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366章 接受源初的照耀吧

受源初影响的世界，一如文姐姐所说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小变化，居住在内部的生命就算日常再细心也很难发现这种小变化。该怎么形容这种微小的情况呢……唔，让他打个比方吧：这变化就好像图书馆数以亿计的书本里，其中一本藏在犄角旮旯的书里，在其几千页的内容的某一行字中，有一个字符忽然反了过来。

就是这么微小的变化，让人难以察觉；但是如果真要耐心去找，又迟早会发现。

世界，早期星域的地方，最先“响应”世界的规则概念层出现变化的，是居住在此的群星们，拥有超过一个纪元岁数高龄的它们，本该恒久不变在此温吞吞散发着光芒，谁也不打扰，就在自己的星域圈子里过着跟晚年退休一样无忧无虑又闲散的生活。然而，来自大环境的变化影响了它们居住的世界，从而也影响到了它们——说具体点，影响到了这片群星中的一颗星星：无辜的星星甲，或者称为受害星甲。

就在刚刚，他亲眼看着那颗闪烁着淡绿色光芒的暴躁大个子，毫无征兆突然变成了一个四棱锥的模样，又忽然变成了两个四棱锥一上一下拼成的沙漏状，最后一哆嗦，又变回了原本的球型，只是，它的光芒从淡绿色变成了深蓝色，而且体积暴涨了百倍不止。

他不清楚规则概念层里具体哪些规则受世界自身调整出现了变化，也不知道具体表现出来是不是就只折腾了这颗星星一顿，还是说，有更多的现象表现在了其他他还没发现的地方，又或者是，条件不足没能完全表达出来。他只知道，看着那坨绿色的玩意儿经历了一连串复杂变化最终变成了深蓝色，就是规则变动表现出来的变化——某部分规则的改变，应该是正好改变了与这颗星星有关的规则，所以让它出现了变化。

“只从目前来看，规则的变化，还是比较精确、条件限制的高度集中情况，所以，其他星辰并没有受影响，只有它自己遭重了。”辉搓着眼睛淡定说道，“等到规则变化不再精确，限制的条件放松，不再高度集中，开始变得模糊时，就会有成批量的玩意儿遭重了。”

“也幸亏这场仗就打了三千年——仓促的三千年，如果枫小哥没强制中止这场战斗，那可真的遭殃，大后方开炸了我们可能都没机会知道。”燧风敲了敲自己的脑阔，望着眼前混乱黑暗的地方，朝辉君喊道，“辉君，现界空间现在情况如何？只有那一颗星星变化吗？变化稳定不？”

“三分钟前就完全静止了，现在这玩意儿……哦，它的体积又大了十倍，比原本大了千倍有多，还变了个颜色，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变化。”辉用食指和拇指并成个圈儿搁在眼前，视线透过双手看向前方的那颗深蓝色大星，判断了一会确认情况良好后，他才开口，“规则概念层如何？你们那边折腾的……”

“暂时还算情况良好吧，暂时。”

燧风双眼亮起光芒，眼前的黑暗之地顿时出现了成群结队的银色和白色游鱼，每一条“游鱼”，都是一条闭合成一个圈儿又拧成麻花状的规则锁链，它们成群结队在此晃来晃去，漫无目地飘荡，在此方黑暗的空间聚集起千万之数，像是会洒落银色与白色光芒的星点，毫无规律活动着。它们碰到他的时候，就像变成了一道影子直接从他身体里穿过去，并不会有实际接触的效果；不过，他手上只要凝聚起足够的规则力量，再去触碰它们，就能将它们握在手中——危险操作，请勿模仿，一个不留神弄炸了还得自己修复。

在这片银色与白色的“群星”画面里，有一片区域散发着格外明亮的白色光辉，让他和老姐都把注意力丢在那个地方。那是一片僵硬的区域，与这数千万数以亿计的活泼“游鱼”不同，汇聚在那片区域的所有规则锁链全都停下了活动，任由自己与其他规则锁链缓缓碰撞，聚在一起，像是要聚成一团球——目前来说它看着像是一个用无数树枝与藤蔓纠缠成的刺球，看上去特别扎手，就是用手一捏，掌心和手指能出现几十个穿刺口的程度。

