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这对父子一脉相承的无耻给气笑了。
就连刘大柱都羞愧的呐呐不言。
最终给了十五两, 当时一次性给了十五年的养老银,卢父怕以后这对极品父子还来找事, 干脆叫刘老蔫父子三人立下字据, 表示正式分家,刘二狗所赚十六两银, 分得一两给刘二狗安家,剩下十五两一次性给刘老蔫做养老钱。
里面还详细写了刘大柱和刘三宝及刘老蔫自己赚的银钱,一共三十七两。
字据一式六份, 刘老蔫及刘家三兄弟一人一份,还有一份在卢父这里。
走的时候卢父还拍了拍刘二狗的肩:“估计以后也难见到了, 就当亲戚处吧,花钱买断今后十五年的麻烦,也值了。”
卢桢不满地回头扫了刘二狗一眼。
卢父也对刘二狗的性子有些无奈,总觉得他压抑了太多,叹了口气:“行了,那就这么着吧?还有哪些人要留下的, 你们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然而没有最极品,还有更极品。
本来他们以为刘老蔫分给刘二狗一两银,就已经够极品了,没想到他还能做出来去扒刘二狗身上的鼠皮袄子和虎皮坎肩的事。
这下就连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 纷纷上前指责刘老蔫:“这么冷的天, 你让他把鼠皮袄子和虎皮坎肩给你?你这是想冻死他啊!”
“二狗难不成是刘婶偷人生的?”
“谁家有这样能干的儿子, 不是宝贝着, 就这刘老蔫, 从来就不把二狗放在眼里,一心的疼那个小的!”
“我记得那年二狗出生,好像是早产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责刘老蔫。
刘二狗别的都可以给刘老蔫,但这虎皮坎肩和鼠皮袄子确实说什么都不同意,他抿着唇,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沉沉的盯着刘老蔫:“袄子是卢婶给我做的。”
刘老蔫被他这样看的吓了一跳,气的举起手中的拐杖就往他身上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是不是还想杀了你老子?”
刘老蔫打他,他也不躲,也不动,就那么阴沉着脸盯着刘老蔫看。
刘老蔫一直都不喜着二儿的阴沉,他越是如此看他,他就打的越狠。
卢桢他们都在刘二狗身后,看不到他脸上表情,见刘老蔫打他,他都不知道躲,任刘老蔫打,气的一把拽过他,往后一拖。
刘老蔫那一拐杖差点打到卢桢身上,就见卢桢双手叉腰,满脸凶悍:“你敢打到我身上试试?”
刘老蔫瑟缩了一下,色厉内荏:“我就是打你了又怎么样?”
卢桢冷笑,“不怎么样,就是把你小儿子扔河里而已。”
刘三宝见卢桢突然点到他,吓了一跳。
他可不觉得卢桢是开玩笑,马上去拉他爹的鼠皮袄子:“爹,行了。”
卢桢说完刘老蔫,又气的转头去说刘二狗:“圣人都说‘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不陷父于不义’,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爹打你你都不知道跑?”
她觉得这古代都被教孝道教傻了。
这个时代对于孝道极其严格,父母可以打死儿女,买卖儿女,儿女反告父母,就是不孝。
父母若告儿女不孝,被除族不说,还要受刑。
在古代,除族是多么严厉的惩罚。
众人还真没听过这样的‘圣人言’,他们自小受到的教育都是要孝顺父母长辈。
刘老蔫急的跳脚道:“我看你是胡说八道,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懂什么圣人言?”
“寡妇怎么了?寡妇吃你家米了?”卢父不乐意的说:“谁说我家桢桢不懂?我家桢桢看过的书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卢父对刘二狗说:“孝顺不是看着你爹犯错不管就叫孝,没有自己想法,没有自己判断,父母如此苛待你,还任由其打骂,你这是愚孝!”
卢父实在是对刘二狗失望的很。
而他眼里的失望,一下子刺痛了刘二狗的心脏,瞬间惶恐害怕了起来。
从来没有人这样教过他,似乎所有人都说,儿子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
他从小到大,唯一感受到的温暖,就是卢父给他的。
卢父说:“你这个儿子不要,我要!”
他多想这句话是真的啊。
卢父失望的眼神像一剂冰锥扎在刘二狗心中。
他望着刘老蔫,恨不能说出断绝关系的话,可他怕自己说出来之后,卢叔会觉得他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连自己的父亲都能狠下心不管,今后又怎会信他?
他走到卢父身边,低着头,耷拉着肩膀,猛地跪下。
卢父惊了,不懂他好好的跪什么,连忙扶他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你跪我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
刘二狗才十八岁,过去没有受过任何教育,像跟杂草一般自己野蛮生长,很多价值观都不完全,心中只知道一点,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原身给了他一口饭吃,他就能把命卖给原身。
他能怪他什么呢?
