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虏英雄传 第五百九十一回：牛家村疑云

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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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薇道：“郭大哥的老家牛家村就在临安府，钱塘江边！”

妙言听了大惊，道：“牛家村原来在这里，我父汗给郭大侠修建的坟墓也在附近了。我们要去拜祭一下！”

媚姬、吕薇、风雨烟也纷纷说好。四人看着郭破虏。

原来郭破虏并没有告别四女，父母的坟墓在桃花岛上。

郭破虏倒是不想拜祭牛家村那个假坟墓，只是想去牛家村看一看。毕竟那里还有郭家的老宅。

郭破虏道：“天色渐黑，我们就到牛家村休息一晚吧！”

四女说好，风雨烟问道：“牛家村在哪里？我们从哪里走？”他这一问，郭破虏也不知该如何去找，他也不知道牛家村到底在哪里？

媚姬笑道：“这还不简单，此时正是做晚饭时候，看看哪里冒烟，过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几人听了大喜，于是抬头眺望，只见四周都有炊烟袅袅，确定一个最近的炊烟处，几人整理一下湿衣服，牵着马走去。

不多时来到一个村子中，几人问起牛家村，那些乡民听了，畏之如虎，纷纷躲开不答。

郭破虏几人疑惑不解，还以为他们不知道，于是又到下一个村庄，哪知村子人听到，还是纷纷躲避，好似遇到恶人一般，关门避客。

郭破虏几人更是疑惑，不知道为何提到牛家村，他们便判若两人。

吕薇问道：“真是奇怪，怎么会这样？”媚姬笑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风雨烟道：“那怎么办？天色越来越黑了，今晚到不了牛家村，明天就去不成了！不然就赶不上少林寺祭奠大典了！”

郭破虏想了想道：“我们再往前走一走，若是没有，就不找了！”

于是几人又向前面走去，但见田亩纵横，港汊交错，波光云影，浅山如黛，处处显出江南水乡的情调。几人几曾见过如此幽美的风景，心旷神怡，忽觉在尘世上逐利争名，实是无谓。

走了一段路程，只见远处又出现一个村庄，于是纵马前去，突听得后面骑马之声急奔而来。郭破虏回头一看，只见两骑马在后面追来。

郭破虏说道：“这两人像是过路的，我们问问他们，是否知道牛家村？”四女说好，于是勒马缓行。

不多时，两乘马已驰到身后，郭破虏看清，原来是两个劲装汉子，正要开口询问，哪知那两人说道：“大师，能否打听一事？”

郭破虏一听，先是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是僧人打扮。于是说道：“行人方便，自己方便，两位想问什么？”

那两人道：“大师，可知道牛家村怎么走？”

郭破虏一听，差点没大笑出来，吕薇、妙言却扑哧一声，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郭破虏道：“两位去牛家村所为何事？”那两人道：“我们兄弟从此地路过，想去拜祭郭大侠一下灵位。”

郭破虏连忙道：“实不相瞒，我们也是拜祭郭大侠的，在此问了许久，也没人告知！”

一人道：“真是奇怪，这村子的人都不说话！”另一人道：“大哥，我们再去前面找找！”两人拱了拱手，就纵马向前奔去。

媚姬四人大笑起来，郭破虏摇头苦笑道：“没问到路，却被人问路，真是好笑，去前面再看看！”

五人跟随前面两骑马向前面奔去，没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个茶棚，那两人停了下来，正在喝茶。郭破虏五人也奔得口渴，于是纵马过去，只见茶棚中一个白发老者正在卖茶。郭破虏五人系好马匹，进入茶棚，就有两个小厮从里面提着茶碗出来，给五人各自倒了一杯碧绿的香茶。

前面两人喝完茶，问道：“老丈，可知牛家村怎么走？”那老头看了看两人，道：“你们到牛家村做什么？”

一人道：“我们路过此地，想去拜祭一下郭大侠！还望老丈告知？”

老头盯着两人道：“牛家村可不太平，许多人进了牛家村，都有去无回，两位还是不去的好！”

另一人道：“我们兄弟可不怕，既然来了，就要去拜祭一下郭大侠，也不枉来江南一趟！还望老丈告知！”

