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虏英雄传 第二百零七回：左右为难

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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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看着两人终于停了下来道：“你们乱说什么啊！”妙言连忙去抱着郭破虏道：“我刚都说了，你救我多次，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就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这辈子跟着你了！”郭破虏连忙把她推开道：“妙言姑娘，你别这样说，我可没想过要你报答！我只为救我姐姐的！再说我此时虽想不起以前的事，可是也知道，蒙古和汉人乃是世仇，而且我们两爹娘之死和你爹又莫大关系……”他还没说完，妙言接口道：“就是和我父皇有关系，与我又没有关系的！蒙古和汉人有仇，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我也是汉人！”

郭破虏又道：“我有未婚妻的！”妙言道：“我都知道，你们是娃娃亲，你并不喜欢她，就算你喜欢她，我也不介意，大不了她做大我做小！还有我知道你喜欢你师姐风姑娘，我也不介意！”郭破虏听到师姐黯然道：“师姐要出家为尼，继承师父衣钵！你们找到师姐了吗？”妙言道：“找到了，可惜又走了！被那个毒王谷主明公子，救走了！”郭破虏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妙言简单把在毒王谷遇到风雨烟和以后的事说了一遍。郭破虏听的又惊又喜，最后听到明月楼变疯，急道：“我要赶快出去寻找师姐，别让她担惊受怕！”妙言道：“明公子变得精神失常，但对风姑娘还是一片痴心！暂时没事，我也喜欢师姐，不喜欢吕姑娘！”石心兰道：“为什么？”妙言想了想道：“师姐单纯，好相处；吕姑娘太痴情，一定容不下我！”

石心兰惊愕看着妙言，道：“你真是鬼灵精，这都能看出来！”妙言叹息一声道：“你们没在皇宫中待过，皇宫中若不会察颜观色，一天都活不下去！我从小就在皇宫长大，自然学了不少，妙言这个绰号名字是乱取的吗？”石心兰奇道：“妙言不是你的真名啊！”妙言道：“当然不是，我是蒙古人，当然取蒙古名字了，妙言是我汉名！”石心兰道：“那你蒙古名字叫什么？”妙言笑道：“太长了，说了你也记不住，不过我很喜欢妙言这个名字，想不到我真和汉人有缘！是不是破虏！”

郭破虏看着两人，道：“先不要说了，你们怎么下来的！我们要想办法出去。”妙言和石心兰这才停住，于是就把郭破虏掉入悬崖之后的说了一遍，她们两个掉下来时正好落到巨蟒身上，摔晕了过去，才没被摔伤。两人先后醒来后，以为郭破虏已经死了，两人抱头痛哭一场。后面发现巨蟒腹中有活动的情况。两人先是害怕，以为巨蟒没死，后来看到巨蟒并不动弹，这才怀疑郭破虏在蛇腹中还没死，于是两人就想把巨蟒划开肚子，可是巨蟒实在太大了，而且鳞片又厚又硬，妙言纵是把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剑，也是划不开蛇皮。

两人是又累又饿，但仍不放弃，吃了一点东西，轮流在蛇背上划，过了一天一夜，终于才在身背上划开一道口子，此时郭破虏正好把蛇腹撑开，蛇皮肉也变得脆薄许多。

正是因为她们在外面划了一道口子，郭破虏这才打开一个洞，逃了出来。

郭破虏把在蛇腹中之事，说给她们。两人听了惊愕不已。

郭破虏这时才看清所在之地，面前竟是一个青草丛生的的深谷，青翠的野草有半人多高，不远处有些不知名的野花，散发出清幽的芳香。可是深谷四边都是高耸云霄的山峰，那山峰又高又陡，如巨斧劈开一般，光滑如镜，决计无法攀岩而上。?

郭破虏道：“这如何出去？”妙言笑道：“出不去不是更好。这里就我们三人，再也没有恩怨情仇，再也没有尔虞我诈，快快乐乐、轻轻松松过一生多好！我从小就生活在草原，希望能有一块自己的封地，有一个爱我的人，不想上天待我不薄，此时全都实现了！石姐姐反正也出不去了，你也嫁给破虏叔叔吧！”

郭破虏正要发怒，石心兰道：“你心满意足了，别忘了，这里没吃没喝的，你怎么活下去！”她一说完，妙言和石心兰肚子同时“咕咕”叫了起来。

妙言一下子做到地上，道：“你一说，我差点忘记了，我们一天多没吃东西了，要饿死了！”郭破虏惊道：“你们怎么一天没吃东西了？”

石心兰道：“妙言还不是为了救你，她说她最怕蛇的，为了救你，趴在蛇身上，用剑去划鳞片，溅的一身蛇血，也不停止！”郭破虏没想到妙言竟对他如此深情，禁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妙言此时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相对，妙言红霞飞上脸颊，嗔道：“石姐姐，你不是也是如此呢？还说我。”

