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尽的黑暗,入眼所在的地方全是一片的黑暗,没有温度,在黑暗的空间里面,全是一种冰冷的气息,慢慢的朝着自己覆盖而来,白杰惊恐的站在黑暗之中,眼神中全是一种恐慌的神情,忽然间,一丝血红出现在了黑暗中,接着,鲜血,慢慢的流出,包围着他的身体,将他包裹在了一片血水之中,然而,正当他害怕得想要叫出声来时,四周的一切又消失了。
下一刻,他仿佛沉浸在了一团温暖的泉水之中,白杰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疼痛正在慢慢的,慢慢地,一点点的消失,他在温暖之中好像看见了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母亲的脸上,还是那般的温和,那般的亲切,此刻正用一种善意的微笑注视着他,却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让他心中的痛楚慢慢的消散,最终剩下的,只有欢愉!
忽然间,一股寒冷的,恐惧的气息一下子包裹到了他的身上,让他一下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母亲温和的脸庞和善意的微笑瞬间离他而去,让他在无力的挣扎中彻底的陷入了深渊。
“啊!”白杰大叫一声,从木**醒了过来,额头上面全是豆大的汗珠,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四周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醒了啊!”听到声音的白杰这才发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木凳上,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先前救了他的那个男人,白天恒!由于偶尔白天恒也会来到他们家中,因此白杰还是认得他的。
“还好,白铁两兄弟并没有将你伤的太重,虽然下手有点狠,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还是能够好起来的!”白天恒说着,伸出手来想要慈爱的摸一摸白杰的脑袋,可是却被白杰一下子躲了过去。
“我是灾难之子,会把灾难传给你的,你别管我!”白杰有些颓废的说着,刚要从木**面爬下来,可是一动脚,一股锥心的疼痛便传了过来,大腿上面的肌肉也一颤一颤的,看来着实伤得不轻。
捞开裤腿一看,整条大腿都微微的浮肿了起来,虽然疼痛,但是还能够动弹,就像是白天恒所说的那般,休息一段日子就能够康复好。
不过,白放居然狠下心来对他造成了这般的伤害,在白杰的心中,也隐隐憋着一口闷气,要是他实力强大的话,也不会受到这种屈辱。
“你这个傻小子!”白天恒微微一笑,摇着头,上前来将白杰再一次扶到了**躺下,叹着气说道:
“岩子,你身上的伤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还需要精心的调养才行,不要乱动,过几天就好了,你要是这么乱动,那可不知道要多久的功夫才能够康复!”这样说着,他抓起了木**面的一条有些破旧的棉被,轻轻的盖在白杰的身上,没有触及到白杰疼痛的地方。
“天恒叔,为什么,他们都打我?难道我真的是灾难之子,是带来灾难的人?”眼中满是失落的白杰,有些痛苦的望着白天恒,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天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白杰的肩膀。
“岩子,好好休息,不要问那么多,总有一天,你会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到时候那些欺负了你的人都会后悔的!好了,你先休息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有些失望的望了一眼白天恒,白杰扭过了自己的头,朝着另一张小木**面看去,此刻在那张小木**面,白依正安静的躺在那儿,甜甜的睡着觉,在她的手中,还抓着几颗糖果。
等到白天恒彻底的离去时,白杰才缓缓的从**爬了起来,他呲牙咧嘴,一摇一晃的来到了房屋的门前,朝着外面看去。
此刻的天色是有些昏暗了,落日的余晖正一点一点的朝着山坡的下方滑去,往日里这个时候他的爷爷和村子里面的猎户队也应该回来了,不过今天却有些奇怪,村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大一点的响动,很明显,外出捕猎的猎户队根本就没有回来,兴许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心中为自己的爷爷担忧的同时,白杰坐在了门栏上,取出了怀中的那块黑色的木牌,接着将其放在自己那些受伤的部位。
在这几年之中,每当他在修炼的时候擦破了皮或者摔坏了身子,都用这块黑色的木牌放到自己身上受伤的部位,而效果也很明显,仅仅一会儿,一股凉悠悠的气息便从这块黑色的木牌中缓缓的钻进了白杰受伤的部位之中,剧烈的疼痛立即就消失了一大半,受伤的部位在这一刻就像是被放在了冰水之中一样,凉飕飕的,非常的舒坦。
空中流淌着一股甜甜的味道,白杰知道,那是爱吃糖果的妹妹散发出来的味道,他看着天边快要落下的余晖,心中隐隐的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哥……哥我……要吃……糖糖……”睡梦中的白依喃喃自语的说道,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也没有忘记找白杰要糖吃。
白杰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岁大小的孩童脸上的痛苦表情,他动了动自己的脚,感觉到自己的腿在经过了刚刚黑色木牌的那股冰凉的气息治愈之后,已经好了些许。尝试着动了动,那股疼痛也消失了一大半。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