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一边听一边欣赏两个小姐姐的舞蹈——这两位胡姬身长玉立,用她原本世界的长度单位来换算的话,就是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七五,尤其是那两条肌肉线条紧绷的大长腿和手臂,那带着马甲线的纤长腰肢和高耸的胸脯,更显得她们性张力十足,体态健美。
是那种能让沈闻毫不犹豫地喊出「我可以」的小姐姐。
而且,这种干达婆舞眉眼活泼,表情丰富,急停动作极多——所以,沈闻基本上可以大胆的推测,这两位虽然妩媚动人,风情摇摆,但是却并非媚修,而是体修。
干达婆舞舞蹈动作有力,急停动作多,她们跳起来却异常流畅,对力度的控制更是炉火纯青,这就意味着,这两位健美高挑的御姐,有能力徒手捏爆馋她们身子的登徒子的狗头。
嗨,算了,还是等换回女装,再去勾搭小姐姐吧。
沈闻遗憾得嗦了一口面,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禾木米糕,伤心地瞥了一眼一边的贺兰韵。
现在的贺兰韵才十二岁,尚且不知什么是青春期衝动,所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桌面和菜单,还有沈闻点的菜——一边吃,一边计算这顿饭要花他多少玉币。
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他已经逐渐开始往精打细算,贤惠持家方面发展了。
毕竟,沈闻已经吃了三碗了,每一碗分量都很足——这就成了暂时困扰贺兰韵的一大谜题,沈闻的胃,到底有多大,她还要吃几碗,才能「吃饱」。
流云阁的面和点心虽然好吃,但是,贵啊,死贵啊!
沈闻看了一眼两位胡姬小姐姐桌子上的天香玉澧,碗里的面突然就不香了。她年纪尚小,求心看着她不许她饮酒。
不然她现在要一瓶天香玉澧,趁着早上的时候爬上阴阳八卦塔上去,对着初升旭日一边赏日出,一边嘬小酒,不要太逍遥。
「求心啊,等我满了十六,咱们再来一趟天机城,我点一瓶天香玉澧,带着去阴阳八卦塔上一边酌酒,一边赏日出好不?」她似是终于吃满足了,放下了手上的筷子,让边上的贺兰韵舒了一口气。
「小僧不饮酒。」求心笑道。
「我知道,我喝,你在边上唱经就行。」
贺兰韵憋了半天,终于是憋不住:「那就唱大悲咒,你再穿件白的,那个香炉这么一点,木鱼那么一敲,小酒这么一倒……」
沈闻斜眼:「阿马你最近的吐槽功力越发精深,到时候叫上你,给你草席那么一铺,白布那么一盖……」
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贺兰韵:「停停停,你还想让我付帐吗?」
沈闻丝毫不见羞惭之色:「想啊,但是阿马啊,吐槽不过人家,就拿付帐威胁的男人就跟油墨刷出来的鹰酱是一样的。」
贺兰韵一点也不想问她鹰酱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隻纸鹤从流云阁大门飞入,灵巧地越过了众人,落在了求心的面前。
纸鹤传信是修仙界最为常见的传信方式,那纸鹤停在求心面前便不再动了,整隻纸鹤周围缭绕着荧白色的灵光——可以看出催动它的修士灵根是纯粹的金灵根。
求心的慧眼能感受到灵气,他正对着这隻纸鹤,随后便将脸转向了沈闻:「小檀越,这个……」
「拆呗。」沈闻努力把剩下的禾木米糕塞进储物袋里,她的储物袋里塞了不少奇怪的玩意,以至于贺兰韵都觉得她不管遇到什么垃圾,只要她觉得好玩,都会往里头塞。
原本流云阁里聚满了即将参加宗门大比的各宗门弟子,在大比之前就已经开始相互较劲,这时候别说是一隻传信纸鹤,哪怕是飞进来一隻无辜的苍蝇,那都可能成为突发事件的□□。
求心伸手捏住了纸鹤的翅膀,沈闻却道:「等等,回去再拆。」
她扭头瞥了一眼周围的修士们,道:「你师父怎么跟你妈似的,弟子一个人出门在外还要嘘寒问暖,发个纸鹤过来问问情况呢?」
求心不好回答,只能笑道:「小檀越,说笑了。」
「走了走了,赶紧回去,看看你师父又跟你嘱咐什么。」沈闻站起来,揽住求心的胳膊,扶着他向前走了一步。
此时,因为纸鹤出现而将目光落在求心身上的其他修士也注意到了——这个貌美的小和尚,是个瞎子。
既然目不能视,那么师父多担心些,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于是他们便收回目光,继续干自己手上的事了。
被丢下的贺兰韵只好乖乖去付帐,好在万里杏林别的没有,钱倒是不少,孟回春在他们出门的时候给了不少,他还不至于跑去跟掌柜说把饭钱记在孟回春的头上。
沈闻拉着求心回到了房里,将门关上之后,才让求心把纸鹤打开,听听里头说了些什么。
这纸鹤是妙法从玄术宗送来给求心的,里头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找求心的缘由,纸鹤先到,随后玄术宗派出的使者也会来到流云阁接走求心。
同时,妙法也将玄术宗定下的宗门大比规矩解释了一边。
求心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十分清楚自己要是进入龙皇山秘境的话,那基本上就是拖两个师兄的后腿,但是若是不参加,在会议上多数人也是同意剑尊的提议——大悲寺会被除名。
而天机城情况特殊,一旦在宗门大比期间,筑基和练气级别的修士在门口登记之后,便不能随意离开天机城,所以也没有求心现在打包回大悲寺的选择。