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因为曾经欠宇文家一个人情,所以本*不羁的他才会答应入宫三年,当了三年的太子太傅。这三年学的东西才是对我影响最深的。三年后,他不留只言片语的便走了。我想出宫看看外面的世界,便找了一个理由离了宫。”
我看了看那些栀子花,语气略带清冷的问他:“为什么你没来得及见你母后最后一面?”
“接到消息的时候。父皇已经绝望的告诉我母后的病已经药石无灵了。母后只想见我最后一面。”
“但是还是来不及?”
“不!”他轻轻摇了摇头,“日夜赶路,七天之内我必然赶得回去见母后最后一面,还能尽一点孝道,最后的孝道。但是我在接到消息后却不是选择北上回京都,而是选择往西走。”
“西走?”我睁大了眼睛,“你打算去那氏族找蛊医?”
“对了一半,我是要找蛊医,却不是找一般的蛊医,而是三大药蛊家族的传人或者是巫女。可是我到那里的时候,仍驻扎在龙氏族边境的将军告诉我——三大药蛊家族的人全部被抹杀了,幸存者几乎为‘零’,而巫女塔斯云在战争的时候便死了,那氏族新任的巫女不知所踪。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已经绝望了。当时我就在想,这就是龙氏族灭杀那氏族的代价吗?母后再也遇不到能救她一命的人。然而当我再次回到京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听了他的诉说只能选择沉默┅┅
“父皇当时只说——‘如果有一丝希望,我早就用尽一切方法和一切代价去挽救你母后的生命。也是那个时候父皇告诉了我那个秘密。”
“所以你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如果有幸存者,你父皇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让蛊医去医治你的母后,因为他对宇文皇后的爱一点不比你少,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或许吧,但是这里面有太多的因果报应。我记得战争爆发的时候,每一天都有至少十个的信使不停来到大殿上报战况,那时师父就意味深长的说‘凡是都是有因果报应的。’当时我还不明白,不过现在我想我明白了,那氏族终究是会报复的。而这两个月不过是一个前奏。”
“一个开始?”我略带惆怅的说,因为他所说的我也感受到了。
“没错,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见识过死亡军团的力量。那次在森林的一战,所出战的三等暗奴应该只是一小部分。而一等暗奴真正的力量我们也没有见识过,就算仅仅见过的白使和红使的一等暗奴都是不敢小视的对象。”
“或许吧!不过一切还是要继续的。”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问他,“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而战斗?”
“┅┅”
江凌煜沉默了,或许他并没有什么出战的理由吧。苏凌姬说过江凌煜是作为江家的守护者,一早就注定的被选中的羁绊者。
“等你有答案的时候,再回答我的问题。”说完我一个人起身离开了东宫。在御花园的时候,我碰巧遇到了正要去永华殿的江凌皓。
“能带我去见见你的母亲吗?”
江凌皓看了看我,并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地几个动作表示他同意了。
不久,他突然开口道,突然到我都感到意外。
“母妃真的很爱父皇,很爱很爱。尽管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错误,尽管父皇对她根本没有半点情谊。谁都知道父皇的眼里永远只有宇文母后一人。我也曾问过她,是否会为将一生在永华殿孤老而后悔。她却一脸无怨无悔的摇头说她从不后悔。她说她十四岁刚刚入宫的时候就被老嬷嬷教导了许多事,记忆最深的就是‘伴君如伴虎’,‘自古无情是帝王’。她也一直安分守己,十六岁的时候被安排到凤仪殿伺候宇文母后,虽然那时她已经是个女官了,但当她亲眼见到父皇是如何疼爱宇文母后的时候,她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父皇。尽管父皇心里从来没有她的一席之地。而这样独孤也二十年了,她都没有后悔过。”
“我听说了,你很孝顺。”
“是自卑和内疚吧, 我的出生并没有为母妃带来什么改变,反倒是让母妃自责。她总是自责因为她自己的身份让我失去了很多。”
“那你是为了让她高兴,所以一直都很努力?”
“如果作为一个平庸的幌子带给母妃的就只能是更多的嘲笑。所以我不能让她被更加的瞧不起,这也是我能为她是所做的很少事的其中一件吧。我无法完成她最大的心愿——让父皇爱上她,那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其实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再多反而是对她的一种负担。你母亲不可能不知道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她不过只是看在眼里,藏在心里,如果做得太多。她却无法为你做一点事,她是会有感情负担的,何尝不是一种压力呢?”我好像是在说江凌皓的事,却更多的是像在我自己的事。她也做过同样的事,让我无法呼吸,只能愧疚。
“感情负担?”江凌皓低声的呢南道。
我点了点头,“有时说出来,说不定会减轻这种负担,让彼此了解对方真实的想法。”是不是我也该这么做,可是我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