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月半天都没有说话,银使以为她是因为太震惊所以一时间还来不及反应,所以他还是愿意让她慢慢消化这些东西,尤其是让她慢慢接受自己真实的身份。
可是当司徒月再次抬头看着银使眼神中的表情却变了,变得不是他想象中的感动,因为从司徒月的目光中读不出半点见到亲人的激动,而是变得更加的冰冷。银使感觉自己将这个事实告诉司徒月后,不但没有把两人的关系拉近,反而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尴尬。
就当银使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改善这样僵硬的气氛的时候,司徒月却冷笑着看着他,语气十分冰凉的对银使说道:“你是不是在等待?等待着让我叫你一声哥哥,让后哭着扑入你的怀抱中,为自己找到失散近十六年的亲人感动的泣不成声?那恐怕要你失望了,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你以为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告诉你是我的哥哥我就要这样做吗?不会的,因为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十足的陌生人。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又怎样?我连自己父母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找了我十六年?直到临死前都想的人是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长到这么大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在我的身旁,所以我脑海里有关于他们的记忆一点也没有,他们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认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我所知道一直陪伴在我身旁的人是我的养父。所以我就是司徒月,永远都是司徒月!塔斯云水凝什么的,我不知道!”
司徒月的这番话让银使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双手也紧紧的握成拳头,银使现在的念头就是不能原谅造成这场悲剧的人。
“你不知道?不要笑死人了,所有人知道塔斯云贝蒂心里牵挂的人只有你水凝,但是由于自己的身份使得她不能随意离开白也达。但是她对你的爱一直都让我恨到嫉妒!”银使的语气变得火大,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情绪随时都可以爆发!
“爱?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分别十六年,我不觉得这样的母亲有多伟大!那我现在想要知道她最后是为什么而死?”司徒月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银使。既然说爱,那她还真的想知道自己所谓的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面对司徒月这样的问题,银使真的沉默了,半晌后,轻声答道:“为了那氏族的子民。但是也表明母亲她的伟大!”
是吧,母亲将自己的生命,甚至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族人,真的很伟大吧。可是的确这样的母亲也让自己甚至嫉妒那些族民。只觉得母亲的爱太无私了。
“你想告诉她的爱很无私伟大?但是对于我来说她反而是一个狠心的母亲,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在外流浪十六年。所以这样的母亲我是不会承认的!”司徒月的一字一句都表明自己的决心。
不会承认这样的母亲?这句话直接刺激了银使,他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母亲在他的心中都是无比伟大的,他不能容许谁这样否认她,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妹妹也不行!
终于银使抬起自己的手狠狠的向司徒月挥去一巴掌,同时冰冷的说道:“什么都不了解的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母亲!”
但是真的当自己这一巴掌挥下去后,银使整个人突然变得冷静,全身也变得僵硬——他在做什么?明明想要的结果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事情却变成了这样?
意外受了一巴掌的司徒月,司徒月的左脸顿时变得红肿。银使的这一巴掌下手并不轻,她的嘴角都溢出了鲜血,甚至觉得自己的左耳都有些失鸣。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巴掌也让她刚才激动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要是没有这一巴掌,她真的不知道要是这样继续下去,她是否会因为太激动而使得自己走向奔溃。
司徒月再次抬起自己的头看向银使的时候,目光变得更加冰冷,这样的寒冷让银使觉得自己和司徒月的关系被拉得更远了。
“你说的没错,什么都不了解,我没有资格说她。但是你对我也什么都不了解,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司徒月这冰冷的话语直接插入银使的心里。他没有资格说她吗?是啊,到底这近十六年来,水凝到底经历过哪些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他就没有资格说她!
两人面对的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气氛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
青使好不容易将局面控制住,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身后的气场变得这样的冰冷,看来这里没有必要再继续呆下去了,于是收回自己的银铃,来到银使的身边,轻声的说道:“走吧,今天的战斗和谈话都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银使苦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就和青使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看到银使离开,司徒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但是终是没有一滴眼泪落下的。
江凌煜走向司徒月,略点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司徒月勉强的点了点头后,就昏迷了……
江凌煜抱起昏迷的司徒月也打算返回京都,毕竟想要寻找的风叶鞭已经被抢走,再留在这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