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炸/药放好了吧?这一人一身水,别弄湿了。”石毅不舒服地扯了扯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猛然间想起来,赶忙问道。
“在后备箱放着,包得挺严实,没事。”何志强回答道。
“那就好。”石毅点点头,忽然笑了,“本来我没打算爆破政府机关办公楼的, 太浪费了。”
肖鹏龙对这事也很有怨念:“我以为没有支援, 他们会分兵,从后面进攻的, 结果缩在掩体后面不动弹。一帮胆小鬼!”
就因为对方不动弹,伤亡人数达不到三分之二, 他们才不得不选择爆破。
这帮家伙, 都是贪得无厌的主儿, 一个比一个想得美。何志强有点儿无奈:“反正剩下的炸/药也足够用, 这就别说了。别事事都想按咱们的意愿来,还真把人家当傻子啊?”
“老何,”张嘉佳趴在前排的靠背上,探着头打趣何志强,“你的思想觉悟是真的高, 就是有说风凉话的嫌疑。我们都打生打死被追得跳河了, 你还……”
何志强笑着打断他的话:“你别忘了, 我可是文书, 你和我计较这些干什么!”
听他屁股上插鸡毛掸子还硬要装小松鼠,张嘉佳有点儿无语:“文书?行吧,是得过全国武术冠军擅长近身格斗的文书,还是枪法一流百步穿杨的文书?逗谁玩儿呢你!”
张嘉佳这话一出,车上顿时哄笑一片。
被掀了老底,何志强脸不红心不跳,“嘿嘿”干笑了两声,猛地踩了急刹车。后面六个人只顾着笑,猝不及防被惯性甩了一下,撞成了一团,“哎呦”声不绝于耳。
“到地方了,赶紧换衣服换车,咱们赶最后一场去。”何志强憋着坏笑催促着。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蓄意报复的。
这是个十分老旧的小区,小区门口连个门卫都没有。小区没有固定的停车场,为数不多的几辆车都停在楼底下。
石毅他们下车,来到另一辆面包车前,打开车门,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换上,然后把大量的炸/药都搬到这辆车上。何志强还开着最开始那辆车,张嘉佳坐在副驾上,石毅和其他人则上了后来这一辆。两车一前一后向粮库的方向前进。
搜捕的人都被他们扔在河流两岸,这一路自然畅通无阻。拐过一个弯儿,已经隐约能够看到县城南入口的那尊雕塑,何志强一边加速,一边换成远光灯,快速的明灭三次。
负责袭扰粮库的燕梓两人,在对方撤兵以后,就开车潜回到距离入口不远的地方等候信号。远远看见灯光闪烁,立即警醒起来。
燕梓握枪,提醒驾驶座上的同伴:“准备接应!”
驾驶员慢慢发动汽车,嘴角弯了弯:“坐稳了。”
“坐稳了!”
与此同时,已经距离粮库很近的两辆面包车上,何志强和石毅也同时大声警示着。脚下油门儿猛踩,两辆车骤然加速,一个急转弯,直奔粮库而去。
何志强开车在先,直接朝着粮库大门外的岗哨冲了过去,张嘉佳在副驾上通过车窗进行扫射。石毅跟在后面,临近大门时,猛地换了一个方向,斜着朝粮库外墙的墙根儿底插过去。
车子来势汹汹,毫不减速,门口的岗哨理智上清楚对方不可能撞上来,仍旧条件反射地向后躲闪。这一躲,刚好将身体暴露在张嘉佳的枪口下。冲锋木仓“哒哒”的声响连成一片,一阵阵的烟雾弥漫升腾。直到这时,距门前岗哨发现不对发出警戒,才刚刚过去了半分钟。
何志强又一个急刹车,面包车的车头直接怼在了大门前垒着的沙袋上。车还没停稳,张嘉佳就打开车门扑了出去,将沙袋后的“漏网之鱼”清除掉。随后何志强倒车,转弯,张嘉佳迅速返回到车上。
石毅他们刚好进入粮库墙上警卫人员的射击死角,门外的岗哨也全部“牺牲”,墙内人想要进行有效攻击,必须得通过大门。而何志强和张嘉佳两人以车身为掩体,正好将粮库的大门封了个严严实实。
就在他们对粮库发起冲击的时候,燕梓那边也没有闲着。踩油门,提速,急转弯,冲锋木仓扫射。一样的流程,只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粮库,而是县城入口雕塑下的哨卡。截断了哨卡与粮库之间互相支援的可能性,同时保持了撤退通道的顺畅。
石毅停下车。车门一开,车上四人贴着墙根儿,将他们所有的炸/药绕墙安置了一周。
他们来时所带的炸/药,足够摧毁四处目标的还有剩余。除了石毅在政府机关用的那一份儿,其余三份儿全都在这儿了。这么大的量,哪怕是从外部进行爆破,也足以将整个粮库炸上天,绝对够的上任务的要求。
布好了炸点,所有人回到车上。石毅发动着车,给何志强那边发了信号。何志强收到信号,也重新打着车,以最快的速度掉头。两辆车绝尘而去,身后浓烟滚滚。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当中,被强制提升的。最起码,对指挥部内的人来说,是这样的。从粮库遭遇冲击到粮库被彻底摧毁,中间间隔了也就三分钟。这作战方式、作战节奏,多熟悉?
