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福宝绝代风华,容貌气度都无可挑剔,更是一代国母风范。一时间,五大家族的族长都看呆了!还是卢植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跪行大礼。“臣,涿郡卢植,拜见皇后娘娘!”张须陀、窦王孙、阴君陵和寇子翼四人反应虽慢半拍,态度恭敬却一点不输卢植,也立刻纳头下拜。御阶之上,吕福宝宠辱不惊。她微微仰起头,俯视下方五大家,美丽面容上是绝对自信的微笑。等到大礼参拜完毕时,吕福宝清丽嘹亮的声音才回荡在金銮殿内。“诸位爱卿,平身。”简简单单几个字,有上位者对属下忠诚的肯定,也是天经地义的命令口吻。五大族长心中震惊!大晋皇后娘娘的气场如此强大,只初见面,五人便心生敬畏之感!而这,正是吕福宝想要的效果。她站在这里,并不只代表自己,更是代表她的夫君范离,代表大晋王朝皇帝的无上权威。尊卑有序!五位族长渐渐汗流浃背。他们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一行人不奉诏擅入京城,已是大不敬。强闯宫门,更是罪上加罪。如果皇后娘娘怪罪下来,五大家族今后在大晋如何生存?他们已经离开大汉故土,如果再背弃大晋,今后天下恐无容身之地。“几位爱卿入宫,所为何事?”吕福宝像是不知道三人的来意,微笑问道。“这……”卢植等人额头冒汗。他们并无私心,只是担心天子离朝,国家动荡不安,便怀抱着匡扶社稷的想法匆匆而来。可现在,似乎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不!绝不是杞人忧天!皇后娘娘虽然才学惊人,朝中诸位大人也是各司其职、勤奋任事。但大晋朝堂空虚,国家又正值发展期,千头万绪百业待兴,岂是区区那点人就操持得过来的?五大家要入朝主政!这不是为了抢班夺权,天日可鉴,他们一心为公!“娘娘,臣等此番前来,乃是……”卢植话说一半,身后突然传来太监秦顺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国丈来了。”五位族长闻言愣住。国丈?这可不是官职啊。所谓父凭女贵,国丈就是皇帝的老丈人,皇后娘娘的父亲。虽然显贵,但终究不算官身。金銮殿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皇亲国戚贸然来此,岂非妄议国政?这念头刚从卢植脑海中冒起,突然又想起什么。老头惊叫一声!“国……国丈……难道是……!!??”今天的震撼实在太多,以至于他们堪堪想起,皇后娘娘乃是那位的女儿!“父亲!”御阶上,吕福宝的声音透着喜悦。她轻移莲步,快速下了台阶,朝着来人的方向走去。五位族长也顺着皇后娘娘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位老者。他白衣出尘,仿若隐世仙人。眸光深邃,透露出超越凡俗的智慧、博学和修为。微笑,仿佛带着永恒的温暖和关怀,像一位慈爱的长者,而世间所有人都是他关心关爱的晚辈。“父亲,您来了。”吕福宝在老人面前站定,款款下拜。“女儿拜见父亲。”若非身在金銮殿,吕福宝也不至于这般正式,肯定会叫喊着‘爹爹’扑入吕春秋怀中。“呵呵呵。”吕春秋笑道:“当皇后了,确实有模有样,不枉为父对你多年悉心教导。”“夫君……陛下不在朝,还请父亲支援女儿。”吕福宝又道。“应该的,应该的。”吕春秋说着,目光扫过金銮殿中五人。五大族长原本都站着,在迎上吕春秋的目光后,竟是无一例外的倒头便拜!“老师!”原来,卢植等五人都曾经去吕城求学,但因种种原因,五人都未留下,成为吕春秋三千弟子中人。可饶是如此,他们也确实研习过吕氏儒学,从中受益良多。五大族长之中,尤其以卢植儒学修为最高,更是从来以吕春秋的弟子自居!“哦?”吕春秋笑着点点头,却不说话。他随意接过吕福宝手中刚刚批阅的奏折,像是私塾先生在检查学子的课业。吕春秋看得很仔细,五位族长都屏息凝视,生怕打搅了他。“唉!”卢植在心中悲叹。“我在吕城求学,至今已过了数十年。老师桃李满天下,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庸碌学生?”他又想起,当世之儒学,莫不以【为往圣继绝学,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为人生最高目标。可是,自己悉心辅佐的大汉朝,早已是过眼云烟。“为人弟子,在老师心中留不下半点印象。”“为人臣子,也不能匡扶社稷、振奋朝纲。”“我卢植号称海内人望,却终究是徒有虚名,今日有何脸面再见老师?”想到这里,卢植不由得潸然泪下。其余四位族长,也都与卢植是同样的心思。纵然没有垂泪,四人也都双目赤红,心怀愧意。“嗯?”吕春秋看完一篇奏折,见女儿处理政务井井有条,正觉得满意。突然听见有呜咽声,便好奇望去。“子干,你为何哭泣?”卢植闻言一愣,顾不得泪水还挂在老脸上,急急颤声问道:“老师,您还……还记得学生?”“如何不记得?”吕春秋笑道:“当年我继承文信侯之位,初次开课讲学,听课学子不过区区三百六十五人。你既是其中之一,又是年龄最长者,我自然印象深刻。”他略作停顿,又道:“这些年你披肝沥胆,操劳大汉国事。所谓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虽人力有尽时,结局遗憾,但为师仍然为你感到骄傲!”“老师!”卢植扑通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自从前汉国祚终了,他长时间陷于内疚自责之中,甚至几度有为汉帝殉葬的念头。若非受家族牵绊,重任难卸,恐怕早就追随刘协于九泉下了。吕春秋的一番评价,直入卢植肺腑,竟令他激动得老泪纵横!“你们四个也很不错。”吕春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