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虏英雄传 第九十二回：双剑合璧战国师，混沌剑阵发神威

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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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何足道剑法如此精绝，昆仑弟子纷纷猜测这何足道和昆仑派有何渊源？明明何足道是昆仑派的仇人，掌门班若云却为何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而何足道却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何足道的剑法为何于昆仑派剑法相反，好多招式却比昆仑派还要精湛？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这时听得释迦摩萨又是一声大喝，何足道长啸一声，众人抬头看时，只见场中形势又变。那释迦摩萨已不似先前的稳守快攻，但见他如同持着千斤重物一样，量天尺指东打西，显得很是吃力，何足道横剑当胸，面色凝重，好像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对方的量天尺两端，每隔一阵，才突然攻出一剑。两人出招都甚缓慢，看来似是在雨骤风狂之后重归平静，其实却是又各以上乘内功相拼，每一招一式，都蕴藏着无限杀机。何足道的剑法虽妙，但剑光缭绕，却无法透过量天尺，众人一看之下，便知他的内力，确是比对方尚逊一筹，仅能仗剑自保。这时郭襄和摩罗支啸天等人也都停战围了过来，广场上都被这里吸引过来。

但见那释迦摩萨越迫越紧，小小的量天尺在他手中如同开天巨斧，每招发出，隐隐夹有风雷之声。何足道的剑光圆圈越缩越小，慢慢地只在头顶之上盘旋着，释迦摩萨猛地大喝一声，量天尺直劈过来，向着何足道的头盖猛砸下去。何足道长剑注满内力向上顶去，长剑量天尺当的砸在一起，却没分开，两人各以内力相抗。量天尺压着长剑慢慢向何足道头顶落去。郭襄叫声：“不好！”不假思索，三粒石子以“弹指神通”弹射而出。噗噗打在量天尺上，火星四溅。众人看到都心想道：“好强的弹指手法！”但见石子粉碎，却没阻挡量天尺下落速度。郭襄想跃上用玉箫接住量天尺却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一道青影闪过，只听当的一声，一把长剑已架住量天尺，量天尺停止下压微丝不动。何足道面前站着一人，大声道：“大和尚你不要领教昆仑派的混沌剑阵吗？老夫就让你瞧瞧昆仑派剑阵的厉害！”释迦摩萨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班若云。

释迦摩萨近日连战连胜，知道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当年襄阳城破后，护送郭靖黄蓉遗体到大都城，不想在大都皇宫中被人打伤，那人武功之高超出他想象。于是他一直耿耿于怀，养好伤后一直寻找那人报仇，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后来猜想那人可能受伤不轻，烧死在大火之中也说不定，就算不死也得重伤，遂不敢出现江湖。他哪知那人就是神雕大侠杨过，早已把郭靖黄蓉遗体偷出，放火乃是迷惑蒙古人。后来又在牛家村打死他师弟，只因为思念妻子，才不出现江湖的。

释迦摩萨当然不知道这许多，不过早在西藏时就听说当年中原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华山论剑的事迹，常常暗叹自己生不逢时，没能碰到宗师辈出的那个时代，就连第二三次华山论剑，也没赶上，心中惆怅难耐。此时的中原武林式微，没有多少出色高手，于是就打探到中原武林中还有几种阵法施展起来不次于当年的五绝高手的阵法，其中之一是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可是终南山重阳宫一战后，顿感失望，全真门下弟子武功太差，根本就没有能使出天罡北斗阵的出色弟子。

而中原武林中，除了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还有一个绝妙阵法，就是百年前一直传说的昆仑派的“混沌剑阵”。江湖传言：混沌剑阵鬼神惊！据说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混沌剑阵”。“混沌剑阵”极少摆出，距今已有一百多年没有摆出过。

于是释迦摩萨就一直想去昆仑派挑战，试试到底如何？可是来到中原后，却打听到昆仑派名声式微，远逊全真教，而近年来江湖中只知有昆仑三圣，不知有昆仑派，让他疑惑不解！心想难道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也是徒有虚名，所以才一直未到昆仑派领教一二。不想在光明顶遇到昆仑派掌门班若云，领教了掌法剑法，虽是武功路数和中原不同，却感觉平常无奇，所以才大言不惭说出昆仑派不过尔尔的大话。