石心兰道：“我当他是好兄弟的，和你不一样！”妙言笑道：“不说了，我们得吃东西，不然真要饿死了！”

石心兰看了看四周，除了青草野花，并没有什么东西！忧愁道：“什么都没有，吃什么，难道吃草吗？”妙言笑魇如花道：“这草真可以吃的！”说着拔了一把青草，就吃了起来，石心兰笑道：“看把你美的，你现在是心想事成，吃什么都香！我们可不会吃草，再说也吃不饱，特别是郭大哥，在你的封地里你舍得让他跟你一起吃草吗？”妙言忙扔下青草，道：“对啊，在我封地里怎么能怠慢我最尊贵的客人呢！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呢？”

郭破虏突然道：“这巨蟒的血没有毒，肉也一样没毒，我们吃蛇肉吧！”

石心兰道：“这主意不错，我以前吃过蛇肉，挺好吃的，这巨蟒够我们吃四五个多月！妙言你敢不敢吃？”妙言本来害怕蛇，此时听到石心兰如此说，连忙道：“我当然敢吃了，怕什么吃什么，以后就不怕了！”

郭破虏道：“好，给我短剑，我去割肉，你们在这生火！”妙言拍手道：“好啊！你两个都去割肉，我自己生火，在草原上生火我最拿手了！”说着就弯下腰，在青草下面拔了很多枯萎的草绒来，不一会竟然找了一小堆，从身边取出火石火绒生了个火，果然火苗燃起。妙言道：“怎么样，还行吧？还不快去割肉去！”

郭破虏和石心兰看他如此娴熟，两人一笑就向巨蟒走去，石心兰道：“郭大哥，妙言姑娘看到你掉入悬崖，跟着就跳了下来，刚才又为了救你，爬到蛇背上去划，几次从蛇身上掉下来，还摔折了胳膊，我帮她接好后，又继续爬上去，我从没遇到过如此痴情的女孩，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郭破虏怔怔道：“可是我现在不能接受她，我以前的记忆没有恢复，我还有个未婚妻，还有她是蒙古人，与我家还有世仇，这一切……”石心兰打断，他正色道：“这一切都不重要，你喜欢不喜欢最重要！”

郭破虏道：“我也说不清楚，我现在只想赶快找到姐姐，找回师姐！”石心兰幽幽道：“我明白了，其实你最喜欢的是你师姐，在光明顶时，我就感觉你和你师姐感情深厚，绝不是普通的师姐弟关系！”郭破虏道：“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感觉师姐很可怜，她以后要青灯古佛，长伴孤灯，我就很伤心，可是我又没办法！”石心兰早已听郭破虏说过南海派的事，叹息道：“若是有人能替风姑娘出家就好了！”

郭破虏摇了摇头道：“这几乎不可能有的，先不说了，对了，石姑娘，你不在坐忘峰吗，为什么会到这里？难道坐忘峰出了什么事了？”石心兰道：“我是偷偷下来的，我准备去江南的，谁知走错路了，被那老秃驴抓住，幸亏碧左使救了我。可是现在碧左使生死未卜，我爹又被冤枉是杀害你爹郭大侠的凶手，我只有一死替我爹解脱！郭大哥我并不是为你而跳崖的，你明白吗？”

郭破虏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衣飞扬大哥！”石心兰惊道：“你怎么知道的？”郭破虏道：“在光明顶我就看出端倪了，刚才你又说想去江南，一定想去找衣飞扬大哥的！”石心兰道：”不错，可是我现在最担心我爹了，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是不是真是杀害你爹的凶手？如果真是的，郭大哥你会怎样做？会杀了我爹报仇吗？”郭破虏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对了，我刚才在蛇腹中昏迷时，突然想起一点襄阳城的事！的美好我完全恢复记忆后，就知道谁是真正的仇人了！”

石心兰道：“是吗？那太好了，我们想办法出去，去寻找解药帮你恢复记忆！就能洗刷我爹的冤屈了！”郭破虏说好，此时已经来到巨蟒身子旁，郭破虏跃上蛇身，挥剑在那个洞口处割下一大块蛇肉。

石心兰突然道：“郭大哥你到后面去！”说着快步走到蛇身指着胆囊之处，道：“郭大哥，你把这巨蟒蛇胆挖出来！”郭破虏依言来到巨蟒胆囊之处，把短剑刺入巨蟒身上，郭破虏只使重力，一剑刺下，当的一声刺到鳞片上，竟然丝毫进入不得。暗思这巨蟒果然皮厚肉糙，怪不得妙言刺了一天才刺进去一剑。

于是暗运先天功，真气灌于短剑之上，又一剑刺去，只听“波”的一声，短剑直入剑柄，郭破虏握剑缓慢把胆囊划开，看到一个紫黑色的蛇胆，竟有拳头大小，于是伸手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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