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虏英雄传 第五百一十六回：巾帼英雄

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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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薇感慨道：“文大人忧国忧民，还不忘舐犊之情，真是令人佩服又羡慕！”

文天祥叹息道：“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这时突然有人在背后道：“这可未必！”

三人回头看去，那人正是明教教主石元。只见他满身血迹，却是精神抖擞，好似没有受伤一般。

文天祥诧异道：“石教主，你没事吧！”三人刚才亲眼看到碧玉生用“碎骨掌”连击石元，把石元打得连吐三大口黑血，倒在床上，又被释迦摩萨锁上铁门。刚才文天祥在释迦摩萨等人离开后，来到石室门口呼唤石元，可是石元都没有回应，还以为他重伤死去。没想到石元又站了起来，说话中气十足，好似完好无损。文天祥心想，听说人之将死时，会有回光返照，难道石元也是如此？所以才紧张。

石元道：“我没事，说来奇怪，我昏倒后，好似有一股真气在体内滋滋流动，把体内的瘀伤都治疗好了。”

文天祥也不懂，孟清秋疑惑道：“这怎么与我们全真教的“济世回春功”颇为相似！”石元听了诧异道：“你是全真教门下？”孟清秋知道无法掩饰，忙道：“正是！”石元道：“听说全真教有一门武功，可以把自己真气内力输入别人体内，能暗中帮别人疗伤，而别人却一无所知。”孟清秋点头道：“是的，这就是“济世回春功”，师祖教导我们，救人乃天经地义，不必要人感激！不然就失去了道法的意义了。”

石元道：“全真教果然是至仁至义，我也感觉是有人故意救人，可是会是谁呢？刚才交手之人有四个，释迦摩萨虽不想我死，却也不想我痊愈。现在我对他毫无用处，他一定不会暗中救我。那矮道士与金刚门的和尚乃是释迦摩萨的帮凶，与我素不相识，应该不会救我。剩下只有明教叛徒碧玉生了，难道是他救了我？”

吕薇听了，恼怒道：“绝不会是他，他骗郭大哥进将军府救我们，才被番僧擒住的，还用掌打伤了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们正想办法救他出去！”

石元道：“他真是郭大侠的儿子？”吕薇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的，不过当年襄阳城大战，郭大哥被人打伤，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石元道：“原来如此，他现在也被碧玉生打伤？”吕薇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孟师姐已经用“济世回春功”救了郭大哥，不知郭大哥什么时候能醒来？石教主，刚才你是不是说可以从这里出去？”

石元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里深入地下，机关丛丛，的确是很难出去。不过这些机括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我要想出去轻而易举！”

吕薇、文天祥还有孟清秋听了将信将疑，道：“此话当真？”石元笑道：“我堂堂明教教主，说话还能有假？这些机关暗道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我看过后，就能打开！”

吕薇道：“真的吗？那你为何不走，还要在这里甘受折磨？该不会是骗我们吧？”

石元笑道：“我不走，自然有不走的原因。若是你们知道我为何来此，就知道我不会骗你们了！”

吕薇连忙问道：“石教主，你难道不是被番僧抓紧来了吗？”石元摇了摇头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吧！”

三人知道他要讲述来龙去脉，于是也不说话，凝神静听。

石元指了指两个小孩的石室道：“其实我是来寻找他们两个的！”吕薇道：“他们是谁？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石元道：“他们就是郭大侠的外孙，丐帮帮主耶律齐与郭芙一双双胞胎儿女！”

吕薇听了大惊，孟清秋与文天祥听了也是惊愕，吕薇道：“这可是真的？”石元点头道：“千真万确！”

吕薇跑过去去看那两个小孩，小孩正在睡觉，那丑女人看到吕薇过来，大叫道：“走，不要影响我的孩子睡觉！”

吕薇只得回来，半信半疑道：“他们是郭芙姐姐的孩子，可是我一直在襄阳城中，怎么没听过郭芙姐姐有喜的消息？”

然后又自言自语，说道：“芙姐姐一直帮助耶律帮主守城，又与我岁数相差太大，他们在我眼中都是大人，她很少跟我说话，其实我对郭芙姐姐的事一点都不了解！”