要怪就怪刘老蔫夫妻,不是人,偏心能偏到咯吱窝去。
同样都是自己的种,他不明白,人怎么会偏心偏成这样。
他十分怀疑,二狗到底是不是刘老蔫的儿子。
他看看刘老蔫,再看看刘二狗。
刘老蔫身材瘦小,不到一米六,刘大柱和刘三宝个子也不高,最多也就一六五左右。
这是古代的普遍身高。
想卢父、戚阳朔、贺蕴章这样的身高,在古代,那就是身材伟岸健硕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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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穿成娘道文的女主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穿成娘道文的女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刘二狗身高一七二、一七三的样子,但是瘦,非常瘦,瘦的跟竹竿一样。
这样的身高在卢父眼里也是不合格的。
没办法,卢家全家人都高,就连卢桢,前世都有一米七多,刘二狗的身高在他眼里真不够看。
刘二狗面目普通,刘老蔫满脸皱褶,更是看不出什么来。
最终卢父摇了摇头:“走吧。”
他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刘老蔫。
走出五六百米,卢父才劝了刘二狗一句:“孝顺父母没错,那也看如何孝顺,你现在这不是孝顺,是愚蠢。”
疏不间亲,这句话他本不该说,可还是说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如果你还是这样,今后我也不会再说。”
卢父道:“你现在还未成家,只是你一个人给他们吸血,等你以后成了家,难道你一个人供他们吸血不够,你还要你的妻子你的儿女全都被他们吸血,和你一样被扒的连身御寒的衣裳都没有吗?”
那样的场景如同一记重锤捶在刘二狗心头。
他想到自己未来会有妻子,会有儿女,那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跟他一样,像被一条条水蛭缠住吸血的场景,他就疯魔了。
*
出了荆门,又是水路。
说是水路,实际上,湖面上的船都是靠人工凿冰前行,不然船被冻在河面上,完全无法行驶。
卢父他们便又开始了他们一边捕鱼,一边卖鱼的生活。
卢父车队的人捕鱼捕的兴高采烈,戚阳朔便坐在牛车上,看着冰面上捕鱼的人沉默。
“怎么不下去捕鱼?”
捕鱼是个力气活,卢桢天不怕地不怕,却对冰窟窿腿软的很,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冰上的,哪怕她明知道冰层很厚,不会有事。
“盘缠够了。”戚阳朔望了眼木盒。
他当日并身上内衫裹住他母亲尸骨,抱在怀中,胸口烫出一个丑陋的疤痕,因没有好好治疗,如今疤痕还在。
卢桢便不再说话,和他一样,坐在骡车上,抬头仰望着天空。
天空雾蒙蒙阴沉沉的,能见度很低,洗了的衣裳好些天都干不了,每日都冻的更铠甲一样。
“这天,怕是要下雨。”卢桢说。
戚阳朔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说:“往年这个时候,早已经下雨,一下就是连月。”
“要是下雨就麻烦了。”此时他们不缺水了,下雨会让他们寸步难行。
南方的冬天已经足够冷了,冷的寒冰刺骨,就像万道钢针,齐刷刷的往人骨髓里扎。
他们本就不适应南方气候,若还下雨……
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话说了不过两日,天空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雨不大,很小,缠缠绵绵,淅淅沥沥,却让人心头烦闷。
下雨了就没办法捕鱼了,也没办法赶路。
众人只好歇在路上,躲在车厢里。
之前他们在南屏村,给骡车都打了车厢。
骡车车厢狭窄,人多的,一家人窝在车厢里,根本待不下去。
男人就戴着斗笠,穿着草鞋,继续赶路。
路面泥泞难行,雨水透过鞋底,将鞋面和裤脚全部打湿,零下二十多度,衣服也是湿的。
若冷就算了,还湿,湿冷的寒气透过脚底,冻的人腿都木了。
“这样不行啊。”卢桢焦虑望着车队的人:“再这样下去,即使不得风寒,这腿也得废了。”
卢父这两天有些感冒,头痛、鼻塞都来了,他昏昏沉沉地说:“前面就是江陵城了,到了江凌城,等雨停了再走吧。”
卢桢给卢父喂了感冒药,想要接替卢父赶车,卢父挥开她的手:“我没事,你回车厢去,别回头把你也弄感冒了。”
卢家的牛车车厢前面是带了一截挡雨车棚的,饶是如此,戚阳朔的身上依然被小雨淋湿。
尤其是腿,穿的是卢父给他的土黄色棉裤,被雨打湿后,又沉又冷。
卢桢给他泡了杯板蓝根,还是没用,他还是感染了风寒。
不光是他,车队里小半的人都染上了风寒。
之前一路逃荒,大家神经都崩的太紧,连生病都不敢生,此时到了南方,不急着赶路了,又有捕鱼赚的几两银子,荷包得到了补充,他们心神也跟着放松下来,心神一放松,加上气候的不适应,雨天寒冷,人就一下子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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