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半。
姚乐天把卲美琪送回家后,然后独自驾车来到红磡殓房,亲自来找何永信拿点资料。
殓房的保安员不由惊讶看着姚乐天,“阿sir你真是敬业,这个时候还来看尸体,不怕吗?”
姚乐天不由笑道:“怕什么,我们差人身上自有皇气罩着,行得正,企得正,不做亏心事。”
在停尸间的冰柜里面,姚乐天把何永信的尸体拉出来,揭开上面的裹尸塑料袋,露出了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姚乐天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人,五官清秀,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可惜已经没了性命。
姚乐天伸手去触碰何永信的尸体,一段有关死者的记忆画面涌入了他的脑海中来。
在一间警署的办公室里面,何永信正在和一个穿着制服的高级警司在对话。
高级警司直接对何永信说:“这段时间我们区内的犯罪活动很猖獗,我想另外派一件工作给你,为期三年,做完三年之后,对你的职级很有帮助。”
“阿sir你的意思是.....”
高级警司直接说:”我的意思是想派一些生面孔的警员,渗透进入黑社会,尽量了解他们的情况,及时向警方及时提供消息情报,设法阻止他们的犯罪活动。”
“那不就是卧底?”
“没错,是。”
高级警司点点头,接着又说:“不过我们不会勉强你接受这项工作,一会我会详细跟你讲解这次卧底的权利和义务让你知道,你自己回去慢慢考虑一下,迟一点再答复我。”
下一秒,画面切换。
何永信鼻青脸肿,头上包着纱布,坐在一家咖啡馆里面,对面是他的女友陈美宝。
两人静默相对而坐,直到桌上的热咖啡渐渐变冷,两人始终没有说话。
陈美宝最终还是狠下心说出了那句练习了很久的话:“阿信,我们还是分手吧?”
何永信手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她,“为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我没有。”
“那为什么?”
“为什么?”
陈美宝一脸的生气又无可奈何,“阿信,这次已经是我去差馆保释你的第六次了,你说我跟你这样继续走下去,会有什么将来和结果。”
何永信伸手去握住陈美宝的手,“阿宝,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会上进,改变自己的,你再多给点时间我好不好。”
陈美宝却狠心挣脱了他的手,“阿信,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关心和爱护我的男人,而不是整天都见不到人,让我提心吊胆,给不了我安全感的人。”
“SORRY.....”
陈美宝摇摇头,“不要讲SORRY,我想既然大家不适合,那就不必勉强下去了。”
何永信在座位上静静看着女友陈美宝掩泪离座,想要开口说话挽留,却始终做不到。
他忽然想起那位高级警司的话:“记住,做卧底最好不要有儿女私情,更加不可以感情用事。”
接着画面一转,何永信独自来到新界的一个村内,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敲响了门。
屋内有四个男人,听到见到有人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了枪,保持了警惕。
其中有一个受伤,手臂还包扎着纱布的首领张耀东,示意手下乌蝇头去看看是什么人。
何永信对开门的人笑着说,“乌蝇哥,是我,不要紧张,放心,没有人跟过来。”
“东哥,你没事吧?”
“小问题,皮外伤而已。”
何永信注意到到台面上明明有五个茶杯,但是屋内只有四个人。
其他三个人还手握着枪戒备着,用一种不善的目光盯着他,仿佛把他当作是敌人一样。
何永信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指了指张耀东手上那只手枪,“对了,东哥,这批家伙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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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东忽然笑得很是玩味,“好用,昨天那些差佬被我们打得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
何永信也跟着呵呵的笑起来,“一分钱,一分货,这批货都是菲律宾.....”
他说着忽然脸色一变,转过头看着陈耀东用枪指着自己,紧张说:“东哥,你干什么......”
张耀东冷笑着说:“你不是想知道这批家伙威力怎么样吗,那就在你身上试试,你不就知道了吗?”
何永信害怕的举高了双手,“东哥,你别开玩笑,万一走火了,那我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陈耀东忽然阴狠的盯着何永信,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二五仔,竟然出卖我们,向警方报窜,差点害我们被差佬全被包围了。”
何永信一脸的莫名其妙,“东哥,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无缘无故,怎么会出卖你们呢?”
张耀东在口袋拿出一张照片,直接扔在台面上,“哼,你还想狡辩,你看这是什么?”
何永信看到陈耀东拿出的手中的照片,是自己以前在警校毕业拍的,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
他装做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哦,我以前当过差,不过后来犯错给他们革职了,后来只能出来捞偏门了,这件事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的呀。”
“是吗?”
张耀东冷笑了一声,然后让打靶仔把一个录音机拿出来,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机传来一段声音:“喂,黄sir,我收到一条线报,有四个上面下来的大圈仔,准备这个礼拜三打劫旺角的恒福金铺,你们派人密切留意......“
张耀东把这段录音给放完了,然后一脸凶狠的看着何永信,“现在你没有可说了吧?”
何永信急忙否认,”东哥,你信我,这不是我的声音,分明是有人想栽赃陷害,挑拨离间。”
张耀东忽然拍了拍手,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