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比刚才那顿好点。”秋玉疏咬着鱼肉,含糊道。
然后大快朵颐,吃得废寝忘食。
越明初则在一旁温习功课。
秋玉疏一边吃,一边问:“这么用功干什么,你又不可能成为剑道第一。”
越明初回答:“不是为了当第一。”
“那是为了什么?”
越明初快速看了一眼秋玉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救人,防身……帮你。”
见秋玉疏就要炸毛,忙补充一句:“我知道你不需要帮忙也能赢,但是会轻松一些。”
秋玉疏想起那**他们的配合,不得不承认的确轻松很多,于是没有反驳。
“不过,你最擅长的不是剑术吧,那**师父说了,你跟他没有师父缘分。”秋玉疏突然好奇发问。
他是玲珑寨蛊族,最擅长的应该是蛊术。可惜,如今修真界,哪里还允许修蛊术。
“嗯,那**封岛主说了,我适合修枪。”越明初声音平稳,“但他没具体说原因。”
秋玉疏愣住,鼓鼓的腮帮子一下静止了。
修枪?
若是越明初之后去修枪术了,那或许能认识那个白发枪修。
“可以啊,我有个朋友是枪圣,或许可以当你师父。”秋玉疏下意识回答。
越明初问:“谁?”
秋玉疏一怔,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反正是我很好的朋友,之后我见到他,就让他教你。”
不知道名字,但又是很好的朋友,而且还是个枪圣。正常人听了,多多少少都会质疑一番。
其他不说,八百年前,上一位枪圣飞升成天道后,修真界便一直没能再出第二位能冠以枪圣之名的人。
秋玉疏真的很像是在胡扯,拿人寻开心。
越明初深信不疑,认真道谢:“好,先谢过了。”
吃饱后,秋玉疏轻车熟路地拉住越明初的手,往海里走去,然后抱住他,下了海。
这一次,换了另外两个鲛人守卫,秋玉疏拿出封永昼给她的通行令牌,大大方方地进了归墟,直奔万象贝。
启用溯生咒,必须要知道当下的时间、场景、人物。
后两者简单,但时间不大确定,只能靠推断。
她去找何卯详细问过,只要母亲与万蛊心分开,就只有三**可活。
她便从母亲去世之**往前推三**,一**一**地试。
幸运的是,她在尝试第一次时,就成功了。
依旧是无声的场景,只有画面可看。
封永昼翩然而至,打开万象贝。
秋玉疏心里一紧,不会是封永昼害的她母亲吧?
下一秒,封永昼从清光戒中拿出一束牡丹花,放入安知叙手中,然后后退几步,面带微笑,不知在说什么。
秋玉疏一怔,没太能理解封永昼这是在做什么。
母亲尚在昏迷中,不能听人言,更不能回答,封永昼跟她聊天做什么?
秋玉疏转到封永昼面前,仔细观察。
她看了一会儿,内心懵懵懂懂地有了一个猜测。
封永昼眼底的眸色,实在是与上一世的白发枪修太像了。
从未宣之于口的深藏爱意。
片刻后,封永昼转头,朝归墟宫门口看去。
片刻后,一个人出现了。
秋玉疏微微皱眉。
是秋太易。
他来做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过了秋玉疏的想象。
秋太易说了一番话,封永昼皱眉,拦在万象贝前面,无论如何都不让开。
秋太易面色冷漠,一剑洞穿封永昼,然后抱走安知叙,同时也带走万蛊心。
封永昼捂着心口,双眼望着安知叙离去的方向,血流不止,最终咽了气。
秋玉疏退出溯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怪她后来不再听到封永昼的名字,原来他早就死于深海。
可秋太易为什么要强行带走母亲?
没有万化丹,又离开万蛊心的滋养,母亲必死无疑。
他不可能是为了大义灭亲而拿走万蛊心,因为她当时还未入魔,根本不需要启动弑魔大阵。
难道是发现封永昼喜欢母亲?那他直接杀了封永昼就好了,为何要带走母亲?
秋玉疏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知道,秋太易是个把名声看得很重的人,所以他会为了撇清关系,参与布下弑魔大阵,诛杀亲生女儿。
但此刻她秋玉疏还是个没入魔的普通修士,安知叙也没做什么错事。秋太易这是在着了什么魔?
越明初见秋玉疏使劲摁额头,便问:“怎么了?”
秋玉疏沉默片刻,问:“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人呢?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仇恨,虽不算深爱,但也从未有过大仇大恨。”
越明初想了想,回答:“害人,不一定是因为跟这个人有仇。”
秋玉疏有些茫然,看着越明初。
越明初继续说:“可能是他所图为其他,要通过杀害亲人来实现。”
这轻轻的一句话,让秋玉疏背脊发凉。
她突然觉得,秋太易可能比她想象得还要恶毒。
可是为什么,他之所图,究竟是什么?除了大道飞升,还有什么?
“暂时想不明白的问题,就先别想了。”越明初见秋玉疏脸色发白,额上冒出虚汗,从怀里掏出一包红叶糖,递给秋玉疏。
秋玉疏掏出一颗红叶糖,嚼了几口,心情平复下来。
不管秋太易是想做什么,这一世她能阻止他。
“好了,事办完了,走吧。”秋玉疏起身。
两人走出归墟宫,秋玉疏瞅着黑黝黝的海底,拉了一把越明初的袖子:“想不想下去瞅瞅?”
越明初摇头:“封岛主说了,不要乱跑。”
秋玉疏一掀眼帘,转身就往下游去。
一息后,她就听到越明初跟上来的动静。
两个人游了一会儿,海内景色没什么变化,秋玉疏觉得无趣,正要折返时,却嗅到一丝浓郁的腥气。
顺着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