其实还有年龄相差太大，足足大了快两圈（二十四岁）的人，虽然生活在一个地方，有时也是熟悉的陌生人，看似了解熟悉，其实是完全陌生。而且在襄阳城后期吕文德知道襄阳城不保，已经后悔与郭家结亲，于是限制吕薇去找郭破虏，接近郭家的人。

石元道：“我也是偷听郭大侠与耶律帮主谈话才知道，这事也只有郭靖黄蓉以及郭芙耶律齐四人知道而已，恐怕郭破虏都不知道！”

吕薇道：“石教主，你怎么会偷听到？你去襄阳城究竟是做什么？”

石元道：“既然如此，我就全说出来了！我去襄阳城当然不会平白无故而去，而是另有目的，但不是帮蒙古人攻城的。”他继续道：“在我接任明教教主之后，明教与赵宋王朝大起冲突，赵宋大军联合中原群雄攻打明教在中原的总舵，其中就有丐帮群雄。明教各部分散各地，总舵一时寡不敌众，伤亡惨重，于是我便把总舵搬到了昆仑山光明顶，休养生息，以图他日重返中原再战。但是到了光明顶才发觉明教圣物圣火令，竟然都遗失不见！这圣火令可是明教至宝，有明教以来，便是教主信物，这下遗失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没有圣火令，明教下一任教主就名不正言不顺。于是我便派我心腹的明教弟子私下里四下寻找，之所以私下寻找，而且派出的弟子都是我的亲信弟子，就是怕明教其他人知道，争夺教主之位。可是找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找到。为了寻找圣火令的下落，明教总舵便一直待在光明顶。我也深入浅出，长期待在光明顶，闭门不出，很少下山出去，美名其曰在卧薪尝胆，等待时机。其实中原各处还有明教各个分舵，许多法王、元老都在中原休养生息，但我不能以明教教主的身份去中原，只能隐藏身份暗中去。所以中原武林见过我本来面目的人很少，就连昆仑山附近也很少有人见过我！”

他喘口气，又继续道：“后来，也就是襄阳城大战前，我得到消息说，圣火令当年可能被丐帮攻打江南总舵时掳走了。丐帮现在正在帮郭大侠守襄阳城，丐帮总舵已空无一人，中高层全都搬到了襄阳城。我知道后，便偷偷来到襄阳城，希望能寻找圣火令。虽然我与丐帮有些恩仇，但是对郭大侠守城，抵抗蒙古还是很赞同的。毕竟我也是汉人，我只是看不惯赵宋王朝**，欺压百姓，也不想中原受外族侵入。但也无法相助郭大侠守城，毕竟明教与赵宋王朝有算不完的深仇大恨，又与中原群雄，特别是丐帮有不少江湖恩怨，我只想暗中寻找到圣火令就好。哪知我到了襄阳城不久，蒙古人就团团围困住襄阳城，开始攻城，襄阳城大战正式开始。蒙古大军每天攻城，还有蒙古请来的各路高手轮番到襄阳城刺杀帮助守城的中原豪杰！互有死伤。”

“当时我在襄阳城中，暗中寻找，可是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圣火令，也无法离开襄阳城，于是也偷偷帮助守城，杀了不少蒙古高手。有一晚，我探听到丐帮帮主耶律齐的住所，与郭大侠的中军大殿同处一处。于是我便偷偷来到他房顶，想伺机寻找圣火令。掀开瓦片，我看到耶律齐忧心忡忡在房里踱步，然后去帮郭芙卸去身上的盔甲。我前几日白天已经打听明白，耶律齐与郭芙的相貌，自然认识他们。而且我还每天看到郭芙身穿盔甲坐在城墙上指挥士兵守城作战。心想，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守城都要坐着。今天她卸掉盔甲，我才发现她腰圆润鼓起，显然已有**个月的身孕了！要不是脱下盔甲，几乎看不出来，才明白她为何坐着指挥。”

