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号中午,在出发去劳改营之前的最后一次聚餐的饭桌上,卫燃再一次诚挚的发出了邀请,希望有幸驾驶他的宝贝安6运输机萨沙,亲自带着大家翻阅乌拉尔山脉。
不出意外,这样的邀请换来了热烈的回应,以及更加热烈的一次次碰杯。
当酒宴结束,卫燃也终于被那些不想拿自己生命冒险的宾客灌的走路都发飘了。
接下来就像大家希望看到的那样,醉醺醺的卫燃虽然执意要驾驶飞机带大家上天,但还是在穗穗以及季马的劝阻之下无奈的选择了放弃。
喝多了的年轻历史学者话都没说完,便被穗穗揪着耳朵拽进了开往机场的面包车里。
穗穗虽然不清楚自家男人今天发的什么癫,但她心里却知道,这一切很有可能和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如今却又出面的戈尔曼大叔有关。
也正因为这样,她在上车的时候根本就没敢看那个西装革履的老家伙。
车子外面,人模狗样的季马无奈的说道。
戈尔曼摆摆手说道,
季马痛快的点点头,在身旁玛雅的陪伴下,礼节周到的邀请着那些历史学者以及一些主要演员和他一起坐进了同一样中巴车,开往了他那架丑萌丑萌的私人飞机。
毫无疑问,相比老旧的安6运输机和更加老旧的安2运输机,这架豪华的私人飞机才是这些坐惯了办公室的老家伙更喜欢也更期待的——他们不但根本不想坐卫燃驾驶的飞机,甚至压根就不想乘坐那些说不定和他们的年纪一样大的老古董。
在一番安排之后,醉醺醺的卫燃和负责照顾他的穗穗最先走进了季马的私人飞机,紧随其后,季马和格策先生,也邀请着那些主宾登上了这架弥漫着淡淡酒气的飞机。
卡坚卡姐妹等所有人坐好之后担任了空乘的工作,礼仪周到的用德语和法语先后说道,
格策先生善意的开起了卫燃的玩笑。
和他隔着一条过道的季马无奈的摇摇头,
和季马并排坐着的玛雅跟着调侃道,
季马在一边帮着解释道。
格策用手比划着,
季马咧着嘴说道,
穗穗在帮着卫燃系上了安全带之后同样加入了话题,
格策在听过安菲萨
的翻译之后笑着将问题抛了回去。
穗穗同样在听完了翻译之后理所当然的给出了回答。
在有关粽子的闲聊中,这架丑萌丑萌的飞机也终于开始滑跑,最终轻盈的飞上了天空。
透过舷窗,机舱里的众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们周围伴飞的那些安2或者安6运输机,更能看到远处那架大红色涂装,专属于卫燃的安6运输机。
可终究,这些老态龙钟的即便将速度提升到最大,也根本赶不上这架安74运输机的巡航速度。
所以没用多久,众人乘坐的这架飞机便超过了那些老式运输机,最先翻过了连绵的乌拉尔山脉。
与此同时,温泉营地的众多服务人员也在收拾了宴会的所有东西之后,搭乘着剩下的几架运输机起飞返回因塔。
乌拉尔山脉西侧,专属于卫燃的那架号安6运输机内部。
戈尔曼松开操纵杆,慢悠悠的解开了安全带,任由这飞机自己往前慢腾腾的飞着,他自己却转身走进机舱,打开了一个装有拍摄器材的大号转运箱。
这箱子内部,装着一套雪地迷彩花纹的翼装飞行服和配套的降落伞包。
在这一包东西的下面,还有个和他一样穿的西装革履,就连样貌都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在这个已经被拆开了四肢和下巴关节的男人近乎噩梦般的记忆里,他曾经和同伴潜入了喀山卡班湖畔那座图书馆的地下室去寻找雇主想要的相册。
但是在那个他连回忆都不愿意回忆的夜晚里,他们被一道黑影制服,并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触及过和相关的词汇。
这么久的时间以来,这个年过半百的白人男性像一包货物一样被送到各处,接受一次次的整容,接受一次次的心理干预,终于,他被驯化成了一个任由打扮的。
将这人偶扛到驾驶舱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戈尔曼细心的帮他系上了安全带,又认真的检查了一番他脱臼的手肘和手腕,顺便还在无线电频道里和前面其余几架搭载着工作人员的运输机驾驶员闲聊了几句晚上请他们喝酒之类的邀请。
等他换上了翼装飞行服背上了伞包的时候,这些慢腾腾的飞机也终于开始相继翻越乌拉尔山脉。
轻轻拉动操纵杆上扬机头开始爬升,戈尔曼最后轻轻拍了拍人偶的脸颊,
最后轻声念叨了一遍后半生明面上使用的这个名字,戈尔曼转身走进机舱,弯腰打开了地板上的跳伞舱盖跳了下去。
得益于乌拉尔山脉的遮挡,最先翻越山脉的那些机组成员根本就看不到被山体遮挡住的戈尔曼,甚至就连跳伞舱盖,都在弹簧的作用下自动闭合。
张开双臂的戈尔曼在翼装的辅助下贴着山体飞速滑翔的同时按下了起爆器。
山脉的另一头,十几公斤矿用炸药造成的剧烈爆炸瞬间吞噬了那架刚刚自动改平的安6运输机的驾驶舱,轻而易举的将其炸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
一时间,无线电频道里传来了最后几架运输机驾驶员的呼喊,个别机舱里的乘客,甚至都注意到了身后的凌空爆炸,并且慌忙调转原本正在拍摄乌拉山山脉的镜头对准了空中的火球和盘旋坠毁在乌拉山山脉中的那架运输机。
乌拉尔山脉西侧,戈尔曼在滑翔了许久之后,终于拉开了降落伞,稳稳当当的降落在了一片密林间的空地上。
如演练了无数遍一般收起了降落伞,戈尔曼脱掉了身上的翼装飞行服和那套昂贵的西装,踩着满地的苔藓往前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