到他脱下的飞行服旁边,在卫燃和尤里安的注视下一阵翻找,最终从里面翻出个带盖的铁皮筒。
这个铁皮筒并不算大,长不过十四五厘米,直径也不过六七厘米的样子。但在这铁皮筒的外面,却包裹了一圈缝制精美的棕色皮套。
卫燃好奇的问道,就连尤里安都跟着看了过来。
菲尔说着,已经拧开了这个铁皮筒的盖子,离着他最近的卫燃也注意到,这个小小的铁皮筒和后世华夏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双层盖茶叶筒结构基本完全一样。
只不过,这个小铁皮筒的内盖上,却还放着两包火柴和一个做工精致的雪茄刀。
等菲尔打开了内盖,他立刻发出了欢呼,
一边说着,他已经从里面抽出一支雪茄,修剪掉尾端之后递给了卫燃,随后又抽出一支,同样修剪好之后
慷慨的递给了对面床位上的尤里安。
尤里安接过雪茄诧异的用拉丁语问道。
菲尔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颇有些不甘示弱的胡诌道,
尤里安敷衍般的回应了一句,显然根本就不信还有这种好事。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谎话根本就站不住脚,菲尔也默契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从铁皮筒里又抽出一支几乎和雪茄等长的柏木条点燃,先凑到卫燃的面前让他吸燃雪茄,又立刻跨过凑到尤里安的面前。
直等到他也吸燃了雪茄,这才往后退了一步,不慌不忙的将自己手里的那支雪茄吸燃。
根本不等他手里的柏木条熄灭,这狭小到有些拥挤的救援浮标里便弥漫起了浓郁的淡蓝色烟雾。
这下,这浮标里虽然也就安静,但气氛却安详了许多,总算没有那股让人剑拔弩张相互提防的紧张感了。
然而,都不等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下吸够了雪茄,头顶的了望塔却传来了砰砰作响的敲门声!
看了眼一把抽出那支p38手枪的尤里安,卫燃赶在他们开口之前用德语说道,
尤里安好心的提醒道,
卫燃动作飞快的将自己的雪茄递给了对方,趁着穿上那件仍在滴水的飞行服的功夫,又换上英语安抚了一番菲尔,然后这才攀着梯子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是海蒂?!
卫燃在看到窗子外面那个穿着潜水服的女人时不由的一愣,可紧跟着,他也看到,这个女人的手里竟然举着一支鲁格p08手枪!
稍作犹豫,卫燃打开了了望塔的舱门,赶在脸色苍白的海蒂开口之前用英语问道,
海蒂下意识的用英语反问道。
卫燃抻了抻自己身上湿乎乎的飞行服,随后又指了指头顶,
海蒂有气无力的哀求道,
浮标里,菲尔紧张的问道。
卫燃朝着海蒂笑了笑,随后大声回应道,
片刻之后,菲尔大喊着用英语说道,
卫燃大声回应了一嗓子,随后摊摊手歉意的看向海蒂,
他这话都没说完,海蒂便毫无留恋的将手里的那支鲁格手枪丢进了身后的大海里,
海蒂话都没说完,便身子一软,摔倒在了浮标的甲板上。
卫燃大喊了一声,熟门熟路的从海蒂的手臂处的刀鞘里拔出潜水刀,动作飞快的挑开她手脚处的防水绑带。
也正是接着这些动作,卫燃也注意到,这个疑有身孕的法国女人,她的手脚已经泡
的发皱而且无比的冰凉,以至于摸上去就像在摸一具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尸体的手一样。
万幸,得益于她身上的这套潜水服并没有什么破损,当他帮忙拉开背部的拉链的时候也注意到,她的身体至少是干的,潜水服里面并没有进水的迹象。
几乎就在他帮着海蒂脱掉潜水服的时候,菲尔也攀着梯子噔噔噔的爬了上来,并在看到海蒂之后立刻呼唤了一声上帝他老人家。
卫燃说话间已经接过对方带上来的绳子,熟练的在海蒂的腰间绑了个垂降结,随后又绕过梯子的一节横档,招呼着站在下面的菲尔帮忙,把昏迷的海蒂小心翼翼的送进了仍旧弥漫着呛人烟雾的浮标里。
颇为有意思的是,此时半躺在床上的尤里安右手包裹着纱布,但他完好的左手却像个烟灰缸似的,指缝间夹着三支仍在燃烧的粗大雪茄。
甚至见卫燃看向他,这个傲娇容克还像是在掩饰尴尬一样,将左手凑到嘴边,叼住其中一支猛嘬了一口。
没空在这个时候调侃对方,卫燃像是忘了外面还有个人等着救似的,帮着菲尔将海蒂放在的床上,随后将油灯调亮了一些,嘴上不停的问道,
菲尔说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