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372章 突然变成了路人甲

震荡的源初残留着庞大的概念级力量，似是由刚刚汇聚起来的风暴裹挟而来——由于“能量倾泻”在汇聚阶段就被取消了，这些力量也随着风暴汇聚的紧急撤销被甩到了源初的各个地方，具体影响不大，就是，短期内源初里的气氛可能会相当压抑。

概念级力量形成的大锅盖一天到晚顶在脑阔上，这能不压抑么——大夏天超高温、乌云压顶、不吹风、不下雨，热气蒸腾，谁试谁知道。

冰原海螺屋前，由于发生了紧急事态，办公暂时告一段落，一群人跟庭审一样坐在四面八方，表情严肃盯着中心的位置，那里，文姐姐正与某人隔桌相对，气氛相当凝重。

枫的右眼依旧是白光闪烁的模样，不知道是源初的力量失控了，还是变不回去了……他心有不安。刚刚受概念级力量影响出现的“认知变化”的后遗症还没消去，也得亏他与枫相识最久，认知最坚定，没受什么影响，至于其他人……惹，他看了一圈大伙儿的表情，总感觉事态不大好，现在连枫他家的小小天使她们都缩在文姐姐后面，双眼看着枫很是迟疑，不时还有几分迷糊出现，就好像……介乎于认识与不认识之间。

别说，其实他也有这种感觉，这灵魂……不对劲——枫出现变化后，灵魂跟着出现变化已经是常事，这没什么。但是这次的情况与以往似乎不一样，以往灵魂出现变化，那就好比往身上涂了点药水、黄泥再稍加打扮，抹去了气味又改头换面，可本身的情况还在，脸的轮廓、身体的轮廓、动作神态等细节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出现变化，仔细观察一定能认出来。

而现在，枫的灵魂……变了，真的从头到尾都变了，构造根源、灵魂根源、灵魂的状态，统统都……不再是他们知晓的那个情况了。现在的枫，除了脸、神态等与以往一样，其他的……其他的在他们看来都极度陌生，灵魂的熟悉感已经荡然无存。

要不是知道观察者空间不可能未经允许就被闯入，他们可能会以为从海螺屋走出来的是别个人。

总之现在，铁证如山，证实眼前之人是枫；但是，他们的所有感官与认知都告诉自己，眼前之人，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麻烦了，大麻烦，特别麻烦——不过大伙儿受影响程度不大一样：刚刚说了，枫完全变了，但他还能通过自我认知认出来，除了一点点小别扭外没太大感觉；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其他人看枫的眼神，那真是……一边审视一边辨认，跟看外来入侵者的眼神差不太远。

枫似乎也知道他们现在极度混乱，所以只是呆坐着，盘着手里的一颗能量球，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应该是在等他们自己反应过来。

“麻烦了，”燕哥在灵魂传讯内对他们悄声说道，“概念级变化引起的改变，把我们以前的认知差不多给冲刷干净了。”

“现在的……这家伙，刚刚朝着概念级生命那一位置踏出了一步，本身的变化属于概念级事件，而我们刚刚完全没料到，没有提前防备，因此让那股失控的概念级力量影响到我们了。”

辉脸庞抽了一下，连燕哥的称呼也变了：“那怎么办？——我现在看枫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看你们这……感觉枫好像变成了一个不可名状之物。”

“你没受到影响？”燕哥微眯了一下眼睛，对着辉弟弟观察了一会，明白过来，“哦，是这样，你和云弟弟相识太久，认知足够厚重，本身又是个盾，所以，就算完全承受了刚刚概念级力量的冲刷也问题不大。换句话说，刚刚那种程度的影响已经影响到了你；但是，那种程度的‘伤害’不足以让你产生明显变化。”

辉在灵魂传讯内拍了一下手：“刮痧，不疼。”

大伙儿：“……”你总结得很刮痧。

“办法……”燕哥叹了一声摇摇头，“认知这种东西……我换个别的东西稍加解释，比如感知与记忆——记忆被毁了，但是感知还在，对某人某物的熟悉可以唤起灵魂的共鸣，所以就算没了记忆还能有熟悉的感觉，如果记忆没有全损，说不定还能将它们唤醒；感知没了但还残留有记忆的话，虽然唤醒感知稍稍麻烦，但把脑海里的记忆重复一千次，总会回来的。”

