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虏英雄传 第二百五十二回：进退两难

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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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仲恺认识齐逸风，知道他与丁如风乃是莫逆之交，现在丁如风被班依轩所杀，想来他也会找班依轩报仇，至于郭襄三人，他并不认识，只感觉他们与何足道关系匪浅。于是冷冷道：“他们不是昆仑弟子，他们帮谁，昆仑派管不了，你们不妨去问问他们。”

这时跃出一人，三绺长须，一个老学究模样，问道：“齐少庄主，你是帮谁？”齐逸风本来与丁如风乃是莫逆之交，但丁如风被班依轩杀死，自然不会在帮昆仑派，齐逸风道：“原来是关二先生到了，在下两不相帮。” 那人人称关二先生，他道：“丁如风与你有结拜情谊，他被人所杀，你也不愿替他报仇？”

齐逸风摇头道：“我们只是君子之交，要报仇也是他弟子给他报仇，何时轮得到我一个外人，又何况这是他们昆仑派内部恩怨，我这个外人更加管不了！”众人听他侃侃而谈，三言两句就撇清了关系，都感觉甚有道理。这时丁如风门下弟子互相看着，羞愧低下头。他们知道师父有错在先，他们就是想报仇，也报不了仇，只得默不作声。

关二先生看着丁如风门下沉默不语，大怒道：“世间尽是些凉薄之人！”齐逸风知道他不光骂了丁如风门下弟子，也骂了自己，仍毫不在意。

这关二先生虽是一副书生打扮，其实却是昆仑山中一个恶霸，专门做一些拦路抢劫的恶行，与刘大先生号称昆仑双恶，向来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齐逸风与他们有几面之交，见并无刘大先生，诧异问道：“刘大先生怎么没来？”关二先生黯然道：“来了，只是你没看到！”说着指了指门口一个棺木，道：“刘大哥已被人所害，我就是来报仇的。”

齐逸风这才明白，原来刘大先生也被人杀死，关二先生也是前来报仇的。

关二先生又道：“那你朋友呢？”齐逸风一听，知道他们所说的是郭襄郭破虏与风雨烟三人，三人化妆易容，自然无人认识，但是他们三人的武功确实厉害，不是常人，与何足道又很亲稔，不知是何来厉？让人颇为忌惮。

齐逸风摇头道：“他们帮谁，在下就管不了了！”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班依轩杀死丁如风，然后是郭破虏出手救下齐逸风，看到班依轩虽武功邪门，但还是有迹可循，郭破虏双手指指点点，就连班依轩都无法近身，不知使的什么武功。有人看到他们三人都是跟随齐逸风而来，帮助丁如风的，谁知却看到他们三人与何足道比较熟稔，眼见劝不走何足道，就想探知郭破虏三人态度。

郭襄哑着嗓子，咳嗽一声道：“我们只是帮何足道，与昆仑派无关。你们恩怨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会去管。”

何足道知道她不愿意暴露身份，说道：“你们走吧！不必管我，我是昆仑弟子，自然陪昆仑派同生共死！”

郭襄道：“何大哥，你不走，我们也不走。”何足道摇头道：“我还有事托付，白鹿子与清风明月，还没加入昆仑派，算不得昆仑弟子，你们把他们带走吧！”

白鹿子听了大哭着走过去，跪在何足道身前，道：“师父，我们不走，我要陪着你！”何足道低声道：“师父还有任务交给你，你仔细听好，你已经学习了为师全身武功，出去之后，努力练功，等你武功大成，在重新开创昆仑派，你明白了吗？”

白鹿子听师父说过，昆仑派千百年来，多次被灭派，但后来总有人出来复派，没想到自己将成为复派之人。

何足道道：“你带着两个师弟走吧，记住为师的话，忘记今日之事，不要报仇！”

白鹿子道：“我不走，我要陪着师父……”

此时郭襄和郭破虏也进退两难，他们有心帮昆仑派，可是昆仑派杀人在先，有违侠义。可是他们若不帮昆仑派，此间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无论谁胜谁负，都将涂炭生灵。这时齐逸风道：“我们走吧！”郭破虏摇头道：“不行，我们要设法调和一下，让他们不要厮杀为好。”

齐逸风道：“只怕很难调和，这里面错综复杂，若是卷入其中，只怕在难脱身！”郭襄也道：“不错，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我们看一看再说吧！”

郭破虏说好，齐逸风听了却是失望，也只得跟随留下。

就在这时班依轩突然站了起来，格格大笑，目光如电扫过前来寻仇的众人，满头白发苍苍，配着班依轩白皙的脸颊，大红的嫁衣，虽是朗朗晴天，却也让人感觉到了修罗地狱，心里不由自主有一股寒气涌出，头皮发麻，班依轩笑道：“既然你们说这些人都是我杀的，那就算在我头上好了，此事与昆仑派无关，我一力承担！”

杨仲凯看着班依轩突然恢复正常，大喜道：“依轩你没事吧！”班依轩道：“杨师叔，我很好！”杨仲凯指着她满头白发，道：“你的头发……”他从小看着班依轩长大，知道班依轩性格倔强，争强好胜，更加在意容颜，对自己的美貌最为爱惜，那知刹那之间，竟从青丝少女变成了满头白发的魔女。个中滋味，换做任何女子都难以承受。

班依轩笑道：“这样很好，没人陪我白头偕老，那我就一个人白头到老！”杨仲凯道：“可是，你……”班依轩道：“不要说了，”

她转身看着看着郭破虏与郭襄三人，道：“昆仑派之事，不要任何人帮忙！谁若来帮忙，就是跟昆仑派做对！”

郭襄和郭破虏没想到班依轩如此拒人，若不是看在何足道面子，他们早已离开，听到班依轩言语，郭襄哑着嗓子道：“我们只是帮何足道，与昆仑派无关。你们恩怨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会去管。”

班依轩看着郭襄三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郭襄道：“我们是什么人？不用你管，这三圣坳乃是何足道之地，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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