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燃和众多姑娘的注目礼之下,那辆乌拉尔挎斗摩托在隔壁的院子里稳稳的停了下来,紧跟着,摩托车上的那个男人也抬腿下车,不紧不慢的取下头盔挂在后视镜上,随后从挎斗里拎起一个硕大的旅行包。
与此同时,洛拉在卫燃的示意下,招呼着陆欣妲帮忙,给正在啃骨头的狗子贝利亚戴上了嘴套。
话都没说完的格列瓦也在卫燃点头之后,放下酒杯起身,迈步走到两座院子中间的电磁门旁边,一边热情的和对方打着招呼,一边刷卡打开了电磁门,邀请对方走了进来。
离着老远,这个金发中年白人便主动而热情的朝着卫燃伸出了手,用熟练的法语中夹杂着一个发音格外标准的汉语单词和他打了声招呼。
卫燃举止得体的和对方握了握手,
查宁说完不等卫燃回应,便举起左手,展示了一番他手背上显眼的纹身。
齿轮、镰刀、锤子,以及锤头上这么一串大写字母便是这个覆盖了几乎整个手背,并且将锤柄一直延伸到了手腕上的纹身全部。
查宁自豪、骄傲的说道,
卫燃在认出那个纹身之后立刻点了点头,对方确实有理由用这个称呼,即便他尚且不是其中的一员,但他好歹是个光荣的共青团员。
更何况,这位党徽身上纹的查宁还自称是已故的亨利的朋友。
即便以上这些信息暂时都无从辨别真假,更无从分辨这个人来意的善恶,但至少明面上总要表现出足够的善意才行。
也正因如此,他的态度也热情了许多,
查宁又飙了一句汉语,这才在餐桌边坐下来,与此同时,卫燃也招呼着洛拉帮对方倒了大半杯的果酒。
借着杯子里的酒,卫燃和查宁一番交流也总算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按照查宁自述,他的哥哥曾是亨利的战友,两人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参加了海湾战争。不幸的是,他的哥哥并没有活着从战场上回来。
这是他和亨利的第一层关系,第二层关系里,查宁的表姐和亨利不但是大学同学,而且还是他的第一任妻子——那个死在911里的美国女人。
在第三层关系里,查宁和亨利还合伙经营着一家位于美国的古董武器拍卖公司。
就在不久之前,这家拍卖公司属于亨利的那40%的股权才被亨利最小的女儿,一个同样名叫凯特的姑娘继承。
而在第四层关系里,查宁除了是亨利最小的女儿凯特的之外,还是她的教父和事实意义上的养父。
按照查宁的表述,亨利的第一任妻子遇难之后,他们最小的女儿都还没断奶呢,只靠亨利自己根本养不活那个孩子。
简言之,是他和他的妻子把那个名叫凯特的姑娘养到了成年才还给亨利的。
已经在卫燃的陪同下喝光了第三杯果酒的查宁解释道,
说到这里,查宁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卫燃恍然大悟般的感叹道,实则却在等着对方继续说出其他想见自己的真正理由。
似乎是生怕卫燃拒绝,查宁在他开口之前连忙说道,
闻言,卫燃看向玛尔塔,趁着安菲萨给穗穗等人翻译刚刚那段对话的功夫,换上俄语问道,
专门负责盯着这件事的玛尔塔立刻说道,
闻言,卫燃又看向查宁,换上法语解释了一番,随后才好奇的问道,
查宁开口说道,
似乎是谈及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查宁主动解释道,
卫燃尽量让自己的敷衍显得更真诚一些,
查宁立刻激动的应了下来,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出来话语里的不确定因素——。
对于卫燃来说,在没有核实这位主动找上门的查宁的身份之前,别说那支枪会不会出现在货柜里,那些货柜能不能抵达喀山都是另一码事。
谈完了正事,卫燃也顺势问起了对方车子上的那些小旗子是怎么回事。
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那辆摩托车是他凭借自己的党员身份从cpRF在喀山的办事处借来的。
自然,那三面小旗子,也是借车给他的人为了表示友好和团结自作主张插上去的。
当被卫燃问及为什么要借这么一辆挎斗摩托的时候,查宁则耿直的给出了一个这么个根本无从反驳的理由。
一番交谈还算愉快的交换联系方式,并且约定了等那些军事收藏品到达喀山之后就联系他过来寻找那件等待送拍的原型枪,查宁也婉拒了卫燃给他安排酒店的好意,独自驾驶着那辆摩托车离开了图书馆所在的院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
中。
不等卫燃开口询问,安菲娅便主动说道,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掏出电话拨给了卡洛斯律师。
电话刚一接通,卡洛斯律师便未卜先知般的问道。
卫燃委婉的承认了他打这通电话的意图。
卡洛斯律师主动介绍道,
卫燃不解的重复着对方话语里的一个关键词组。
卡洛斯律师话虽如此,但语气里却并没有任何的嘲讽,
卫燃直白的问道,那样的红色信仰在华夏代表着爱国、务实、创新和艰苦奋斗。
但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却只能是理想主义者——即便他或许也深爱着他的祖国。
卡洛斯律师赞同了卫燃的形容,
闻言,卫燃下意识的看了眼卡坚卡姐妹,后两者也在同一时间眼前一亮,并且相互对视了一眼。
显而易见,这三个K字头的编外成员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上——这个人适合让海拉尝试接触一下,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那个遥远的梦想给实现了呢?
卫燃直白的说道。
卡洛斯律师也跟着将话题拉扯回来,
点到为止而且已经得到了想要答案的卫燃再次换了个话题,双方在闲聊了一番凯特太太和亨利其他后人的近况之后便结束了通话。
直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