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某老头子捻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胡须,眉毛紧皱,不时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
“张大夫,你到底看出来没有,这姑娘醒了也没点儿反应,到底有没有事啊!”春嫂看着那大夫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看出了个什么,也不说话她当然着急了。
张大夫闻言才睁开眼睛,老脸有些疑惑的凑近了童梦尘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摇摇头。
“春嫂你也别担心了,这姑娘本来只是在雪地里受了些寒气,多喝点儿补身子的汤药,再躺几天就没事了。”
“哦。”春嫂点点头,又发现童梦尘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屋顶,她又急了,指着童梦尘的眼睛又问,“张大夫,那这姑娘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她好像看不见呐?”
张大夫一愣,伸手去她眼前挥了挥,发现这女子果真看不见似的,他刚才松开的眉毛又一次拧成一股麻绳。“春嫂啊,这姑娘捡回来的时候就是在雪地里,我想,她应该是得了暂时的雪盲之症。”
“啊?”春嫂大惊,“那这眼睛还有得救吗?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哪能以后都看不见了。”
春嫂说完,张大夫摇摇头,春嫂还以为他说没得救,顿时升起一股惋惜。可怜了这姑娘,年纪轻轻又生的水灵,没想到现在这眼睛居然会失了明,真是可怜的姑娘。
“春嫂你这是急什么,我不是这么个意思。”张大夫见自己摇头让春嫂这般焦急,不由得哑然失笑,安慰了她两句,“我是说这姑娘的眼睛不严重,只是在雪地里太久了,造成了暂时的目盲,修养几天不要见光就会好了。”
“真的没事?”春嫂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表情呆愣的女子,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张大夫,后者因为春嫂的不信任气的老脸有些涨红,“春嫂,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这姑娘体质与常人不同,或许过几天就完全好了呢。”
张大夫这话中有话春嫂也听出来了,不由得讪笑着应了,心里暗自嘀咕,又瞄了瞄童梦尘,暗道了一声可惜。这姑娘她想的其实是打算留下来,看看她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能不能有机会,讨个儿媳妇也好啊,毕竟这姑娘如花似玉的。
“春嫂啊,我让熬的汤药凉了没有,温的就该喝了。”张大夫闷笑了两声,示意那桌上已经放了一会儿的药碗,里面黑褐色的药汁透露着苦涩难闻的味道。
“哦,凉的差不多了。”春嫂就要伸手过去端药碗,却不想她还没触碰到药碗就被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快速的捧了过去,在春嫂和张大夫错愕的瞪眼下,桌子另一头缓缓冒出来一个扎着丸子发髻的小娃娃。
小娃娃穿着浅紫色精巧的绣暗纹的衣裙,小小的绣花鞋子踩在地上,绸纱的裙子笼罩在脚腕处,加上她可爱的圆圆小脸,倒是可爱的紧。
这小女娃娃捧着药碗凑近了小鼻子,轻轻嗅了嗅,小脸就垮了下来,一脸嫌弃模样,看的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春嫂是在奇怪这小娃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张大夫上了年纪,自然是看懂了这小娃娃脸上的嫌弃,轻咳两声有些尴尬,看来这小娃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娃子。
“妹妹,把那药倒了。”略显老成的孩童声音突然响起,把两个发呆的人又吓了一跳,张大夫更是速度的从凳子上蹦起来窜出去好几步,警惕的盯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果然,张大夫坐过的凳子旁,又冒了出来一个孩子,也不过看起来五岁左右,穿着束腰的浅蓝色衣衫,衣服绣着浅浅的花纹。这个孩子却留了一头浅短的头发,后脑勺的头发才长了起来拖到身后,若是个大人或许会觉得奇特,但是一个孩子留了这样的发型就显得有些老成。
“哥哥,这个药药好难闻哦。”玉雪皱了皱小鼻子,嫌弃的捧着药走向门口,在张大夫惊愕的注视下,她干脆的把药汁往外一泼。
“哎哎,小丫头,我的药啊!”张大夫看玉雪居然这样糟蹋他种出来的药材熬的药,痛心疾首的指着门口手直抖,却又不好发作,于是脸色有些难看。
“老爷爷,就你那种劣质汤药怎么能调理姐姐的身子,再说了姐姐哪里用得着喝这种东西。”玉冰翻了个白眼似的,小手探上童梦尘莹白的玉腕,小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两个人更加惊奇了,难道这个这么小的孩子还会看病不成?
“怎么样,哥哥?”玉雪把药碗一放,蹦蹦跳跳的凑到榻边,把春嫂和张大夫晾在一边。张大夫挤了挤眼睛,春嫂无奈的摇摇头,还问她,那她问谁去,这两个粉雕玉琢娃娃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没事。”玉冰摇摇头,松开童梦尘的手给她放好,将薄被平整的盖好。这人间的天气虽然已经快要到夏日了,但是姐姐此时全身冰冷,盖多厚都不会觉得热。
玉雪小嘴一撅,有些不满自家哥哥这样言简意赅,但是知道姐姐没事她也松了一口气。
要问起来他们哪儿来的,喏,看看童梦尘手上那一对颜色不一样的玉镯就知道了。玉冰和玉雪正是那一对玉镯中的玉童子,因为受到涅槃之力的蕴养才得以成灵化作人形,算起来,他们这样的应该被称作玉皇,玉中皇者。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