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升起,霞光萦绕,天际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让人不敢直视。
晨光之下,那抹雪白顺着并不宽的竹桥缓缓而来,干净的衣裙在竹桥上匍匐着,不染尘埃。
竹桥的尽头是花园的陆地,铺满了青灰色的石砖,而这个时候,却有个一身青色的人正安静的站在竹桥的尽头,目光复杂的看着逐渐走近的童梦尘。
童梦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想从他身侧走过,这个时候,君月溪却开口了,“白姑娘,皇兄他若是有所得罪还望见谅,他不是有意……”
“他要是有意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玉冰跟在身后,听到君月溪这辩解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虽然君染尘没做什么,但是他还是觉得那个大叔对姐姐不怀好意,所以这语气也就重了起来。
“就是。”玉雪点头附和,“大叔,那个猥琐的神经大叔还在里面,你要是不去看看的话万一死了可别怪我们。”
“什么。”君月溪一惊,看着玉雪却发觉对方瞪了他一眼,看来不是在看玩笑,看了看童梦尘后,他还是抿了唇侧开一条路,童梦尘什么都没说,逐渐从他身侧走过,每一步都让君月溪感觉到无上的压力。她本就不是凡人,怎么能把她当做凡俗女子来看,皇兄这次真是糊涂了。
“重伤。”童梦尘已经走出去好远后,那轻灵的声音才从空气中遥遥传来,这更是让君月溪脸色一白,对着童梦尘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后,他才忙不迭的往竹亭飞奔而去。既然说是重伤,那就代表着还没死,还好,对方手下留情了,不然就他那吊儿郎当的皇兄早就死翘翘了。
“告辞。”童梦尘的声音最后飘来时,也不知道君月溪有没有听见,但是她的身影却依旧逐渐淹没在花海里去了。若这清晨有人在御花园行走,或许还会看到,一抹白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而君月溪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那小小的精致竹亭,遥遥一望就看到了一身朝服的人正靠在那里,离得远了看不真切,这个结论让君月溪心头捏了一把汗。
“祭司大人。”君染尘看到君月溪匆匆的跑过来,眼里惊讶异常,这平日里的祭司都是性格冷静的,怎么现在一点儿看不出冷静来?
“皇上,你没事吧!”君月溪走到他面前,像是审视什么似的把他狠狠地看了几遍,然后眼神像刀子似的不善的盯着君染尘。
君染尘挑眉,他没错过刚才月溪脸上那抹不悦,但是说起有没有事,君染尘还是捂了胸膛脸色有些不好看。没好气的瞪了月溪一眼后,他不顾形象的掀了衣袍一屁股坐在圆凳上,矮桌上还有童梦尘他们残留下来的,那剥碎的碧绿莲蓬。
“月溪,那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什么来历,太可怕了,你居然还把她往皇宫里带,要不是我内力深厚……”君染尘居然开始噼里啪啦的发起牢骚来了,君月溪一听,骏眉就是狠狠地一皱,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够了。”君月溪有些心情不爽,开口打断他,很难看得出,性格要温和得多的君月溪竟然会处处压制这雾川国皇帝一头。不是因为其他的,主要是君月溪气场太强,君染尘就是个没胆子的,所以,欺软怕硬什么的绝对是从他身上体现出来的。
果然,听出来君月溪语气不太好,君染尘瞬间就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皇上,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我请人家到皇宫玩一玩,你没事骚扰干嘛。”君月溪开始一句一句的数落起君染尘来,不是他说的,这个皇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你知不知道白姑娘是很重要的客人,上次君钰冒犯人家人家都没计较,这次好了,居然换你来了。”君月溪越说越激动,就差伸手戳他脑门儿了,“你知不知道她是……”
君染尘无辜眨眼,看着他,“是什么?”
“额……”君月溪瞬间卡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这架势他是没打算要说了,不过君染尘这个不怕死的哪能那么容易就放弃了,当然就会采取死缠烂打的行动了。
“快说快说,我就知道那个白九儿不是人……”君染尘神情兴奋,两下亮晶晶的极其耀眼,君月溪不由得无语,一巴掌呼他脸上。
“怎么,我有说错么?”君染尘哀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指指向那已经枯萎掉的荷叶,“喏,你看,能懂得此等法术的能是人吗?”
“不要再胡说了,她并非人类,但是她算得上是我的恩人,所以皇上你的态度真的很让我生气。”君月溪看着那已经枯萎的荷叶时,眸光一闪,眼底神色极其复杂,最后变作无奈,那人果真不简单。
“对了,你这次回来死活不告诉我颜儿的事,是不是跟她有关?”君染尘脑子也算灵光,一下子就想到这次君月溪的反常,指着他就问,“月溪,你……你不会是移情别恋的吧!”
君月溪翻了个白眼凉凉的看着他,后者一哆嗦,傻笑,看的君月溪更加想一巴掌呼死他,真没脑子。
不等君染尘再问白痴问题,君月溪已经抚上自己的左脸,那半张面具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顿,最后在君染尘那惊愕的眼神中,他还是缓缓的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