刚刚又领教昆仑三圣何足道的剑法，虽是厉害，但也是略逊自己一筹，遂有点失望。这时听到班若云要以混沌剑阵再与他比试一番，心中是又喜又惊，喜的是可以领教传说中的混沌剑阵，惊的是班若云刚才被一掌震伤，却还如此生龙活虎一般。两人武功都略逊自己一筹，要不是明眼看到班若云身受重伤，班若云和何足道联手，还真让他十分忌惮。不过释迦摩萨知道自己刚开已打伤班若云，而何足道也不足为虑，两人联手摆阵且看到底如何？

想到此释迦摩萨大喜道：“好！我就领教一下昆仑绝技！”说着拿开量天尺道：“请出招！”何足道和班若云相互看了一眼，眼光闪烁中已经不需要说，就能明白对方所想，两人双手持剑，嘴里齐声喝道：“鸿蒙未判天地暗，盘古开天日月明。混沌分来皆是道，剑阵一出鬼神惊！”说完两人身影闪动瞬间长剑刺出，释迦摩萨看到两人一动，量天尺也跟着出招。班若云何足道长剑并没有先刺向释迦摩萨，而是刺向地上，刹那间两人在九宫方位连刺下九剑，众人不解这是何意？释迦摩萨也是不解，挥动量天尺东指西划，护住前身后背诸多要害，释迦摩萨看两人并没有向自己进攻，心想故弄玄虚，跟着连进三招，直朝何足道击去。何足道连忙用长剑一横架住，只感觉手臂隐隐生痛。释迦摩萨得理不让人，第四招当头猛砸下来，量天尺未到，已是挟着一股疾风，声势极是惊人。

此时班若云何足道一起大喝，双剑齐上，剑尖抵住量天尺，暗使臂力，合双剑之力，才挡过了这一招，但两柄剑均已被压得弯了。江湖众人没想到释迦摩萨三招逼迫班若云何足道左支右拙！江湖众人看了都心惊胆跳，心里都替两人捏了一把汗。

两人同时奋力将量天尺弹开，何足道大喝一声道：“昆仑绝技风云变，混沌剑阵鬼神惊！起！”只见长剑飞舞，一招“漫天飞雪”刺向释迦摩萨下盘，班若云道：“坎电烹轰金水方，乾坤倒转玄中玄！”同时一招“飞雪满天”刺向释迦摩萨头部，两人剑到中盘，两剑相交，刹那间抖起朵朵剑花，有如千树万树梨花瞬间开放，又如鹅毛大雪纷飞，瞬间释迦摩萨全身被剑花笼罩，江湖众人看如此精妙都纷纷大叫起来。

此时释迦摩萨如置身剑影当中，前后左右不知多少把长剑晃动，连接刺来，不知哪把是真？哪把是虚？这时他量天尺突然松手而出，量天尺在空中旋转打向刺来长剑，啪啪声响不绝于耳，好似都碰到真剑。他双手连忙施展“空手夺白刃”功夫抓向剑影中，却连抓连空，没抓中一把剑。何足道班若云见他量天尺打出，双剑连出变幻莫测，刷刷剑招叠出，释迦摩萨只见前后左右长剑涌出，剑影层层叠叠，如混沌未开日月不明，天地间浑浊一片，云雾缭绕分不清东南西北。释迦摩萨心中暗暗叫苦，知道已经陷入混沌剑阵中，不敢怠慢，连在大半个时辰之中连变十三般奇门武功，始终无法冲出这混沌剑阵。释迦摩萨身形越来越快，量天尺在空中旋转不停，如同多出一手东打西档。两只手或掌或拳或爪或指，前掌后拳左爪右指层出不穷，极尽变化，却也怎么都挣脱不了这混沌剑阵。