“咱们找到规则概念层的‘异常点’了……唔，怎么说呢，看上去真……感觉不是很好，有种……僵死、坏死的那种感觉，眼前好像一个废弃物堆放区，坏死的玩意儿统统都堆放在这个地方了。而且，这玩意儿真……大啊，都快有行星规模的大小了。”

“那是规则概念层自我调整时坏掉的规则和概念，现阶段应该是没有精力处理，所以就丢在一个地方聚起来了，正常情况是会拖到规则概念层底层处理。”文姐姐的声音在灵魂传讯内回响，让他听完哦了一声，“暂时不用理会‘异常点’，不去接触它就行——顺着‘异常点’去寻找它自行调整、自行变化的源头就好。”

“唔……”燧风双手环抱沉吟片刻，“即是说，要去寻找规则概念最活跃的几片区域是吧？”

“没错。顺流而上，应该能找到。”

“找到之后呢？要怎么处理？遏制……不行吧，遏制它的动作怕是要把它搞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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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找到之后啊……”姝寒对此问题表示了三分呆滞与七分迷糊，想了好一会儿才给了个更加迷糊的答案，“靠直觉吧……你觉得怎样能让它更好适应源初的力量，就怎样去做吧。”

大伙儿：“……”很直觉的答案，他们上哪“感觉”去，又不是源初的真亲属，怎么感觉。

“反正目前只是小范围的规则与概念有变化，一旦处理有异常就赶紧切掉，用原本的规则与概念进行补充就好，过会儿它自己就会调整过来了。”姝寒说着已经先动手了，一边尝试一边跟其他人继续解释，“没事，世界本身是一个脆弱而精密的造物，但它也还没脆弱到你们所想的程度。它的适应性与恢复性可比你们所想要强得多，有点小意外，比如忽然被虚空的异物给打出一个窟窿了，它过会儿自己补上后，就会将异物拖过去处理，如果现有的规则不能把它处理掉，还会自行延伸出新的规则与概念把异物给处理了，往后就不会再怕类似的东西撞进世界内。”

“前提是，在处理掉异物前，它不会被异物给整崩塌……”

辉嗷了一声：“如果那个异物是混沌虚空来的板儿砖的话……”

“没外力相助就死定了——你是想知道它能不能自行延伸出新的规则和概念去应对混沌能量对吧？”姝寒猜测着说道，看到辉弟弟点头，便继续往下说，“这种难度就超纲太多了——秩序世界，应对存在于秩序里的东西还行，比如说正常却未知的虚空衍生物，若是超过这个界限可就不太妙了。混沌能量它们不可能适应得过来，遇上混沌能量只会进入最坏情况。世界本身的自我净化机制在应对混沌能量时用的破坏式的方法，而不会尝试去适应，如果混沌能量量级比较少那倒还好说，放弃一部分规则概念层还是能‘净化’掉的，如果量级稍稍大了一点点，整个世界就进入了毁灭倒计时的状态——除非它们能被消灭干净。”

“不过，话虽如此说，倒计时通常也会倒数不短的一段时间。以我目前所知情况，最长记录是有个世界在受混沌侵蚀的情况下熬了近三个半纪元，而且从具体情况上分析，他们至少还能熬四分之一个纪元；最短记录的某个世界，坚持了一千多年，不过结局就是覆灭了：这些记录，统统都是无世界之外的力量参与的情况，是只靠本世界的生命与世界本身的力量完成的挑战。”

“也算是，他们与它们的悲惨血泪史。”

“混沌的板儿砖呐……”辉叹了一声，没过多纠结这个话题，这个话题他们断断续续说了好多年，也亲自见证过多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敲了一下手：“啊对了，文姐姐，你这个记录可以更新了：有一个世界可是坚持了超过十一个纪元的时间！而且还半点破事都没发生！”

“这……？”文姐姐听完这光辉事迹都愣住了，“哪个世界那么悍勇？说来听听？”

“还能是哪个啊。”燧风止不住苦笑出声，摆了摆手叹息道，“也就倒霉催的众神界能这么要命了啊。”