“那要是这俩一块没了怎么办？——我知道你们记忆都在，现在我们记忆都完好的，但是，受概念级力量破坏，认知受到了影响，由记忆带来的感觉也随之被蒙蔽，换言之，就算我们现在还有记忆，也没办法用记忆去补全缺失的感知与认知：方法被阻挡了。”

“就没处理方法了吗？”辉龇牙挠头：概念级的事儿怎么恁的麻烦？枫连概念级力量都没掌握，概念本质都没搞定，就是光朝着本身应在的层面踏出了一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往后岂不是……更麻烦。

“这并不是概念级力量造成的伤痛，不是说愈合就算了——就拿以前的能量塔和能量核心说一说：能量塔裂开，还能修一修，如果是能量核心不小心摔了，可能就坏了或是失效了，甚至，给它丢上一圈能量封印就能让它变成一个摆设——唔，不过，等源初概念级力量的蒙蔽效果散去后，情况应该会恢复一些，毕竟，记忆还在嘛。”燕哥挠挠头，“就是，这段时间……那家伙可能就挺那啥了——啊，认不出这人是谁，我现在只是凭着自己的记忆与认知强行锁定眼前这人，再强行告诉自己这家伙是谁。换言之，是绕过了一个弯去确认眼前之人，而不是直接去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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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你看小小天使她们……唔，她们大概是承受了满额的源初的概念级力量冲击，就算她们有概念级力量护体，也……呃，也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他托着腮帮子叹息，“这问题，可不是‘因为爱情’这个答案能补上去的。”

“……别吧？总不至于整出那种狗血的……就是那种……情况。”辉脸颊哆嗦，一脸绿。

“……没办法啊，概念级的事情，你跟它硬刚也就是胳膊拧大腿而已——有概念级力量有提前预防倒还好说，可现在属于是完全没料到就让它爆发出来了，所以这不……就……呃，就发生了这事儿。”

燧风头疼按了按自己的脸：“第一次感觉认知被干掉是这么麻烦的事情……之前和混沌概念体干仗的时候也没试过这种情况……啊，难顶。”

“嘛，这是因为，那家伙的生命形式、灵魂根源等都出现了变化，这些涉及到一个个体的构造信息，是与认知有关的信息。前者受到影响，我们对他的认知，自然也会被影响。”燕哥咧咧嘴，“正常情况肯定不会出现这么剧烈的变动，正常情况下，大概就是：曾经熟悉的人多年未见，再见已经变得相当陌生，但是骨子里还是当年认识的那家伙，所以只需要再稍稍适应一下就好了——现在啊，被概念级力量横插一脚，强制打回原点了。”

辉叹了一声：恐怕，姬雪烟那丫头，得知自己忘记了枫的事情时，也是如他们一样苦恼吧。而且，她忘记得更加彻底，连记忆都给干掉了，是后来起源力量走到一定程度后才恢复了一小部分……恢复？

“诶诶，燕哥，跟你说个事。”他当下就把姬雪烟的情况给说了出来，“所以，应该，是拥有恢复方法的吧，枫又不是混沌概念体，又不是刻意针对认知进行了破坏，只是误伤而已，而且是他折腾自己的事儿误伤的结果。”

燕哥低头挠着下巴：“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吧，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可能还得想想。”

他们现在啊，就像是手里捧着一大堆“目标信息”，却因为目标浑身上下都被一层黑雾包裹着，他们怎么看当前目标，都只能得出“丫是一坨不可名状之物”的答案——不不，不是说就真的只能看出是一坨雾，只是这么个意思而已，他在他们眼里依旧是个人样，但除此之外……别的都……哎呀麻烦了。

在他们商量着找办法抹去黑雾的时候，云诺星与姝寒已经“对峙”了快半个小时。准确来说，他在盘着手里的球，处理自己的情况，姝寒盯着他已经盯了半小时——怕是连与起源有关的认知都被“模糊”了部分，以至于现在姝寒用非常疑惑与不知如何处理的目光盯着他。