“还,还真是兵贵神速呀!“事到如今,营长也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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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九零年代女军官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九零年代女军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这场双方力量悬殊的对抗演习已经画上了句号。他们人多势众兵强马壮,最后却一败涂地。战斗打响之前,他们倒是有一些收获,可战斗开始后……
将近五十比一兵员比例,前后持续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多分钟的战斗,己方整体战损近五分之一,竟然没给对手造成任何伤亡,让他们毫发无损地离开了县城。
全程完完全全地陷在被动当中,被人耍得团团转。哪怕就现在,那边儿人家已经扬长而去,这边儿大部队还在河岸上呢!
这简直,简直……
把这事抹掉时间地点具体细节,都能拿去说评书了!唯一痛惜的就是,他们不是评书的主角儿,而是被衬得愚蠢至极的“反派”!
“他们是怎么从咱们的包围中脱身,跑去粮库那边的?”教导员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想知道。”营长痛苦地揉着脑门儿。
集结点内,许正阳第八次抬起手腕看表,正好是十点四十三分。
“你一个劲儿地看时间干什么。”江月手里把玩着一个一个“车”,头也不抬地催促,“快点儿,该你了。”
许正阳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有气无力:“我再想想。”
“想吧,我等得起。”江月把吃掉的棋子放下,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林齐坐在许正阳旁边儿,憋笑憋得脸色通红。
“连长,有结果了。”时睿快步进来,兴冲冲地喊着。
江月霎时间来了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回过头:“说说。”
“粮库、政府机关、学校、自来水厂被摧毁,人现在已经出城。夜路走得慢一点儿,估计有半小时四十分钟就回来了。”时睿兴奋地眉飞色舞。
“一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可以啊。”许正阳松了一口气,笑着赞道。
林齐也总算能放心地笑出来了:“真给他们办成了,回来多少人?”
“说是有十二个。”时睿答道。
“还不少呢。”江月略微有点儿意外。战前侦察再加上作战伤亡,她本来以为,最后能回来三分之一就不错了呢。
“连长,人马上回来了,我出去安排一下。”许正阳站起身来,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等等,”江月把人给叫住了,“还得半个多小时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回来!把这盘下完再走。”
许正阳背对着江月,五官扭曲成了一团。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返回来,重新坐在桌前:“我下了,该你了。”
江月低头看着棋盘,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许正阳,我的炮呢,怎么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吗?”
许正阳一脸无辜,十分疑惑。抬头对上江月“你当我傻”的玩味眼神,他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识趣地改口:“是少了一个。那个炮啊,让我给放了。”
“放了?”江月挑挑眉,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对,放了,”许正阳煞有介事地点头,“你看,我们这一番苦心布置总算得到了回报,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我就放了个炮,庆贺一下,就是庆贺。”
江月嘴角抽了抽:“……你鬼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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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作战总算是艰难地写完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给你们讲个恐怖故事吧。三月份以来,作者每天晚上十二点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一低头,头上有东西簌簌地往下掉,仔细一看,不止是头发,还有死伤无数的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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