“……众神界不算，那是尊神们特制的世界，能熬十一个纪元，唔，听起来确实要命，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姝寒哭笑不得摇头，“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神界居然受混沌侵蚀影响超过十一个纪元？”

“那就，不得不提一提咱们敬爱的守护者大人和观察者大人了呢……”燧风用微妙的小眼神看着辉君，笑得一脸扭曲，用打报告的语气对文姐姐奸笑，“文姐姐，听我说呀，这两个家伙呀……”

辉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就像是在刑场上被细数罪状的犯人一样，燧风念一句他就哆嗦一下，文姐姐和燕哥他们那微妙的小表情看得他从脖子凉到了脚跟，冷汗都甩到飘在星空里了。

等到大大小小的事儿说完后，姝寒她们都忍不住发出感叹：“真是命大呢——你个小懒鬼。”

辉使劲干笑，连忙把枫的灵魂传讯丢到一旁，拉着文姐姐她们转移了话题：“对……对了！文姐姐，枫现在在做什么？”

姝寒腾出一部分注意力转过头看去，云弟弟站在规则概念层里，仰着头对着某处，似乎是看什么东西看出神了，对刚刚的话题完全没有反应，他身上也没有太多能量反应：“站着发呆，没有任何反应。”

“发呆？”大伙儿皆是一愣：这个神经病，今天安静下来了？

“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眺望我们的封印地吧。”

啊，封印地，刚刚某启明星忽然叨叨了一句“混沌概念体的气息”时可把他们给吓坏了，还以为真的会遇上腹背受敌的破事，没想到是感应到了封印地。能感应到封印地的气息，而且混沌能量的气息占大头……糟糕，不算好消息，这消息不太妙，这意味着，封印地此刻，是以混沌能量为主，起源能量已经受到压制了。

“封印地啊……”辉在星空里盘坐下来，对着眼前那一坨深蓝色的大胖子发呆，“被‘虚空动荡毁灭浪潮’碾了一个纪元，或是碾了好几个纪元，没想到最后居然安然无恙……呃，我只是感慨居然没能抹掉里面的混沌气息，你们别那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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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一代们：不，我们一点都没有激动。

“没什么好意外的。”姝寒倒是不以为意，“封印地，以此时情况分析，应该是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对半开，或是混沌能量稍稍占据上风，二者混合的状态下，应对此时的‘虚空动荡毁灭浪潮’不成问题。它现在还未彻底爆发，尚处于酝酿的状态，等它真正爆发，倾泻出去之后，威力可比我们现在所感要大得多。”

辉想了想感觉不对劲：“那万一‘虚空动荡毁灭浪潮’把你们的封印地给拆了咋搞？岂不是把混沌概念体给放出来了？”

“封印地会自我修复的啊。”洛缨耸耸肩不甚在意，“而且，如果是混沌能量占上风更好，那说明，‘虚空动荡毁灭浪潮’爆发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混沌的能量，我们顶多是受余波侵袭。如果操作得好一点，说不定能把混沌概念体的力量给削一顿，而不是只清除牢笼里的混沌能量。以我的推测来看，封印地被‘虚空动荡毁灭浪潮’冲撞而封印破碎之时，混沌概念体跟着受冲击会进入瘫痪状态，我们趁着它们瘫痪时，赶紧把封印地给修复好就行，没什么问题。”

辉再次一惊：“不对啊洛缨姐，你的封印地是以你的力量为主导的吧？”

“我都说我把它给生吃了，我不会把它吐出来是吧？”洛缨甩了他一个白眼，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哕出来后把它搓成泥巴丢出去挡枪，挡完了再吃回……噫，有点哕。”

大伙儿：“……”你还知道很恶心是吧？恶心还说得那么起劲！

姝寒一边干笑一边折腾完了手上的事儿，拍了拍双手开始检查：规则概念层的急躁活动有恢复平静的趋势，那一大坨堆积起来的垃圾也慢慢被搬到另一个地方去处理了，显然是腾出了精力可以做别的事情。这也是规则概念层逐渐恢复的正常变化，接下来，再看看源初力量的转化情况就好了，如果从规则概念层里探到“能量概念”是保持平衡的状态，也就达到了最安全的标准——最低标准保证半个纪元不灭就行了，虽然这样说好像很不负责，但现在的秩序，正如云弟弟所说，半个纪元后一切都会化作泡影，续命也就续到那种程度也就差不多了。