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怎么折腾他还是很清楚的，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影响到了其他人的事儿该怎么处理就不是很清楚了，尤其这还是概念级事件，就更加……呃，他确实不明白。

“小天使”和霜霜她们，可能是因为距离他最近，受源初概念级力量影响最大，所以现在那小眼神也是……哎呀，伤心，有点淡淡的忧伤——算了，他还是来做点别的事情吧。

现在时间，大元界年历五十九纪元末期，说具体点，末期中的末期，距离六十纪元还有不到千万年时间。

没想到他这一觉下去睡了这么久，还以为顶多只是睡过去几百万年而已……啊，忧伤，也是淡淡的忧伤。

那么，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呢？——刚触及到概念级生命的层面，目前，整体状态不算特别稳定，概念级力量他掌控不了，所以都丢进源初里了。但是这些都不是麻烦事，最麻烦的就是……在他灵魂根源等发生变化时，因某种原因诞生的概念级力量影响到了大伙儿，以至于他们现在的认知都怪怪的。唔，不过辉好像除外，刚刚看到辉用欠打的眼神望着自己就知道，丫是没受到什么影响。

他正一边发呆一边思考着现阶段的事情时，忽然感觉到一片阴影盖了下来，一抬头，瞧见“小天使”正居高临下十分疑惑地看着自己，翅膀在身后上下小幅度摆动，说明她现在心绪又疑惑又焦虑……呃，那小眼神……不……不太习惯，不说跟看陌生人一样，但也差不了太多——怎么说呢，源自灵魂的熟悉感告诉他，这丫头现在，八成是不怎么认得他。

可妹听说过概念级的事儿居然这么复杂啊！

总……总之，毕竟是自家妹子，那就对她摆出一个带点苦恼的浅笑，笑一个——呃，这丫头瞪他。哼唧，伤心了……咳咳，骗人的。

嘛，现阶段时间，这件又大又小的事儿……既然暂时没办法处理，那就先扔一边去，他先看看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打定主意后，他把手里盘着的那坨源初的球搁在桌上，侧着身子小心翼翼避着“小天使”站起来，对辉抬手：“辉，来来，过来说点事儿。”然后在灵魂传讯内说起另一句话，“你让他们暂时别管我，等概念级力量带来的影响消散了，应该就不会这么夸张了——以你的名义说啊，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个路人甲乙丙丁，还可能是个不可名状之物，从头到尾都只有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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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辉：“……”这家伙的调节能力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就没点心态上的小变化么？

匆匆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后，辉便凑过去跟枫勾肩搭背跑到了冰原的另一边。那完全不受影响的模样，让大伙儿见了，表情都变得十分古怪。

“话说你想到解决办法没有？”辉勾着枫的脖子嘀嘀咕咕，“这个见鬼的时期，啥事都没做就把气氛给搞坏了……这可不妥啊。”

“先观察一会儿吧。我释放出来的，失控的源初概念级力量，应当做不到‘认知破坏’那种程度。”云诺星微仰起头思索，“现在，就像是用一层布蒙在了‘认知’上，蒙蔽了他们的认知与感知，等那部分失控的概念级力量自行消散后，不出意外应该就能恢复了。”

“这么简单？不用折腾点奇奇怪怪的事情？”

“嘛，源初的直觉，直觉告诉我确实如此。”

“哈……早说这么简单的话，我就犯不着去担心什么了。你不知道，刚刚燕哥说‘具体方法还得再想想’的时候，把我纠结得啊……”辉忽然坏笑起来，用另一只手戳了戳枫的脸蛋，戏谑道，“哎呀，你看到你家‘小被子’的眼神没有？那小眼神……怎么样？伤心了吗？是不是感觉在心口上捅了一刀？有没有想哭？来来，我大方借个肩膀给你。”

“没有啊。”云诺星歪头望着他，“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

“嘶——，居然没有吗？”辉眉头一挑表示惊愕，随后，装得一脸忧伤与悲叹的样子，“热恋中的俩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出误会，又扎心、又茶饭不思、又闹得要死要活，最后闹得满城风雨……没有这种环节吗？”