突然释迦摩萨伸手接住半空中的量天尺，变巧为拙，变轻为重，量天尺如有千斤重般，舞动量天尺东一砸，西一劈，完全没有了章法。江湖众人看到释迦摩萨失去了章法，都想这混沌剑阵果然厉害，释迦摩萨已马上就要败了！可是这没有章法的乱砸乱劈的招式却让混沌未开的剑阵有了破绽。释迦摩萨再剑阵中只见天地慢慢分开，日月冲破云雾明亮起来。层层叠叠的长剑砸掉一把少一把，再砸几下只剩下两把长剑。释迦摩萨大喜道：“破阵！”量天尺一招“降魔除妖”砸向双剑！

班若云脸色灰暗手中长剑被砸的乱了路数，心慌意冷，眼见就要被砸中，何足道长剑斜刺而出，挡住量天尺，道：“混沌初开，乾坤及定，日月争辉，变幻无穷！”说着一招“日升月恒”一剑刺向释迦摩萨后背，班若云听了没加细想一招昆仑派“日升月恒”跟着刺出。两招名称相同，招式却是大异，一招是斜剑上刺，一招从顶向下贯冲，双剑合璧，威力立时大得惊人。释迦摩萨量天尺前阻后挡，左穿右躲，好不容易避开这两剑。

何足道又连使“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月异星邪”、“白虹贯日”等班若云跟着使出同样昆仑剑招，释迦摩萨见二人剑招并无特殊，可是相互呼应配合，所有破绽全为旁边一人补去，厉害杀着却是层出不穷。要不是班若云总要看着何足道剑招使出才出同样剑招，晚了一步，释迦摩萨早已招架不住。班若云也没想到这平平常常的一剑竟然如此厉害，登时大叫道：“我明白了，鸿蒙未判不可久，混沌初开变化多！”何足道说道：“正是如此！”虽只有寥寥数语，可是却说出了武功极高的境界。江湖众人武功低微的不明白含义，可是几个绝顶高手都细细揣摩其中的奥妙！班若云大喜过望，见何足道长剑起手还未出招，他已明白，一招“天高云淡”刺出，何足道果然也是同样一招“天高云淡”，两剑同时刺出，释迦摩萨量天尺左右阻挡还是没有拦住，两剑一左一右刺在他的双肩上，江湖众人看到都惊叫起来，心想这次释迦摩萨这次在劫难逃了。

就在这时释迦摩萨量天尺飞出，双手变掌推向班若云与何足道前胸，班若云何足道同时伸出一掌接住掌力道：“受死吧！”说着内力滚滚而来击向释迦摩萨！释迦摩萨脸色苍白，突然猛地大笑起来，道“未必！”只见班若云身体扑通一下飞出好远落在地上！何足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刚想用力推动长剑，释迦摩萨右掌一把抓住长剑。当的一声长剑被释迦摩萨一掌拧断，何足道只觉释迦摩萨掌力汹涌而至，急忙向后跃去！释迦摩萨并没追赶，拔出双肩上长剑，道：“混沌剑阵果然厉害，名不虚传！”

昆仑派弟子连忙去扶起班若云，只见班若云已经气若游丝，呼吸微弱。何足道走了过去摸了摸班若云脉搏，连忙用内力输入班若云体内，班若云低声道：“没用了，今日总算没有辱没昆仑派声誉，我也就没有遗憾了！以后昆仑派就靠你了！”何足道点头说好，班若云又道：“我还有一事相求，”何足道说：“你说吧！我一定帮你办好！”班若云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刁蛮任性，她娘早逝，以后就成孤儿了，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她，我就放心了！”何足道没想到是这种事，只好硬着头皮道：“她现在哪里？”班若云道：“据说被明教捉了去，希望你能找到她！”何足道说好！班若云突然向释迦摩萨大声道：“大和尚这一战是胜是负？”释迦摩萨已经包扎好肩上伤口，淡淡道：“武功我赢了，剑阵你们赢了！”班若云听了哈哈大笑几声就没有了声息。何足道一摸鼻息，早已没有了呼吸，昆仑弟子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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