老头道：“好吧，你们往前再走两里路，然后左转，第一个路口，直接向里走，进了村子就是牛家村了！”

那两人听了大喜，付了茶钱，就骑马而去。

那两人一走，两个小厮去收茶碗，只听“啪啪”两声，茶碗摔碎在地上。老头喃喃自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可惜了！”

郭破虏不解其意，问道：“老丈，那牛家村为何去不得？”

老头看了看郭破虏道：“大师有所不知，自从去年以来，凡是去牛家村的人，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哪里成了不祥之地，却还有人前仆后继前去，真是想不明白！大师是不是也要去牛家村？我劝大师还是不要去了，赶快回头吧！”

郭破虏听了更加疑惑不解，摇头道：“我们是佛门弟子，有佛祖保佑，不怕什么妖魔鬼怪！”风雨烟道：“不错，师父我们赶快走吧！”于是五人都站了起来，付过茶钱，也向牛家村方向而去。

他们没走几步，就听到茶棚中“啪啪啪啪啪”五声大响，想来他们喝水的碗也被摔碎。

妙言听了，诧异问道：“他们为什么会摔碗？”郭破虏道：“因为他们认为去了牛家村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吕薇道：“牛家村，真的有生命危险吗？”郭破虏道：“不知道，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这是我老家，一定要去看看。一会大家小心，千万不要走散！”

媚姬道：“一定有人故弄玄虚，有郭家伯父伯母灵位在此，诸邪回避，百无禁忌。”

风雨烟道：“姐姐说的太好了，我们进去再说。”

五人一边说话，一边骑马，每一处都细心观察，并不急于向前奔去，道路两边，菊花、水稻、河流、桑林交错，田江南水乡一处一景，如图画一般，美不胜收，在夕阳下，更是别有风味。五人又是从天南地北而来，心情愉悦，早已忘记了前面的凶险。

突地后面又有马蹄声急促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后面来了三个人两黑一白，只见他们呼啸而来，片刻间就到了郭破虏几人背后。

江南水乡交错，道路狭窄，两边都是水田，无法借路。郭破虏几人浏览景色，又不着急赶路，便一字排开，走到路边，让三人先行。

那三乘快马疾奔而过，突地马长嘶人立，马上人缰绳一带，马又回头过来。好精湛的骑术，郭破虏也不禁暗暗佩服。

只见三人中，穿黑衣劲装的两个大汉粗眉大眼，虎臂熊腰，**着胸膛，后背各自背着一把砍山大刀。

另外一人，乃是秀才模样，身材瘦弱，身穿白衣，手持一把折扇，面无表情。

其中一个大汉大声喝道：“大和尚，牛家村怎么走？”

郭破虏看他们嚣张跋扈，本不想回答，媚姬却道：“前走两里路，然后左转，第一个路口，直接向里走，进了村子就是牛家村了！”

那三人一听，也不道谢，骑马就想前走，突地白衣秀才道：“你们师徒可是少林寺的？”

郭破虏不知他们问话是何意，不想多惹事端，于是说道：“我们只是游方的和尚，并不是少林寺僧人的。”

白衣秀才听了，半信半疑，突地说道：“你身上有些泥土！”郭破虏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白衣秀才道：“我帮你拍打一下！”说着纵马来到郭破虏身前，倏地伸手，在郭破虏胸前轻轻一拍，郭破虏浑身颤抖一下，迟疑看着那人，道：“怎么回事？”

白衣秀才道：“不好意思，用力过大，泥土已经没有了！多谢相告，告辞！”

说着与另外两人缰绳一提，就朝去路疾奔而走。

吕薇道：“那人凶神恶煞，没有礼貌，赵妹妹，为何要告诉他地址？”

媚姬嫣然一笑道：“就因为他们是恶人，才要他们去牛家村，让他们有去无回！”

风雨烟道：“原来是这样。若是他们没事呢？”

媚姬道：“那我们就去捉弄一番他们！”

这时风雨烟道：“不过那秀才还不错，帮破虏拍打泥土，就不要难为他们了！”