“那种狗血的事情……惹，你别恶心我——满‘城’风雨倒可以有：我现在就能炸掉整个源初让亿万事物都进棺材，其他的免谈。”云诺星翻了个白眼。

“呃……这个……这种‘风雨’……大可不必……”辉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都多少岁的人了，在场年纪最小的都差不多九个纪元的岁数了，征战的岁月在生命历程里几乎占据了所有的时间。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哪还有那么多看不清拎不清的——小小的麻烦而已，这点小麻烦，对于跨过‘永恒’岁月的我们而言，甚至不值得操劳也不值得动摇。”

“就算真的是‘认知破坏’抹掉了有关我的一切……唔，那就重新再认识一遍咯——我和青凰也是‘重新认识’的。”他笑着耸了耸肩，低声轻语，“当笼罩天空的尘埃散去，方知星域的光辉从未消失，只是短时间缺席罢了。”

辉：“你倒是豁达，以上发言，理智占据程度占了百分百吧？”

“理智，很重要——脑子可是这‘永恒’的旅途里不可缺少的玩意儿，一旦脑子掉线了……那就要被混沌概念体给叨叨过去了。那到时候就不是满城风雨哭得死去活来那么简单了，那就是秩序生命全体商量怎样火化的姿势看起来更有气势了。”

辉：“……”

“你想，是关于我的认知被暂时抹消了严重，还是我被叨叨叨到对面去了更严重？”

辉：“……我们换个话题吧？”

“换呗，找你出来就是来谈这段时间的事情。”云诺星耸耸肩，叹了一声，“没想到闭眼睁眼差点就半个纪元了……这时间真的危险。”

“我们都在商量着，如果再过几千年你还不醒来的话，就要强行把你唤醒了。”

“……你们还不一定能把我唤醒。”云诺星苦恼挠了挠肚子上的概念级伤痕，瞧见辉那怪异的表情，想了想，摆摆手摁住快到嘴边的话，“过些天吧，等丫头她们都‘回过神’了，我再说出来，就省得再说一次——现在，和我说说这些年源初、虚空前线、秩序世界、冥界……呃，四大方面……呃，你能把内容浓缩一下不？”

辉：“……你别强人所难啊！我这段时间整理消息整理了多少你晓得吗？！那么多消息怎么个浓缩法——我挑点重点给你看。”

他俩随便在冰原上搬出桌椅，泡着茶一句接一句，快速在灵魂传讯内交流完那一大堆情况。辉猛灌了一口茶才缓过神来，脸都灰了：“嗝……大体上，就这样了。”

“嗯……秩序世界脱离世界的方法被打回原点，又在漫长时间里突破，找到了在源初里晃悠的路；虚空前线变化倒是与我所料差别不大，小雨她们也摸着概念级力量了——话说为什么你们的‘概念’本质还没搞定？时间不够么？”云诺星歪头看着辉。

辉用见鬼的眼神盯着他，呵呵干笑：“……你已经把理由说出来了，我就不解释了——这辈子无望啦，留点力气，做点铺垫，留待下辈子再说吧，嗐。”

云诺星也呃了一声，换了话题：“好吧，那等下辈子再……咳咳咳——源初倒是和我安排的一样，都压制得没什么问题，至于冥界……冥界这些年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半点动静都没有。”辉摇摇头，双手搁在桌上轻搓，“不过，千万年前，安魂墙就有了新的动静，那是……唔，文姐姐说，是即将复苏的动静，但是持续时间未知——安魂墙现在所在的位置，那股防御型的能量风暴出现了变化，本身构造保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就好像，想要裂开又没那么快裂开。她们推测，当这股能量平衡打破的时候，就是冥界之主他们‘破壳而出’之时，而且……”他叹了一声，声音凝重，“时间不会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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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你有什么新鲜的应付方法么？——刚出现了新的改变，应该有点什么可以……就是……那个吧？”

瞧见辉用热切的眼神盯着自己，云诺星挠着脸颊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呃，你刚也听到洛缨那一嗓子了，我现在还没办法碾碎那边的玩意儿——好吧，我刚确实是想借助未散的源初概念级力量把那边给拆了，因为，刚刚在我身上以及源初里，还残留着量级非常大的概念级力量，我觉得应该能试一试……嘛，应该是冲动了一些。”

