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娟被陆从月说的面红耳赤,脸上直接挂不住了,她面色狰狞道,「陆从月,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陆从月点头,「对,你敢,那么来啊。」
昨晚刚做了女侠梦,今天恰好有陈娟娟撞上来,她还想试试谢明朗给她出的这些损招有没有用呢。
「你!」陈娟娟浑身颤抖,手指着刘桂花又指指陆从月说,「你们可真是母女,一个忘恩负义,一个毫无廉耻……啊!陆从月!」
陆从月不喜欢打人巴掌了,因为打完人手掌真的有点疼。
但看着陈娟娟的脸都肿起来了,她心情又非常愉悦,「你可以继续骂,我不介意继续打。真气不过你就和我单挑,看看谁能打的过谁。」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如陆从月这么好战。
而且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所在,陈娟娟对着刘桂花的时候多嚣张,对上陆从月的时候就多怂。别看她叫嚣嚷嚷,可真让她去打陆从月她真的不敢。只敢站在原地叫嚣怒骂。
几人的行为引起了护士的注意,已然有护士过来了。
陆从月牵起刘桂花的手说,「娘,我们看看外公去。」
刘桂花担心的说,「那俩父子在里面……」
「在就在。」陆从月毫无畏惧,「他们还敢当着外公的面打我不成?」
说完陆从月非常淡定的带着刘桂花回走到走廊那头往病房去了。陈娟娟面色阴沉咬了咬牙让眼泪掉下来又搓了搓眼睛,顶着一张红肿的脸飞快的先一步跑进病房里去了。
陆从月母女俩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陈娟娟惊天动地的哭诉声,刘桂花担心的说,「从月……」
「娘,您不用担心,看我的。」
陆从月说完脸色如常的推门进去,里头的人全都朝她们母女看了过来。
刘桂花站在陆从月身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陆从月略过其他人直接看向陈红军说,「外公,早饭吃了吗,早上明朗给嗷了鲫鱼豆腐汤,味道很鲜美,要不要先尝尝?」
陈红军目光略过她们母女俩脸上,然后点了点头说,「好,正好早饭没吃上,快给我盛上一碗。」
陆从月将吃饭的小桌子搬到病床上,又把饭盒的盖子打开,奶白色的汤汁浓郁又带着鱼香的味道便瀰漫在整间病房。
陈红军吸了口气高兴道,「闻着味道就很不错。」
陆从月细心的把碗里的鱼刺挑干净然后递给他说,「您尝尝。」
房间里只剩下陈红军喝汤的声音,陈爱党父子站在那里有些尴尬,而陈娟娟原本趴在病床上哭的,这会儿却被陆从月掀到一边去了,「陈娟娟同志,你这样压着外公的腿对血液循环不好。」
陈娟娟脸上难堪至极,配上肿起来的脸看着有些骇人。
陈娟娟一委屈又掉下眼泪来,「爷爷,你看她……」
「她怎么了?」陈红军放下碗又拿起了鬆软的油饼,「从月听话又孝顺,你想告什么状?你说她打的,你有证据吗?还是有证人?」
「我……」陈娟娟一滞,这个时间大夫刚查完房已经回了办公室,刚才走廊上还真是没有其他人。若说证人那也只有刘桂花,可刘桂花是陆从月的娘更不可能给她作证了。
陈娟娟有苦难言,看着陈红军却更加委屈,「您就这么相信她,不相信我吗,这么多年来是我们陪在您的身边啊。」
「是。」陈红军点头,「我让你们陪了吗,难道不是你们死皮赖脸的赖在我那里不肯走吗?」
事实上就是如此,陈红军心里一直惦记亲生女儿,当初收养几个孩子的时候就说的清楚,只负责将他们养到十八,之后他们从军也好,当工人也好,都随便他们。他不指望他们给他养老,但也不希望他们来打扰他的生活。
其他的孩子都很听话对他心存感激,除了逢年过节的去看他之外,平时不会主动往前凑惹他厌烦。唯独陈爱党像个牛皮糖,结婚之前就厚脸皮,有了孩子后竟在孩子十来岁的时候打着照顾他的名义把孩子送到他的身边。
什么难听的话他也说过,这一家都像没听见,里里外外的都得掺合。那时候他想着到底只是俩孩子也就没过多阻拦,没想到他竟养出个白眼狼来。
陈红军说完,陈爱党一家三口脸色有些难堪,陈爱党说,「爸,我们也是想照顾您,您毕竟上了年纪……」
他话还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敲响,几个穿军装的中年人从外头进来,几人环视一圈然后到病床前恭敬的喊了声,「父亲。」
陆从月有些惊讶,这难道就是老爷子收养的其他几个孩子?看军衔最低的好像也是团级干部了。
陈红军看见他们几个表情倒是缓和不少,笑着说,「我早说过不用喊我父亲的。你们今天怎么一起过来了?」
「担心您这不消停所以过来看看。」其中为首的徐远超若有所指的看了眼陈爱党。
陈红军摆手道,「我好的很,况且还有你们小妹在这照顾我挺好的。」
这里的小妹说的就是刘桂花了,刘桂花年纪四十出头,但眼前的明显要大一些。
徐远超看了眼陈爱党皱眉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打几人进来陈爱党一家就有些紧张,这会儿被徐远超叫出去顿时有些头大,他讪讪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