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的乡镇都会有集市,周边村镇的小商贩都会聚集到一起摆摊,有时候还会有杂耍,马戏之类的演出。
集市上的东西不单种类齐全,而且经济实惠,十里八乡的人都会跑到集市上进行买卖。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赶大集!
乡镇的集市并非每天都有,就好比白石镇的集市是每月的三九日。
这里的三九泛指每月农历带三和九的日子,如初三,初九,十三,十九…………
没有桑爷在身边念紧箍咒,我整个人自然撒了欢儿。
在集市上闲逛了小半天,临了还到凤娘店里吃了两碗芙蓉豆花。
正巧赶上当天有演大马戏的,这一玩起来都忘了时间。
等回过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老林沟距离白石镇有着三十多里的山路,这个点儿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想搭个顺风车都难。
无奈之下,只能搭乘祖传的11路回家。
虽然已是初夏时节,但在山里入夜后依旧凉嗖嗖的。
白石镇到老林沟的路只有一条,周围并没有其他村子。
这条路我走了少说也有几百遍,就算闭着眼也很难掉进沟里。
“真是倒霉啊!居然一个顺风车也没有,这怕是得走到后半夜才能到了。”
就在我又困又乏的时候,山路的拐角忽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有人来了?”
听起来好像是骡马车的声音,难不成是给林场送寄养的孙老拐。
孙老拐家养着一只老骡子,以前经常赶着骡马车给林场送寄养。
那老骡子脖子上系着一个大铃铛,只要一听到铃铛响基本就知道是孙老拐来了。
就算孙老拐的骡子车慢腾腾的,可若能把我捎回去,怎么也比11路靠谱的多。
可我自己侧耳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铃铛声。
转念一想,我才忍不住拍了拍脑门。
去年镇上建了新的补给站,现在的物资都是补给站的同志定期开拖拉机往上拉。
听人说孙老拐半年前就已经回老家了,那匹老骡子也卖到了外县。
再说了就算是运送给养,也用不着大晚上的来啊!
这时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匹白马从山路的拐弯露出头来。
马蹄声低沉而迟缓。
远远的望去,一个身穿喜服戴着大红花的青年男子坐在马背上。
青年面色惨白,脸颊之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在马背之上红绸招展,朦胧间好像一名妙龄女子依偎在青年男子身后。
“有些不太对劲儿啊!谁家大晚上的娶媳妇……”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仔细朝着马背上望去。
瞬时倒吸了口凉气!
在青年的身后赫然背着一块破旧的棺材瓤子,红色的盖头挂在棺材瓤子上随风摆动。
“我的天,棺材瓤子穿嫁衣,这还得了……”
随着大白马距离我的位置越来越近。
青年男子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如同病入膏肓了一般。
他好像并没有看到我,只是一个劲的回头和身后的棺材瓤子说笑。
难道是山里的棺材瓤子成了气候,想要害这青年不成?
我眉头紧锁,朝着大白马上的男子喝了一声。
“喂……兄弟,知不知道你背后坐着什么?”
原本正在前行的白马忽然停了下来,山林中陷入一片死寂。
男子始终坐在马背之上一动不动。
呼啦哗啦……
马背上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男子的脑袋机械化的扭了过来。
脸颊上的笑容越来越呆滞,整个身体看起来都十分僵硬。
赫然变成了一副纸糊的纸人、纸马。
清冷的月光下,我越看这纸人越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诡异,瞳孔中泛着一抹青光。
嘶………
我手心都攥出一把汗,这纸人不就是我自己么?
我咬了咬牙,越发觉得这事透着一丝邪性。
“妈了个巴子,哪里来的山精邪祟,敢捉弄你十三爷爷?”
我朝着周围环顾一圈,壮着胆子破口大骂。
除了细微的虫鸣声外,山林中依旧一片静谧。
呼!
忽然我身前的纸人纸马烧了起来,火光将周围照的一片亮堂堂的
纸人和纸马在一阵升腾的火焰中化为灰烬,唯独那块棺材瓤子消失不见了?
嗖!
“谁?”
忽然我背后似有阴风掠过,隐隐似有女子的嬉笑声在耳畔响起。
我眼神一凛,从袖口拔出符签朝着身后猛戳而出。
可当我转过身时,背后却是一片空空如也。
“出来,有本事跟你十三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我朝着周围环顾一圈,也没有找到那块棺材瓤子的踪迹所在。
“没动静,难道被我吓跑了?”
就在我疑惑之时,后颈之上似有一股凉意传来。
一双修长纤细的玉手从身后伸了出来,轻抚在我的脸颊之上。
“你是在找我吗?”
我心里一阵咯噔,目光朝着肩膀之上微微移动。
鲜红的嫁衣随风摆动,依稀可见好迟朱唇微微咂动,明眸琼鼻如繁星点缀。
只是此刻我哪有心思欣赏这绝世姿容,猛地将符签朝着身后戳去。
符签直接戳进了空气之中,呼的一声焚烧了起来。
我只觉得手指头一阵灼烧,连忙将符签丢了出去。
夜空中传来一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等我回过头时,一袭红衣已经消失无踪。
我心头一阵恶寒,这符签可是用铁毛竹削制而成,上面还有朱砂铭刻的符文。
眼下居然毫无作用!
如今铁皮箱子在桑爷手里,我随身并没有携带其他法器。
况且我乃妖生祸胎,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什么山妖邪祟会主动来找我的晦气。
好在目前为止她似乎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更像是在戏耍我。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咳咳……那个山水有相逢,今日留一线,他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