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某人一个棋子拍在十字格上,然后仰头大笑,“快下快下,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鳞给我一块。”
这紫袍的黑发人笑得非常欠扁,一边笑一边还不忘借机敲诈,眼里在看着对面的人和桌上的棋局的时候,怎么看都是得意的笑啊得意的笑。
琴皇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宽松衣袍的年轻人,微抿的薄唇带着粉色,挺立的鼻梁,微上扬的眼角和如星辰般的墨瞳。琴皇在说话的时候,他不为所动,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比女子还要引人注意。
这年轻人极长的手里捏着一枚黑子,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似在认真的思索,琴皇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他的神情。
终于,一柱香时间过去了,年轻人还是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打算动一下,琴皇不由得不爽了,单手敲着桌子有些不乐意道,“君灵,你小子虽然棋艺不如我,但是也不能这样耗着吧,下不下了不就是一块龙鳞嘛,不用为了赖账就装化石吧!”
“啪嗒!”君灵指尖夹着的棋子从他指缝滑落到案上,将原来布好局的棋盘弄得乱七八糟。琴皇瞬间就炸了,使劲敲了敲桌子以示不满,“君灵,赖账也不是这样赖的吧,太明显了喂。”
“人间界。”君灵薄唇微掀,吐出冷冷的三个字,然后盯着琴皇眼睛微眯,“你们骗了我什么,我都回来几天了,君白怎么还没回来?黛雪至今也未醒,你们不是说她很快就醒了吗?”
“额?”琴皇愣神,然后意识到什么开始望天打着哈哈,“那个君灵啊,其实这个事情吧,它是这样的,就是那个……”
“砰!”君灵一掌拍在案上,琴皇打着哈哈的假笑瞬间就崩了,然后他就惊恐的看到,桌子瞬间变成了废物,碎成了木屑。于是,琴皇怂了,哭丧着脸举手投降,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好了好了,别生气,其实这件事啊,我也不知道。”
君灵眉一皱,冷眼看着他,右手却已经缓缓抬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说,嘿嘿!”琴皇连连往后逃窜了数步,双手已经因为紧张而胡乱的挥舞着。你说他既然能后退,怎么不跑啊,这说起来琴皇就更加想哭了。
龙君灵这臭小子是排的上号的脾气不好,他法力不如人家还想逃,那不就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吗?琴皇想到这里就特别想无语捂脸泪奔,心里已经暗自对帝皇竖起了中指,鄙视你个大爷的,好事儿轮不到我,要命的总有一大堆排着队等着。
“哈湫!”远在不知道身处何方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后没形象可言的揉了揉,然后喃喃自语,“哎呀,这又是谁在想本帝啊,难道是哪位漂亮妹纸?嘿嘿……”
“帝皇大人,您说的还要不要弄了,这帝宫一向肃穆,真的要把这东西挂上?”那穿着金色衣袍的俊朗男人右侧靠上来一个人,正十分无语的看了某人一眼,然后十分不情愿的询问道。
帝皇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子后,才眨眨眼睛回头看着他,十分无辜又迷糊的问,“那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本帝好像没听清。”
某人无语扶额……
良久,这位扮犹豫的童鞋才摇着头十分无奈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末了还十分不相信的指了指他后边儿的那“一坨”,“帝皇大人,您真的确定……要把这东西挂上去?”
“咋了,怀疑本帝英明的决定?”帝皇揉了揉手里的丝帕,又觉得可能用过了是脏的,于是一脸嫌弃的把帕子扔给后头正在等待他发话的某无辜童鞋,继续道,“快点给我挂上去,万一没弄好那家伙就回来了我岂不是死定了,快点快点,速度滴。”
某童鞋捂脸,最后闷闷的应了声,“是,帝皇大人。”
“哎呀,天气正好,我去看看那几个小子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么重大的日子哪里能够缺席呢,闭关什么的借口也没必要来瞒着我这英明神武的帝皇嘛,嘿嘿,几位帅小伙子们,都等着本帝来一个一个的“请”出来哦……吼吼吼……”
于是乎,某无良兼神经质晚期的帝皇大人离去良久,在场的一大票人依旧还是无语望天的动作,他们不认识这个人,这谁啊才能发出这么魔性的笑声啊喂。帝皇大人啊,难怪咱们一直都不怎么景气,照您这样再继续下去,离萧条也不久了。
“麟君大人,这东西,真的要挂上去吗?”某人挑起那一团团的白色绸子和大团大团的锦球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一脸希翼的望着还呆滞着的某无辜童鞋。
“给我挂,全部挂上。”麟君一咬牙,狠狠道。
“是。”底下人一瞬间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嗒嗒的,有气无力的应声后不情不愿的各自抱了一大团的白绸子开始各自忙活。
麟君看了一眼巍峨的帝宫瞬间多出许多的白色飘扬,他就十分想死的捂脸喃喃自语,“天呐,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这么没脑子的人啊,堂堂帝宫挂白绸,tmd你以为是挂丧啊!”
“麟君大人,这里还有一个花球,帝皇大人说是留给冥君大人的。”某人最后弱弱的递上来一个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