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之主 第2474章 讨价还价

虽说第三阶段是七塔的主场，但由于道义方面有所欠缺，实际也只剩下了拖延一条路可走，而且越走越窄。

想要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已经不可能了，因而眼下七塔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体面的收场。

而夏多等人需要的就比较简单了，仅仅只需要让那三个异位面与主位面连通，让那里的开拓者后代能够自由迁徙即可。

当然双方想要达成一致还是比较难的，毕竟对七塔来说，就算这次事件结束得再体面，实际也是吃了一个大亏，因而补偿必不可少。

讨价还价也就应在这里了。

只不过这种事一般不适合放到公开场合去讨论，于是就有了尹奥勒姆邀请的私下小会。

“尹奥勒姆大师，这次的事做得有些过分吧！”

私底下巴迪加尔也不需要维持什么首席掌控者的风度，进到休息室后就开始向尹奥勒姆抱怨，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今天这事必定和之前七塔拒绝夏多有关。

想到这，巴迪加尔又忍不住瞪了夏多一眼，早知道会造成今天这副局面就应该答应对方的，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而尹奥勒姆落在后面，是最后一个进的休息室，听到巴迪加尔这般抱怨，也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怨气，只不过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语气却也不那么痛快：

“这件事是否过分在白天的会议上已经有了公论，异位面的开拓者后代也是耐色人，他们理应拥有选择的权力。

“另外，关于这件事我应该不止一次和你们协商过，可你们的态度呢？还有普曼，他总不是我找过来的吧？但凡你们对人家好一点，人家至于求到我这边来吗？”

尹奥勒姆的话吸引了休息室内其他人的注意，的确，能走到召集大奥术师联席会议的地步，肯定是协商不成。

就在这时，夏多也插了一句，他不能让尹奥勒姆独自承担七塔的指责，“普曼最先找的是我，听到他描述的甜水位面现状，我感到十分震惊，这才将他介绍给了老师。

“除了我和老师之外，其实还有人也见过普曼，这事就算老师不提，也会有其他人提，其他人不提我也会提！”

在这件事上，七塔其实是理亏的，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但大致的规则是相通的，按照塞汶顿盟约的诸多原则，七塔确实做得差了。

这点哪怕巴迪加尔嘴上不承认，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现在之所以僵持无非就是面子上下不来台，以及实际利益的损失。

而后者，实际已经是一种必然，就算其他人能给补偿也不可能恢复到过去的状态，而前者，对于眼下的七塔来说，或许更为重要。

眼看着，双方就要吵起来，拜伦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好了，这件事既然已经走到这种地步，就不要再争论谁是谁非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收场！”

拜伦提醒的不仅是夏多、尹奥勒姆，更是巴迪加尔，眼下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七塔威望丧尽，就不只是三个宜居位面人员损失那么简单了。

“我明白，拜伦大师，你也是七塔所属，这种情况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当着夏多等人的面，巴迪加尔稍稍示弱了一些，却又试图拉拢拜伦，明显就是还想再挣扎几下。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维持当前秩序的稳定，异位面子民的出现必定会使得耐色瑞尔的各方力量对比失衡，务必妥善处理。”

克利夫这话看似中立，实则也是中立，但对于现实来说，却是更倾向于支持七塔，维持现有的秩序框架，甚至也不乏支持继续封锁那三个位面的想法。

但在场几人，虽然都需要稳定、需要维护秩序，却并非光辉祭司那种只看秩序、不管好坏的人。

眼下塞汶顿盟约代表了秩序之上的道义，如果背弃，固然可以维持住眼下的秩序，但从长远来看，却着实属于秩序崩溃的开端。

克利夫未必看不到这点，但他坚持的理念不支持他去这么想、去那么做，如果他和夏多想的一样，做的一样，那就成了第二个来顿了。

即便不成为异端，短时间内的神恩骤降也会是一种必然。

除非夏多能够说服光辉之主认同“秩序之上的道义”以及“秩序之上的秩序”，否则在这种问题上，近乎明牌的克利夫的任何表态其实都可以忽略不计。

“康杰尼欧大师，您怎么看？”

“这种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吧，但刚刚夏多说的那句‘开拓者的后代也有选择的权力’，我认为很对，那几个位面也到了该回归的时候了。”

说完，康杰尼欧还看了一眼拜伦，补充了一句，“金色平原位面不是在耐色家族手上吗？希雅那丫头难道没有留下什么安排？”

“希雅，呃——”

对于公主的称呼，康杰尼欧这个当前耐色瑞尔资历最老的老前辈当然是可以直呼其名的，拜伦作为是公主的老师，或许私底下还可以称呼公主的凡间本名，但在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也是需要维护真神体面的。

“公主殿下因为升神计划提前，没有看到现在的耐色瑞尔，当时的她对金色平原位面的安排有些保守，但原则上还是支持尽快与主位面连通的。”

提到公主，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更别说还有刚刚康杰尼欧的直呼其名，夏多甚至可以感受到一道无形且近乎实质的视线从无穷高远处投射了过来。

夏多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感受到了，但他的确是有所察觉，所幸耐色瑞尔早就有类似呼名感知的先例。

如使用长生仪式转化为非人的桑德罗，专门布置对感知阵列的维德，等等。

神就更不用说了，早有传闻，因而在片刻的沉默后，巴迪加尔主动提议，“开一天会了，大家都有些累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我在古斯塔夫高塔等着各位。”

涉及到神，多少有些敏感，其他人也同意了巴迪加尔的提议，很快休息室内就只剩下夏多、尹奥勒姆和康杰尼欧三人。

“康杰尼欧大师故意的？”夏多好奇地问道。

因为他感觉公主的视线似乎还盯着这里，只是他并不认为引公主下场是什么好办法，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公主仅仅只是投注了视线，而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否则今天这事就可能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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