“我这边已经完成一次调整了，检查过情况，没什么问题，现在正在去第二个地方。”姝寒一边说一边把调整的方法丢给大伙儿，“规则概念层的情况已经处理好，至于源初带来的后续影响……对生命的影响啊……”

“那部分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他们自己去适应可能会出现的后续影响，我们没办法调整。”洛缨耸耸肩，“大姐，找到批量调整世界光团的方法了吗？”

“没有，容我摸索一阵子。”

辉在星空里四处扫视，目光在遥远的星空有生命居住的地方稍稍停顿，看着上面的生命出神，脑子里所想的事物让他下意识开口：“源初的大环境接触了世界光团，影响了规则概念层，会对生命造成什么影响？”

“这也是个要具体分析的话题呢。”洛缨一边捣鼓规则概念层一边解释，“说简单点吧，就不具体分析了：物质生命体如果真的受了影响，大多会直接体现在身体变化上。”

燧风一个激灵插嘴：“多了手手脚脚什么的？或者忽然变成了三个脑袋？”

“……你那算是变异了吧？那都变得不算是人了吧？”小雷子呆然吐槽。

“哦，瞧你说的，人族支族里不也有一些人长得奇奇怪怪的么……咳咳咳，整个‘人族支族’的大分类下面，可是挂着好几十万个种族来着，唔……几十万还是几百万？——而且人族变成人族支族的事儿也绝对不少见，折腾自己的构造出点差错什么的，太正常了。”

“说是这样说，但是三四五个脑袋什么的还是太惊悚……”

“咳咳咳！”姝寒干咳一声把持住快要跑歪的话题，“小缨刚刚所说的‘身体上的变化’，不一定真的就多出了增生物，也可以是身躯形态保持平衡不变，但是整体构造出现变化了，而且后者的概率更大，毕竟源初带来的变化可比自己引起的变化要更剧烈，大概率是整个身躯都会被替换掉——原身躯承受不住源初，所以只好把整个身躯都给换掉。”

辉小声逼逼：“约等于为了一个零件把整个造物给换了。”

“倒也可以这么说。”

“那能量生命体？”

“能量生命体就是正常受源初侵蚀的效果——进入世界内的源初被世界本身过滤和稀释过，就算留下来的那部分源初还会影响到能量生命体，影响也不会太严重，随便处理一下就过去了。”

辉摸了摸下巴明白过来：“约等于物质生命体全员遭重，能量生命体在一旁看戏。”

“你总结得很沉重。”姝寒俏脸抖了两下，苦笑。

“血肉苦弱，化身能量吧。”辉摇头咂嘴，忍不住慨叹了一句。

“欸对了物质生命体和能量生命体，哪个能在源初里熬更长的时间？——假设所有条件一致，不同的只是生命形式。”

“这个就……”姝寒怔了一下，赶紧拉了拉旁边的云弟弟，“云弟弟，你回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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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注意力与视线从遥远的地方缩回来，云诺星视线恍惚了一会才恢复正常，他干咳一声，淡定回答：“能量生体死得痛快一点；物质生命体死得痛、快一点。”

大伙儿：“……”这一听就是很要命的情况：这是死得又痛又快的意思啊。

“轰嘭！”

灵魂传讯里忽然传来的能量爆发声让所有人一惊，寻找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着那映像被能量光芒覆盖的画面都稍微愣了一下：哪个家伙在作业的时候放鞭炮？

“咳咳咳……燧风！你们在规则概念层里捣鼓了啥玩意儿啊？”辉晃着手臂从能量爆发的光芒中钻出来，浑身上下一副被烤得七成熟的模样，看得大伙儿表情都格外精彩，“那个暴躁的大家伙忽然就炸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它在爆发的时候，整个个体在一瞬间变成了由源初所铸，形体绷不住瞬间破裂，顺手就把我给炸了。”

云诺星忽然就来了精神，灵魂映像都往前扑了上去：“是同化效果？还是侵蚀？”