“那何止是急了一点，刚睡醒连情况都没摸清楚就迫不及待动手，我还以为你已经膨胀到能一个人拆掉那边了呢。”辉苦笑摇摇头，换了个心思，换了个凝重的目光盯着枫的胸口，“那，你的概念级伤痕？”

“没得治。”云诺星摇了摇头，“醒来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尝试，结果……嗯，如你所见。”他扯了一下衣襟，把上方的概念级伤痕漏出来，“伤痕里的概念级力量，破坏力强大到了让我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便它是脱离了控制的概念级力量，似乎也能凭借内部残留的意志力量继续引导那部分概念级力量，让它们看起来好像从未脱离控制，还能释放出百分百甚至超过百分百的力量。”

他叹息着按住胸口：“仿佛，不把我这个个体瓦解殆尽就不会松嘴……啧。是真没想到，‘那类’混沌概念体的力量这么要命。”

“那部分残留的意志……我接触过，只能感觉到无尽的毁灭与破坏的冲动，非常符合那一坨坨墨水的身份，可以确认，这不是冥界之主他们折腾出来的攻击，确实就是用安魂墙核心里放着的那颗核心进行了攻击——残留的意志被概念级力量保护着，想要把它清除还得先干掉那部分概念级力量……也是处理不来。”

“……这听起来就非常麻烦，横竖都没办法动手。”辉翻了个白眼，两手前伸往桌上一趴，唉声叹气，“你自己也说没得治啊，哎——。话说早些年的时候，文姐姐也宣布了弃疗，把我们都吓坏了。”

“呃……”

辉提起点精神坐起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你的战斗力什么的？”

“极限的力量，依旧会在‘灵魂爆发极限状态’里爆发出来，不会出现减弱的情况，只是……”云诺星轻蹙眉头往胸口上按了两下，“非极限状态下，我的状态可能就……略有下滑。”

“……那不是糟糕了么？”辉听得脸都绿了，“极限状态就打那么七八个小时就莫得了，但总不能上来就爆发出极限的力量啊，天知道最后的持久战还要打多久。”

“是啊……这是个麻烦的问题。”云诺星搓着头发嘟囔，“而且，你看现在，丫头她们都不理我了，失去了一个内置的力量，感觉更糟糕了一点。”

辉：“……这事儿就离大谱，真的。”

“话说啊，‘认知破坏’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吗？”

“不容易，这次只是无防备下巧合达成的结果——我知道你的奇思妙想又开始活动了，但是确实不容易做到。而且，真要说起‘认知破坏’，也是混沌概念体拆掉有关‘起源、秩序’的认知，我们可没办法对那堆墨水块做什么。”

“啊，确实。”辉苦笑一声，晃晃手打掉自己的奇思妙想。

“算了，比起折腾那些暂时没得说的事，你不如先想办法修复一下你和其他人的情况？”他摊手耸耸肩，“你虽说等到源初概念级力量散去就没事了，但，万一一直不散，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这个……呃……”云诺星俏脸一呆。

“话说为什么他们统统都不找你说话？认知迷糊了，说两句话不能辅助补上么？”辉挠着头很是不解嘀咕。

“这是因为，他们的认知出现了冲突——自己和自己的冲突，就像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左边和你说‘认识’，右边和你说‘鬼’。”云诺星指了指脑子，很是无奈叹了一声，“而我，是让他们的认知出现冲突的源头——你一天到晚待在一个病原体旁边也肯定不会觉得舒服。”

辉：“……”

“何况还是概念级的‘病原体’。”云诺星继续叹息，“我估计现在，只要我出现在他们的感应范围内，他们就会把注意力丢在我身上，然后一边瞪着我这个‘大号病原体’，一边疯狂刺激自己的认知，把自己搞得稀里糊涂，直到脑子都成浆糊……听上去怪痛苦的。所以，在源初概念级力量这层障碍减弱或消散前，我还是别去他们面前晃比较好。”

辉：“……你个虚空第一事儿逼，现在还成了源初病原体了。”

云诺星：“……这他娘是意外！别把我说得好像是什么奇怪的大号病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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