吕薇这时听了泣不成声，道：“芙姐姐虽然脾气不好，却是从没离开过襄阳城，一直在帮守城！他们一家每人分摊守护一方城墙，每日巡逻，从未间断！耶律帮主与芙姐姐在一起，也是形影不离！芙姐姐一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恐怕也与守城有关！想不到竟然在襄阳城大战前有了身孕，真是造化弄人，不知是喜还是忧？”

石元又接着道：“郭芙卸下盔甲，耶律齐扶着郭芙坐下，郭芙怒嗔道：“小淘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来了，能不能等爸爸妈妈赶走了蒙古人再出来，到时给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一个惊喜！”耶律齐却道：“芙妹，这一次蒙古人攻城，恐怕不同往日了，我看他们是不破襄阳城誓不罢休了！”郭芙听了，摇头道：“不会吧！这次也就人多一些，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我们打退他们十几次攻城，这一次也不例外的。”耶律齐道：“芙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次是忽必烈当上大汗后第一次攻打襄阳城，他准备充分，粮草充足，又召集了各路大军，还招募了各地武林高手，势必要一举攻破襄阳城，绝不再会空手而归。我们要早做准备。”郭芙听了道：“准备什么？难道弃城而逃吗？我爹绝不会同意的！”耶律齐道：“我不是说我，我是说你和肚子中的孩子，我是绝不会离开襄阳城，我只想送你离开这里，好好生下孩子。”郭芙听了，大哭道：“齐哥，我们相濡与共二十多年，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耶律齐道：“芙妹，我知道你不肯离开，可是为了孩子，你不得不走！”郭芙哭着摇头道：“齐哥，我真是对不起你们耶律家，一直没有给你生下一男半女，而且你爹多次写信要你回去，你都置之不理。留在襄阳城陪我！没想到这个小淘气这时候来了，我年龄太大，生怕保不住他，所以谁都没告诉，连我爹娘都没说。想等他稳定下来在说给他们。谁知蒙古人又来攻城，小家伙一天一天在我肚子中长大，我真是高兴。我又何尝不知道蒙古人这次攻城激烈，可是我是绝不会离开爹娘与弟弟而走的。爹说得对，没有了襄阳城，江南也就无险可守，蒙古人势必一马平川，消灭赵宋王朝。到时受苦受难的不光是中原百姓，还有我们也是无路可去，只有死守襄阳城，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耶律齐点头道：“芙妹，你说的我全知道，我拒绝家父劝降，就没想着离开，我只是心疼我们的孩子。不想他一生下来，就做了亡国奴。”两人边说边痛哭起来！”吕薇与孟清秋听了，也是痛哭。文天祥道：“郭氏一家一门忠烈，没想到郭芙也是巾帼英雄，不让须眉！”

石元又继续说道：“他们正在哭泣时，突然外面有女人清脆咳嗽一声，两人连忙止住了哭泣，只见黄蓉走了进来。耶律齐拦在郭芙身前，强颜欢笑道：“娘，这么晚你来做什么？”黄蓉看了看耶律齐与郭芙，淡淡道：“我来看看我的外孙！”耶律齐听了大惊，道：“什么外孙，娘你是不是说错了，不然让破虏与薇儿赶快结婚，明年你就能抱上大孙子了！””吕薇听了，娇羞不已。

石元又接着道：“黄蓉哼的一声，推开耶律齐，看着郭芙道：“你们还想瞒我多久？”郭芙自知没法掩饰，连忙站起来，拉住黄蓉的手，撒娇道：“娘，我们不想瞒你的，只是我年龄太大，不知能不能保住孩子，才没有告诉你！”

黄蓉扶着郭芙坐下道：“你才多大，怎么会保不住孩子！在娘心中你永远都是小丫头片子，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知女莫若母，你四个月时，我就知道了，没看到我每天都有煲汤吗？你不说，我也不想提，想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告诉我与你爹？”

郭芙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黄蓉，说道：“我们本来想这两天告诉娘和爹知道，可是蒙古人突然攻城。才没有告诉你们。刚才我们还在说呢，等打退蒙古人再告诉你们。”黄蓉听了，长叹一声道：“这次围城不同于以往，恐怕短时间内难以退敌。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待产，今晚我安排你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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