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内和原山老师,他们在我去种花后,和我说了你们这次的任务。」不过更关键的还是大庭叶藏在得到那些信息后得出的推论,致使白昼直接飞了回来。
她看向天内理子,语气柔和地说道:「理子……对吧?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请你好好活下去。」
虽然只是同名,但白昼不可否认自己的爱屋及乌,天内理子的存活足以让白昼聊以慰藉,这一次她及时帮助并救下了一位不应该就此死去的女孩。
面对夏油杰和五条悟都能态度趾高气扬的使唤的天内理子面对白昼却有种受宠若惊的紧张感,听到她如此真挚温柔的祝福自己,她顿时忍不住红了眼眶,明明先前已经和自己的家人黑井美里抱着哭了一场,但这一刻她仍旧是忍不住眼泪。
「谢谢!」天内理子心底发誓自己要好好活着。
「不过日本现在哪里有能容得下她的地方啊,出国……恐怕也难,我们不可能保护住她的,如果星浆体只有她一个的话。」五条悟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后,上前说出这个残酷的现实。
「还是有地方的。」白昼说。
看着白昼,夏油杰恍然大悟:「你是说——」
「横滨。」白昼点点头,「那里或许可以。」
「横滨……吗?」五条悟咧嘴一笑,「也不是不行啊,那个特殊到政府明面势力难以插手、被咒术界几乎放弃的城市自治区。」
「夏油学长,那么你是想明白了吗?」白昼突然问道。
夏油杰一愣,沉默了片刻,对着白昼难为情又释然的笑了:「差不多吧。」
向天内理子伸出手的那一刻,夏油杰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产生了改变了,如果说白昼的话是『种子』,那么天内理子是『根』,而他所做出的行为和抉择就是『结果』。
但是同时,夏油杰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鬆,仿佛压在他肩上的沉重责任骤然间卸了下来,轻快得不可思议。
「夏油杰——」五条悟从白昼和夏油杰刚刚的对话里明悟了什么,这两人果然是在他不知道时候聊了什么人生哲理对吧?!而且绝对是那一次的聊天迅速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夏油杰赶忙打哈哈:「那么就要麻烦昼来安排理子去横滨的事情了。」
「嗯,好。」白昼欣然应下,看向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道:「那么我带你们去横滨吧。」
「麻烦了!」天内理子鞠了一躬,她的确还不想死,她还想要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去看更多、经历更多。
「说起来和你打的那个黑髮男人呢?」夏油杰突然想起来,便顺带问了一下。
「那当然是——」不管是出于疏忽大意还是别人利用信息差准备的手段过于齐全,输了就是输了,五条悟怎么可能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居然被打败了,还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回来。
「那个黑髮男人?是那个人重创了五条前辈?」白昼格外实诚的说,「那个人和我打了一会儿就因为打不过我果断跑了,他极其擅长近战体术,对于自己武器的运用也相当纯熟,不过我恰好克制他。」
夏油杰打趣地看向五条悟,他耸了耸肩,一副『发现真相』的样子说道:「看来昼才是最强的啊,悟。」
「夏——油——杰——!」五条猫猫哪里能听得了这样的话,可却没办法否认,只能眼神危险地咬住牙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那个让他在白昼面前丢脸的傢伙,迟早有一天要宰了那个人脑袋找回场子。
不知何时从白昼口袋里飞出来飘到她肩上的小天平,向着夏油杰的方向倾斜,像是在打招呼。
「真是好久不见啊。」夏油杰笑着戳了戳小天平。
已经成为白昼象征性物品的小天平打了个转,像是很开心地左右晃了晃,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那铃音似乎要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响起。
「这样可爱的咒具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夏油杰感慨,会根据主人意愿来寻找残秽、诅咒、咒灵等一切相关事物的咒具的确会省下很大功夫。
「我也不记得了。」白昼戳了戳小天平,戳得它像是不倒翁似的左右摇晃,像是晕头转脑了一样晕晕乎乎,「不过我们还要杵在这里聊天吗?」
轻鬆了没一会儿的氛围顿时打破,夏油杰尴尬的咳了咳,「也是,赶紧走吧。」
五条悟看着表情归于平淡的白昼背起黑井美里、抱起天内理子,显然是打算直接这样带着二人飞到横滨,这样也不存在什么道路遇阻的烦恼了。
五条悟更喜欢看白昼笑着的样子,某些人怎么就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笑起来很好看,所以就要多笑笑的自觉呢。
「五条前辈,我知道前辈很讨厌我,但也请不要一直用不爽烦躁的眼神盯着我。」白昼被五条悟那存在感过分强大的灼热视线盯得有些不安,她有些为难地扭过头看向五条悟,「我做错了什么,惹到五条前辈了吗?」
白昼能够感受到五条悟身上咒力的拔高和突破,肉眼可见的更强了,如她先前所想的,五条悟身上果然还有着青涩还未开发的地方,这一次生死来回直接让五条悟开窍了,先前她所能感受到的青涩荡然无存,但是紧接着是更加咄咄逼人的危险感。
「讨厌?你——」那隻眼睛看见我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