“呃……不知道，被炸蒙了，也就炸的那一瞬感觉到了不对劲而已。”辉被这大动作给吓了一跳，回答的时候还小心观察着枫的神情，那似是特别在意的样子……唔，莫非和“源初的答案”有关？

“以我个人的看法来说，应该是……同化了，而且是一瞬间完成了同化。”

“这样啊……行吧——你们都稍稍注意一点，如果还发生了什么和源初有关的就和我说。”云诺星捏着下巴缩了回去，低着头呢喃自语，“同化……侵蚀……源初的……”

大伙儿对视了一眼，灵魂映像用眼神对视着交流，几秒后，都耸耸肩暂时表示淡定——这家伙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出事儿，但是让他露出这“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线索”的表情还是挺危险的，稍后还是多加留意比较好，保不准一个没看住就乱来了。

“所以刚刚忽然‘嘭’一声是咋回事呢？”辉给自己拍了个净化，一脸懵再问了一次。

“哦，以你刚刚所说的情况来看，我倒是有了点猜测……”姝寒放下手中的规则锁链，稍加思索，点点头，“应该是世界本身判断已经恢复了正常，就把它给炸了。”

“哈？”

“这么说吧，在世界本身精力不够，处理不了一些事的时候，那些损坏的垃圾就会被堆起来：一开始只是堆积在规则概念层里，如果规则概念层堆积的量级太大，就会影响到现界空间；现界空间最先受影响的那一个物体、区域或是别的什么，就会成为现界空间的……垃圾堆放处；后续所有行动所产生的‘垃圾’就会堆放在两处垃圾堆里，一直堆一直堆，不会消停。直到它有精力去处理了，才会清理那两大堆垃圾。”

辉满面狰狞：“也就是说……我刚刚被一坨垃圾糊脸了？！”

大伙儿：“……”好倒霉一小伙子，这听着就像是要去洗澡净身了。

燧风听完恍然应了一声：“说起来，刚刚在规则概念层看到的‘异常点’确实是很庞大的一坨，看样子就是因为量级太大了，才让辉君注视的那颗大个子一直剧烈变化。”

“现在，我和老姐把规则概念层给折腾好了，世界本身判断出，已经不需要那个垃圾堆放处了，就……就把垃圾点了，顺带把辉君点了祭天。”

大伙儿：“……”解决问题后的庆祝礼炮是吧？

“至于一瞬间转化为源初的原因……”燧风捏着下巴，一脸严肃，严谨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可能是它自己索性放弃了对那一坨‘被污染物’的控制，源初就将它一口气转为源初，再转为纯能量，引爆了。就如其他东西进入源初之地一样，是由‘排斥’引起的转变。”

“枫小哥你觉得呢？”

大伙儿扭过头去，只见某启明星双手环抱满脸凝重，那深思的表情，那深沉的脸色，那注意力毫无转变的模样，看来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到刚刚想到的事情里了，全然没听到燧风的呼唤。敬元姬还对他们耸了耸肩表示无奈，看样子在这位源初的意志想清楚某件事之前是不会注意到别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咳……罢了，暂时别管云弟弟了。”姝寒哭笑不得摆手，“我会看好他的，先继续忙吧。”

对秩序世界的调整，他们进行了十几次，速度还算快，也不费劲不算辛苦，就是要耗费点时间——时间主要都用在“小心翼翼保持稳定”这一状态上了，都生怕哆嗦一下就把那些脆弱的世界给弄炸——顺利是件好事，就是……十几轮下来，他们仍然没找到能批量处理的方法，就这样一个个处理下去那可真是……一想到那巨大的任务量，真是不大想动。

“嘛，文姐姐的方法倒是交给大伙儿了，现在已经有一两百号伙计表示没问题，都尝试着去动手——你看，只要教出千亿量级的秩序战士，到时候就算只能一个个去处理，均摊下来每个人折腾百来个世界就够了，也就不算是大事了，不是么？”辉敲着脑袋，一脸轻松，“到时候轻轻松松就能解决掉这件大事啦，然后就可以摸鱼了呢……”

大伙儿：“……”你就是想摸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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