郭破虏道：“师姐，你太天真了！”说着从胸口掀开衣服，露出半个胸膛，只见胸口上印着一个漆黑的掌印。

风雨烟看到，大惊道：“毒砂掌，是刚才秀才打得？”郭破虏点了点头。

毒砂掌，黑砂手，乃是武林中一种极为阴毒的功夫，练习者把毒液掺杂在铁砂之中，用铁锅烧热，双手在热砂中**击打，让毒液缓缓渗入手掌之中。只要打在人身上，一般无痛无痒，但会留下漆黑的手印，当黑气深入体内心脏，就无药可治，端是辛狠毒辣。不过这种毒掌，中原武林早已绝迹，想不到又出现江湖。

吕薇与妙言也是大吃一惊，连忙道：“郭大哥，你怎么样？”

郭破虏笑道：“我没事，他这毒掌，遇到我算他倒霉！”说着运转先天真气，胸口那黑气连连消失，不多时就又变得白皙！

几人看到大喜，媚姬道：“幸亏是遇到大哥，若是别人被他们所杀，还茫然不知。”

风雨烟道：“师父常说，江湖险恶，魑魅魍魉，尔虞我诈，逢人只说三分话，小心提防，未可全抛一片心。做好人，也不能做滥好人，被人害了，还不知道。我现在才知道师父所说，原来都是真的！怪不得师父要我到江湖历练。”

妙言怒道：“太可恨了，我们去杀他们片甲不留！”就要纵马奔去，

郭破虏连忙道：“算了，我若想杀他们，他们还能离开！”

妙言不解道：“难道是你甘愿受这一掌的？”郭破虏点了点头道：“不错，让他们先进村打个前站，他们若是无恙，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几人听了大喜，风雨烟道：“师弟，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出手暗算？”

郭破虏道：“这种伎俩，我在丐帮三年见过太多了，不足为奇！我们赶快走吧！”五人纵马又行两里多，左转没多久，就看到前方有个路口，向东而去。隔着树林，向东远远看去，远处果然有一个村子，心想可能就是牛家村。

五人就向路口奔去，听到马铃叮当，只见对面十余丈前后有共有五骑马奔来。

不多时前面两乘到了近处，看清马上两人模样，一个是身材瘦长的汉子，一个是白衣少女。

郭破虏五人与那两人同时奔来路口前一丈远，俱都停了下来，郭破虏正要让他们先行，那少女道：“大师，侬们先行！”

她说话绵柔甜美，细声侬语，甚是好听。郭破虏突地想起与黎林说话差不多，知道这是典型的杭州吴语。

只见这少女十五六岁，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眉清目秀，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之气，不禁多看了少女一眼，大有好感。

那瘦长汉子以为几人没有听懂江南土话，又道：“小女没出过远门，说话不清，还望见谅。大师，我们不赶时间，你们先行一步！”

郭破虏道：“多谢，那我们先行一步！”就向前行去。这时突听到对面马蹄声大作，这时众人都看了过去，那两人也转头看去。

只见后面三人，中间一个是白发老翁，手中拿着一根拐杖，两边分别是一个黑须道士，一个独眼大汉，三人正纵马奔来。

这时远处一骑高头大马飞奔而来，马上坐着一个高大肥胖的头陀，长发披肩，头顶一个金黄色的发箍束着长发。

那头陀马奔飞快，一声吆喝，道：“让开！”就向前边奔去。

那老翁、道士还有独眼大汉，却似没有听到，仍是策马而行。眼看头陀纵马就要从中间穿过。

那少女急切道：“老人家小心！”

蓦地老翁用手中拐杖，向头陀前蹄打去。郭破虏看到老翁手中拐杖漆黑，挥动间呼呼作响，竟然是镔铁所铸，想来应该有四五十斤，那老翁提起来竟然毫不费力。

这一下又快又疾，若是被打中，就会马失前蹄，大马扑倒在地。若是滚翻过来，那对父女可就遭了殃。

哪知那头陀在急驰中猛然勒住了马，硬生生停了下来，马嘶人立，躲开老翁那一杖。

那头陀大怒，道：“你这恶人，竟然敢暗算洒家！”在马背上一纵，凌空飞起，一掌就朝那老翁头顶劈去。

老翁没想到头陀竟然躲开，提拐相迎也是来不及，倏地左掌便迎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两掌相交，老翁“啊”的一声大叫，道：“般若掌！”身子向后翻了一个跟斗，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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